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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鬼影子

第十章 鬼影子

也就是在刘曦醒来的这个时候,一片小小的竹筏,正向着这个大宅子驶来。

竹筏有些老旧,但江水却是很清,可以微微看见水底青褐色的石头,而水把两岸的高山以及那绿树倒映在水中,看起来就像是船在这些高山上行走一般。

现在正值夏季,而此时正是下午三点,是太阳最毒的时刻。火辣辣的太阳像是要把这个世界蒸熟了一般。

站在竹筏上拿着竹竿,划着船的老船夫对这份酷热已经是司空见惯,但还是忍不住用他那粗糙无比的手去摸了一把头上的热汗,但也没差,抹去了头上的一把汗,手上的那些汗又上来了。

老船夫全是早已被汗水“洗礼”,但老船夫身后的那个少年,也就是他的乘客,面对这份赫赫炎炎,看起来却是那样的从容。

“师傅啊,还有多久才到啊?”

老船夫回头瞥了一眼表示有些不耐烦是少年,少年看起来有十五十六岁这样,声音有些微重,看起来是已经成型。身披一件单薄的青衣,头顶一个破旧的斗笠,看起来像是那些农村里的贫民。

但与众不同的是,少年故意用一张白色的破布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捂起来,再加上那一顶斗笠,看起来像是不想被他人看到外貌一样的。同时,还戴着一双洁白的手套,手套貌似是真丝制品,要知道,这种丝线对于贫民来说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就连活了这么久的老船夫都没有看到过真丝几次,可见这个少年不是一般人。

“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要知道要到‘行锋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着,老船夫蹲下,手伸进自己脚下的袋子里,想摸出自己的皮制水袋以解这份酷热。

“哦,是你老了吧,我们都已经半天了,连‘行锋山’的‘行’字都没有见着。”

少年用手扶住下巴,盘坐在地上,涌起的水浪不断打湿这少年的裤子,但少年对此一点都不在乎,毕竟少年从登船的一开始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老船夫喝尽了水袋里的水后,泯了泯嘴,才将水袋扔回袋子,抓紧竹竿继续划船,边划船边道:

“你遇到老朽就算你走运了,要是叫那些小毛头载你,我怕命都要丢在这条江上咯。”

老船夫说的不然,此江的江水很急,如有不小心,就很有可能翻船,而老船夫从小就是做这一行长大的,精通水性,更是熟知这片江水,如果换做是别人,可能早就丧命于此了。

少年并没有回话,而是将双手放下,静静地盘坐在这小小的竹筏上,一声不吭。由于斗笠,老船夫无法看到少年现在的神情如何,但却能清楚的看到,除了被水打湿的裤子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看不到一丝水分的。

过了好一阵子,太阳才渐渐消下来,老船夫才得以歇了口气,回头对少年说道:

“差不多到了,话说你来这种地方干嘛,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个人影都见不着。”

听到这话后的少年,发出了轻轻的笑声,但老船夫还是听到了,使得老船夫心底有些不爽快。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被称作‘行锋山’吗?”

少年故意卖关子使得老船夫更加的不爽。

“我活在这已经有七八十年了,怎么可能不懂。从这里的之后的山,皆是奇峰怪石,每一座山都是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并且山上怪石嶙峋,通过长年雨水的冲刷,更像如同一把把刀锋一样,这就是它‘锋’的来历。但至于‘行’吗...”

说到这,老船夫故意停下来嘴,看向了远处,过了一会才说道:

“并且民间还有传说,这里还是那个恶魔团体‘行者’成立的地方,有人说当他经过这时,看到了,看到了...”

明明老船夫正处于酷暑之中,可一当说到这,老船夫身上却多出了一股凉意,而少年的脸依旧是遮得好好的,看不到表情。

“一颗红色的比山大的眼睛浮在山上,也就是那刻起,这里的水变得如此之急,所以这片地又称‘鬼锋山’。人们也不敢到这边来了,而我们这一行更是把这里视作禁地,要不是你开价够高,老朽打死都不想来这片地。”

“嘻嘻...”

老船夫的话刚刚说完,少年就突然冷笑两声,倒是吓了老船夫一跳,可是之后,少年就是几乎疯狂的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没...没想到师傅你居然这么...这么迷信,还红色的眼睛呢...真是笑死大牙了。”

说着,少年还用手摸了摸眼睛处,看起来是笑出泪来了,还好老船夫定得住气,不然换做是年轻人,在这令人烦躁的酷热里,可能早就发飙了。

“说不准了,我们这种人也就只能信这种了。”

听到这,少年终于是止住了笑意,看起来应该是笑累了,有些脱力的说道:

“反正眼睛这种说法肯定不对的,还比山大,对了,我来的目的是为了见一个老朋友而已。”

“老朋友?”

老船夫听到后很是惊讶,行锋山这里以前的确是有那么一两个小村庄,但就在“行者”成立的当天晚上,被“行者”屠了个干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虽然之后可能有人回来也说不准,但见一个老朋友?少年看起来也没有多大啊。

就在老船夫陷入了沉思的时候,少年突然站了起来,竹筏在这湍急的水流中航行,但少年的身体却是不摇也不摆的,伸出左手指着左边一个旧码头说道:

“就在那里停了得了。”

老船夫看了看少年所指的地方,老船夫依稀记得那是这些小村庄里唯一一个给船停靠的地方,可也不禁皱了皱眉。

“小伙子,离行锋山还有一段距离的,你现在停在这的话可能还得花点时间爬山的。”

少年将捂住自己脸上的破布摘下,老船夫终于看清楚了少年的脸,但却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事,你不是说过,那里的山像刀锋一样,我去到那里更累。”

“这也不假。”

说着,老船夫娴熟的用自己手上的竹竿向码头撑去,可随着距离的缩减,老船夫竟看到了一点点烟从码头深处冒出来。

“难道真的有人!”

也就在老船夫惊呼的同时,少年也叫道:

“银全!出来快点!”

“不要装了!早就看见了!”

“叫你少抽点烟你就是不听!对这副身体不好!”

老船夫有些无言以对,看起来少年是确定码头那里有着他的老朋友了。

当老船夫将竹筏稳稳的停靠在岸边时,才看清楚了少年口中所说的银全。

现在看来,的确是“老朋友”,少年的这位朋友看起来也有七八十了,手上持着一根破旧的烟斗,还冒出一些烟,看起来刚刚点燃不久,而脸上也是白花花的胡子,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不比少年好到哪里去,但令老船夫在意的是那位名叫银全的老人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的有神,不像是个老人的眼睛。

“不要叫这个名字。”

老人吐出一口烟,缓步向少年走来,而少年也从竹筏上跳下来,小跑到他的老朋友身边,而当老船夫也想走下竹筏将竹筏上的绳子系在码头上时,差点滑倒在码头上,长年的积水使这里长满了苔藓,可老船夫分明记得少年刚刚分明是跳下去的。

“呵呵,什么分把你给吹来了。”

“你说呢?明知故问。”

老头的声音十分的沧桑。

“对了,银全,给我点票子。”

名叫银全的老头听到这句话后,便从兜里掏出几张绿色的纸钱,然后递给了少年,少年也接过钱,走到了老船夫身边,递给他说道:

“赫鹉爷爷是吗?感谢你搭我过来,这是一点我的意思。”

老船夫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有些奇怪,明明自己并没有对少年说过自己的名字,但看到递过来的钱后,也不假思索的伸手接过纸钱。

但老船夫没有注意的是,自己看到了少年隐藏在斗笠下的眼睛。

...

少年和名叫银全的老头目视着老船夫已经远去,老头才开口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动手的。”

听到这句话后的少年,嘴角微翘,像是在嘲笑一般的说道:

“动手了,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说着,少年张开自己一直紧闭着的右手。

那是两颗黑白。

两颗光泽十分鲜艳的眼睛,静静地躺在少年的手上。

“哦,看起来是我老了。”

老头发出几声苦笑,而少年再一握手,两颗眼睛就如同变魔术一样的消失不见。

“我觉得应该是烟抽多了,比较嘴巴离脑子进,对吧。”

“可能吧。”

老头笑了,少年也笑了。

“你这个小动作不会被发现的吧。”

少年看了看四周,但语气中却没有听出丝毫的担心之意。

“放心,你就按你的去做就行了。”

说着,老头回身走出了码头。

“你这个恋瞳癖,鬼者。”

【作者:试着认真了一下,可越到后面越不行了...】

【刘曦:这就是你拖更的理由?还有,为什么主角的我这章竟然没有出场!】

【作者:现在你不出了吗?】

【刘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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