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脸的速度并不算快,本来瑟夫已经躲开了向下的刺击,但没想到他的变招手法十分灵活在落地之前右手的短刃又在瑟夫面前上挑一击,险些刺中眼睛。
瑟夫试探性的向对手头部横劈一剑,哪知阴阳脸不仅不躲闪,反而向前探出一步,右手的短刃卡住了逼近的剑锋,左手的长剑向腰部挥斩。瑟夫弯腰收腹,长剑划破了空荡荡的衣服,阴阳脸左脚插到瑟夫两腿之间,半截左腿滑入到他的**,短刃一发斜向上的直刺攻向咽喉,短刃的刃长20厘米左右,这个距离刚好可以刺穿脖颈,瑟夫极限的闪开,冰冷的刀刃铁贴着他的皮肤划过,一震寒意传来了危险的讯息。瑟夫抓住他的右臂,然后左腿为轴,腰部发劲,“呵啊!”弯曲大腿一记膝撞袭向与自己肚子持平的阴阳脸的胸口,阴阳脸倾注上半身全力用左手手肘相迎,强有力撞击使得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遮住右脸的长刘海稍微散开,漏出来半只右眼,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旧伤痕,看来他留这样的发型只是单纯的爱好。
挡下瑟夫的膝击,来不及等左臂的麻意消退,马上调整姿势,竖劈瑟夫肩膀,瑟夫握剑的手臂立于胸前,横过剑身格挡,两人较起劲来。
“比看起来能干啊。小子。”阴阳脸的语调听起来很兴奋。
“我绝对不会输的!”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马上我就能绞死你!”阴阳脸加大了力度,微微推进了一些。
“你来试试看啊!”瑟夫咬紧牙关用头槌砸在阴阳脸的额头上,两人怒目相对,不让分毫。
阴阳脸的体位在下,力量角逐上极为不利,逐渐趋于下风。还插在瑟夫两腿之间的左脚回踢瑟夫小腿跟腱,瑟夫抬腿闪躲,阴阳脸趁他注意力转移,奋力抽回自己被拉住的右臂,之后双方不知哪来的默契,同时向后跳跃,拉开一段距离。
乌云已经聚集起来,看起来离地面很近,天色渐入昏暗,风也停了,泥土的气息弥漫在周围,几声闷雷过后,瑟夫深吸一口气,先行冲向对手,脚掌离地的瞬间阴阳脸也奔袭过来,眨眼间两人的虫刃又碰撞在一起,交织的那刻擦出星点火花。
“小子,看你这次能撑多久!”看来阴阳脸是要使出什么招数了。
阴阳脸突然压低身子,短刃刺向大腿,瑟夫随手一挡就把刀刃弹开了,阴阳脸接着用长剑刺向胸口,又被瑟夫回手一剑挡开,这两招并没什么玄机。瑟夫见对手招势松散,抓准时机连攻几剑,阴阳脸双持虫刃,再加上身体拥有比常人强数倍的协调感,每次格挡之余,另一只手都能攻击瑟夫的空隙,但是这两人始终没有使出什么精巧的招数,好像只是小心翼翼的见招拆招。
不过瑟夫已经略微看出端倪,对方的手腕异常灵活,有时已经挥出的剑刃,却在半程改变方向,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地方。阴阳脸攻击下盘,瑟夫就向下来挡,他转手攻击上身,瑟夫便急防胸腹,不知从哪一刻起,自己的剑招已经完全被控制了方向,阴阳脸的两把虫刃就像强力的磁石一般吸引着瑟夫的剑锋。瑟夫心中暗惊,现在想要重新找回节奏就得...不行必须得坚持下去。
周围的公会成员已经看不清他们的剑势走向,只能听到清脆的剑击声,完全没有插手余地,任何人近身两米之内都有可能被波及。
你来我往已战了几十回合,阴阳脸的剑招未有日异月殊的变化,速度也没再继续加快,却不知为何瑟夫招架的愈发狼狈。短刃戳向锁骨处,劲道刚猛,硬要接下此招必逃不过长剑的斩击,瑟夫避其锋芒,撤步后仰,回身一剑反刺小腹,阴阳脸亦出一剑盘过瑟夫的右臂,拧动手腕平抹双腿,宛若灵蛇扑食,瑟夫只得左手扶住对方的肩头一撑,双腿均离地而起,身体近乎与地面平行,恍然之间意识到阴阳脸这一轮剑技最精妙之处。
一开始,阴阳脸近八成的攻击路数都是短刃袭下盘,长剑辅助、格挡,成功引导瑟夫根据自己的意志出剑时,再逐步递增剑速,然后寻找一次细小的空隙,转为短刃虚招诱敌,长剑袭下盘。两把剑长短相差甚远,瑟夫习惯了短刃的攻击距离,自己都未察觉到规避攻向下盘的长剑时变得有些迟钝,每次都是勉强闪脱,难以安定的身姿终于被阴阳脸抓到了机会。
瑟夫扶着阴阳脸肩膀的手臂已经没法收回,“噗呲”一声,短刃**瑟夫肩头,这次轮到阴阳脸向上膝击,正好撞到瑟夫回落的腹部,瑟夫捂住肚子单膝跪地,脸上又挨一脚,顿时感到浑天黑地,翻滚着滑出数米撞上了围墙,一阵眩晕感在脑中扩散。阴阳脸又舔了一口短刃上的血,周围的人都开始为他们队长的胜利喝彩。
“哈,哈...”瑟夫靠着墙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压折了几株紫罗兰。不过阴阳脸也不轻松,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不得不再夸你两句,这个年纪,剑法算是不错。不过不出我所料,太欠缺实战经验,这么轻易就上套了。”阴阳脸对这个年轻人心生几分敬佩。
“小子,你在隐藏什么吗?”
“您是说他没用全力?”听到奥德尔的问话,阴阳脸持怀疑态度。
“你是怎么知道的。”瑟夫表示认同。
“费拉姆全心投入到和你的战斗中,应该没看出来。刚才打斗的中途,你发觉到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使出的一招很不自然,像是在出手的瞬间犹豫了。虽然不确定,你是刻意放弃那个剑技的吧?”奥德尔一直在细心观察两人的战斗,这样的细节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是的。”瑟夫回应后站起身,拾起掉落的虫刃。
“你看不起我吗?混蛋!”费拉姆的火气顶上来,恨不得剁烂眼前这个轻视自己的小鬼。
“这是我师傅传授的剑技,由于一些原因,我立誓永远不再为了自己使用,以此作为惩罚。并不是不尊重这场战斗。”瑟夫解释道。活动了几下被刺伤的左臂,确认损伤情况。
“你都要死了!还顾虑什么!”
“所谓惩罚,就是要失去一些东西的,只不过生命也包含在内罢了。”瑟夫再次架起虫刃,左手紧紧握了几下,手臂的状态似乎不太好。“来吧!我们继续。”
“那你就等死吧!”费拉姆在手中旋转了一下短刃,与瑟夫展开第三轮的较量。
他双刃齐攻下盘,左右手交替进招,瑟夫这次非常稳重,只守不攻,边战边退。
“这样怂下去有什么用!"费拉姆还没有平息对隐藏剑技的怒火,急躁的心态使他执着于攻击。
几滴雨点落下,还没等雨水的凉意褪去,暴雨便倾盆而下,雨中激战的两人视线被阻隔,瑟夫前几日的旧伤口也开始疼痛。
费拉姆的短刃横扫挥空,长剑继续跟进,然后身体旋转一周再由短刃攻击,如此循环了三次,将落在周身的雨水尽数击散。面对怒涛般的连攻,瑟夫一直向下立剑格挡,费拉姆三次转动,速度渐慢,在最后一次时,瑟夫主动将手掌拍在短刃上,扣住费拉姆攥着短刃的手,涌出的鲜血不断被雨水冲刷。
“你...”费拉姆心中一颤,瑟夫没有错过他短暂的呆滞,以牙还牙,也刺了穿他的肩头。回过神来的费拉姆急忙抽出短刃,双脚蹬地后跃,血液从瑟夫手心的伤口喷出,淡没在雨水中。
“这招看了无数次,还真是好用啊。”瑟夫的左手抖得很厉害,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真是...越来越让人兴奋了!”费拉姆**着从肩部伤口中流出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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