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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无力的少女与黑色男人(1)

弱小无力的少女与黑色男人(1)

黑毛大叔在我的床上坐着,与之前仅穿着宽松的黑色半膝裤状态不同,这个看起来憨直可靠的肌肉男似乎是全副武装,最为醒目的是那个带着荧绿翎羽的遮风镜,其本身并没有问题,但与他那唯有“粗犷”一词才能形容的自由豪放的天然长卷发极其突兀。

他依旧没穿上衣,只不过身上却缠着黑色的皮质绷带,层层十公分的绷带更是完美勾勒出肌肉的线条,看起来更性感一些。裤子是宽筒皮筋裤,腰部缠着看起来并没有作用的银丝甲裙,再配着黑色长筒皮靴。

然而明月幽呢?除了脖子间带着一只有着长长羚羊角的面具依旧是刚才所穿的斜褶裙。面具是以暗红色为主基调绘有白色流云纹。白色纹路是由鼻尖像两侧脸颊攀爬至羚角根部。羚角镶有金色镶边。面具两侧连接着一根较长的银链。

明月幽并没有带着,而是挂在脖子上由两只胸脯撑着。

“彼呢?她不是下来了吗?”

“溜了吧?那家伙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沉稳有力的声音,少了最初印象中的油滑的腔调,黑毛大叔说,他在床边用一柄匕首刮着胡须,眼睛余光瞥向窗外,在最后一撮小须剃掉后满意的对着刀光中的自己笑笑。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总觉得脱口而出叫他○○××实在是……

“彼她就在周围哦,只是她不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明月幽站在床边小桌旁削着苹果,一分为二用钢叉递给我,另一半丢给黑毛大叔。

我并没有道谢,也没有急着吃,而黑毛大叔则是两口吞下。

“她是什么生物?”

“不是生物哦!是个意识!零你的想法在很多方面都与我们不同,在某些地方实在是很难解释,这些不知道的,你需要随着时间自己感悟。某些东西只能心领神受。”

“可是你所说的我都明白啊,她是‘意识’!这还是了解的,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东西。”

“可是这只是浅层知识,只是停留于名词表面的理解,不能问,要心感知!”

“噗,呵哈哈……幽仅是懒得解释,这些东西都给你解释了好几……噗,啊!痛,疼疼疼!”

“要你多嘴?”明月幽娇红着脸,慌慌忙忙的堵着我的耳朵,但是对不起,听见了。

“幽的敷衍真的太好笑了,哈哈......”然而我并不明白笑点在哪里?正在我纳闷时,说时急那时快,黑毛大叔正以着看起来极其自然的动作拍拍明月幽的屁股,但后者显然不能纵容对方,反手就是一个**拳朝黑毛大叔脸上砸下去。

“嗯哈哈......其实过一段时间就会自然而然明白。”

明月幽视线闪躲,然后双手一拍“就是这样。”

“发生什么事了?黑毛大叔又做什么逾越的事了”小稚从门外而来,她在我进房间之刻就说去取什么东西。

“没有。吭吭!”明月幽向我抛了一个眉眼“说起来东西找到了吗?”

“嗯,老翁的箱子里。不知道海兔又在鬼鬼祟祟做着什么,我在那里发现他在房顶一身黑。”

老翁?那个nice老头?

“怎么了?脸色变了,零。”明月幽说。

“唔,说起来轮到我做零的妈妈了,你答应过我的。”

“哈?”正在呆呆看着我为何一动不动的明月幽被我的“突然”下了一跳。

“喔喔喔!”

“又想敷衍过去吗?幽姐姐!”

“谁让零这孩子太可趣了?”

可趣是什么意思?为何忽略掉我的疑问?不要无视我呀!

“Stop!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在他们面前,我总不会按耐住自己的怒闷!不免有点太大声。

“一直以来都是幽姐姐负责照顾零,每次失忆都是她教育零,就像是个妈妈一样。但是之前约定好这次轮到我照顾零了”

“既然提到了,那本属于我的亲生父母呢?”

“那是什么东西,不存在哦!”

“不,不可能!无论是谁都会有父母吧?”

没有父母的话我怎么出生的?怎么会有这里确确实实存在的零呢?

“那么久远的事只有【咦】还记得吧!我之前提到过吧,我们已经存在了千年的岁月了吧!有没有父母这种事我们还没考虑过。”

是的,幽之前在鹦鹉给我分析时说到过的基本的观念,如果这种漫长时间的生命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存在的话,那么现在所讨论的话题不论我觉得多么奇怪或许也仅仅是她们的日常。

但是比起这些,幽总会在我的世界观与这个世界存在的驳论间提及【咦】的存在,像是这个人是一切‘异常’的责任者。

“你们就没人在意吗?”

“一般来说很难在意到吧?”

就在两人将困惑的脸蛋转向我时,黑毛大叔不在时机的醒了过来,然后大吸一口气“梦见自己在水里憋气潜水,以为要没命了。”

“因为是零,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奇怪的问题。”明月幽弯下腰来,捏捏我的脸蛋。

“但是零姐姐有些问题是重复的,以前失忆问过的,但是我知道自己记得却无法回想起来,像是大脑有一堵无形的墙,将某些东西藏在后面。”

小稚新拆开一支棒棒糖,伸出舌尖像是某爬行动物吐舌芯一样。

“是啊,只有每次重新访问历史数据库都会感慨‘啊,原来没想起来的事是这样’。跟零失去记忆一样,我们就好像有健忘症一样。”

“虽是健忘,但总能回想起来。这点与你还是不一样的。”黑毛大叔更正。

“有些时候真的想要向零姐姐一样,要是全部能够忘记就好了。”小稚低下头,转过身去,像是故意将自己的表情掩盖住一般,只是她的声音里隐藏不住某种忧伤,这不像是稚这个年龄里该有的成熟情感。

不,她也已经活了千年了。

“所以【咦】才会将选择交给你,交给一无所知的你,沉沦于这里的我们或许连思考都是错的。”

黑毛大叔将手中的银白匕首甩了出去,本该与玻璃来个激情的迸溅的情景的它,却缓缓融入玻璃之水中,镜面泛起涟漪,将其无声吞入。

选择?他们所说的是指什么?

【咦】又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每次说到这个人,我的内心总会扑通一跳,然后被某种厌恶的悲伤吞噬,然后孑然一身的坠落至漆黑的潭水深处。

结果不经意提出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称心的回答。我咔喳咔喳咬掉泛着透亮的刀切截面的半个苹果。

并没有味道。

“结果你们又给我带来一系列的疑惑,唉!”

故作悲哀的叹了口气。

“不急的,零会慢慢明白的,一口气可是吞不了大象的。”

“所以才会让你先工作一下,这样你会理解得更快。【彼】准备好了吗?”

【不要随意将杀器丢进来啊!】

突然一柄锋锐的白刃从镜子中飞了出来,从我面前穿过直指黑毛大叔眉心,那不是他所丢进去的那把,这个匕首比方才的大两倍。

是的,匕首刺向黑毛大叔眉心,但是我并没有看见白刃刺入脑瓜的场景,只是下一秒白刃就已经刺在墙面上了,好像与之前一样的融入脑壳又从后脑勺出来。

迸起的心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停止了。

黑毛大叔到是没有一丝惊恐,只是撇起了不悦的大嘴,俨然有一种要暴徒要发怒的感觉。

【哼!】

镜子上又出现了这个字。

“唔,别闹了!时间不够了!㐈会等不及的。海兔在哪?他怎么还不来。”

幽疑惑的看着四周。我这才想起来那家伙仍旧昏死在楼上,要不要讲呢?

呃,不好意思讲出来 。

“㐈哥估计要生气了,不,他绝对会生气!”

小稚不知道怎么想,直接讲嘴里的棒棒糖塞进黑毛大叔嘴里,后者面无表情的直接咬碎吞了。

“小稚,面具?”

“在手里!”

“你的呢?找到没有?”

“暂时用老翁的替代。”

“零这是你的!”

面前的几人突然着急起来,他们所说的工作到底是什么还没有讲清楚,总觉得隐隐不安。

“‘彼’,㐈还好吗?快送我们过去。”

【答:生命犹存。nice!】

忽略我不明所以状态,幽先是从小稚手中抢过面具交到我手中,再取下墙上挂着的藏蓝色的布袋包,并对着窗外喊道,随即床左侧镜面出现了这句话。

“现在急也没有用哦,㐈,请求援助已经是半时刻之前了,谁要你把我打晕了。不然也不至于我也忘记提醒你们了”

“不,是小稚的错,因为她找面具花了二十多分钟,让我忘记时间观念了。”

“不是我!我可是按㐈说的那样去找面具去了,是彼与零姐姐聊得太久了!”

【……】

【是零的错,如果零没有失忆的话……】

“怎么赖到我身上了”

“没错,是零的错。”

面前这几位开始互相推卸责任起来,竟然最后将矛头指向了我!

“为什么啊!”

“只有零才可以在㐈面前撒娇!”

幽拿起递给我的面具将纠结在一起的红绳解开挂在我脖子上。这个看起来像是菜碟子的连眼孔都没有的器具是面具?

“㐈生起气来很可怕的!”

小稚补充。

【那么诸位旅途顺利!现在投影现场地点,请选择合适的位置。】

【注:天下神即将进入boss关,㐈让你们快点!】

【再注:屋内镜子较小,场地生成碎片不足。】

镜子中的字快速变化着,在我看过去时她有对我做了一鬼脸。

“‘彼’叙述关卡名称,出场怪物类别。”

【暗夜沼泽】

【天气:雾起日落】

【boss :蠢蜘蛛】

【常见怪物:嗞码大哥布林英雄,噬魂蛐虫,树精……】

【啧,麻烦死了。混蛋黑毛!]】

【已对黑毛毛意图解算,筛选出何合适怪物对象——雨神——特稀有出场率,召唤卡已与伪面系统数据联通】

在我不知所以然时,黑毛大叔看见了镜面的字后居然对着墙角落碎碎念,像是被穷丧神附体一般阴郁着。

“居然被‘彼’骂了,她讨厌我了!居然被‘彼’骂了,她讨厌我了!居然被‘彼’骂了,她讨厌我了......”

“呦撒!先抢一步,西欧卡!特稀有卡,SSR会很帅哦!很帅,哇…哦!”

在看完字后,小稚很平淡的呼喊着内心的愉悦——我都不明白她是否真的开心 ——立刻从怀间取出华丽的蝴蝶双翼的面具,戴在头上,随即,水蓝色的光芒绽放,呼啦啦水生咆哮至耳蜗,耀眼光束中我看见了明月幽试图阻止的双手。

“啊,救命…”

容不得我呼喊,密集的水流像是灵蛇一般钻入口中,压迫感,窒息感,生命存在消失的恐惧感。

救命…….为何我如此惧怕死亡?这是本能?这算回答吗?我不知道。

没有明白发生什么,幽蓝色的水流席卷整个卧室,朦胧水域中,床木在翻飞,布褥在舞蹈,旋转,家具卷起龙卷,水域旋起涡流。浮动不定的光线中给我是——幽憋着气,鼓着嘴的畸形晃动——的信息,似乎有点可爱的感觉?黑毛大叔游过来试图抓住我,在我触及对方指尖时,他却被漂起的钟摆击中,有点像个笨蛋的样子。他晃晃头,后脚踢向后方的的衣柜,能够从水流状态中感受到对方加速泳游过来。

而他旁侧不远是接近**的陌生女子,像是海的宠女,全身幽蓝,她转头看我,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孤寂的瞳孔,嘴唇抿动,似欲诉心音。当我在生命与那个海女之间迷惑时,我被抱住了。

抱住了?有力的感觉,安心了?是的。温暖吗?不!因为并没有持续多久,躁动不安水恶魔由不规则的窜流转为一个方向,水中所有的重物集中涡卷至一块,水恶魔似乎将窗户视为突破口喷涌而出。出去的话就会得救,但所有东西会在窗前会撞在一起,堵住流口。但我的恐惧是多虑的,在前方明月幽姐姐出去了,房间内也不见小稚,是得救了吧?

正在我稍微舒心时,然后床板卡在窗户了,我眼神示意黑毛大叔逆流至门那里,但不知是他没懂我意思还是其他原因,他加速游向前,一手抱住我,一手护住我的头部。嘴里呢喃着什么,同时眉头紧皱,挑动眼眶。

“我不行?胡摸姐?”他的唇语什么意思啊?理解不了,意义不明。

他有些着急,嘴里几乎要吐出气泡说出来了,不行会被呛住的。

眉头紧皱?眉头紧皱?眉头紧皱?不行,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啊!不,快意识到的!可以的!

护目镜?我迅速将他头上的遮风镜扣在他眼前,但这有什么用啊?可以看得更清楚?戴在头上不会自己拉下来吗?可是眼前的一切让我明白了,他在保护我,右手抱住我,左手护着我,周围各种异物将会在一瞬间将我们扭打在一起,强力的!

他的双手并没有多余的空闲。

“呼!哈!”就在我们要冲在床板上,周围家具一切像我们倾泄而下时,又是一束光,草绿色的!我闭上了双眼,为冲击做好准备。耳侧周围是强有力的心跳声,大的不像是生物的。

但是,能够感觉得到是熟悉的人。

抱着我的是一只散发着血雾的草绿色的怪物,他抓住飞舞的椅子,向周围挥旋过去,飞来的一切被击散开,甚至水流也一瞬间发生改变,我知道的,这是黑毛大叔,但是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留给之后考虑吧!我抱紧了它!心跳声更加剧烈了……在他的怀中,能够清楚的听见它的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剧烈的像是要爆炸一般——如此的令人惶恐不安。

不知他是发出了吠吼还是其他方式,一支冲击波向前冲过去,水流形成一个蘑菇形的冲击弹,木屑翻飞,床木碎裂,水流从突破口喷涌而出。

在出去瞬间眼神瞄到了依旧呆然的海女……

“咳咳咳……”

久违的空气,我果然是只陆地生物,大地万岁,空气爱你。

“小稚这个笨蛋!”明月幽拍着我的后背,帮我排出腹腔的水。

“呀,做错事了!”从水中窜出一股水流,变化成身材妙曼的人性女人,幽蓝色的身躯逐渐变为肤白,水流分支,一只化为包裹在海女的身上,就这么的这个看起来忧伤傲慢的海女半跪在地上挼挼我的湿发,身上的液体汇流成珠,悬浮在空中,化为雨水。

“对不起啊,零,我总会犯点迷糊,不小心点错按钮了!”

“没事,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谁来解释一下。”

虽然有些埋怨,但我自身貌似并不生气,也许是水中那一抹哀伤的眼眸的缘故!这让人很难生气啊!

如果说是黑毛大叔变成了哥布林,那么身边的就是小稚了吧!

“现在没时间解释了,路上说!㐈似乎对那些天下神生气了,想要赢!催促我们快点去。”黑毛大叔说话的声音变了,有着野兽的嘶哑颤音,他用那只粗大的手掌

清清擦去我唇间混着口水的的咳出来的液体。

我抬头看了看着草绿色的哥布林,他身上的血雾少了许多,但绿色的皮肤下依旧能够看见喷涌流动的血管凸起。那双锐利的双眼让我想起刚才的一切脸颊有些炽热,我娇羞了吗?

“谢谢,大叔!”我有些脱力的站起来,轻抱上去,呃!他腰腹有些粗,哥布林身上好像有些刺刺的绒毛,好扎身体,后悔了,欲哭无泪。

房间喷出的水流在地面蔓延着,水中倒映着我们的影子。

“哦,哦……”

颤音……

【碎片素材足够,场景生成,因子转移准备完成。】这句看起来没有生命的话语在水面晃动中不安分的抖动着,因为光顾着咳水,没有留意到上句话是什么。

“零准备带好面具!”明月幽说。

【此话视为因子转移开始,倒计时】

【3】

【2】

【1】

“所谓工作到底是什么?”在我说这句话时,周围的水流似乎在逐渐生成山川海岳并不断放大,或者说我们在逐渐变小。

“狩猎神明!”

【0】

哥布林不知何时身上背着一只大狼牙棒,他的背影看起来如此魁梧以至于我都不相信他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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