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什麼？”
聊天？沒說笑吧？
杜特颯的腦袋一時運轉不過來，有點無法理解哈斯塔的行為。
按人類的立場，本來就是要和哈斯塔打個你死我活的，即便萬俟斌看見未來的黃天界，但行事立場不會因此改變，所以萬俟斌才提出「假打」一點。
不過現在，杜特颯認為，萬俟斌的意思是配合哈斯塔假打。
杜特颯真的不認為，人類方目前有人能夠打得贏這個怪物。
“聊天啊，難道你不覺得玩彈幕遊戲很累人？”
哈斯塔回應道，語氣中帶了點疑惑與不解，好像它真的玩過彈幕遊戲似的。
“那麼來聊什麼好呢...”哈斯塔思考些會，說道“現在原初世界的勢力分布，你知道多少？”
杜特颯聞言，遲疑的皺了下眉頭。哈斯塔是超脫者，本身掌握原初世界一切的空氣，能讀取空氣中的一切訊息，要弄清楚目前原初世界的勢力分布不是什麼難事吧？
似乎看出杜特颯在想什麼，哈斯塔說道：
“粗略的東西我能讀得出來，但如果他們稍微有心去隱藏自己，我若沒有明確的線索，不知從何查探起，那自然是讀不到結果。”
杜特颯似理解又似不理解的點了點頭。
杜特颯：“看來你也不是真的有想像中的那麼強大。”
哈斯塔：“沒，其實我就是懶。”
杜特颯：“...”
“目前人類大陸西部的形式方針，由數個王國組成的「王國協約」所主導，而東部則是由「聯合政府」決策。王協和聯政之上則是「人類大陸聯合會議」，他們監視王協和聯政的決策，但他們只會插手關乎人類存亡的大事。”
“除了官方組織以外，非官方的大型組織有十八個，他們被稱為「十八」。據聯合會議的說法，不論是王協或是聯政，都無法將十八中的任何一個勢力從人類大陸上根除。另外，聯合會議中，也有十八的代表。”
“人類大陸的分布，我還算清楚，能夠跟你說上幾點，但是其他地方我就不太清楚了。”
杜特颯說完，突然感覺到，似乎哪裡不太對。
“奇怪，為什麼我要跟你說這麼多？這樣算不算洩漏情報的一種？”
“別在意，反正這些訊息我早晚會知道的。”哈斯塔回道“況且我對人類又不太在意，應該說，人類當中沒幾個值得我注意的。了解這些充其量就是打發時間罷了。”
“這樣啊。”杜特颯應了一聲。
“嘛，我說了關於人類大陸的一些情報，那你是不是也該透露一些只有你知道的東西。”
“像是…你為何會回到原初世界之類的。”
哈斯塔沉默了一段時間，才說道：
“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說就能說的。”
“不過若要說道能夠提及的情報嘛...”
“有見事情，或許讓你們知道會比較好。”
“那個奧沙圖特啊，其實不是我的眷屬。”
奧沙圖特不是哈斯塔的眷屬？
杜特颯先是遲疑，後是震驚。
那豈不是意味著了人類和哈斯塔之外，還有其他的勢力在參與這場戰爭？
甚至可以說，這場戰爭根本是他們所佈下的局。
引導主座觸發黃天界重現，並且製造哈斯塔降臨的契機，這冥冥之中都是某個勢力安排的。
乍聽之下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但杜特颯並不會全然聽信哈斯塔的言論，畢竟兩人名義上還是敵人，於是他反問道：“奧沙圖特不是你的眷屬，那他為何要以哈斯塔的眷屬身分行事？他的一切行動準則，也是盡可能的擴大你的利益。你此時說他不是你的眷屬，有什麼依據？”
氣氛沉默一時。
“我說不是就不是啊，我不要他這個眷屬，那他還會是我的眷屬？”
“你的意思是要把他當棄子？那直接說不就好了，繞那麼多彎做什麼？”
哈斯塔又是一陣沉默。
此刻的哈斯塔覺得有些疑惑。
他的思緒有兩種想法。
一種是類似於直覺之類的東西，那份感覺很明確地指出，奧沙圖特並不是他的眷屬，甚至他從未和奧沙圖特有過接觸。
而另一個感覺來自記憶。
在記憶裡，早在上古時期便有奧沙圖特這個存在，並且他完全記得關於奧沙圖特的一切。從誕生到變成法則層次的強者，一切的歷程都在哈斯塔的記憶裡。
這很奇怪。
超脫者的直覺很少會出錯，但超脫者的記憶更難出錯。
那錯的是什麼？
“你知不知道那一位下來原初世界的目的是什麼？”
哈斯塔對杜特颯問道。
“那一位？你是說萬俟斌？”
杜特颯瞇著眼皺著眉，試著從腦海中找出零星片段。
“這我不清楚，不過從他的行動模式和活動區域來看，應該跟人類大陸有關。”
“跟人類有關是肯定的。”哈斯塔回道“你能不能具體說出，他近期出手處理過哪些事情。”
杜特颯並不理解哈斯塔第一句話的意思為何，不過他也沒有太去在意。
“我們現在這，算是正在處裡的一件。約莫一個月前，他阻擋過世界之外的意志入侵。”
哈斯塔聞言，詫異道：“意志入侵？上面的那些存在怎麼會想進入原初世界？”
杜特颯回道：“聽說是有人拼湊出了那個意志的全貌，才會致使這個結果。不過說到底，這東西既沒因果關係也沒時間相對關係，我也只能大概勾勒個輪廓而已。”
“我知道你在說什麼。”哈斯塔回道。
天城中的存在有多麼強大，哈斯塔早就懶著去想像了。天城的強大與不合理，哈斯塔在上古時期已經見識過了，甚至於今天他身為超越者，回想當時天城做出的一切，還是無法理解他們是如何辦到的。以至於現在哈斯塔只要聽到天城這個名詞，都會下意識地和無所不能畫上等號。所以對於萬俟斌能阻擋上位意志入侵世界，哈斯塔完全不感意外，只不過對於起因有些好奇罷了。
“在往前嘛...他曾經嘗試去極東大陸尋找文明古獸，不過在中途便折返了；他也曾去過南邊的太荒領域，不過沒人知道他是去做什麼的。”
文明古獸、太荒領域...
怎麼盡是和上古戰爭扯上關係？
前些日子在許阿德斯時，那一位也向自己要取有關上古戰爭的紀錄。
難道說...
“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哈斯塔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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