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其實黃天界會重現不是必然,只是近乎必然而已。從本質上劃分,還是屬於記錄。
這個問題的重點,在於觀測者。若今天觀測到黃天界的人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那這筆記錄則會接近“尚未被觀測”。觀察者的比重,和記錄是否為真有很大的關係。
我回道:“因為我看見了。”
杜特颯恍然大悟道:“喔,所以重點是「你」看到了。”
“所以因為這樣,世界的軌跡偏移了,然後你要的記錄會找不到?”
我:“是。世界的軌跡偏移,會影響過去。”
杜特颯想了想,又問道:“既然如此,那柯倫達多應該不在原本的世界軌跡上吧,你怎麼不嘗試否定掉這個未來?”
額,為什麼你小子每個問題都那麼尖銳?
關於這點,有兩點說明。
其一,在不動用時間的絕對上帝視角的情況下,推測出黃天界是否在原本的軌跡上有很大的難度。也許我的觀測是讓現世時間提早了,又或是型態改變了。
其二,老實說,我沒有矯正世界軌跡的能力。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但是總歸做工不構精細。世界紀錄被因果法則所影響,牽一髮而動全身。我無法直接看見沒有偏移的情況,只能藉由推演計算出原來的模樣,也因此,失誤的可能信很高。
嘛,千言萬語總歸一句…
“我覺得我會搞砸。”
杜特颯:“噢…行吧。”
“回歸正題,解釋一下你所說的,站在人類方的角度行動是什麼意思。”
“這點丹格應該很清楚吧,”我回道“在先天上,人類對於古神的氣息會有排斥感,所以把他們當成敵人處理即可。”
“如果我不小心再一次把黃天界毀掉,那會不會影響世界的軌跡啊?”杜特颯又問道。
我回道:“這次哈斯塔也在,你毀不掉的。哈斯塔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若真要比,他大概還比你強一點。畢竟你也是靠後面那東西,才觸碰到半步超脫。”
“呦,哈斯塔那麼厲害啊,如果那些舊日支配者全部回來人類會步會扛不住啊?”杜特颯不以為然的說道。
“話說回來,那你要做什麼?你好像戰力值有點太高了,哈斯塔應該那邊扛不住。”
“我就看你們打。”
其實也不是旁觀,正確地說法是完全不管。
杜特颯想了會兒,回道:“雖然看你閒著沒事我有點不爽,但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
“該說的都說了,這兩個禮拜你們自行斟酌要怎麼打,我相信你們會作出合理的判斷的。”
話說完,開了一道空間裂縫離開了廂型車。
丹格和杜特颯對看了一眼,杜特颯聳了聳肩。
“他一直都這樣。”
丹格則是保持同樣的表情,不過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
“主座的意思應該是叫我們打假仗,依照不求勝,求犧牲最少的思維去打這場仗。”丹格頓了頓,又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主座的黑眼圈顏色好像變重了一點,這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
杜特颯:“喔,聽你這麼說,好像還真有一回事。”
丹格見杜特颯露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意識到自己好像談的不該提及的話題,連忙改口說道:
“咳咳,這應該是車廂內的燈光比較昏暗造成的,我剛才忘記考慮這點了。”
然而杜特颯否認道:“不,他大概是真的累了。”
“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七年前的那件事了。”
丹格聞言心臟跳了一下。萬俟斌曾說過,他是在七年前踏入原初世界的。當時聽到沒什麼感覺,專注點落在昏迷五年上,不過此時聽杜特颯再次提起七年前這個時間點,丹格不由得想到了某件驚天大事。
“你該不會要說,主座是人部三家滅門的元兇吧?”丹格說道“但那件事不是你...”
“那三家的人,確實是被我殺的。”杜特颯瞇起雙眼,彷彿在回想當年的點滴。
“或許有人死的冤,但是呢,三家被滅門只是時間早晚罷了。那天是我殺的,我若那天不殺,那將會有更恐怖的人出手。到那時,不只是三家被滅門的問題了,整個人部會變成怎樣,我不好說。”
丹格:“那主座是...”
“那時的人部,眾所皆知,由五大家統領。”
“王、莫、白、魏、云,五大家個管理人部的不同事務,當年的問題,主要出在管理人事的白家身上。當時的白家實施了一項計畫,其目的是為了培養出能夠觸碰到「世界之外」的後備出現,畢竟那時候的人部,自第三紀元後便沒了軒轅劍的繼承者。”
“那時候白家竭盡全力尋找來自世界外的殘片,並視圖將其在兒童大腦尚未發展成形時,強行輸入他們的腦袋。他們在實驗,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是否會發生,那高度世界的「展開圖」,是否會在因緣際會之下,還原成原本的模樣。”
“我猜,他們成功了,只是他們成功的形式和他們預期的不一樣。”丹格接著說道。
“恩,在各種層面上,白家的這個計畫確實是搞砸了,即便它成功了。”杜特颯說道。
“其一,雖然他們培育出的那個人,確實觸摸到了超脫的門檻,但是軒轅劍並沒有因此承認她。”
丹格附和道:“這聽起來挺尷尬的,不過卻十分合理。兩條不同的道,不會承認彼此。若不是軒轅劍所承認的道,就算踏道之人再強也無法發揮軒轅劍的全部力量。”
杜特颯:“其二呢,那個人姓白。所以從那天以後,人部發生了什麼事,你懂的。”
丹格聽完,嘆了口氣說道:“這情況,你不出手還真的不行啊。”
“不過這又跟主座有什麼關係?”
杜特颯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說道:
“那天,當我血洗了白家以後,我發現了那名實驗成功的對象。”
“她的家人被我殺光了,即便她觸碰到了超脫之境,於情於理她都該對我出手。兩邊打起來時,一開始我處於優勢,但沒過幾招就敗下陣來了。”
“她的刀很特殊,就如同這個世界的根本一樣,我的劍意起不了多大的用處。在她的刀面前,彷彿白紙般脆弱,一劃即破。”
“就當我無力再戰,就要被一刀斬死時,萬俟斌出現了。不是從天而降,也不是從空間裂縫中走出,而是很自然而然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就彷彿從背景走出來的一般。或許他,一直都在我們眼前。”
“因為萬俟斌的出現,持刀的少女停下了動作,而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如同感動般的情緒,然而萬俟斌指事看了一眼而已。那一眼,不是上位者在看下位者,不是上等生物在看低等生物,也不是超脫之人在看我們凡人。用一句最貼切的話來形容,就是視若無物。我們在萬俟斌的眼中,就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罷了。”
“而我記得非常清楚,他一踏入原初世界,便說了一句話。隨然那不能稱為是言語,那句話省去了語言這個用來溝的媒介,直接傳入我的腦海。”
“他說:看來我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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