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萬俟斌出刀的同時,卡爾克薩的景象也出現了異變。如同時光倒流般,無數黑洞再次出現,超越時間之上的黑色波動再次從天際落下。那持刀的身影雖是佇立於原地,卻要好似處於世界之外一般。黑洞巨大的引力扭曲空間,然而萬俟斌卻是連衣角都未受到分毫引力拉扯;黑色的波動封鎖一切可能性,自每一段未來衝向萬俟斌,但詭異的現象再度發生,黑色波動看上去擊中了萬俟斌,卻又是如同空間錯位般,從萬俟斌身後穿過。
“來,把該說的都說了吧。”
萬俟斌語出之時,不明已經看不出自己身在何處了。不過不明深知,自己在這個世界中,如同塵埃般的渺小,而那持刀的身影,依舊是那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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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假象。
即便是在上位世界,依舊存在著時間。時間意味著變化,上位世界隨然近乎恆定,一切的可能性都被記錄,但依舊有著些微不確定性,而那些不確定性終將以時間的方式呈現。
萬物是幻覺。
一切物質的組成,都可以拆解成基本粒子的交互作用。而基本粒子如何組成,則是取決於承載的訊息。若是將一切物質拆解至本質觀察,雙眼所見之一切,誰都無法定其為真。
萬象是虛妄。
一切象為何會以觀測到的樣貌存在?觀測到的象又是否為實象?那些為有意義那些又為無意義?對於凡人而言,思考這些問題會顯得庸人自擾,然而對於行至接近世界極限的存在而言,這是不得不面對的課題。
無論是立於頂端的六主,原初世界的古神,甚至於極東星域的修真之人,事實上都在為同一目標而修行、而變強,那便是理解一切的本質,尋找那真正超脫時間,恆定不變的真理。
六主,是六位被稱為最接近世界真理的存在。不僅僅是他們所行的道接近真理,甚至於他們本身也化為了真理的一部分。不過,即便是這六位,依舊無法窺探見完整的真理。若是能,那六主早合而為一了,畢竟真理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是恆定不變的,有點類似人類不論在什麼情況下測量光速,都會是一樣的數值。
曾經有那麼一個人,他真的觸碰到了真理的全貌。
他走的不是六主的道路,也不是以古神理解世界的方式讓自己變強,而當然,他也沒有東方那些修真者所擁有的道心。
他生下來沒有什麼特殊的力量,也沒有過人的智商,不過他卻擁有永恆的壽命。他不死不滅,而也因此穿越諸多世界,看遍世間百態。
某天,他萌生出一個想法。
一刀,能斬至何種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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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能…羽皇亟早就超越「它」了,羽皇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不明的聲音顫抖,它不知道自己現在所感受到的情緒是什麼。驚恐?敬畏?似乎都不是。事實上它也察覺到了,在這片世界裡沒有情緒這一物,沒有任何的感官,甚至於...恐怕連自己的思緒都不是自己的。
有一天,某物誕生了。它不斷的精進自己,逐漸學會不同技能。從最原始的肌肉用力放鬆,到搬運重物的體力活,又或是穿針線的精細活,它日日夜夜勤奮學習,只為了窺探這個世界真實的樣貌。
那一天,某物終於窺見了自己的本質,但它卻開始反思自己長久以來的付出是為了什麼,質疑自己的過去究竟有沒有意義。
某物是人類的手臂。
不明現在,也有這種感受。
萬俟斌看著眼前塵埃般的不明,摸了下下巴。
“我還以為,你悟到了我一部份的真名,想說這次先放你一馬。不過啊...”
平凡的聲音迴盪在黑色的空間,不明雖是被剝奪一切感官,卻很神奇的能「聽」到萬俟斌所說的一切。
“你似乎只停留在我是不是羽皇亟上面,看來沒有留你的必要。”
聽到自己即將消亡,不管是何種存在,即便不畏懼,也會有一絲的觸動。但不明確感覺到,自己的一切,似乎都已經不屬於自己,連最基本的自我,都被剝奪殆盡。
“我會問你,不是因為我真的需要從你們身上問出答案。這其實只是給你們的尊重罷了。”
“知道你從何而來,為何而生,很難嗎?”
萬俟斌悠閒地踏在空間上,如同上帝審視自己創造的事物般,若有所思地看著不明。那平凡的眼睛裡所應的不再是單單的物與象,而是牽係著一切因果的線,以及不明所經歷的一切紀錄。
而當萬俟斌看到某條白色的線時,皺了下眉頭。
“你...恩...應該要說是你們嗎?”萬俟斌神情凝重地說道“果然你們不是六主層次的人啊。你們似乎有那個資格才是,不過為什麼會有這個障礙呢?”
我?我們?不明不解,萬俟斌這句話所要傳達的是什麼意思,不過逐漸的,它自己也陷入了迷網。
自己從何而來,為何而生,因何前進?
對啊,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
我所有的行動,是依什麼為準則?又是以什麼為目的?
為什麼自己要更改世界的紀錄?為什麼自己要來到原初世界?
自己做的一切,似乎連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到了自己這種層次,早就不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種東西。
那麼會是巧合?又或是被自己所遺忘?
不!不對!
一些紀錄重新憶起,那個人的畫面也漸漸浮現。
啊,原來我,就是我們。而我們,是為了那件事而存在的。
“你們...好像都源自某個存在是吧?不,這樣描述不太恰當。”
“那個存在似乎被剝奪了某了特性,所以才以創造你們的方式,維持剩下的那一絲紀錄嗎?”
“怪了,它應該有那個資格才對,為什麼會落得被抹除存在的下場?”
就在萬俟斌思考之際,不明也完全想起關於自己的一切。
那不亞於羽皇亟「一刀論實」的劍光,自不明的記憶深處浮現。
“恩?這個感覺是...”
萬俟斌反應過來時,黑色的空間被劃開了一道白色的裂痕,而不明也不知所蹤。他看著那到劍痕,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一段時間過去後,一聲彈指,再次把空間恢復成原樣。
“被救走了?不過也沒差,反正它已經掛了。”
“反正吳甫青應該也在附近等著吧,對方是誰,估計很快就有答案。”
“只不過這一劍呢...總覺得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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