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按照你的意思,故事开始了……您这,”一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搓着手朝骨堆之上的少年看过去,脸上堆满了笑。
还才五岁的邹珏看了眼站在一旁检查自己的书包有没有落下东西的老姐,撇过了眼睛:“老姐,有必要么?你在担心我会落下东西么?”
古老的宅邸坐落在城市的一角,有芷最后理了理邹珏的领子:“有必要,我和你说,要是你落下什么东西了,到时候可别指望我给你送过去。”
“是是,知道了,”邹珏背起沉沉的书包,看了眼门口刚刚睡醒的妹妹,朝自己努力挥动着睡衣的袖子(不行,自己要被萌死了)。
“嗯哼(清喉咙),老姐,有兰还在等着你去帮她洗漱呢!”
“那我弟,你路上小心,这才第二天,你一个人去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邹珏看着仿佛要送儿女出远门的老姐,又看了眼距离自己家不到三四百米的学校,嗯……有些槽点真的是不吐不快啊。
邹珏往被迫去的学校,一步又一步,慢悠悠挪了过去。
远处,学校的树枝上坐着一位可爱的少女,像拿着“望远镜”一样,摆着手势,看着远处一步步走来的邹珏:“原来……你有个姐姐,还有妹妹么?话说,我生前有兄弟姐妹么?有……好像是有来着。”
息壤小学的门口,朝阳亲吻过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处,献上起床前的祝福,献上晨间霞光的美丽。
看着远处的太阳光一点点夺过校园的广场,少女收起“望远镜”的手势,轻轻一跃跳下树枝,朝长长的树荫下一处窄长窄长的小小隐蔽处走去。
几位早到的茶艺部的部员正半掩窗帘,在室内享受一天里最美妙的早茶时间,少女穿过墙壁,走到几位喝茶的部员面前,嗅了嗅,也喝了一杯热茶……的水蒸气,带着开心的口吻说了句:“今天的茶也很不错哦~这一届的茶艺部还可以嘛~”
少女轻轻朝水雾吹了一口气,在空气中氤氲出有点像爱心的形状,试图表达着自己的喜爱。
“好了,早茶也喝过了,要不要……(笑~)那个新来的、有点有趣的小男孩似乎很适合恶作剧啊,让我仔细思考一下,什么样的恶作剧会比较有趣,要不就试试经典的那个恶作剧吧”。
许久未有的,少女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在人还不多的校舍中,踩在阴影构筑的直线上,像走单杆一样,一步一步朝二楼走去。
风吹过窗户的一角,窗帘被带起,少女的衣摆穿过窗帘,朝早到的邹珏打着招呼:“你好啊~转校生”。
没错,转学第一天,白老师给这位新来的同学邹珏吩咐的任务就是,每天记得帮班上的花草浇水,至于早起,只是邹珏的习惯罢了。
但是邹珏没有注意到的是,和昨日一样的小小教室,这一次,穿过窗帘,一个可怕的血手印却一点点浮现在窗帘上:“我记得昨天某人似乎装的很成熟的样子,今天看见这么可怕的东西,估计会被吓到吧~嗯哼?”
嗯……哼?
嗯……稍稍惊了一下后,邹珏呆着眼睛摆出极度好奇的眼神,像是有些兴奋的样子,颤抖着手抬了抬眼镜,嘴里咕囔着:“为什么这里会有血手印”,邹珏凑近,仔细观察着窗帘的痕迹:“恶作剧?还是说灵异现象?不管怎么样,哈哈,都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邹珏就这么呆着好奇的表情凑得更近了。
幽灵少女本来估计邹珏是会被吓到吧,这样自己还可以吃一顿美味的“恐惧的情绪”。可是,看着完完全全没有被吓到,反而刚刚还嗅嗅这些血手印进行研究的邹珏,少女呆滞在了原地:“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再细看,
“等等等等,小屁孩,别凑那么近啊,不要舔啊!!!”少女看着研究得好好得突然凑上去舔了一下的邹珏:“喂,要是有毒怎么办!”
“看起来没有毒,嗯,尝起来没有毒”
什么叫做看起来没有毒,等等更不要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去舔啊,什么叫尝起来没有毒啊。
“可是不舔的话,我就不会知道这个没有毒了,”邹珏呆呆地牵起了嘴角,右眼的镜片似乎闪着智慧的光芒。
喂喂喂,你这种人扔到实验室,不出一个小时就会被毒死的好不好,咳咳,总之冷静下来后,少女有些羞愤得重新打量着这个小男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在窗帘上浮现出血手印,不过今天是第一天直到自己浮现出来的血手印是没有毒的。
等等……没毒么?那么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少女舔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眼血手印:“会是血液的味道,还是说……(嘭!)”粉红的爆炸云从少女的头上冒出:“皮,皮,皮肤的味道”。
“尝起来似乎真的是血液的味道,需要报警么?”
听到是血液的味道后,少女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皮肤的味道。但是听到报警后,突然又紧张了起来,等等等等,就只是一个身为幽灵的自己的小小恶作剧而已,不要报警啊,万一又和上一次一样跑来一个神神叨叨的家伙就麻烦了,唔~。
“反正大家平时也看不见我,好不容易来了个新人,开个小恶作剧当作见面礼不行么?”幽灵少女继续在血手印旁边飘来飘去:“没办法了,我可不想让事情变大。”
就这样,窗帘上的血手印,一点点消失了。
邹珏看着消失的血手印:“这是……在和我述说冤情么?果然还是要报警么?”
喂喂,自己就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不要弄得那么苦大仇深,什么冤情什么的,自己就只是一个小幽灵罢了。
“消失了……等等,是不想我报警么?或者说……这是我身为穿越者的主角光环,要靠我自己来解决?”
听到邹珏不打算报警后,少女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但是,穿越者,这是什么鬼啊,解决什么的,不需要啊,拜托,你作为只有五岁的小男孩可不可以稍微有点正常的小孩有的表现么?比如跑到老师那里求助,然后被当作是做了噩梦之类的,那该多好玩啊,而且自己也可以吃一顿饱饱的“恐惧情绪”了。
邹珏还是那么一副呆呆的情绪,默默握紧了拳头:“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的冤情,我会帮你的。”
少女拼命的摇头:“喂喂喂喂,不是的,我没有拜托你啊,我不是,我没有,唔~好像变得很麻烦了,真是的,偶尔想恶作剧都会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么?”
少女无助地看着邹珏穿过自己的身体,朝窗户走去。幽灵少女就这么失落的蜷缩在教室的阴影处,而这时,承担了教室浇花任务的邹珏拿着水壶给一株小小的长在阳光下的小花浇水,一边浇水,以及一边浇水。
少女看着阳光照在这么一位大清早给可爱的花浇水的小男孩:“可以在阳光下活动,真好啊。”阳光在水壶的细水流中穿过,像是坐下滑梯一样从水流中注入刀水壶中,古老的太一是阳光的信使,亲吻着这朵娇嫩的普兰花。
嗯……是不是亲吻的有点过头了。
停手,停手啊,少女拼命摇着头:“水,水浇多了”,呼呼,看着呆呆的邹珏慌乱中停止了浇水,幽灵少女总算放下了心,毕竟这是这栋教学楼里自己最喜欢的一朵普兰花了。看着朝门外走去、抱着花盆的小男孩:“自己刚刚是不是不应该……恶作剧的,咳咳,可是肚子好饿的说。”
感受着远处窗帘下吹过的风,出了教室门的邹珏,放下了花盆,略带哆哆嗦嗦得回过头,我擦擦擦擦擦擦,为什么会突然有血手印啊,而且,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一个很可怕的少女,没错,刚刚的镇静全是邹珏在极度恐惧的情况才会有的诡异状况,没错,就是所谓的越害怕越冷静的状况。
抬着花盆,邹珏走到了厕所:“还好,自己这具丢人的身体没有和几天前一样尿裤子,还以为自己这具五岁的身体差一点就忍不住了。”正如有些人越是在逆境,越是喜欢笑(通俗的说,或许可以称呼为抖M),邹珏属于那种越害怕,越试图表现得不害怕的类型。
远处还蜷缩在教室的少女眨着眼睛,摸了摸肚子,等等,为什么肚子好像饱了,我是有吓到谁么?小心翼翼的朝厕所探过头,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原来……你刚刚的镇静都是装的么?哈哈,好可爱啊。”
倒完花盆里多余的水后,邹珏洗了个手,回忆着自己刚刚的举止,为什么要转载过研究啊,为什么自己要舔血手印啊,还有,为什么自己要一本正经的说着什么宣言啊,太蠢了吧。而就在这时,洗着手的邹珏更是感受到了来自厕所门口的阴气,呜呜呜,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的宣言,所以跟过来了。
看来,自己现在是必须帮助要某个冤魂了(内心:不要啊!!!!!)。
如果打个比喻的话,邹珏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原以为自己是穿越过来当什么后宫轻小说的男主角,结果发现自己穿越成了一个小男孩,还偏偏这个小男孩是一个没有攻略的恐怖游戏的男主角。
总之……自己先努力吧,毕竟恐怖游戏也是游戏嘛~邹珏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再说,帮助冤魂什么的也是一件积德的好事不是么?
远处的少女摸着饱了的肚子:“这个害怕的情绪好美味啊,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尝到了,说不定,自己还有什么恶作剧可以试试。”
看着努力挤出微笑的邹珏,看不见的幽灵少女露出了满足的微笑:“你好,我叫‘让’哦,或许听起来像个男孩的名字,不过我真的叫让哦,可爱而又美味的小家伙——好像是叫邹珏来着。”
邹珏呆呆得看着自己面前的镜子一点点浮现出了“你好,我叫让”的血迹。冷静,极度冷静得关掉水龙头,朝着和少女所在完全不同的方向,猛得弯腰:“好的,让先生,我会努力帮助你的。”
冷静的走出厕所,冷静的同手同脚走到一半,突然回到厕所,冷静把花盆端了出去。
一旁的幽灵少女听完邹珏的话,则是生气得挥舞着手:“什么让先生啊,我是女孩子,女孩子!要叫我让小姐,”少女叉着腰,朝跑出去的邹珏绝赞表示生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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