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讲故事的毫无疑问是肥缺,他也接过蜡烛,开始了讲诉:
我的这个故事也是我亲身经历的,听过之后你们可能会觉得是无稽之谈,但是这绝对是真实发生过的。
你们知道蹦极吧,就是在脚上安装安全绳索,从高处往下跳跃的极限运动,在我还没有来到这个城市以前,我有一个蹦极俱乐部的朋友,他在某日要请我去跨海大桥玩蹦极,当时我没多想就答应了。
那一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一号桥,一号桥是横跨**海峡的大桥,垂直高度足有百米,是一些蹦极爱好者常来的地方。
那一天海上飘着浓雾,整个大桥都被雾气笼罩,来往的车辆只看得到车灯看不到车身,我骑自行车在桥上,如同行在云端,我来到到桥的中心地段,看到前方隐隐一个模糊的人形,猜测那就是朋友,于是我快速骑了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他正在桥的边缘安装蹦极的定点装置。
“今天的雾真大啊。”我感叹道。
“是呀,如果跳下去,真像一头扎进牛奶里。”他很是风趣幽默。
“说实话,我有点害怕,第一次玩儿这个,心里慌得很。”我看了看桥下,一片白茫茫,只有滚动的雾气,看不到海面。
“没事儿的,这东西的安全性能是国际最先进的,进口货,绳索也是高强度碳纤维,是航空级的强度,你放心吧,玩儿一次蹦极,绝对让你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由于大雾的封锁,让我觉得如同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有种和现实失去联系的错觉,那些往来的车辆,都感觉不到一点生机,仿佛一块块移动的石头。
安装蹦极固定的装置似乎出了一点问题,朋友调试了很久。
“怎么,还没装好吗。”我对这里的环境感到不安,希望太阳快点升起,驱散这浓雾。
“快了,刚才有个地方卡住了。”他忙活着。
我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除了身边朋友发出的声响,显得异常寂静,这时候,我隐约看到前方似乎有个人影,慢慢地走过来,我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不安。
跨海大桥全长二十多公里,如果走路横穿的话简直就是自讨苦吃,不走个一整天是走不通的,我是骑自行车到的这里,这里的位置离大陆有五公里远,而那个人走过来的方向是桥的另一头,难道说他是一路从头走来的?
雾越来越浓,能见度已经不足十多米,那个走来的人速度很慢,我也看不清他的样子,从体形上看应该是个中年大叔,他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终于达到了可视的范围。
他的身体从浓雾中渐渐浮现,而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感觉喉咙被堵上,想要喊叫但是喊不出来,同时双腿发软,强撑着没有倒下。
那确实是一个大叔,但是,是一个腐烂的大叔。
他的身体浮肿,是尸体在水中久泡的那种肿胀,身上的西装破烂不堪,可以见到的皮肤都腐烂流脓,那一张脸我完全无法形容,是我这一生无法忘记的噩梦。
他一瘸一拐地走着,身后拖着长长的水迹,似乎刚从水里捞出来,我已经无法说话和动作,而身后的朋友因为背对着桥上在安装东西,他没有发现,还在认真的安装。
那一具尸体样的东西就这样从我身边走过,然后消失在不远处的浓雾中,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嗯?你干嘛?你在打自己耳光吗?”听到响亮的耳光声,他转过头来,笑着问我。
我此时的脸色应该很可怕,朋友见我面色苍白,也吓到了。
“怎么了?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他停下手头的工作,走到我身边,关心地问。
“我见鬼了,草,我见鬼了。”我猛然往那不明物体消失的地方看去,但是除了浓雾的白,什么都没有,“就在刚才,妈的,有个东西,你知道吗,有个东西走了过去,从我身边,你知道吗?就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草。”
“你冷静下来,慢慢说,什么东西,你看到了什么东西?”他按住我的肩膀。
这时候恐惧的后遗症开始起效果了,我腿一软差点摔地上,朋友赶紧扶住我,我慌乱地看了看地上,果然,那玩意儿走过时留下的水迹没有消失。
“你看地上,你看,这就是那玩意儿走过去的时候留下的脚印。”那些水迹可以看出是脚印的形状,朋友蹲下,用手指沾了一点水,闻了闻。
“草!哇啊,好臭!”他干呕着,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这尼玛是尸臭味。”
“这地方太邪门儿了,我们得走。”我紧张地四下张望,我发现,这段时间,居然一辆车都没有经过,这时候是上午十点,应该是车流的高峰期,可是十多分钟过去了,一辆车都没有。
“我知道了,来,你来帮忙,把装备拆了立刻走。”
我和他急急忙忙地开始拆下刚装好的东西,往他那辆停在路边的QQ车里放。
“喂..喂…”我认真地扭着螺丝帽,他突然用肩膀碰我。
“怎么?”我抬起头,看到朋友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呆呆地看着桥的前方,我的心里莫名一凉,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我和他两人就这么呆立着,心脏似乎就提在嗓子眼,大气不敢出,就这么看着前方。
那一片浓雾里,再次出现了人影,但是,这一次不是一个,而是密密麻麻地一大群,看起来就像是游行示威的群众向你走来一样。
如果你想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那么只要你看看我的眼前,那么就一定知道了。
这是一副怎样的景象?成百上千的人,腐烂的人缓缓地向我们走来,它们都沉默着,低耸着肩,无言地走着,虽然数量众多,但是大桥上却安静地可怕,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我和朋友都没有动,几乎是屏住呼吸,这倒是很有默契,那些“人”无言地从我们身边走过,带着浓浓的尸臭味,那一张张腐烂到看不出五官的脸如同流水一样从眼前飘过。
我仿佛在逆向地穿越人海,它们似乎无穷无尽,很快我们就完全置身于它们之中,我们连眼球都不敢乱动,只有想象自己是块石头,不会引起它们的注意,而它们也确实没有理会我们,只是从我们身边安静地走过。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钟头,它们终于全部从我们的身边走过了,最后完全的消失在雾中。
而我和朋友,几乎是同时蹲在了地上。
“你怎么看。”他的手在哆嗦,像是通了电一样,从怀里拿出一包烟,抖个不停,拿不稳。
“我以后信教了,上帝保佑我,阿弥陀佛。”我胡言乱语。
“草了个DJ,那些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他妈.,我他妈的,草。”他居然哭了出来。
“看起来,他们似乎都是,被淹死的人。”我回忆着他们的外表,然后,我跑道桥边,抵住护栏大吐特吐。
最后我和朋友是打了电话让家人把自己接走的,在那些东西消失后不久,太阳就完全升到了天际中央,驱散了桥面的浓雾,但是,我和朋友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上车了,因为我们的脚都完全是软的,站起来都会摇晃。
当然,我们向家人述说见到的一切,得到的都是一笑,这件事至今都只有我和他确切的相信着,因为我们都亲眼所见。
“八分,这个故事我给八分。”勃哥举起一个牌子,上面写这一个大大的8,这人是什么时候弄得牌子?
“卧槽,肥缺你这家伙,平时说话都结巴,怎么一讲故事就这么绘声绘色啊。”条子从上铺拍了下肥缺的猪脑袋。
“嘿嘿…这是我的哥哥给我讲的故事。”他摸着脑袋憨憨地说。
神棍用手拍了拍床,示意大家都看他,他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你哥哥和朋友们看到的那些人,都是生前追随阿克夏记录的信徒们,他们死后灵魂仍然无法安息,在浓雾遮住太阳的时候,从地狱里归来…”
这一次寝室里的人都很默契地无视了神棍。
对于这个故事我还是比较满意的,仔细一想,很是诡异,恐怖的话倒不觉得。
“接下来该谁了,现在气氛正火热呢,可不要断了!”勃哥拍了拍手。
“我来吧。”聂奏凯突然坐起来,他居然一直没睡,“我讲完这个故事,今晚就暂时结束了吧,以后再继续,因为陆仁他得早点睡,他的为了跟上我们的进度,明天还有很多习作呢。”
我可以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居然如此关心我,真是太够意思了,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好吧,那么,今晚就由东北少年结尾吧。”程勃点头。
聂奏凯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说:
我的爷爷很喜欢喝酒,每天都要酌几杯,如果吃饭的时候没有酒,那简直没法动筷子下嘴。
而且他喝酒非常挑剔,他只喝老家屋里的一个玻璃酒罐里的酒,其他的免谈,一滴不沾,我也不清楚那个玻璃罐里的酒和其他的有什么不同,因为酒罐里的酒也是从酒厂里打来的,味道上来说应该也没什么不同吧,但是爷爷他就这么奇怪,只有进过酒罐的酒,他才喝。
我想,这应该就是习惯吧,就好像一些人不使用自己的杯子就没法喝水一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事情发生在那个夏天,爷爷从乡下到我家里来玩,他很少进城的,这一次要来长住。
本来住下的前几天都没什么的,就是到了后面,他整天念叨着要喝酒,饭也吃不下,到了后面,居然觉也睡不好了。
于是爸爸就出去买酒给他喝,买的是五粮液,好酒,结果爷爷喝了一口,就开始呕吐,把家里人了吓一跳。
“这哪里是酒啊,又苦又涩。”他的反应很强烈。
爸爸就买了其他的酒给他喝,结果无一例外都让他无法满意。
“我要回老家!老家有酒喝!”于是爷爷决定隔天便回老家,家里人拦都拦不住,好不容易来城里住上一时间,怎么说走就走?
虽然家里的人拦不住,但是爷爷依旧没有回到老家,因为在那个晚上,他就这么睡在床上,再也没有醒来。
家里的人都很伤心,对于爷爷的突然离世一点防备都没有,特别是我,可以说是备受打击,因为爷爷是想来看我,才离开了老家,也许,他待在老家就不会这样猝然长逝吧。
爷爷去世后几年后,我因为私人原因要回老家办事,当天就住在老家的房子里,在爷爷去世后,家人不放心奶奶一个人住在乡下,所以奶奶早就搬到了城里,老家这所房子,也就几年没人住了。
我打理了下房间里的灰尘,看着房间里这些历经岁月流逝的老物件,感到一阵悲凉,而这时候,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放在了那个玻璃酒罐上,它就这么静静地立在柜子上,似乎岁月的力量唯独对它无效。
我拿下酒罐,在手里比想象中的要沉,里面还装满了酒,看来那一次爷爷来之前还没忘记灌满酒罐。
犹豫了下,我打开了酒罐的盖子,扑鼻而来的气味和我预想的酒香完全不一样,而是一种怪异的气味,说是臭,也不臭,也说不上香,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味。
我捂着鼻子,难道是酒变质了?可是酒没有变质的说法啊。我最终没有喝下,我想,应该是没有密封好,导致酒变质了,于是我很干脆的把酒罐提到屋外的洗手台上,决定把酒全部倒掉,以后要用的话,再灌酒进去。
我倾斜罐身,酒液咕咚咕咚到了出来,最后我直接把罐子倒着提起来,想要一口气全部倒完,结果,这一倒不要紧,居然吓了我一跳。
那酒罐里居然哗啦一声滑出一堆东西,完全透明的东西,我惊得罐子差点摔地上,那倒出的东西完完全全地吓到我了。
你猜那是什么?居然是一条手腕粗细手臂长短的虫!
这条虫完全透明,所以在酒罐里是看不到的,在水泥质地的深色洗手台上才看出了真容,它是一钟和蜈蚣类似的多足动物,密密麻麻的足看得人头皮发麻,更加让我心惊的是,这条虫居然还在蠕动。
难以想象,这么多年爷爷的酒罐里居然有这样一条隐秘的虫,到底是谁把它放进去的,我不得而知,也害怕知道。
“哎呀,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这个故事哪里恐怖了,完全是恶心故事好吧!”我对虫子是非常排斥的,一想到那蠕动的透明大虫,我的身体就一阵酥麻…
“这个故事,我给三分…呕啊…”程勃居然开始干呕了。
“哈哈,这也是恐怖的一种吧,没想到你们反应这么大呢。”聂奏凯笑得很自然。
“我最讨厌虫子了!最讨厌了啊,你害得我现在浑身难受!怎么睡啊。”我特么是真的没法睡了。
“好了,各位,晚安,我还有新的故事呢,改天再聊~”
“再也没有下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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