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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我们的剑

最终章:我们的剑

这是卡瑟一行从诺德赛归来之后,在距离诺里斯汀市不远的一个小镇上所发生的事情。

卡瑟本来只是准备在小镇上歇息一会的,没想到突然在小镇的入口受到了来历不明的孩子的挑战。

这个孩子的年龄看起来跟奇洛差不多,穿着粗布的褐色马甲与黑色长裤,试着一柄看起来做功极为粗糙的铁剑。

卡瑟从这个孩子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强大的气,加上那幅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野路子自学的剑士。

而且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卡瑟自然不能出手。

这个孩子很固执如果不与他进行比试,他便拦住卡瑟一行不让他们进到镇里。

最后卡瑟决定让奇洛去与他交战,可尽管如此,卡瑟也坚信着,奇洛一定会赢。

奇洛可是卡瑟手把手传授剑术的孩子,而且作为剑士的底子也很好,没有道理会输给眼前的这个孩子。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不管试了多少次,那个孩子都只是一次又一次被奇洛击倒在地。

“力道太小,手臂太松,下盘的破绽太多。你的剑术太差了,连我都打不过何况是和卡泽尔打。”

“可恶!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打败裁决王那个混蛋!”

什么?

要打败裁决王?

难道是自己身为王的事情穿帮?没这个可能啊,这个孩子应该是没有资格进到首都的,自然也没见过身为王的自己。

卡瑟对这个孩子产生了兴趣。

正当他想拦住这个孩子询问详细的情况的时候,他完全没有理会卡瑟,而是带着泪水向着镇子奔跑着。

这件事情,让卡瑟至今都过意不去。已经到了中午,可卡瑟还是惦记着那个男孩的事情,完全没什么食欲。

自己刚刚上任不久,重大的政策改动唯有“救赎”而已,可“救赎”政策是为民众带来福音的政策才对,卡瑟也在佩奥斯的国库中拨出了很大一笔预算来维持这个“政策”的落实,没有道理会被人讨厌。说不定有些执行这一政策的官员私自动用公款还压榨当地的百姓,这样的话就是监管不力的大事故了。

卡瑟越想越担忧,他渐渐开始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这个佩奥斯太大了,身为王的自己又怎么能看清每一个肮脏的角落呢。

“唉……”

“勇者大人为什么不吃啊。”

“是因为那个孩子的事情吧。”

“也是啊,那么小的孩子说要打败裁决王,一定是卡瑟有什么让人不满的地方,身为王的他自然很伤心啊。”

因为卡瑟的无精打采,弄得陪伴在卡瑟身边的众人也没什么精神。

“好啦卡瑟,诺德赛和诺里斯汀都没有出现这种事情,你一定是正确的啦。我们快点离开这个镇子,去诺里斯汀把伊凡接到首都吧,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行啊,我做不到!从那个孩子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一星半点的幸福的影子,这样的话我作为佩奥斯的王注定是失败的,我不能对那个孩子不管不顾就这么逃回首都。!”

卡瑟决定了,一定要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不然自己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

他气势汹汹地冲出了餐馆,开始在小镇的街道上寻找那个孩子的身影。

“可恶啊,这样下去怎么找得到嘛。”

“我们在这个地方逗留了那么久也没有听到其他的居民对裁决王的不满,那么应该是那个少年的个人原因。口口声声说着‘打败裁决王’,而且还用着那么破旧的铁剑,这样的特征是很醒目的,到街市上跟当地的居民打探一下,没准问出个什么。”

冷静地分析了一下之后,希格给出了合理的建议。

卡瑟像希格说的那样试着去街市上问了一下,果然那孩子是这里的“明星人物”。

“那孩子叫做克莱尔,克莱尔·奥维奇,虽然整天说着胡话,但其实是相当可怜的孩子呢。”

“此话怎讲?”

“那孩子的双亲是二十年前左右在这个镇子上定居的冒险者,那对夫妇人很好,他们的小家庭也很和睦。但是四年前,她们都双双被军队征召去了图隆的前线,再也没回来。小克莱尔靠着国家的津贴和镇民的接济过着清苦的生活,那个混蛋镇长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征收了小克莱尔家的地皮,于是小克莱尔就成了流浪汉直到现在。”

“四年前,那不正是多诺斯在位的时候吗?跟我的勇者大人有什么关系嘛。”

佐伊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却被卡瑟狠狠地瞪了一下。

“前不久,裁决王卡瑟·亚兰多陛下即位了,他听说卡瑟陛下是这个国家最强的剑士便开始自学剑术想要打败那位大人。因为他觉得他至今为止的不幸都是国家和该死的国王带给他的,所以他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来了解这一切。真是个可悲的孩子。”

那个镇民讲述克莱尔遭遇的期间,卡瑟一言不发,神情显得很凝重。

他对那个镇民道了声谢谢之后便来到了那个镇长的居所。

“我是第17任王卡瑟·亚兰多,从今天开始你被逮捕了。”

被如此告知的村长显得很不满。

“喂,臭小子,你当你是谁啊,冒充国王可是死罪哦。”

“谁他○跟你废话,没杀你算老子还按照佩奥斯的法律办事,我其实分分钟想用这把圣剑剐了你。”

卡瑟这次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身为王的形象,他摘下了手套,露出了手背上裁决王的象征——“辉断十字”,突然又拔出了圣剑。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生气的卡瑟。

在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裁决王之后,镇长跪在了地上。

当然求饶是没有用的,卡瑟让佐伊把他关进了镇子上的监狱里。

“这个镇子果然是隶属于诺里斯汀市的吧,我过几天就会让新任的诺里斯汀市长派人来代替你接管这个镇子。至于你嘛,我想直接交付诺德赛那边的监狱,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干脆利落地处理完了镇长的事情,卡瑟开始派人四处在镇子上搜寻克莱尔,当然他自己也一直在找。

克莱尔和自己是一样的,卡瑟这么想着。

他们都是因为战争而成为孤儿的,可卡瑟很强,他有着琉陵剑和自己多年以来习得的剑术。所以卡瑟哪怕不继续呆在特奇诺兰镇也不要紧,没有人会看不起他,也没有人会欺负他,不断地修行与战斗,卡瑟现在站在了这个国家的最高点。

但是克莱尔呢?

他只是个连奇洛都打不赢的小鬼,他没有实现自己梦想和价值的力量。

卡瑟他现在清楚地了解到了一个事实,这个国家有着数不尽的像克莱尔一样的战争孤儿正饱受着痛苦。

明明是那么强烈地想要为佩奥斯的国民们带来幸福,可自己却连这样的一个孩子都拯救不了。明明是比谁都能体会丧失亲人的痛苦,可卡瑟在登上王位后完全没有任何的行动。

卡瑟为了寻找克莱尔在街上不停地奔波着,但绞痛着的心脏使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脚步。束缚住卡瑟的还有心中那深沉的自责和不安。

一想到那些孩子正独自一人躲在阴暗的角落,咀嚼着哀怨与苦痛,卡瑟就感觉头皮发麻。

此刻的卡瑟立下了誓言,他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孩子有相同的境遇。

他要更加彻底地改变这个国家,从每一个不幸的人群,从每一个细微的角落撒下幸福的种子。

“克莱尔!”

卡瑟用力地大喊着。

卡瑟一边继续沿着街巷寻找克莱尔的踪迹,一边思索着另外一件更令他在意的事情。

这次的旅行本来是为了给里莎赔罪加上自己也放松一下,顺便找几个能干的家伙,这些目的达到了。

唯有一点,那就是“救赎”政策的落实不够理想。

不管是诺里斯汀还是这个镇子,这些埋藏在大国佩奥斯体内的毒瘤仍未割除。

卡瑟现在真的好想骂他手下的那些人一句“饭桶!”

如果这次不出来,卡瑟至今还蒙在鼓里,南佩奥斯旅行的最后一站让他感觉很不适。

“店长,这些钱是我打零工挣来的,能不能赎回我爸爸妈妈那把剑。”

“是克莱尔啊,抱歉,还远远不够哦。”

“店长请您不要把它卖给别人,克莱尔会努力把这把剑重新买回来的。”

在街市的尽头,卡瑟终于发现了克莱尔的身影,他貌似是在一家当铺的柜台那里。

“看起来很精致啊。”

走到克莱尔的身边,从当铺那里映入卡瑟眼中的是一把翡翠色的剑。

怎么说呢,色调和琉陵很像,虽然比琉陵要细一点,但感觉是一把做工方面完全不输给琉陵的剑。毕竟琉陵的强大主要来源于它是由塔林西斯的躯体化成的,而且亚兰多历代家主都将自己的灵魂和意志注入其中。

“怎么是你?”

“我找你很久了,克莱尔酱。”

“不要那样称呼我,很恶心的。”

“那个是你父母的东西吗?”

“嗯……这是爸爸妈妈联手在魔窟里打败了强大魔物后,用其魔力水晶锻造的剑,是很宝贵的东西。”

“为什么会在当铺里?”

“因为克莱尔生病了,如果不去换钱买药的话就会死……”

克莱尔的声音很小,可目光还是没有从那把剑上移开。

“这样啊,那么我帮你把剑买回来吧。”

卡瑟看了看标价,比起尼格的那些魔术剑简直是不知道要便宜多少倍。

可是卡瑟从外观上来看,觉得这把剑完全不止这个价。

“千万不要,这是克莱尔的错,是克莱尔把爸爸妈妈的东西卖掉的,所以要克莱尔亲自赎回来。”

克莱尔的话和那坚毅的眼神一时让卡瑟语塞了。

泪水在卡瑟的眼眶里不断地打转,卡瑟为了不让克莱尔察觉到低下了头,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克莱尔的头上。

“克莱尔你没有错,就算那把剑上倾注了你父母的心血,但也完全比不上你的价值。因为你是你的父母最珍贵的宝物,是他们的爱与情感的结晶,也是他们生命的延续,只要你还活在世上,你的父母就没有死。他们会很高兴的,因为他们好好守护住了克莱尔。”

“爸爸妈妈……”

克莱尔完全没有顾虑到卡瑟是个陌生人,他已经无法再抑制住自己对父母的思念和这四年以来自己这艰难生活的酸楚。眼泪从克莱尔的眼眶里决堤,他紧紧地抱住了卡瑟。

“乖孩子,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能为你们带来幸福。”

卡瑟不断轻抚着克莱尔的头发,他的头发很硬,而且身上的味道也很难闻,似乎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地清洁过自己了。可卡瑟完全不介意这些,他将克莱尔紧紧地搂在了自己的胸前。虽然没有克莱尔哭得那么凶,但卡瑟也留下了眼泪。

将克莱尔带回了之前的那家餐馆与里莎他们会合,卡瑟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

卡瑟了解克莱尔为了节省下买剑的钱一般只是在晚上捡走面包店不要的黑面包,所以总是饿着肚子还有些营养不良,而他自己也因为克莱尔的事情烦了一天没吃东西,在找到克莱尔之后终于也觉得饥肠辘辘。于是卡瑟将克莱尔带回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他一起饱餐一顿。虽然克莱尔因为眼前的美食对卡瑟很感激,但也没有放下自己的戒备。他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卡瑟和他身边的人,敏锐的他发现卡瑟一行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佩剑。

所有的人不论男女都带着剑,加上之前无数次挫败自己的奇洛,这令克莱尔更加确信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剑术高手。而克莱尔在此刻也终于提出了自己一直烦恼着的事情。

“那个……大家都是剑士吧……”

“是这样没错。”

卡瑟一脸笑意地回答了克莱尔的问题。

“卡泽尔先生,这个镇子为了庆祝身为剑士的卡瑟大人登上王位,好像要举办仅限剑士参加的比赛,如果能赢得那个比赛我就能获得一笔奖金,那样我就可以赎回爸爸妈妈的剑了。”

克莱尔做出了拜托的表情。

“那个比赛是三个人组队参加的,总之希望大家能帮我这个忙。”

“这样啊,那么我们这边只要派两个人去和你组队参赛就可以了吧。”

“嗯……比赛就是明天了,所以时间很紧张。这个镇子上的剑士们都是因为卡瑟大人的即位才开始练习剑术的,如果有各位的帮助我想胜算很大。”

“没问题,奇洛和露西,你们帮一下克莱尔吧。”

“卡瑟!”

“有什么不满吗?”

“和这个脏兮兮的小子组队感觉好难受啊,而且我们是这里最弱的啊,如果你和里莎小姐参与的话完全可以奠定胜局了吧。”

“克莱尔的愿望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赎回那把剑,我们参与的话有点作弊了。可你和奇洛都是刚刚开始练习剑术不久,这样我们这边也不是胜之不武。剑的话我这里有两把,分别给奇洛和克莱尔。反正露西你也只会用西洋剑,你就暂时用一下里莎的剑吧。还有,虽然贫民窟的大家现在都受到了国家的接济过得很幸福,但你们和克莱尔以前都是拥有相同遭遇的人,不能这样看不起别人知道吗?”

“卡瑟,我没有意见,就让我去帮克莱尔夺得胜利吧。”

比起露西一脸“好麻烦啊”的表情,奇洛倒显得十分兴奋。他跟随卡瑟学习剑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每一个招式和气的掌控都已经很熟练了,现在的奇洛最缺的就是实战经历,这次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那就这样吧,可是镇长被我抓起来了,那个比赛不知道能不能办下去。”

卡瑟小声地嘀咕着。

“卡泽尔先生,你说什么?”

“没事……”

深思熟虑之下,卡瑟还是决定把那个镇长暂时先放出来。

第二天,镇长如约举办了规划好的剑术比赛,地点是镇中心的集会所,似乎连夜架起了简易的擂台。

镇上的居民都纷纷停下了工作前去观看,比赛的剑士们倒也有不少,有些人虽然是野路子但是体格终究还是比那三个孩子强壮不少,会成为劲敌的吧,卡瑟这么想着。

但卡瑟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是为了自己才举办的比赛嘛。

比赛的流程差不多还是分组对抗,以预赛,复赛,半决赛,决赛的顺序依次进行。每场都是三局两胜制,三个人当中只要有两个人赢了就可以晋级,就是这么简单的规矩。

看看人很多,但三个人一组之后,也就只有十几组左右,应该是可以在一天之内比完的。

观众可以在擂台旁观看比赛,虽然想着让那三个孩子靠自己的努力取得胜利,但卡瑟还是决定紧急时刻,在场外给予指导。

主持比赛的自然是镇长,他原本很有气势地站在台上,但看到卡瑟之后竟两腿发软,说话哆哆嗦嗦,在镇民的面前出了很大的洋相。

其实昨天卡瑟让镇长出来把这个比赛办下去的时候也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因为这个镇长实在太过胆小和没用,在卡瑟面前几次吓晕过去。

不过,比赛能够成功举办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比赛开始后过了两轮,卡瑟发现自己完全是多虑了。克莱尔怕自己没有机会出场,所以每次都是第一个战斗,昨天看到克莱尔那样子卡瑟还有些担心,但今天克莱尔的表现简直是与昨天判若两人。估计是克莱尔长期为了省钱买剑吃不上饱饭的关系,可以说昨天的他能挥动那样的铁剑已经很不容易了。

今天的克莱尔好好休息过了又换了新制的铁剑,实力自然也上升了。

明明没有感受到气,但卡瑟觉得克莱尔或许有成为优秀剑士的潜力。

他在大人们的面前丝毫没有怯色,而且自学的他展露出了比奇洛更加灵巧的身法。如果奇洛不用剑气辅助进攻的话说不定也会在和克莱尔的对决中败下阵来。

相比之下,克莱尔的对手便完全不行了,就算是自学的野路子好像也没有下功夫去练。

第二个上场是奇洛,虽然招式用的都是卡瑟教的,但奇洛的剑术更具进攻性,完全就是以快节奏的挥砍打乱对方的节奏最后找到破绽一招制敌。卡瑟的剑术因为一直留有后手所以逼得不是很凶,奇洛的性子比较急,自然也在剑术中融入了自己的风格。徒弟没有再一味地模仿师父,这让卡瑟很欣慰,但这种战斗方式也只适合这样低水平的战斗,如果和剑术有相当造诣的人对决还是太危险了,日后得好好跟奇洛说说。

就这样露西完全没有机会出场,三个孩子就杀到了总决赛,不过这也正合露西的意思。

决赛的对手是三个魁梧的壮汉,这样的人要么就是笨手笨脚的,要么就是速度和力量都十分惊人的。

很不幸,他们属于后者。

第一个上场的还是克莱尔,壮汉挥动着与其体格相符的巨剑朝着克莱尔斩去,或许是之前连续的战斗让克莱尔有些疲惫,加上巨剑的攻击范围太大,克莱尔根本无处可逃,只能用剑格挡硬吃这一击。

金属的碰撞声响起,这一剑震得克莱尔手臂发麻,他完全失去了握剑的力道,随后克莱尔的剑被挑飞,比赛结束了……

克莱尔的神情有些沮丧,但终究是无师自通的剑术,能战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奇洛,露西,对不起……”

“没事的,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嗯……克莱尔的防守有点问题啊,格挡不一定要把攻击挡下,缓解攻势也是必要的,像刚刚克莱尔你只要用剑抵住不停往后退,等那个大叔再次准备挥剑的时候快攻就行了。”

露西做出了惊人的评价,虽然是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但还是有在留意的吧。

这么说着的时候,奇洛已经比完了。

这次奇洛不敢马虎,使用了剑气攻击。是气力分配得相当匀称的弧形气刀,防守之后连出了这么一下就把对手打倒了。明明是有实力的剑士之间对决时都不屑使用的招式,不管怎样,现在比分是1:1。

最后就看露西了。

“哈哈,小妹妹我可不会让你的哦”

虽然一般说出这句台词的人都会输,壮汉还是说出了这句极为老套的台词。露西对此没有给予回应而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让壮汉颇为不爽。

他举起了剑,斩向了露西那娇小的身躯。

“不行!露西挡不住的!快逃啊!”

“没事……看着吧……”

面对这一剑,克莱尔和奇洛的表现截然不同。因为克莱尔不了解露西,所以他才会惊慌,因为奇洛了解露西所以此刻的他镇定自若。

露西在架起了里莎的“星见”,那架势也像极了里莎。随后在壮汉挥舞巨剑的轨道上出现了一个粉色的光盾。

毫无疑问,那是永星盾,艾伦斯诺特剑术中极难掌握的一招,里莎学习它花了一年,可露西只花了一个月。里莎预言露西将会是超越自己的剑士,可见露西的天赋禀异。

当然,剑被挡下的壮汉是惊呆了,而露西就是抓住了这一瞬间的空档做出了反击。

“陨星刺!”

粉色的光锥从星见的剑尖发出,直击那名壮汉的腹部,将他击倒。

沉稳的招架,冷静的应对,露西似乎比奇洛还要可靠。

就这样凭借卡瑟与里莎两名得意弟子的表现,克莱尔赢得了比赛,并且赎回了双亲的剑。

听克莱尔说,这把剑名为“苍濂”。

“真是吓我一跳,露西竟然这么强。”第一次看见露西使剑的卡瑟比克莱尔还要惊讶。

“卡瑟你作为师父还完全不行呢,奇洛是个好苗子,可别浪费了。”

“但露西竟然已经学会了艾伦斯诺特的三种基础剑技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茶余饭后的话题,便都是那场决斗了。

“克莱尔,要和我一起回首都吗?”

处理完镇长后,卡瑟一行也差不多该启程了,临行之际,他如此向克莱尔问道。

“首都?不是有很高的门槛吗?克莱尔去不了。”

“没事的啦,只要有王直接签署的通行证就行了。”

“王?卡泽尔……你是……”

“嘘……”

卡瑟将手指抵在了克莱尔的嘴唇上。

“你的双亲已经不在了,继续待在这里也只是受苦而已,是我欠你的,跟我走吧。”

“嗯……”

克莱尔的脸有点红,而且有些不情愿,但从那无法掩饰的微笑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或许连身为王且拥有圣剑“未来”的卡瑟在这时都不知道他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露西,奇洛与克莱尔三人今后都变成了杰出的剑士还成为了拯救卡瑟与这个国家的英雄,而克莱尔·奥维奇便是最为关键的一个人物,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关于我们的王,还有更多的人等着他去拯救,也有更多的冒险在等待着他。

王的故事终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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