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坐在屋檐上,摸着自己的腰包。
现在空虚遇到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啊。
空虚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
事实上别说什么银子了,他身上连一片铜板都没有。
贫穷的空虚需要在一个小巷子里研究自己的邪恶计划。
顺带无意识的扣墙皮,连一块墙砖都被他卸掉了一半还浑然不知。
不知道为什么城市里总有那些方便不良躲藏和大侠出场的幽深小巷子和四通八达的下水道,即便这座城市的本质是要塞……不,是要塞才更需要吧!
“所以,该怎么赚钱呢?”空虚摸着自己的下巴。
在切断了和暴怒的联系之后空虚发现自己生活能力退化到了负数。
选择性综合症又犯了。方法太多不知道该怎么办。
例如抢钱庄抢富豪偷城主打不良之类的计划在脑海中疯狂涌动。
可要是不切断……自己脑子里有另一个人疯狂吐槽谁受得了啊。
而且一直维持着大家都不好。
反正这么多年一个人也过来了,不过是寂寞罢了,也不是不能忍耐。毕竟一切生物都有排他性,就像是互相之间乱开地图炮的各个种族,就像是人类对掌握超自然力量的那些同类的排斥,甚至还有一个叫烈焰的组织在组织着对巫师和异能者,使徒与魔狩的监禁与屠杀。
尽管使徒们也曾经是最普通的存在,但他们在从前任手中抵御神明的低语,继承那份力量之后,他们就是全世界的公敌,被视为罪恶的源泉。
使徒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他们基本都是独行侠,除了另一个使徒外,没有人能看到真实的他们。
因为强大,所以被恐惧,所以凡人渴求着消灭他们。
这就是作为异类的悲哀,永远只能游离在世界的边缘和阴影之中,这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保护他人。
“这里是大爷的地盘,所以……”一颗光头被空虚一巴掌扇的如同一颗烂西瓜。
就算是要塞,也不可能全部都是军人吧,有平民有各种阶层才是正常现象。
算了,也不用选择性综合症了,别人来打劫自己,那么打劫对方也是学艺不精。
顺便教他们什么是做人的道理,学费么。
命如何?
血浆溅到墙上。抽刀砍杀,将旁边一个明显已经被吓傻了的跟班斩首,带着强大惯性的刀刃甚至斩断了另一个人的腰,粉红色的肠子流出来甚是恶心啊。
是的,使徒的体液是那些充满着执念的生物开启能力的钥匙,所以说暴怒说的没错,每一个使徒品尝过千万人的口水。
可她少说了一点,那就是,每一个使徒手上都沾着不止一条人命,说他们杀人不眨眼已经可以说上极尽褒扬之词。
这帮疯子再被人类驱逐出同类的那一天就已经在慢慢的脱离着人这个概念了,而能活到自己真的有自保能力的使徒也一个个都是砍人的行家里手。
哪怕空虚认为自己是一个人,始终有着那些放不下的坚持,也无法改变他必须以生存为筹码去做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事情。
可久了,也是慢慢的开始淡漠人类的生命了啊。空虚也算是苦涩的一笑。
弯下腰,摸出几个人的钱袋,取出白银,随手将袋子丢在一边。
不是很多,但也足够用一段时间了。
黑色的袍子上血迹飞快的褪去。
甩甩手上的血迹,掏出纸巾擦一下脸,将苗刀重新插回到剑鞘之中。
将那沾染着鲜血的白银放到自己衣包中,手里玩着两枚铜板,聆听它们在撞击时发出的金属清脆的碰撞声。
金钱是权利的载体。
空虚很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没有金钱,只有百分之六使徒化程度的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这很拜金,这很无聊,但你不得不承认,这种拥有魔力的概念足以让绝大多数的智慧生物发狂。
有金钱就能更少的使用能力,更少的暴露机会,更少的被认知。
当然,要是太有钱最后一项是不成立的。
金钱的重要性啊。
他不是暴怒那个只会打砸抢的暴力疯婆子,更没有暴怒的那种被誉为“行走的天灾”的可怕实力,那么就只能依循着已有的规则去隐藏好自身。
想当年,我想周游世界,现在,世界是周游了,可却是不断的在躲避着世人的眼光与那些内心龌龊的异能力者。
哪怕是回家也没有丝毫近乡情更却的感触。
或许,我早已不是属于着的生物了,那么,家,又在那呢?
空虚走在大街上。
“规避!规避!”
高举着大昊炎日玄鸟军旗的士兵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期间掀翻无辜小贩的摊位若干,踩踏无辜迟瓜群众若干,踩死黄色的蛤蟆若干。
一个城门的卫兵都被肃清可是一件大事,就算是明知道现在过去也根本就抓不住那个凶手,也得意思意思。
总不能让大家伙心寒吧?
不过大兵你手里的那个苹果哪来的?刚刚还没有的,难道你们掀摊位的时候顺手就拿了一个?
说好的人民的子弟兵,皇帝陛下的英勇战士呢?
那种明显就是宣传部搞出来的口号还是不要信了。
大兵哥所到之地寸草不生,比土匪破坏力还强。
土匪至少知道不要在一只羊上使劲薅毛,有点可持续发展理念,可大兵哥……劳资可能这辈子再也不会到这破地方了,抢了!
什么?不是自己人?抢的更肆无忌惮。
兵来如剃这句话可是无数人的经验。
各国都习惯于把国内最烂的人渣丢到军队里,用以减少对社会的破坏。
因此绝大多数大兵哥给空虚留了一个极糟糕的印象,溃兵,游勇,成建制的部队他都砍过,理由……
这些不分国界的人渣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混蛋,甚至还有过想把当时还在和别的使徒在一起窝深山的空虚充做公用热兵器。
那是在泰西,遇到的的是自称很遵守骑士戒律的骑士团。
后来见了就直接砍哦,心情就会舒爽很多。
至少不用被各种目光打量,仿佛被当做一块猪排一样无法决定自己是五香的还是孜然的,亦或是麻辣的。
当然,不排除遇到回教大兄弟,结果被一脸厌弃的扔进垃圾筐的可能。
那帮大食圣战徒不知道为哈一上战场就嗷嗷叫仿佛死亡是归宿一样。
虽然日常依旧是人渣。
混在人流中一副邪教徒打扮的空虚十分引人注目。
拿着黑袍把自己裹起来,还是这大热天的,不是邪教徒是啥?
那些大食人还露个脸呢!你小子干脆连脸都不露,不是要搞事是要干嘛?
这逻辑相当的通顺,捕快叔叔简直都快要被自己机智哭了。
捕快叔叔表示外快就要到手了。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邪教徒,而且那个邪教徒会垃圾到连能量波动都没有?估计又是那个脑子有坑的家伙,正好勒索一笔。
于是空虚就被捕快叔叔请去喝了杯茶。
双方充分交流了意见,捕快对空虚大热天穿这一身会不会中暑表示了深切的关怀,而空虚则表示对捕快的远大目标和人民的安危予以尊重。
在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下,双方就一些问题达成了一致意见。
空虚跟着捕快叔叔一起走,罪名是袭警。
原因么,自然是空虚在准备逃跑的时候忽然想起某个常年住在大昊的使徒给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赚钱坑书办,塞过卖皇家,捕快自己做,抢到花不完。”只要被捕快抓起来,就能等着他们和书办商量如何从自己身上榨钱的时候一锅端,然后闷声发大财,把他们贪墨的公款劫富济贫。
“呐,这就是牢房么?”空虚看着那建设的真是有够糟糕的房子和地上那腐败的稻草,屋子的采光也是烂的有够。
一脸狂气的大汉咆哮,想要告诉空虚什么是这间牢房的规矩,却被空虚一拳打飞。
区区一个普通人而已,居然这么作。
虽然一般有本事的都不往着关,但是使徒本身是没有能量波动,看起来就是普通人。
“你说能榨出多少油水?”在监狱的天井部分,一群小吏正在预备着瓜分的狂潮。
笑话,人都到这了怎么可能不掏钱就出去?
“当然要狠狠的来敲一笔!看这家伙细皮嫩肉肯定是豪阀子弟。”
“那么……”
监狱的大门被拆开,破碎的木片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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