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伏白厚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很熟悉。
就像,就像……某个叫房七生的人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三年前的房七生。
伏白厚不是和房七生从小玩到大的,他们两人的相遇是在他们同上高一的时候。
伏白厚是转到房七生的学校的,那时候他伏白厚刚从一方扛把子的位子上退下来。
房七生呢?一个小透明,两人家也不同路,这种情况下任谁在两人之间都搅不起风浪来。
伏白厚会认得他,是在运动会上。
他们班男生胖子多,可运动会的重量级项目就那么几个,房七生身材不错,得给他安排一个跑步什么的项目——体育委员伏白厚是这么想的。
然后房七生坚决地拒绝了,然后伏白厚打流时的暴脾气也窜上来了。
然而房七生还挺犟,于是天雷勾动地火,拳脚相交。
两人之间的第一架,伏白厚惨胜。
虽然报名可以不用征求房七生意见来着。
名是报了,可房七生不肯参赛,这是个问题。
伏白厚是打流出身,没那么多胡萝卜大棒的弯弯绕绕,不出场?那就打到你出场。
虽然可能也不管用。
但是伏白厚也不会管那么多,披挂就上阵了。
他没招兄弟伙,房七生也没带家伙。
那一架,伏白厚仿佛回到了一开始打流的时候。
当流子哥哥就是打,打不出名气来,那就没混头。
初二的伏白厚,虽然有点力气,但毕竟小,想打赢大的,还得靠点狠劲和小花招。
主要是狠劲。
房七生这家伙打架,就像刚开始打流时的自己,不要命了一样。
是莽?是刚?还是怎样?伏白厚不明白。
为什么就一个运动会,打得这么拼命?
那一架,没有胜负。
两人瘫在教学楼后面的草地上,没一个能动的。
到最后投降的是伏白厚:“妈的……你行,老子服气,运动会你爱咋咋滴。”
“……哦。”然后房七生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了。
伏白厚就坐在地上,看着房七生的背影,仿佛看见了一堵出现了裂纹的、被刻满诅咒的墙。
诅咒是房七生刻上的,而裂纹是他伏白厚打出来的。
运动会当天,房七生拿了一百米和八百米初赛第三。
伏白厚看得眉毛跳了又跳。
八百米终点,伏白厚请房七生喝了一瓶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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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白厚也和房七生聊起过当年,房七生对此是这么说的:“就是想通和没想通的区别罢了。”
伏白厚看着汪闻南,突然觉得这个人有可能需要开导开导。
但是不明白伏白厚心思的汪闻南此时只是想着该怎么用力把对面的人打翻在地而已。
两人间的角力已经持续了有快二十秒,两人的双臂开始不住地颤抖。
【希望老房能在我支撑不住之前赶过来……我干!】
只听汪闻南咬着牙闷闷地一声怒吼,因为生有翅膀而无法穿衣的上半身泛起紫黑色的纹路,顿时伏白厚就招架不住了,失去重心的他连连后退。
感觉力量回归的汪闻南不由得笑了,不过由于此时的他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这个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狰狞。
汪闻南右腕一甩,左手扯着伏白厚就往旁边的地上摔去,面对这好似巨灵神附身的怪力,伏白厚根本无法反抗。
【要死要死要死……疼死个人!你他娘的不能轻点吗!】伏白厚背部落地被摔得眼前一花,空出来的一条手臂一瞬间也动弹不得,汪闻南乘胜追击跨坐在伏白厚的小腹上,右膝压着伏白厚左臂,拳起拳落。
伏白厚眼前一黑。
两拳毕,汪闻南再次挥起右手,变拳为掌,一个有黑色电弧跃动的球在他手里涨大。
不过他没能把这球打出去。
“哎哎哎,还是莫这么狠哝。”在汪闻南身旁半米远的地方,一道裂缝咧开了它的嘴,一只手从中伸出来掐住汪闻南右腕,黑色电球也砰地一声在手心小小地炸开了。
房七生从不断扩大的裂缝里探出头来,一眼就瞧见了闭着眼睛的伏白厚:“哇,人都昏过去了,小兄弟你下手可真狠。”
说完,不等汪闻南有所反应,房七生一拳就直扑他面门而去。
这一拳好像也没用多大的力气,而汪闻南却头一仰,就这样闭上了眼。
【大哥你这就不讲规矩了,都市第八区的扛把子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不能让对方反应过来,那么你的胜利就毫无意义’,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做人好歹留一线,大哥你这一拳出得不仁义啊。】
房七生还抓着汪闻南的手腕,拳头在空中收到一半,听了眼镜的话后眼镜眨巴了几下,似乎在发愣。
【我还没叫停呢你居然就在一百四十个字以内结束了发言?】
【……大哥……】
【我就是感慨一下,毕竟现场就我一个醒着的有些尴尬。】
【哦。】
房七生叹了口气,松开汪闻南从裂缝里爬出来,蹲在伏白厚脑袋边上伸手一阵啪啪啪啪。
“喂,醒咯大兄弟,分配一下任务来,你是送妹子回家还是送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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