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难耐,寂寞难耐,爱情是最辛苦的等待,爱情是最遥远的未来……”回宿舍路上的时候,手机想起来了,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
雪难得给我打电话,我迫不及待的接通了。
“阿生,下课了么。”收悉的声音传来,我的内心一阵温暖。
“嗯,下课了。”也不好直接和雪说明第一次就被炒鱿鱼了,多不好意思。
“教课辛苦么?”
“嗯,还好。”
“上京的天气又变凉了呢。”
“嗯。”
“好累啊,准备演唱会排练。”
“嗯。”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只是单单听到雪的声音,心灵就感觉得到了治愈。
“苏老师漂亮么?”
“嗯。”
“她妹妹可爱么?”
“嗯。”
这时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唉?不对不对,我一个激灵才发现被套话了。
“啊,不,不对,不对。”我赶忙解释着。
“咯咯咯咯。”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你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呢,闷声色狼一个。”
我脸一黑,有这么打趣自己的男友的么。
“谅你也不敢做什么,你呀,就是满脑子不堪的思想,哼,所有男人都一样。”雪开了个地图炮,我一阵汗颜,不,今天的我可是火力全开呢,想想还是不把今天的事跟她说了,否则我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对了,长期兼职一个家教也不算什么正经工作,我可是好不容易帮你找到一个工作噢,怎么样,感谢我吧。”雪的语气轻松调皮,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
“嗯……长期工作的事我在自己找找吧。”雪居然帮我找了工作,我的潜意识里是不想去的,去了的话,跟吃软饭有什么区别,我只好婉言拒绝。
“喂,别婆婆妈妈的,你我还不清楚吗,一个死要面子的迂腐文青,你要是毕业前找不到工作,可是要回林桂的。”
心一沉,雪说的不错,我要是上京混不上饭吃,也只有灰溜溜的回老家林桂,估计还是靠父母的后门。
呐,我应该是主角,没错吧,作者给我的主角光环呢,怎么那么没用,心里颇为沮丧。
“好啦,别变扭了,过来当我的经纪人吧。”雪好似猜到我在想什么出言安慰。
“经纪人?可我学的是机械……”我觉得这个提议有些荒谬。
“不会,你可以学啊,如果你当了我的经纪人,如果你当了我的经纪人……”雪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什么?雪,你刚才说了什么?”刚刚雪的声音突然变得好小,我还以为是信号不好呢。
“没,没什么,笨蛋!王生大笨蛋。”耳边猛地一下震耳欲聋。
我又怎么惹到这个大小姐了,不过也习惯了和雪不时拌拌嘴。
“呀,莫老师过来了,我挂了呀,记得来我们公司面试啊,嗯我的演唱会结束后的一天,就这样了,拜……”雪慌忙的把电话挂断了。
我感觉脑仁疼,怎么最近什么事情都纷至沓来,明明前几年的大学生活如此的悠闲惬意。
最近自己也不是很正常啊,这难道就是青春最后的疯狂么。
心事繁多的我不自觉又想到那位弹三弦的哥们,和他那可爱的女儿。
再去听一曲吧,反正就在学校附近。
说来也奇怪,我明明是个十足的路痴,去哪都必带地图,可去往学校附近的旧城区的时候,居然如一个老司机般驾轻就熟。
“就是这附近吧。”我的家乡林桂也是不大发达的城市,所以这里不高的砖瓦房给予我十足的亲切感。
但这次来,好像没有听到三弦的声音。
冬天夜来得都比较早,又阴又冷,看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正当我想沿着那道围墙回校的时候,看到前方稀疏地围着三两个人,我心一喜,大概就是他们父女两人了。
我走近,没有听到三弦的韵味,但听到了女孩稚嫩的嗓音,盘旋在冷风中,一首儿歌,在幼稚的发音中却有那么一丝悲凉意味。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星星眨呀眨
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女孩穿着还是那么单薄,小脸都被冻得有些蜕皮,让人心生怜惜,她这个年龄唱的女孩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天真着的,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听着听着,我也红了眼眶。
啊,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
唱到后面,女孩哭腔越来越重,一曲完罢,竟是嚎啕大哭起来,惹人怜惜。
三两听众无不唏嘘,但也只是上前在女孩身前的口钟里放上一两块钱,然后悲天悯人似的摇头晃脑长叹而去。
我内心的的柔软处一下子被触碰到了最深处,赶忙上前,把前几天刚重新上网买的大棉袄披在女孩身上。
“你的哥,奥,不对,你的爸爸呢。”我摸着女孩生了冻疮却依旧紧握的小手,无不怜惜。
女孩也和我一样感受到了互相的亲近感,紧紧抱着我,不可抑制地哭着。
“好了好了,乖,不哭。”
缓了好一阵子,我才从丫头(这个女孩的名字,她告诉我的)这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来是他的父亲病倒了,从未见过父亲生病的她当然手足无措,看着父亲发烧昏迷不醒,六神无主的丫头也不知怎么,还是跑来这个地方唱歌,想给自己的父亲赚些药钱。
她,只有她的父亲了,我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了解大概后的内心更不是滋味,决心尽自己的一片绵薄之力。
“走吧,我们先去买药,然后去你家看看你的父亲怎样了,他醒来看你不见了,也会着急的吧。”我抱起丫头,刮了刮她冻红的小鼻子。
“来你指路。”
“嗯。”丫头靠着我,显得颇为亲近。
“对了,要不要哥哥教你唱歌呀。”
“好呀,叔叔。”
“……”
“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得刚发芽……”
路上我教着丫头唱首轻快的歌,听着她还不是很会,有时又跑调地跟着轻哼着,放下心中的些许琐事,一种温馨在心头流淌着。
根据丫头小手的指引,简单的买了一些水果和板蓝根之类的万能药,我来到了他们的家。
不大,斑驳破旧的砖瓦房有些年代的气息,打开门,内部和我想象的一样,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咳咳,丫头,你回来啦。”床上躺着那位“老禅师”有所感应。
“爸爸。”我放下丫头,她立马跑过去,握住他的手。
“啊!”
我走近看着这躺在床上虚弱的那个男人,心中一下子掀起波澜,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
此时的他,因为是躺着的缘故,没有戴着墨镜,露出一张完整的脸。
像,真是太像了,眼睛,鼻子,都太像了。心中那种不安和熟悉感越发强烈,这种感觉使我现在想逃,逃离这个地方。
“呵呵,你也来啦。”他在丫头的搀扶下微微起身,用没有聚焦的眸子看着我,露出我十分熟悉的微笑。
“啊,嗯,嗯。”明知道他是一个盲人,但他的眼神好似能把我看穿一般。
“爸爸,你好点了吗。”丫头关切地看着。
“嗯,爸爸没事。丫头啊,以后可不许乱跑了。”男人笑笑,准确地抚摸着女孩的头。
“真是谢谢你了,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男人不时咳嗽两声,脸色也是一片苍白,说是没有什么事是不想让丫头担心吧。
“啊,我叫王生,王子的王,生活的生。”我回避他的目光回答道。
“巧了,咳咳咳。”男人又咳嗽几声,脸色呈现出一丝病态的潮红。
“我也姓王,叫王念,也许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人也不一定,哈哈。”王念道。
我总感觉王念的话里有话,意味深长,尤其是他刻意加重了“一家人”三个字,让我的不安更甚。
“那你们好好休息吧,没什么事的话,我,我就先走了。”我实在是承受不住这诡异的感觉,夺门而出。
“叔叔再见。”丫头看着王生远去的背影挥着手。
“丫头,咳咳。”这时王念出声了。
“你觉得那个叔叔怎么样,你喜欢他么。”王念促狭地说。
“嗯……”大概是不知道“喜欢”怎么回答,晃了晃可爱的小脑袋。
“丫头觉得那个叔叔是个好人,我喜欢他。”
七岁的丫头嫣然一笑,又有一丝难掩的害羞。一时间,残破墙壁渗进来的风竟也变得暖起来了。
“哦,是吗?这是宿命吧,大概。”王念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我好得差不多了,咱们明天继续去卖唱吧。”
“嗯。”
回到了学校,没有立即回宿舍,而是走到了附近的小超市。
“老板,来一只烟。”
“烟不卖单支的。”
“额,那就拿一盒吧,最便宜的那种。”
花费十块大洋买了一盒劣质烟和火机,我还从没抽过烟,但刚刚的所见真的令我不得不抽支烟来压压惊。
一点火星,烟雾缭绕,我回想着舍友们抽烟的场景,对着烟嘴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感觉直接呛到了肺部,难言的难受。
“什么玩意啊这是。”我把没燃尽的烟丢尽垃圾堆,小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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