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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幽闭的空间中

回到幽闭的空间中

史陈呦呦的心情达到遇见凤傲天前的状态——是可以自由地呼吸着人界的空气。

喧闹的学生们无一例外地看向操场上的那堆瓦砾。

很明显由于维持“镜面世界”的不成熟,“表面世界”受到了损害,不过没有人注意到史陈呦呦,那么这点小场面的破坏还是可以接受的。

他到了二楼,从走廊上看到凤傲天没有离开那里,顿时心中不爽,她的那种恣意妄为,给世界添了巨大的麻烦。

史陈呦呦自从进入万神殿后,就更加注意人界的各项法则,无论道德,还是法律,比之前普通的自己还要严格遵守。

从此以后,他便十分看不惯自由散漫的家伙。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史陈呦呦直接把锈剑放进了自己班级的储物柜,里面有打扫卫生的洁具以及各项有关或又无关教学的杂物。他认为这里是最安全的,一来自己可以审视,二来自己可以掌握住储物柜。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在“镜面世界”的时候,自己也明显看到有些学生在天台上,战斗多多少少会被人看见。从“镜面世界”的字面意思来看,也许开始的构建并不是复制,而是入侵这个世界,至于争夺“镜面世界”,大致是为了控制人界失败后的局面。史陈呦呦又快速回想了一遍凤傲天的讲法,觉得她的东西不能全部采纳,作为站在人类一侧的自己要有自己的想法。

“陈悠悠同学。”

熟悉而平稳的声音传入耳边。

史陈呦呦向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邬旺月站在他班级的门口。刚刚还一起经历过战斗,她又把称呼切换到“陈呦呦”这样日常的叫法,反而觉得现实和自己有明显的割裂感。

邬旺月嘴唇抿紧,用她独有冷静看着史陈呦呦。

“有什么事吗?”

史陈呦呦的疑问脱口而出,表现得很轻松。

“安艾盎晕倒了。”

邬旺月深呼吸了一下,退后了一步离开了教室的后门。

史陈呦呦走上去,出了教室门,直接问向邬旺月:

“现在在哪里?”

“保健室。”

邬旺月转身向前用十分有力度的脚步来较快速地行走。

史陈呦呦跟了上去,没有多问什么,因为对于邬旺月来说,自己似乎没有太多的秘密。

……

邬旺月和史陈呦呦来到保健室,里面有些许人,都是安艾盎的同班同学。

“天空染上红色后,她就晕倒了。”

“‘表面世界’的时间没有静止吗?”

“那种一刹那的感觉能说明什么?陈悠悠同学你脑子糊涂了吧。”

邬旺月噗嗤地轻笑了一声,她知道刚刚“时间静止”的那番话,是史陈呦呦担心安艾盎的状况是否糟糕的心理暗示。

“那么是为什么晕倒?”

“我只是通知你。”

邬旺月看着这个着急的男生偷偷地笑了。

史陈呦呦进入保健室,探头上前看到了安艾盎。他的动作像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对保健室的其他人有所戒备而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马上史陈呦呦确定了眼前的一切,安艾盎的表情是痛苦的。听到其人对病情的猜测,他感到一身寒意。虽然突然昏倒的确于脑部疾患有关,但是痛苦的表情又安静的身体很难想象安艾盎失去意识。史陈呦呦有了不好的联想,这种梦魇般的非自然晕倒,一定不和安艾盎自己有关。

邬旺月也上前看了安艾盎,拉了一下史陈呦呦的手指,示意可以离开了……

史陈呦呦和邬旺月俩人来到楼梯的过道上,双方都停下了脚步。

“乌阳玥,之后的学校里怎么样了?”

史陈呦呦用了“乌阳玥”这个称呼,语气变得严肃又私密。

“魏妮和我去了天台,我们并没有发现学生;吉万力和万臻珍想证实学校中是否有结界,结果是没有。”

“那么的确是另一个世界了,不过天空刚开始红的时候的确在天台上有很多学生。”

“魏妮和我的结论是凤傲天的确带着学生来到‘镜面的世界’了,不管学生知道不知道内情,有一点是肯定的。”

“是什么?”

史陈呦呦颇为急躁地问道。

“有一批学生稀里糊涂地跟随了凤傲天。”

“怎么可能……”

“贼神,不要忘了我们也是去万神殿的地上最强,在还是一般人的时候,你敢想象拥有特有的才能吗?”

“但是凤傲天的力量是用来毁灭世界。”

“站在我们的立场上当然是,可是对于一般人而言,这太没有实感了。”

“她才上两了天的学。”

小说家看到贼神这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猜想,不免地有些厌烦,同时她也知道贼神这种身份本来就有自身的矛盾。史陈呦呦是严格遵守世俗秩序的人类,而贼神的本事又恰恰要触犯人界各项法律才能发挥。这就给人一种奇怪感觉,使史陈呦呦在某些方面非常执迷不误,明明地上最强贼神是跳脱人界常识之外的他,恰恰又要以合乎逻辑的理性去框定每一件事的因果,这让史陈呦呦成了地上最强中最难说服的人。

“上了两天,可她是凤傲天。”

地上最强小说家说到“可”时,其转折的音调非常高,高得上浮了自己的视线,收缩了视距,小看贼神的纠结。

贼神顿时语塞,看到小说家说出凤傲天这三字的神情时,明白她的意思是不可抗力。

“问题摆在眼前,你想在有什么想法?”

小说家把话题接了下去,其神色回到了和贼神视线平齐的水平。

“我拥有刺穿凤傲天的剑。”

贼神突然把话题往另一个方向走。

“天台上看到了,你偷取了勇者的剑。怎么说呢,阿努死得真是不值得。”

“世界上少了路西法,他这样离去也是必须的。”

“有了那柄剑似乎也不难收集黑色灵魂石了。”

小说家叹了一口,虽然要成功收集黑色灵魂石和那柄剑的关系并不大,但多了一件宝具总归有益于人类。

“在收集黑色灵魂石前,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解决。”

贼神的目光异常坚定,使得松了一口气的小说家感到受到了紧张的气氛。

“之前没有和你们说过,但是这件事今晚必须要解决了。”

贼神停顿了一下,深呼吸再深呼吸。

“凤傲天的住所在我家,今晚用勇者的剑消灭她。”

小说家一时没有说话,她刚想开口又塞了回去。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陈悠悠同学啊。”

小说家慢悠悠地说着贼神的名字,“陈悠悠”是邬旺月对史陈呦呦起得绰号,虽然“呦”和“悠”都是第一声,可邬旺月觉得“悠”能把音拖长,比起短促“呦”更加能调侃。

“我希望你能认可我的想法。”

“唉,还认可不认可的……虽然很早就猜到过了。”

小说家抓了抓头,对于女孩子是不雅的动作,但是史陈呦呦的耿直一直让她很犯难。

“陈悠悠同学,关于这件事我觉得要一起行动。”

小说家把答案直接说了出来,贼神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很是开心……

……

……

……

“所以就是今晚动手?”

魏妮再次向史陈呦呦确认。

“是的。”

史陈呦呦的回答如军人的报道。

“那么我能做些什么事?”

万臻珍东看西看,有点茫然。

“我把刺穿凤傲天的剑放在储蓄柜中了。我先回家稳定住凤傲天,由万臻珍在晚上把剑送到我家;麻烦魏妮提供车具;邬旺月负责策应;如果成功了需要吉万力用道具掩盖掉现场和尸体。”

史陈呦呦快速地交代完毕,基本上担重要任务的只有他自己。

天还有亮光,五人在小公园似乎已经订下了拯救世界的方针。

“我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吉万力说道,没有一丝的犹豫。

“可以,那么祝你好运了。”

魏妮也给了明确答复,没有挑贼神的刺。

“就这样决定了吗?”

只有万臻珍疑惑地看着史陈呦呦。

“对,由我消灭凤傲天,结束一切。”

“可是……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我记得如果我们认同了凤傲天,那么也不需要阻止她。”

万臻珍说出了史陈呦呦最初的想法。

“意志不要不坚定,凤傲天不可信。”

史陈呦呦斩钉截铁地说有自己的直觉。

“怎么说呢……总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少,嘿嘿。”

听到史陈呦呦的否定,万臻珍自嘲了自己,装迷糊把自己的想法应付了过去。

“那么具体的时间地点和行动,请看手机短信吧。”

史陈呦呦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有点先斩后奏的感觉。

“真的要那么急吗?”

邬旺月的声音很轻,几乎只是对史陈呦呦说。不过他并没有回话,开始按照短信里的作战计划,先行回家和凤傲天见面了。

“时间算的真准。”

魏妮伸了个懒腰,随着史陈呦呦的离去,也准备回家拿出车具了。

逐渐,大家都散了。

很明显,谁也阻止不了史陈呦呦所决定的事。邬旺月看到了关于作战的短信内容。她的任务是记录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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