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中的年轻人,不管第二天是否要早起,都很少会在午夜前入睡的,他们情愿早晨六点在拥挤的地铁或公交车上打瞌睡,也不愿牺牲下班后那些属于自己的时间。我更是昼伏夜出的典型,我每天中午起,晚上一般要将近四点才睡,我自认为每天凌晨时分,才是自己头脑最清醒的时刻。
我继续研究福尔摩斯的演绎法,以及一些推理游戏。
在研究演绎法的同时,我还为自己创造了一个记忆宫殿。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天将明未明之时,我做完最后一道推理题,终于从电脑桌旁站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早晨四点四十了,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今天是五月二十号情人节。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点,小区门外的早点摊儿也应该摆出来了,封不觉脑子里还充斥着推理题里的各种情节,全无倦意,他决定出去吃点东西再回来睡。
我拿上钥匙和一些钱就下了楼,十五分钟后已是拿着葱油饼和油条走在归途上了。
回到小区时,已可以看到一些老年居民陆续出来晨练,或是早早地赶去社区医院门口排队。
我很少和邻居们有接触,平时的这个时间,他通常是刚刚睡熟。对他来说,一天的时光是从中午才开始的。
“喵~”路旁有一只黑白相间的小花猫,在其经过眼前时冲我叫了一声。
我停下脚步,和那猫对视了几秒,确认了一下,没错……它的目光正盯着自己手上的早饭。
“我说你啊……”我来到猫的跟前蹲下,看着那只脖子上没有项圈的野猫轻声道:“油炸的面粉你也吃吗?”
“喵。”这只猫好像完全不怕生人,此刻这一声仿佛是在回答着“对”。
“好不容易有时间出来买早饭吃,没想到又要自己做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掰了一小块葱油饼下来,递到猫的嘴边。
那猫把头往前伸了点儿,用鼻子闻了闻我递过来的食物,随后一口把那块葱油饼吃了,它舔了舔舌头,接着又“喵~”了一声,看来这一口还不够。
我又掰了一小块饼给它,“样子长得完全不可爱啊,看着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居然敢直接向陌生的人类讨东西吃,而且还得寸进尺……”我一边嘲讽着,一边又本能地掰好了下一块葱油饼,很快递了上去:“给我认真地去翻垃圾桶啊混蛋!”
说到垃圾桶,我就不自觉地抬头瞥了一眼公寓楼前三个分类的垃圾桶,那些四边的杯形垃圾桶很高,大概在一米四左右,上宽下窄,猫要是想跳进去翻东西,必须得趁着垃圾桶较满的时候,否则就有可能跳得进去,爬不出来,万一被一并倒进垃圾车里,那基本就变成死猫了。
“哎……”我叹口气,干脆撕碎了半块饼,洒在手掌上,伸到猫的面前:“其实你们野猫也不容易啊,听说冬天的时候,就在咱们这个小区,有只猫躲在一辆车底下靠引擎的余温取暖,到早上,不知情的车主发动车子后,它就被碾死了。”我摸了摸那只小猫的头,有些话,我更愿意跟猫去讲,面对人类,封不觉说不出口:“你们流浪猫平均只能活三年,我呢,说不定随时会因脑部的未知疾病猝死,今天我们有缘……”我拿着剩下的半个饼,放进嘴里啃了一口,接着含混不清地说道:“……可以同吃一个饼,说不定啊,下辈子能当兄弟……”
“小轩啊,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转过脸去,看到了他的邻居。大妈姓刘,已退休五年,她老伴儿姓何,是离休干部。刘大妈平时说话虽然有些冲,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这位刘大妈和封不觉住同一栋楼,她名下有三套房,两套在小区另一边,租出去了。她自己住在八楼。
“还真是你啊,我还担心认错人了呢。”刘大妈手上拎着个菜篮子,应该是刚从菜场回来:“今儿个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一大清早的居然能看见你下楼?”她将视线转到了那小花猫的身上,话题也转了过去:“我说小轩啊,不是大妈说你,野猫怎么能喂呢,你今天喂这一回,明天这里就能冒出来五六只蹲点的,你这不是给其他邻居添麻烦吗?”
“有道理。”我想了几秒,回道:“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我一手拿着早点,一手抱起那只脏兮兮的野猫,“带回家去养起来。”
刘大妈一愣:“你小子还真会自作主张啊,问过我了吗?”
“您看……咱这小区,狗都能养,这家猫又不出门……”我挤出一个笑脸,想卖个萌。
“你还真要养?”忽然,她神态微变,看看我的脸,又看看那只猫:“嘿……别说啊,你俩长得还真像。”她的视线又向下移了一些:“而且这猫也是公的。”
我的嘴角抽动着:“大妈,您这句里的‘也’用的有问题……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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