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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 04
  • 無人花火
  • 2019-07-29 00:51:26
04

“馁,那边的,你。要不要过来坐一坐。”

“我?”虽然有意识到是在叫自己,回过头去,发现是一名留着栗色直发的少女,虽然有点熟悉的感觉。但却发现并不是自身所认识的人,便向少女所确认着。

“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吗。”露出无可奈何表情的少女,环顾一周后,颇显无奈的回应道。

“也是呢。 ”座还是不坐,这个有所差异的选项一开始就被自己所抹杀在脑海之中。像是在触犯法律的边缘试探一般,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少女的对面。

“好久不见,嗯。或许想要自杀的少女桑?”面对着踌躇着该如何搭话的少女,直发少女露出了颇为无奈的神情。

“自杀?”与其说是在问面前的少女,但是又何尝不是在询问自己呢。虽然有想过死后的世界,也有想过死的感觉,但是自杀却从未去考虑过,自己是不会去做那种事情。因为,不是那样子的人吗?又或是对于自己来说,那并非是最佳的选择?诸如此类的想法如同河上灯一般从自己的脑海之中漂流而过。

但是,那一切都不是自己所得到最终答案。明明早就已经得到了最终的答案,但是似乎因为“失忆症”的存在,所怀抱着的答案早已被淡化的无可触碰。

“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对面前的少女抱有奇怪的感观。明明似乎只是询问着一件其它的事情,但却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一般。

如同拂绸一般,将一切所覆盖住的,清扫殆尽。因为恐惧,因为害怕。一想到死后的自己会慢慢的腐烂,发臭,生满蛆虫就会无法自以的颤抖。虽然没有声明,但是面前的少女已然而然的从我的眼神之中了解到了答案。——我畏惧着死亡。

“哈,怎么可能啊。为什么你会得出我会想自杀的结论呢。”欺骗自己的内心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不曾知晓。每个人的心中的想法大体都是不一样的。企图从少女的眼中,察觉一些什么,但是除了狠狠的盯着她的“我”的倒影。在那黑亮如同珍珠般的眼瞳之中,毫无他物。

“?也许吧,也许是第一次见面吧。我白和川国立高中的‘实由礼’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咯哦‘寻找着些什么的少女桑’”似乎想说些什么的少女。但看着紧紧盯着她的‘我’,之后,仿佛想到了些什么转口说到。

“—初次见面,白和川国立二年级D班的‘莫如果’。确实不是初次见面啊,‘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去死上一死的少女桑。’”白和川国立的学生。直发偏褐色的少女,带着温和而略为淡淡的熟悉感的少女,被失忆症所抹淡的记忆中那道身影开始鲜明起来。

一周又或者是一个月之前,曾经打过照面的少女。

“希望你去死上一死啊,到底是哪里招惹你了呢。”捧起了茶杯装模作样的吹着略显稀薄的热气,琉璃色的瞳孔反射着“我”不善的身影。

“全部。”不需要思索,这样的答案脱口而出,不知何时所点的饮品,在实由礼的示意下被放置在身前的桌子上。淡淡的水汽所笼罩的杯口依然能看到所映照在水平面上自己那颇为不善的目光与神情。

“全部,馁。”似乎并不意外,但也似乎并不在意。少女露出了莫名的笑容,但在那略显苍色的脸庞上却显得又那么些凄凉。

“…”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怀着如此的感想,捧起了身前的杯子。赭色的咖啡,还有着白色沫晕旋绽着。有糖吗?抬起头,想要问出这样的问题时。所迎入视界的,则是少女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就仿佛在看着邻居家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的神情。那将一切都看透般了若指掌的一般的眼神。

看着实有礼那尚未饮尽的杯中同样色泽,明显同种的咖啡,将后面的话语又咽回口中。

“喋,”意料之中的苦涩绽放与舌尖之上,忍俊不禁的吐了吐舌头。

“真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嘴角露出微妙笑意的实有礼,似乎是心情都舒畅了不少,全身放松似的躺在了蓬松的椅背上。仿佛为看让我看清她到底讲了什么一般侧过了头仰望着屋外说道。

“啧、”并非是因为吃不了苦。是因为,类似于不想服输而强迫着自己喝苦的而被认为像个孩子一样吧。但是,她错了。“你和孩子,也差不多吧。而且,我怎么感觉着有股淡淡的颓废气息。”并非是因为不服输而不想张口,单纯的只是不想对“她”有所要求而已。

随着所吐露出最后的一个字,仿佛是为了知晓”她”所关注着的东西。也向着屋外望去。

“…”虽然,没有声音,也没有回头确认,但是完全能够感受到的是来自于少女的视线。那视线仿佛在寻找着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但是,“我”并非是实有礼一般的存在。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视线。对于“我”说来,那大概都是一种多于的东西。所以,如同触发了保护自身的开关一般,毫不犹豫的质问道。

“未来的可能性。”对于“我”那略带刺的语气,被完完全全的无视掉了。直视着“我”的她。给自己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明明是空洞没有意义的论题,但是经由她所说出,却像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渲染上了一层“人生”的外壳。

“那种事情,怎么样和你都没有一点点的关系吧。”一脸的不屑,端起的茶杯想要湿润一下火气略大的口腔。但随着苦涩到反胃的感觉冲击着味蕾时,才回想起这是苦涩的咖啡,忍住没有发出声音,但却将之摆上了眉头。

“那怎么会呢,再怎么说我也是学姐啊。关心后辈君的身心健康又有什么不对的吗?”笑道着的实有礼,总给人一种强装着的感觉,和自己一样。所厌恶着的地方。明明就十分弱小,但是却通过一层薄弱的外壳装作凶残/温柔的样子。

“那你现在又观察到了些什么呢。前辈君?”

“满身毛发树立的一只倔皮猫,我很好奇她找到的另一半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倔皮猫?那么你又是什么呢?虎皮猫还是偷腥猫?”不无好气的说道。对于所谓的另一半则就直接无视掉了。秉着不浪费的原则,慢慢缀饮着杯中的咖啡反问着。

“…大概是死猫吧。”并不算奇特的问题,但仿佛意外正中红心一般。实有礼整个人都略微沉静了下去。

“…比起死猫你大概会先变成一个变态吧。”

“然而比起变态,我更应该算是一个人渣吧。”有感而发的神情,随口吐露的答案仿佛,是既定的事实一样。

“人渣呢。”实由礼那随口的闲聊,但是随口道出的话语却丝毫不像是蒙蔽自己内心所得出的答案一般。重复着这个被其用在自身的词语。看着那似乎出神的看着窗外的少女。

似乎自己的内心,也得出了某种答案,人渣=不会在意他人的想法的=无法懂得他人想法从而在意他人想法的,成为人渣和身为人渣可能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两回事情吧,或许,我.应该更加心直口快点会比较好吗?

本不应该有着答案的问题,却仿佛脱口而出一般。被实有礼所听的一清而楚了。

“心直口快?比起那种东西更应该算的上是读不懂气氛吧。”颇让人感到厌恶的特性,总是能看透别人想的那些事情。然后,毫不在意的说出来,并且加以论足。

将视线鳖去,自以为冰冷的视线能够让实有礼有所意识到,她那所作所为,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别人的下线呢。

“你说是吗。”视线,毫无疑问被接受到了,但是微笑着的询问,就仿佛自己所投去的并非是冰冷的视线一般,给人一种憋足全力的一拳头打到棉花上一般。

“问我,又有什么意义吗。”

“那你回不回答我又有什么意义吗。”

“所以我选择不回答。”任性?又似乎带着一丝叛逆,向着明明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少女直刺而去。

“馁,似乎要下雨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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