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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爆米花的盒子摔落在地上,久日彩织紧紧地盯着屏幕,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双手也在微微地颤抖着。
“不……不要。”
她轻声央求着,但屏幕上那个白色的人影还是拔出了插在身上的太刀,向跪坐在他身前的少年举了起来。
“再见啊,杂种。”他阴笑着挥下太刀。
她目睹着太刀开始落下,按照这个角度,太刀无疑会将他的整个头颅切下来。
想法闪过后,寒意在瞬间传遍她的全身。而她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时候如噩梦般的景象。
“血……谁的血?为什么会……”
她愈发恐惧,视野中凭空出现让人作呕的斑斑血迹。
“不要!”
恐惧让她失声喊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你刚刚打开通讯线路了吧!”橘发女人怒斥着站了起来。
久日彩织并没有回答,她有些艰难地呼吸着,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滴落,而她的脸色像是重症病人一样惨白。
“喂?怎么了?”橘发女人也发现了异常。
“不想……他死。”
她轻语后身体软软地靠回座位上,昏迷了过去。
“看样子,还有人在看着啊?”那个代号为悼言的能力者将视线正对向屏幕。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女儿。”橘发女人叹了口气,走到久日彩织的身边。
“你也想破坏计划么?”精瘦的男人语气冷淡地问。
“反正已经暴露了吧?”女人耸肩后将双手拍上圆桌,对着屏幕里的悼言喊,“喂!小子!那兴许就是我未来的家人了,奉劝你最好就此收手。”
“啊?”他皱眉,随即又露出讥讽的阴笑,“那就试试看啊!”
悼言阴笑几声后,又重新抬起太刀。
“切!不听话的死小鬼。”
“足够了。”
坐在上位的老者睁开眼,深邃的目光中仿佛包揽着世间的一切,但又像是一潭死水,从中只能看到倒映出的世界的影子。
——
面对着悼言再度砍下的太刀,溯翷没有作出反应,也无法作出反应。
大量的失血让血液的含氧量降到了阈值,这使他不仅无法继续使用能力,而且副作用也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视觉、听觉、触觉等等,全部都停止了运转。像是身处在一片混沌之中,他感知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包括自身也变得虚幻无比,如同身处大海中的一粒水分子,分不清世界与自己之间本质的差异。
“死吧!碍眼的蛆虫!”
他阴笑着吼出的同时,一道流光从树林中穿出,并在刹那间击中他的太阳穴,带着他飞了出去。
完成狙击的秦霂媱迅速跑向溯翷。
“翷!”
她赶在溯翷倒下前抱住了他,让他轻轻平躺下后,开始脱掉他的上衣,以检查伤口的状况。
“綝縭。没事吧?”铃缃和幻若穿出树林后,也迅速赶过来。
“哎!翷怎么……”铃缃有些吃惊地看着解开上衣后,上身全是鲜血的溯翷。
“进行应急处理吧。”秦霂媱冷静地判断后,把他的上衣全部脱下,在交由铃缃她们处理时,她又停住了。
“那个是……”橘发女人眯起双眼,盯着屏幕的同时,露出微笑,“果然,和我们的推测一样。”
“哎?这个图标。”久日彩织注意到后,又惊叫了一声。
在溯翷裸露的右臂上,有一个十分显眼的文身。
那是代表着世界能力研究组织的通用图标——羽翼蝙蝠,但衬在蝙蝠身体上的字母,并不是WL(White Law,白暝界,同时也是中国能力研究组织的简写),而是SMP——Seventh Mass Point(第七质点,美国能力研究组织)。
“是这样吗?那两年……”铃缃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感情,只好压低眼帘。
“不要分心。先帮他处理伤口。”秦霂媱说完后把溯翷交给她,又重新站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秦霂媱表情并没有变化,但她的声音已经通过屏幕传到了会议室中。
“能力么。”橘发女人说。
“对于这件事,我希望……对不起,我恳求你们可以对外保密。”
“很遗憾,这不是我能做主的。”
“是么。总之感谢您能出手相救。”
“双方都得到了相应的好处,不用道谢。”
“是吗。”秦霂媱微微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又将视线锁定了那个在不远处又重新站起来的能力者。
“碍事的人真多啊。”
悼言阴笑着拍了拍脖子,把有些错位的骨头接回去。
在他中弹的太阳穴处,有着一小片生成的外骨骼,但已经被魔晶击中后的冲击挤压成内凹的涟漪状,血液也顺着他的额头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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