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本没有可以后悔的事情,但是七染还是要如此般的嘟囔着。
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够察觉到就好了……
啪!
行走在大街之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股脑儿撞到了自己的怀里,身子不用自主的向后顿了一顿。
“学长……”
怀里的人将脑袋抬了起来,一头柔软的秀发下,那张单纯而又单点怯弱的脸蛋展现在七染的眼前。
如果,我能够察觉到她的异状,也不至于会有后面的事情来。
“你是……”七染没有记错,这不小心撞到自己的女孩是认识的,准确点说,是自己以前读的那所高中的学妹。
但是还没有待到七染说出些什么,女孩却是慌张的直起身子,跑了开去。
那时候,没有仔细看清楚,真的好后悔……
女孩在跑开,跌跌撞撞,仍旧不忘回头看了七染一眼。
那眼神,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真是没有礼貌的女孩子,撞了人也不道歉。”身旁的左远好奇的看着女孩云去的背影,又不禁望望七染。“怎么,你认识她吗?”
七染摸了**口,确实是被撞了个正着,好痛。
“认识,是以前学校的后辈,现在应该在读高三。”
“咦,是我们原来学校的?可是明明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我怎么会没有印象……”
两人继续走在拥挤的大街之上,现在约莫早上七八点钟,正是上班的高峰期。
“你认识的女生太多了,不记得也很正常。”
城市的清晨,各种不同的生活轨迹在拼命的交集着,作为清闲的大学生一族,也不得不面对还有期末考试这般无奈的命运。
两名普通的大学生,跻身在往来汹涌的人潮之中,根本就是泛不出抹浪花来。
可总是,很在意刚才的眼睛,七染瞟了一眼女孩跑去的方向。
“救命……”
七染听不到,也没有被给予再一次听到的机会。
“谁能够救救我……”那个时候的女孩,眼神的声音在波动。
“学长!”
————————切——————
两天前,当七染浑身狼狈的回到虚斎居的时候,那件为时数周的食人案终于是落下了帷幕。由于各种情况,七染那晚被迫无奈的在虚斎居留宿了。
次日也没有能够上到学,在川荒莲的强制要求下,解开上衣接受了仔细的身体检查,这才发现肋骨居然楞生的折断了三根。
“亏你这样都能够忍下来。”
多少有些手忙脚乱的把雪白的绷带捆绑在了七染的胸前,看起来总是有点信不过的样子,不过七染明白,虽然护理这种细致的活儿很为难川荒莲,但是论及医疗的话,估计流歌城很难找到比她更快令自己痊愈的医生了。
按照所长大人自己的解释,那是一种唤作“复苏”的结界。
“原来断了三根啊,我还以为只是单单的骨裂而已。”
七染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仔仔细细的观摩了一番,最后发现就算是满身捆上了厚实的绷带,也没有变的更为帅气一些。
“说到底,你也是自作自受罢了,如果一开始就全力砍了它,哪来现在那么麻烦。”
川荒莲倚着窗台,熟练地从衣兜里头掏出香烟,点亮着抽了起来。
这样说也没有错,如果用全力的话,估计从切到那头野兽的手的瞬间起,就已经胜利了。
但是……
“怎么一直用人类的方式在和我打?”
那“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来。
“呐,川姐,人类的话,一定是打不过怪物的吧。”
“怎么了,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川荒莲轻轻地吐了一口,烟雾在纯白的空气中堆积了起来。
“只是觉得自己有了这么一番感悟而已。”
七染看够了自己满身绷带的摸样,开始老老实实的穿起衣服来。
“当然打不过,不然怎么会叫怪物?”
川荒莲想了一会儿,慢腾腾的说道。
“等一下到大厅把卫生认真的到扫一遍,昨晚你回来的时候弄的一地都是脏东西,如果被这几天回来的絮影看到就麻烦大了,你也是明白那丫头对于卫生方面的执着程度吧。”
说完,扭身走出了房间。
于是,七染又回到了日常的生活中去,上课,在事务所打打杂,偶尔送送货的日子,又是会一天一天的回重复着。
只是刚刚,被那女孩撞倒的胸口还是会隐隐作痛,述说着那晚的故事。
七染很认真的做着笔记,就连左远也不会明白为什么。看着讲台上手舞足蹈的讲师,左远也就得要是有个像七染这般认真听课的人,也许真的是一种无上光荣的感官也说不定。
现在距离七染被女孩在街上撞到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分针距离下课的时限也不过几分钟的路程。
明明对于七染来说,书本上的东西,看一遍就能够完全的分析出来,但却是要花这多余的时间在课堂上听课,倒不如去别的地方找找乐子消磨时间好过,反正最后也会以高分通过期末考才对。
“那……今天就讲到这里吧。”
讲师的话音落下,窸窸窣窣的课本收拾声响,学生们纷纷涌出了教室。
“我们也走吧。”七染的话语在耳畔响起。
“嗯,好的。”左远愣了一下,快速的跟了上去。
总感觉,最近和这家伙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上课的内容,都听懂了吗?”分明是知道答案,左远还是问了出来。
“当然,不可能会有不懂的。”
“这样啊,不愧是七染,这么难的学问都可以轻易地消化。”左远笑着,眼看见四周的树木上,叶儿已经脱落了个大概,弹指之间,冬天已经迈入了生活中。
“哪里,我也只能够分析我可以分析的问题而已。”
总感觉这半年的时间,七染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外表看不出来,行动仍旧是以往那样木讷,爱好和习惯都保持原样,但是左远仍然是觉得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但他并不能对七染说出来,这样的话,对于他最要好的朋友来说,实在是有些伤人。
人类有的时候都会犯一些毛病,比如说不希望身边的事物改变。倘若一切都能够保持原状,都维持在最令我幸福的那个时刻,也许这就称得上是个完美的世界了,左远大概也是这般想的。
“哟!七染!”
两人走在寂寥的校园小道上,各怀心事,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叫住自己。
“小染……”
两把女声,从七染的身侧传来,一位有着艳丽到耀眼的及腰长黑发,然而另外一位这是将脑袋上的十万青丝整的稀里糊涂,不过良心上还是承认,两人都是了不得的美女。
“絮影,任务完成了吗?”
七染微微牵扯起嘴角的笑意,迎了上去。
“北堂学姐好!”
身旁的左远则根本就不敢怠慢,连忙的是打了声招呼。眼前的美女他绝对认得,被称为流歌大学最美女子之一,在人气上唯一能够和现任学生会会长端木悠对抗的大二传奇,北堂絮影,可是流歌大学里头无数男孩的心头偶像。
虽然很莫名其妙的和七染现在正处于同事关系就是了。
北堂絮影轻轻地瞥了一眼七染身侧的左远,算是当做了回应。
果然和传闻的是一座冻得厉害的冰山,左远苦笑了一下,十分知趣的对七染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
“算是完成了,刚回来。”
七染看着走开了的左远,倒是不大明白对方的用意。
“为什么不直接去事务所,反而到这里来?”七染正眼也没有看一下在北堂身旁活蹦乱跳的水素婉,继续问道。
“有些工作要收尾,觉得带上你去做会比较好。”
“喂!混蛋七染,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就只和影姐说话,难道你忘记我了吗?!”
略微比起北堂絮影那种完美的模特身高小上一号,木素婉正气急败坏的舞动着四肢吵嚷着,粉嘟嘟的小脸上可爱的生气表情,完全就不可能知道她是一名已经有十六岁的高三学生。
“我只是不喜欢和木偶说话罢了,”七染的视线穿过眼前的“木素婉”,望向一旁的树林丛中。“还是说,要我砍了这堆木头你才肯出来?”
北堂絮影听了这话,眼眸出迅速的眨了眨,泛出些笑意来。
“切,果然又没能骗到你。”
一个张得一模一样的人儿,多少有些不情愿的从某棵树干后头走了出来,小手一挥,七染眼前的假货顿时软成了一团。
“素婉,欢迎回来。”
七染笑着对她说道。
……
首先是脖颈处的皮肤开始崩裂了开来,继而女孩又听到了那里的肌肉发出撕裂的声音。
两侧肩膀上的肌肉都是能够感到血液流淌下来的湿润,然而女孩却只能够是单纯的感觉而已,因为以她现在的视角根本就不能够低下头来观看。
脊椎处的骨骼随后也发出了脆开的声音,喉咙也是被扯烂了开去,大动脉的血液宛若喷泉般的涌起,宛若失去控制的水龙头一般。
最后,一分为二,脖子根处顿时涌起了一股空荡荡的寂寞感。
脑袋,就这般被人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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