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法,天地正气凛然一体。可终归法不健全有漏洞,会伤害到某些人,且无可弥补。
月影恬静,四下清风徐来,无有纷扰,心旷神怡。
本应良辰好景,可真正天地间能欣赏的有几人。世人为温饱忙碌朝出暮归,挣扎在生死边缘,重复式,机器式活着。也许他们从不在乎美景,美景也从不属于他们。这点千百年如此,千百年后亦如此。
天地随和,本应一片寂静,却被两个男人的刀剑声所打破。
其中一武士打扮的名叫斩白,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自幼锦衣玉食,直至五岁家道中落。另一捕快打扮的人名叫海墨,出生在一个贫民家里,自幼习武练的一身好本事,效忠于国家,追逐与全天下的罪犯,励志亲手将他们送进监狱,认罪伏法。
二人皆是高手,来往招架之间行云流水。斩白手中的剑快若惊鸿,掠夺袭空,一刺,一切之间剑剑致命。
墨海也丝毫不逊色,行如风,势如电,应对敌人也有余。
斩白觉得对手还不错,便加紧了手中的攻势,霸斩一空,凭借强大的力量,打到海默十指发麻。
海默吃紧了些,抓紧脚步,刀光剑影之间二人也都占不到便宜。
钢铁的碰撞逐步升级,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来往交手几个回合不分上下。
“小子还不错,可惜啊是个糊涂的!”斩白豪情万丈地笑着,手中也没停下,虚晃一招卖个破绽,然后一击铁掌打中海默的腹中。
海默一阵腹痛,却并不大碍寒笑道:“你这贼人,还是尽早投案伏法的好,也许还能网开一面,留你一条小命。”
“伏法,哈哈,伏法,真是可笑,天下无法哪来的伏法一说。无知小儿,还是回家再多吃几年干饭,再出来吧。”斩白发自肺腑的想笑。
“你这贼人,真是可恶,看剑!”说着海默拿剑面朝一刺。
斩白丝毫不放在眼里,一挑然后顺势挥剑架到脖子上。
“小子你输了。”斩白认为胜券已经在握。
海默镇静自若,淡淡地说出:“我输了。”可之后却剑走偏锋,又说:“是吗?”之后以右脚跟为轴,右半身使大力往后走,将自己带出危险边缘。右臂同时上挑,抵住攻击,完美的化解此次攻击。
两人又斗几回合,不分上下,双方都似乎摸清了套路,越战越勇。刀光剑影闪出斑斑银光,纵横交错间也有别样风格的美。
斩白不想多留,于是当二人甩出些距离时,转身一跃欲走。
可海默那会放任其逃,在后紧追不舍。
“小贼,哪里跑!”海默大肆放声叫道。
“小爷我还有事,今日没空和你瞎闹,再见了。”说完斩白加进脚步,很快便消失在月色下。
“可恶!”海默只能干瞪眼,望洋兴叹。
斩白飞檐走壁,在天地间自由穿梭,无拘无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乘风自由翱翔。
没过多久,斩白跳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庭院中,去完成他应做的事情。
次日有一婢女报官,该府惨遭灭门,上下百余人仅剩该婢女一人生还。
消息很快震惊官府,传遍全城。可大多数贫民百姓却都拍手叫好,大快人心。
原来这家人为商但声誉差得很,平时欺男霸女,与官府所勾结无恶不作。
海默在知道消息后,表明身份后向当地官员说出嫌疑犯--斩白。
通缉令很快下达,全城封锁,搜捕,可无果。
“恶人死了,被另一伙恶人杀死了,有意思。看来还要在这呆上一段时间了。”这是斩白当日潜进目标家中说的唯一一句话。
人死财未动,可见不是为财。周围没有劫匪,不是匪杀。惨遭灭门则不是复仇就是灭口。这是斩白在了解完情况后的结论。
生还的婢女现在是重要的证人,被保护在官府里,日夜都有人看守,可这又怎么会难到斩白。
趁着月色,斩白很轻松的潜进房间。婢女吃了一惊,刚要大叫救命却被从后面捂住了嘴。
“嘘,别叫,想活命就听我的。你们家老爷得罪了官府,才惨遭灭门。现在他们把你关在这里,不是保护而是监视。现在他们有所顾虑还不敢杀你,但往后就不好说了。快把那天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这样我也好帮你家老爷沉冤得雪,也好助你离开这个地方。”斩白不知从哪编的一套说辞,也到有一定道理。
“乖乖的,别叫,不然我可救不了你,听明白了吗?”
婢女的眼泪不停的在打转,脑子一片空白的点了点头,全身畏畏缩缩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斩白缓缓将手挪开,坐了下来。
“那天晚上,来了一伙蒙面人,他们见人就杀。我躲在死人堆中一直躲到天亮,四下再无动静时,便去报官了。”婢女缓了很久,才软弱的抽泣出这些字。
“他们还有什么别的特征吗?”
婢女摇了摇头说:“没有。”
“有点麻烦,嗯~。记得我来过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不然你和我都会有麻烦。听明白了吗?”
“嗯,明白。”婢女哭的跟小笼包一样,两眼通红,声音沙哑。
斩白没过多久就又想了一套说辞,便四下和人说起:“惨遭灭门的那家婢女看到了其中一个凶手,现在官府正私下带着她挨个认人,想必没几日便可以破案。”
接下来几日,斩白夜里一直潜伏在婢女房间的周围,秘密保护着。另外还给了婢女一根银针,告诉她:“除了我给的食物,其它一切都不要吃,另外别人送来的食物都用这根针试一下,若是变黑千万别吃,并且一定要告诉我。”
没过两天,果然银针变黑了。斩白随早有预想,但仍然大吃一惊。
斩白抓了送饭来的人,威逼利诱之下得知了:灭门之事都是县帅大人指使的,目的是吃掉他们家所有的钱财。
当天夜里下了场大雪,如玉柳,如烟霞,随风而逝,翩翩起舞,以自身纯洁无暇的白洗刷了世界所有的黑。天地间一片宁静祥和,凉凉盈盈的给予人抚慰。
转日县帅死亡的消息传出,世人皆知。
斩白顺带脚也将那名婢女救了出来,给了许多银两,让她自己去讨生活。
斩白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她在后面跟着。
“你还有什么事吗?”斩白问道。
“我无依无靠,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如今这世道也不安宁,让我一人如何活得下去。”婢女低着头扭扭捏捏地又说道:“恩人若是不嫌弃,我愿服侍左右,洗衣做饭什么的都能做。”
“无依无靠?也是,那你先跟着我吧,回来还得帮你找条活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若水。”
“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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