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
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
如果自觉无力发光的,那就蜷伏于墙角。
但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
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的人们。
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
不可扭曲如蛀虫。
--------曼德拉
作为一个普通人,这是我们的底线!
静谧的卧室,端放在桌上的台灯亮起微弱的光芒,旁边摆放着一本厚重的书,枯黄的书页上印着苦涩难懂的文字,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独占一角。
窗外皎洁的月色醒目,少年睁开惺忪的双眸,黯淡无光的瞳色与月光相映,在这一刻,少年的发型随风凌乱起来。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碎羽再次眯上眼睛,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笑容。
白色印花的窗帘被碎羽挥手拉上,房间再次变得漆黑,碎羽还未来得及转身过去,皎洁的月色又再次袭了上来,一对白皙的玉手环抱腰间,伴随着一股诱人的清香。
碎羽抬起宽厚的手掌放在胸口上,正确的说应该是放在胸口的那双玉手上,肆意的动起手指轻轻扣打着柔软的手背。
“千仞美羽,你大可不必这样。”碎羽冷声说道。
碎羽这番话落下,身后的少女仿佛赌气一般抬起手臂捏住碎羽的高挺的鼻梁。
“从那天败给你后我就是你的人了,非你不嫁。”少女语气低沉的说道。
“唉。”碎羽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如果有选择的机会,在那大雪纷飞的樱树下就不该在这个坚强的女孩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疤,如果真有回头的机会,那一天就不该去樱花树下。
可惜,这世间从来没有后悔药......
薄纱脱落,少女解开束带,如同月色般动人的银发失去了束缚衬在碎羽的胸膛上,曼妙的炯体稍微俯下露出完美的曲线,修长的玉腿锁住碎羽颤抖着的身躯,随即微微张开。
“碎羽,我爱你。”
“美羽......”
如果可以,宁愿像蝼蚁般生存也不愿得到此般厚待。
如这轮圆月,终究会有落下的一天。得到,也终究会失去,只是不愿等到那天到来。
那时候,非常的悲痛......
......
与此同时,月色仍是如此皎洁,天空仍如旧如死寂般漆黑,满空的繁星失去光芒,渐渐暗淡下来。
欺骗最终会迎来代价,死神不容许蝼蚁的挣扎,即使微微颤抖也会迎来毁灭。
亦风不是一个好人,没有光明磊落的内心,更没有宽厚待人的胸襟,也不做出善良之举。
比罪恶令人可憎的是欺骗,比欺骗更加丑陋的是堕落。
视他人如木偶般玩耍者,就要做好被人玩乐的准备。
月光稀明,亦风手中的双生花绽放双蒂,朦胧的视线被一朵双生花占据了视觉,花苞绽放,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寂静的夜幕。
熟悉的场面,熟悉的吼叫声,熟悉的渐入绝望的双眼,就连建筑物也似曾相识。
复仇之日也是这幅景色,黑云压城城欲摧,只不过那晚燃起的并不是黑云,而是火焰。
亦风抬起大腿从倒地不起的保镖身上跨过,即便如此小心翼翼也还是在裤腿上留下一道血迹,这道殷红的血迹在夜空的点缀下格外醒目。
“如果再添上一把火该会如何?”亦风抬头看着面前这栋装潢华丽的别墅出神道。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但是亦风可不会这么做,和汐月又没有深仇大恨,只是为了报复汐月的狂妄。
把一个声名狼藉的杀手当成猴子一般玩耍的人必定会付出代价,亦风也不是一个受气包啊!
别墅外一大堆倒地不起的保镖也没有被亦风杀掉,只是被亦风给打晕了,至于敢于反抗的人也不过是在他们的身上留下弹痕痛苦昏倒。
亦风闲庭信步的踏过门走进大厅里面,看着周边的装饰品还是一如既往的奢侈,没有丝毫变化。
那道倩丽的身影还是那么引人注目,汐月懒散的躺在沙发上,完美无瑕的脸蛋上挂着百媚横生的笑容,薄唇勾起的角度恰到好处,仍旧一副妖精的模样。
“你不害怕?”亦风皱着眉头问道。
“我为什么要害怕?”汐月媚笑道,似乎感觉躺着不太舒服就翻了一下身子调整睡姿,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亦风有点搞不懂汐月这个女人,应该说是从来没有懂得她的想法。
住所被一名杀手闯入,护身的保镖全部被解决,失去的绝对安全的盾牌后浑身都露出破绽,换做别人早就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但是这个女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这么躺在沙发上双目迷离的看着敌人。
从认识这个女人之后亦风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心性,试问谁能做到和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侃侃而谈,就像好朋友一样交流?
可是汐月却做到了,得知亦风真实的身份后没有疏离也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恐惧,还把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武器包装成礼物归还给亦风。
在那之对亦风的态度除了挑逗,就是勾引,生怕亦风不吃下她。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敢于戏耍一个危险分子,这也正是亦风最佩服的地方也是最好奇的地方,所以才有今晚袭击汐月住所的行为。
亦风的直觉告诉自己汐月肯定知道些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闲得无聊对一个弱女子下手,要知道在这个时候离开云慕蓝身边可能会导致她陷入危险,亦风可不想再发生一次类似于张大树的意外。
“汐月,不当当是身财万贯的富家大小姐,还是一名经商天才,手下拥有无数企业,获得这一切源于本人极其心狠手辣,不近人情。”亦风语气缓慢的说道。
听到亦风说出这番话汐月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那副‘云淡风轻’的神色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两年前的今天,你准备收购一家蒸蒸日上的公司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还是遭到对方的拒绝,为了把这个潜在的敌人解决甚至雇人把对方的小孩绑架,逼迫其父母在合同上签字,我说的对吗?”
“......”
汐月的表情终于有了巨大的变化,收起了笑容,面色如水一般平静,这模样和亦风有的一拼。
汐月的底细都被亦风抓了出来,这些底细能让这个魔女露出这幅表情已经是极限了,要想从她的嘴里撬出什么信息难如登天,至少就现在而言做不到。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接下来亦风就准备说些不该说的话出来,好奇着汐月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亦风缓缓走向汐月,站在汐月面前后探出手轻轻握住汐月的玉颈,硬是挤出一副难看的嘴脸盯着汐月的脸蛋。可惜唯独挤出难看的嘴脸这件事情难度太大,无论表情再怎么变化仍旧是这幅冷峻的模样。
“你想干什么?”汐月的神色慌乱起来,转过头去躲闪亦风那犀利的目光。
无论表面上是多么热情开放,内心里还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女生,即便是一位女强人也会有娇弱的地方,在害怕的事物面前变成兔子是必然的。
能见到汐月露出这幅表情亦风也是心满意足,随即放下捂住汐月脖子的手臂。
“我对你没有兴趣,倒是对你那所谓的妹妹感到兴趣。”亦风转身背对着汐月,脸上露出一抹坏笑道。
“你想对洁丝卡干什么!”汐月一惊,起身握住亦风的手臂阻止了亦风。
亦风顿时一愣,不是因为汐月有勇气拦住自己,而是后脑勺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给顶住了。
“你不能对洁丝卡下手,否则我一枪杀了你!”汐月说着,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亦风听到保险拉开的声音和汐月的威胁用脚趾也能猜出顶着自己后脑勺的东西就是一把枪,非常不巧的是这是一把袖珍手枪,短小的枪管导致射速极快,尤其是手枪顶着脑袋的情况下对别人而言就是死路一条,‘别人’并不包括亦风。
“有趣。”
亦风想看一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有勇气杀掉自己,为了验证这一点亦风故意抬起手臂把掌心转向后面正准备摸向盯着自己脑袋那把手枪时就被汐月直接拍开了。
“你承诺不对洁丝卡动手我就放了你,我随你处置。”汐月冷声道。
亦风听到汐月说出这番‘牺牲自我’的话也是一惊,倒是没有想到汐月能够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做到这种地步,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还真是一个好姐姐呀。”亦风出声嘲讽道。
“别说这些废话,直接说承诺与否。”汐月不客气的说道。
“我......”
“我不同意!”
还没有等亦风答复二楼就传出一道轻灵美妙的声音,美中不足的是语气的薄弱与对中文的生疏。
亦风和汐月同时抬起头看向二楼,只见上面站在一名穿着哥特萝莉长裙的女孩鼓着脸怒视着亦风。
女孩有着一副清纯可人的俏脸,一头金灿灿的长发垂到腰间,碧蓝色的双眸炯炯有神,这么一看却是和汐月有点相像,唯一的区别在于肤色的差异,白皙的皮肤已经暴露了她的出生国度。
“姐姐,洁丝卡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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