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哦……嗯，我也喜欢小芯。”
“哈～”司马芯张大嘴巴，喜悦溢于言表，“太好了。”
“当然，你是我妹妹，我肯定喜欢你。”
司马芯也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不是那种喜欢，就是……嗯……”声音突然很轻很轻，“恋人之间的那种喜欢，哥哥，我喜欢你。”
我呆呆的坐在原地，妹妹的告白好像有一种魔力一样，一直在我脑中回荡。
“你说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喜欢你！哥哥。”司马芯丢掉胆怯，双手握住我的手掌，认真说道：“我喜欢你，哥哥。”
“开玩笑的吧。”我挣开她的手，“兄妹恋可是禁忌。”
“不是的！大家都祝愿有情人终成兄妹，我们既是兄妹，为什么我不能喜欢哥哥。”
“这不一样。”我看着妹妹，忽然耳畔听到熟悉的呼唤，猛的回头，芳就站在我身后，深情的凝视着我。
动情的字眼从芳的口里缓缓吐出：“我喜欢你，司马雨尘。”
我回头，轻轻说道：“对不起，我……我喜欢芳，我一直当你是妹妹，一直这样，没有别的意思。”
“……”
司马芯没有说话，眼眸中的神采一下子消失殆尽。
“对不起。”
“你还是喜欢芳姐姐，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结果是这样啊……”司马芯喃喃道，泪水流下脸颊。
“我……”我很想伸出双手，帮她拭去眼泪，可身体就像被钢架固定住一样，再不能移动分毫，连这微小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我又回头，芳的眼眸里含有幸福。
“这是你所期望的吧，芳。”
空气中突然变的安静，无论是平日里流淌的水浪，还是树上蝉鸣的歌唱，在此刻都显的那么寂静无声。
司马芯淡淡的抽噎声在宁静的夜又是那么的刺耳。
片刻之后。
司马芯擦干眼泪，依旧睁着明亮的双眸，和平常的语气没有什么别的不同，“没关系，我还是你的妹妹，不是吗？”
我张开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隐隐感觉到她的双眸中多了某样东西，率先表白的人却又率先释怀。
我顿了片刻，只说出了一个字，“嗯。”
水面上忽起许多云雾，皎洁的月光照下湖畔，月亮映在水中只有模糊的影子，隔岸碧绿容着夜幕虚迷一片。
“走吧，很可惜，木舟没有完成。”
“嗯。”
回到家后。
我刚把摩托车放回原来的位置。
司马芯不管不顾的跑回房间，“我累了，哥哥，你也早点睡吧。”
我烦闷的揉揉头发。
希望明天还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改变，我最讨厌改变。
司马芯重重的将门关上的瞬间，身体里仅存的气力似乎被抽光，站稳不住，先靠在门板上，随后慢慢滑落，瘫坐在地面。
目光扫视了房间四周。
“呐，以后就住在这个房间，知道了吗？”司马雨尘靠着门沿，不耐烦的打着哈欠。
司马芯拖着行礼，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哥哥，只有这个房间吗？”
“不满意吗？”
“不是，不是……”司马芯连忙挥手，担心说道：“要是叔叔阿姨知道我住他们的房间，会不会不高兴。”
“家里没有其他房间，你要是不愿意住的话，那就只有和我同床共枕……”
“不行！”司马芯羞红了脸，连连摇头，“这怎么可以……”偷偷的抬起头，司马雨尘的面色毫无变化，不由的心中暗道：“哥哥怎么很自然的说出色情的话。”
“嗯……我也觉得不妥。”司马雨尘赞成的点点头。
初来乍到的司马芯好奇的环顾四周，一眼便发现了立在床头柜的相册。
“这是全家福吗？”司马芯拿起相框。
相框里的司马雨尘还很年幼，身后的父母也格外年轻。
“有事就来客厅问。”司马雨尘说罢，离开房间。
“看来哥哥和父母的关系不是很好呢。”司马芯的手摩挲着相册。
司马芯想着，不知不觉的将相册抱在怀中，头埋在胳膊下，“如果我们不是一家人，那该多好啊。”
第二天清晨，微薄的雾气占据着视野，大树枝头上的小鸟叽叽喳喳。
“好吵。”我捂着耳朵，在床上打滚。
终究还是受不了吵闹。
“靠！不睡了。”我挣扎似的起床，刚走入客厅，喊道：“今天怎么不喊我起床，终于想开，放我一命了吗？”
寂静的客厅，没有任何人回答我。
“妹妹？”
我疑惑的喊一声，如同石沉大海。
奇怪的是餐桌上还是和往常一样，摆放着她制作的菜品。
绕过餐桌，厨房里空无一人。
“奇怪。”
司马芯会去哪……菜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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