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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战地记者瓦沙克

18战地记者瓦沙克

“啊哈哈哈,我找到凶手了,死胖子”

天才朦亮,期待了一夜的我便闯进隔壁,将罗拉从被窝里拖出,居高临下的对其如此宣告。

这当然不是因为确认胜局后而故意嘲讽对手的无品行为,而是为了验证我的推理而进行的试探,没错,这是试探。

“你在说什么?”

罗拉眯着眼,脸上充斥刚苏醒后的困倦与迷茫。

是为了逃避现实伪装自己而故意装成这个样子的吗,哼哼,我可不会让你那么如意的。怀着这种想法,我想当大度的按住那张肥脸,亲切的将嘴凑到他的面前,一字一句的清晰说道:

“我说我找到凶手了,你这个将要在手下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的原治安队队长”

“沙克大人好没品”

感觉背后好像传来什么低估声,算了不理了,现在可是品尝胜利果实的时候。

“不可能,你这个外行人怎么可能动作那么迅速,即使——”

“没什么不可能,我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

“我不相信,整天在村里游荡的你怎么可能先我一步发现线索,把你那个所谓的证据拿出来”

“哼哼,怎么可能在败者面前把决胜的东西拿出来,你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去召集村民,让我当众把凶手揪出来”

听着罗拉不敢相信的怒吼,再配合那张因激动而异常扭曲肥肉,心情好舒畅。让他去召集村民,相当于亲手找人见证自己的失败,想毕内心肯定充满了不甘与悲愤吧,而且这股不甘与悲愤还无法宣泄,只能按在心里默默忍受。这么想想,心情更加舒畅了,感觉自己还是有些魔王风范的。

“小心到时候弄错了凶手下不了台”

“呀呀呀,败犬的哀嚎,不能换点新意吗,这些不认输的话我都听腻了”

“可恶,你等着”

“对了,别忘了一定要把异乡人也叫来,他可是关键人物,我在村长家等你哦,败者”

虽然内心相当不情愿,但出于自身的职责,罗拉还是乖乖的出门去召集村民。而我则是准备趁着这些时间抓住凶手,抓住莱特。

村子很小,我和纳福很快就在村里与山林的交界处找到了鬼鬼祟祟的莱特。看来,他应该是在为日后逃跑而侦查周围环境,可惜遇到了睿智的我,这一切阴谋都不可能实现。

“莱特,这么早在这里忙什么呢”

为了麻痹凶手的警戒心,语句中适当的友善感是必须的。

“早上好啊,沙克先生,阿加蕾丝小姐。村里准备再开垦出新的田地,拜托找找适合的地点”

“真辛苦呢,对了,你知不知道罗拉刚刚在召集村民呢”

“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说是找到了凶手,准备当众揭发呢,也通知了异乡人”

“等下,这么做是不是太仓促了,罗拉先生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再商量一下”

预料之中的,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莱特脸上立马露出的惊慌的表情,想必他的内心很不安吧,毕竟一切开始脱离他的掌控。

“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他应该在小广场那边”

“我立马过去”

听到消息后,莱特再也不迟疑,向着村子跑去。在这个过程中,莱特无可避免的从我面前经过,依靠着多年来被打经验,在那一瞬间,我精准而迅速的击中他的后脑勺,然后伴随一阵闷哼,莱特毫无悬念的晕倒在地。

“搞定”

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战果,然后比划着对方体型,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狞笑的走了过去。

捆绑可一门大学问,尤其是当捆绑对象是名实力强大的冒险者的时候,如何避免对方反抗挣脱成了大问题。一开始我是想把莱特双手双脚绑在一起,然后找根棍子跟纳福一起扛回去,这样即使莱特挣脱我们也有充足的反应时间去应对,但遗憾的是,这个最优方法被纳福无情的拒绝了。最终,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以数量弥补质量,运用大量绳子将莱特绑成粽子,拖了回去。

当我忙活完这些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而在我回到村长家后,发现罗拉早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他的身边,则是站着依旧被将全身藏在斗篷下的异乡人。

让我失望的是,客厅里仅有罗拉和异乡人两人,没有计划之内的村民,看来预想中当众揭穿凶手继而收获一大堆崇敬眼神的事情没办法达成了。不过这样也好,万一到时候凶手狗急跳墙时也能避免误伤周围群众。顺便说一句,在半路的时候莱特就已经苏醒了过来,但应该是察觉到自己的穷途末路吧,他没有任何辩驳,默默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当然,这认罪过程中他嘴里塞了抹布也起十分巨大的作用。

“其他人呢”

“我们拜托村长去召集了,可是现在还没看到人影,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如果要指出凶手的话就现在吧”

有些意外的,跟我搭话的是那个异乡人,罗拉全程都低着头楞不做声,看来还是不敢直面自己的失败啊。不过既然异乡人都这么要求了,虽然仅有四名见证人,但我还是开始我的推理指认凶手吧,看异乡人那样子,应该很不岔自己这段日子无缘无故被村民怀疑吧。

“毫无疑问,连环失踪案的犯人是个高智商高技术罪犯,严谨有素,从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甚至拥有天衣无缝的伪装”

没错,一个在犯案同时不忘将黑锅甩给我的罪犯,绝对担当起的高智商高技术这六个字。

“然而,在我侦探沙克面前,这一切都是无意义的,一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凶手的真身”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个罪犯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可惜围观的人太少,这么精彩的推理居然没有喝彩声。

“尤其是他还自作聪明的不小心在犯罪现场留下了魔气,嫁祸给其他人,熟不知,这只是让我更加确信了犯人的人选。而在前几天晚上,我更是亲眼目睹了罪犯的罪证。没错,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

就在我将要宣布犯人身份的时候,意外发生了。莱特居然挣脱了绳子的束缚,拿着不知从哪里变出的短匕,狠狠刺中了异乡人的心口。

“不错不错,居然这么快就抓到本大爷的尾巴,虽然只是几条实力弱小的杂鱼,不过,作为第一个发现真相的人,就勉为其难的赞许你们一下吧”

空气中突然响起刺耳的笑声,即使胸口**了一剑,即使伤口处不停的喷涌出淡黑色的鲜血,异乡人却依旧仿若无事的鼓着掌,那高傲的姿态仿佛在说周围之人皆是蝼蚁。

“原本还想再潜伏一阵的,不过既然现在已经暴露,那就只能请你们去死了”

挂着目空一切的微笑,异乡人缓缓拉下了兜帽。随着几缕血丝,一个黑色的独角缓缓突破他的皮肤,从额头下挣扎出来,与此同时,那张清瘦阴沉的脸也随之开始浮肿膨胀。贴身的黑色布料上凸起一条条游走的细蛇,异乡人那隐藏在斗篷下身躯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耸动,不停的浮动膨胀,最终形成了夸张的肌肉块。最后伴随着布匹撕裂的声音,一双漆黑破烂的骨翅从他的背部伸了出来,眨眼间,在一场精彩的大变活人后,那个异乡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全身覆盖灰黑色皮毛的人形魔物。

伴随着异乡人突然变身,匕首被死死的卡在坚如磐石的肌肉中,突袭失败的莱特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的短剑,带着一阵白光和剧烈摩擦产生的音爆,狠狠地劈了过去。然而,在一阵磨牙刺耳的怪响后,这个看似威力巨大的剑技,只是在魔物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而莱特本人,也被带着蔑视眼神的魔物,随手击飞了出去。

噫,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无辜黑魔法师呢,怎么一下子就认供,变身幕后大BOSS了,能不能给我点反应的时间,让我把线索再捋一捋。不好,我已经感受到背后纳福那股透着些许无奈的悲悯眼神了,怎么办啊,这要怎么收场啊。

“前几天潜入密室的就是你们这几只小老鼠吗”

在将莱特解决后,魔物自然而然的将目光转移到我和纳福身上。

“地下室藏有密室,确实是个很有新意的想法,不过,居然将绑架女孩藏在自己的老巢,手段未免太过低劣”

背后依旧是那不紧不慢的熟悉语气,但其中的内容却是那么的残酷。所以,纳福一开始就知道异乡人就是凶手吗,所以,我之前的推理在她眼里算是什么,小丑表演吗。

“啊,纳福,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却不把真相告诉我”

疯狂的摇晃着纳福的肩膀,试图将自己摇离这残酷的现实。

“已经给沙克大人很多提示了,可是沙克大人沉迷自己的推理游戏根本听不到”

冰冷无情的话语撕裂了仅存我内心仅存的自尊心,就让我这样随风而逝吧。啊,不行,不能就这样倒下,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

“连环失踪案的主谋就是你吗,为什么要故意嫁祸给魔王瓦沙克,你有什么阴谋”

果然,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这个无缘无故就给别人丢黑锅的卑鄙魔物。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那个该死的小偷,居然连我的声望也敢窃取”

意外地,相比于悲愤的我,魔物的反应更加强烈,看那样子,仿佛是与我有什么血海深仇。

“那个,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格莱杨拉大人派我来此追回被那个无耻小偷窃取的药剂,没有将所有药剂追回不准回去。但是那个混账,当我拿着格莱杨拉大人的介绍信前往时,居然连面都不见,就私吞了介绍信将我阻挡在城门外,甚至还派一个魔物将我撵出魔域。那可是格莱杨拉大人亲手写的信啊,我可是要当传家宝的东西啊。无法完成任务的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准备献上十名与大人相匹配的女孩祭品,寻求大人的原谅”

“……有这回事吗”

“一年前沙克大人在听说有人上门要债后,就直接指挥巴哈将人撵了出去”

背着魔物,被真相震惊到的我偷偷的与纳福窃窃私语。

“居然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绑架女孩,不可原谅”

药剂是不可能还的,尤其其中几瓶我已经用掉了,所以呢,果然还是把魔物干掉吧,让真相永远消失在这世上。

“没错,居然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绑架那些可爱的女孩,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然而还没等我有所动作,一直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罗拉突然抬起头来,怒吼着冲了过去。

“该死,你为什么能挣脱我的控制”

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被突然袭击的魔物仅发出一声悲鸣后就被罗拉推着撞破木椅、房门、园树、围墙,直到屋外。大地碎裂,徒留下两道狰狞的伤疤,而在伤疤的末端,魔物与罗拉如两头决斗的公牛,互相抓住对方的肩膀,僵持着。

“明明这世上有那么多过期的女人,居然只绑架女孩当做祭品,不可原谅,接受制裁吧,异端”

僵持不下的罗拉突然变手,侧身卸力的同时狠狠的用手肘击在魔物的脖子上。

“你这个异端,居然妄想用腐朽的生命去玷污格莱杨拉大人”

伴随着咔嚓咔嚓碎骨摩擦的声音,魔物缓缓拨直了扭曲的脖颈,同时骨翅疯狂的煽动,继而大腿猛击,地面碎裂下凹。借助着翅膀的浮力以及蹬击的反冲力,魔物成功将抓着罗拉跃上半空,然后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将其甩向地面。

“居然让花样年华的少女承受与家人分离的痛苦,不可原谅”

满身鲜血的罗拉屹立在碎裂的大地上,冲着天空高喊,然后便展现出了与体型决然相反的灵敏。只见他怒吼着将地面上一块最大的碎石丢到半空,继而高高跃起将碎石当作踏板,冲到了魔物脚下。罗拉双手环抱住魔物的双脚不让其挣脱,然后以近乎同归于尽的姿态一起落回地面。

剧烈的撞击声,罗拉和魔物的身影消失在满天尘土中。

“你懂什么,唯有那轻柔的嗓音,唯有那娇小的身躯,唯有那纯洁的笑容,才能配得上格莱杨拉大人的美丽啊”

然而,人类与魔物先天上身体素质的差距早已标明了战斗的结局。灰黄的尘土之中,魔物抓着不省人事的罗拉,疯狂的质问着,疯狂的蹂躏着。

“我不懂啊,但是唯有一件事我是知道,那些女孩在害怕着,在渴望着我去拯救,在等待我拥入我的怀抱”

罗拉不知哪来的力量,突然用右手挡住了魔物的攻击,然后以残存不多的力量挥舞着软弱无力的左拳,击在魔物脸上。

而这徒劳无用的挣扎明显极大的激怒了魔物,只见魔物猛然将没有反抗能力的罗拉丢到地上,继而抬起右脚,狠狠踩了下去。

“哈哈哈,杂鱼,继续动弹啊,继续反抗啊,居然敢拿这种软弱无能的泛爱同我对格莱杨拉大人的独爱相比较,真是不自量力”

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呐喊与毫不留情的踩踏,罗拉的身体犹如一张破布般被人肆意揉虐。

啊,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啊,这就是两个萝莉控在理念上的分歧所产生的必然悲剧吧,可惜,为什么结局不是两人同归于尽呢,这样的话女孩们的生活想毕会更加安全吧。

“到此为止了,魔物波尔”

一股水流穿过满天的尘土,呲在魔物的脑门上,而在战场的边缘,在开始就退场的莱特赫然站在那里,神情刚毅目光锐利。淡淡的水流交织缠绕在他的左臂上,末梢与其头顶上一个巨大的水团相连,仿若守护神般守护着他。

“啧,杂鱼就该有杂鱼的样子,既然这么想死我就帮帮你吧”

“别小看破晓军啊”

面对着冲来的魔物,莱特左手猛然一挥,半空中的水团便如猛兽噬人,上下裂开将魔物吞了进去。

作为一个立志于对抗魔王的组织,破晓军很多时候都需要与整个魔域的力量正面对抗。然而,要是走投无路也就罢了,平常状况下闲散逐利的冒险者根本不可能拼上性命与魔王对抗。所以,破晓军一直以来就分为内、外军两部分,外军组成当然就是那些冒险者,而内军则是由破晓军专门吸纳培养的战士所构成,是真正的那种可以为了命令而牺牲的军人。而正常来说,只有内军才会以破晓军自称,一般冒险者只是把破晓军当做便利的组织,根本不会产生多少归属感。所以,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莱特明显就是破晓军内军的成员,恩,完全符合我的推测。

“水里面可是蕴含着总部新开发出的专门对付魔物的特效药,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杂鱼就是杂鱼,总是叽叽歪歪个不停”

水球中,魔物明显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骨翅猛然一挥舞,便冲了出去,对着近在咫尺的莱特就是一拳,将其打飞,继而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不愧是格莱杨拉魔域出来的魔物,即使是特效药也没有丝毫用处吗”

不愧是格莱杨拉亲手炼制的药剂,即使是破晓军新开发的特效药都能完美净化呢。

“不过,既然如此,那我就按照魔法师的方式来解决这一切吧”

滑行了一段距离后,莱特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脸上挤出可怜的惨笑,冲着魔物摇摇一指。随后水团瞬间变化,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巨人,硕大的拳头毫不停歇的落到魔物身上。

“这种软弱无力的力道根本不同不痒啊”

水拳在落到魔物身上的那一瞬间,水巨人的身躯便猛然破碎,漫天的水汽遮蔽了视野。

“魔物先生,小看魔法师可是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当水汽再次凝聚成球时,魔物原先站立的地方已经被莱特取而代之。此时莱特手里依旧拿着那柄随处可见的普通长剑,只不过在那剑刃边缘,黏贴着一圈水流,随着呼吸在蓝白之间来回切换,散发着割裂一切的气息。而在莱特前方几米处,魔物捂着仅剩半截的左臂,站立在淡黑色的血泊之上。

“我承认是我大意了,不过杂鱼依旧是杂鱼,这种攻击我可不会在中第二次”

“是吗”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由水流形成的绳索向着魔物倾泻而去,而莱特亦是手持着致命长剑扑了过去。

然而,这看似志在必得的一击却被魔物轻松避开。魔物的身体素质与反应能力本来就比同实力的战士还要强,更何况拿剑的那个是比战士身体能力还弱的魔法师。

“可惜,魔物先生,我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不可原谅,魔物异端,受死吧”

避开了一切攻击的魔物却无法避开冲破天际的咆哮,刚刚还在躺尸的罗拉突然诈尸,将从自己身边擦过的魔物死死抱住。

“最后一击”

另一边,莱特平举着长剑,剑刃的水流瞬间扩张,形成一把长枪。顺着枪尖的指引,魔物的身躯被毫无阻碍的贯穿。随后,密密麻麻的水流白线从魔物身体表面显现而出,伴随着阵阵闷响,刚刚还算完整的魔物转瞬间变成碎块。

“哈哈哈,没想到我居然会败在你们两条杂鱼手上”

应该说不愧是格莱杨拉的魔物吗,那顽强的生命力真不是白说的,即使如今只有头颅部分还算完整,依旧还有余力说话。

“我们只是取巧获胜而已”

“这是爱”

激烈的战斗过后,面对着曾经强大的对手因自己的努力而失败,胜者们便会情不自禁对着败者产生惺惺相惜的情绪。

“不,这就是实力,原来这就是泛爱的力量吗,可惜我感悟的太晚了”

“魔物先生”

“看来你还不算是不可原谅”

殊不知这种胜利不补刀的行为,往往潜藏着莫大的危机。

“才怪!哈哈哈,愚蠢的人类”

没有任何征兆的,罗拉突然倒下,不省人事。而莱特意识到不妥摇摇晃晃拿起长剑想要补刀时,却力有未逮,在半途就支撑不住遗憾倒下。

“真以为身为高智商高技术的罪犯我只会蛮干吗,我的血液里面可是有格莱杨拉大人亲手调制专门对付人类的**啊”

看着不省人事的两人,魔物发出了胜利的宣言。

不过,兔子况且都不吃窝边草,你确定高智商高技术这个词是形容你这个一开始就在自己居所附近犯罪还不加掩饰的笨蛋魔物吗,汉尼拔他们可是会哭的。

“原本只是想随时随地都感受大格莱杨拉大人的气息而注射到体内的,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起作用,真是意外啊,等身体恢复后注射什么好呢,这次一定要用格莱杨拉大人最贴身的液体,格莱杨拉大人洗澡水怎么样,如果还能更近一步的话,那就……不好不好,太兴奋了”

萝莉控再加极度自恋变态,居然会为这种人背锅,感觉真是我魔生的污点啊。

“哎,居然还有两人没倒”

显然,自始至终都呆在屋内的我和纳福已经被完全遗忘了,直到现在才被人发现。所以,刚刚那些相当于黑幕解说的话,是跟谁在说。这就是所谓的自恋吧,胜负已定时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以此来达到满足内心表现欲的需求。

“算了,应该是距离太远的缘故吧,两个杂鱼而已,随手解决掉算了”

恩,一个魔王,一个魔域最强的魔法师,被一个只剩下一颗头的魔物蔑视了。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吗”

在血丝的牵引下,散落四周的肉块瞬间就聚在一起,再次组成原先的魔物形体。不过,应该是自愈受限的缘故,魔物表面布满了如蛛网般密麻的伤痕,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就先拿你开刀吧,那个过了保质期的污秽女人”

然后,刚刚满血复活的魔物貌似说了些什么很了不得的话。

再然后,刚刚才愈合的魔物胸口上又多了一个血洞,而在他的面前,纳福冷漠的收回了右手,用力捏碎了手心那颗同样布满裂痕却依旧跳动的心脏。

“哈哈哈,没用的,大爷我可是格莱杨拉大人手下第一强者,号称不死的,噗——”

心口多了个空洞的魔物看不出丝毫受到致命伤的迹象,反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纳福。只不过,还没等那豪言壮语说完,魔物就突然喷了一大口鲜血,精神瞬间就萎靡了下去。果然,不管怎么说,心脏还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器官啊。

“果然,人类形态就是限制太多,女人,哀嚎吧,过了保质期的东西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乖乖腐烂”

“废话真多”

不知为什么,这个世界的魔法师有个很奇妙的战斗风格,相比于在战士的保护下远距离友好的互丢法术,他们更喜欢用魔法强化自身,像战士那样进行近身搏斗,就像现在纳福所展现的那样。

先是一个狠厉的肘击贯穿魔物的胸膛,然后抓住魔物的肩膀,半翻至其后背,在这个过程中又顺便将趴在地上的那两个笨蛋踢飞。在魔物还未反应过来时,纳福便以其后背为支点,右手曲绕,伴随着恐怖的脆响,扭断了魔物的脖子。之后趁着魔物无法反击,纳福又施展出了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关节技,最终,魔物的双手被掰弯,双腿被折裂,被纳福拧成了蛋状。

“蠢女人,没用——”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即使自身现状如此惨烈,魔物依旧发出了嘲讽的大笑,然后毫无意外的,一块巨大的石块从天而降,以自由落体的速度砸在它的身上。

石块与地面相交之处严丝合缝,唯有淡黑色的血迹缓缓渗出。微风中不知不觉的多了几丝腻人的铁腥味,纳福站在石块旁边,冷冷的望了我一眼,然后我相当识趣错开她的目光,躲到围墙后面。

好恐怖。果然自己能活到现在真是莫大的幸运啊。

“腐朽的女人,你惹怒我了,去死吧”

由于邪恶的格莱杨拉魔王总是喜欢在其境内的魔物身上进行无数惨绝人寰的试验,导致了格莱杨拉魔域的魔物一直以来就以生命力强劲而著称,而显然,这个孤身就敢前往其它魔域向魔王讨债的魔物,将这方面几乎发挥到了极致。反正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在受到如此严重且单方面的凌虐后,我是不可能还有胆量发出如此中气十足的怒吼。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装死以冀日后报仇吗,果然这个魔物的智商堪忧啊。

从石缝下渗出的鲜血极剧膨胀,转瞬间就包裹住了石块。在一阵恶心的蠕动后,石块变成了一团不可名状肉瘤,表面长满了昆虫的节肢以及野兽的利爪。果然天下魔物一家亲呢,现在这家伙的样子已经和我家那群孩子相当相似了。

以魔物为中心,天空浮现出了无数形态各异的石块,只不过这次它们没有落下,而是静静悬浮在半空中。对纳福来说,相比于砸人这种初级攻击手段,石块更大的作用则是可以当做挪移加速的踏板。

借助着石块所提供的借力点,纳福在半空中轻松的避开了飞刺而来的虫肢兽爪,然后趁着魔物攻击的间隙,以近乎90°的折角反身冲刺,狠狠击在魔物的正上方。然而,这猛烈的一击,却只能在魔物表皮激起如水纹般的涟漪。

“哈哈哈,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是什么,连我的表面都打不破”

“嘶——”

然后,在肆意嘲讽的大笑声中,魔物**净利落的劈成了两半。

不知什么时候起,纳福手里多了一把大砍刀,一把表面铮亮一看就是经常保养的大砍刀。

一想到在我睡觉的时候,纳福就在某个黑暗的房间保养着一柄砍魔物如切菜的砍刀,一股寒气就蹿上我的脑门。好恐怖,以后睡觉一定要严锁门窗

“没用的,蠢女人,这种形态下物理手段对我是无效的”

在魔物的切口上,无数淡黑色的血丝延伸而出,努力的将被劈成两半的躯体连接复原。

“是吗”

而面对魔物的嘲讽,纳福默不作声的举起了一团蠕动的肉团,仔细的将其切成两段,然后看着地上变成两段的肉团又蠕动的合拢在一起,继而毫不犹豫的举起砍刀,以相当娴熟的手法将其剁成肉沫。

“果然,自愈能力还是有上限的,只是切的还不够碎而已”

看着地上化为血潭再也没有活动的迹象的肉沫,纳福简单粗暴的为魔物的能力下了定论。

“恶毒的女人,你能做到的话就试试看啊”

复原好的魔物虽然嘴上依旧逞强,但其语气中却多了几丝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比起切还有种更简便的方法,别忘了我也是魔法师”

嘴角露出不屑的嗤笑,纳福打了个响指,半空中相互交织的石块上浮现出耀眼的银光。随后,银光立马就被更加强烈的火焰所掩盖,以魔物为中心,石块组成了一个绝望的火炉。炙热的火焰从四面八方喷射,空气因高温而模糊扭曲。

高温下,魔物疯狂的挣扎着,四散的残肢妄图拍碎石块重获自由,然而石块却仿佛有灵性般轻巧避开,即使有几个石块被偶然击碎,也对局势产生不了什么影响。魔物在火焰下逐渐碳化成灰,徒劳的挣扎仿佛已经预示了最终的结局。

“这种气息,瓦沙克,瓦沙克,我见过你,你这个无耻的小偷”

突然,魔物的动作猛然凝滞,然后仿佛明白了什么。伴随着响彻云霄的怒吼,魔物任由火焰焚烧着自己的身体,将所有力量集结到一起,化为一条粗大狰狞利须,刺向一直在旁边围观的我。

关键时刻,我下意识的就使出了最强的防御绝技,在有效减少受创面积的同时又最大限度的保护了身体重要部位,甚至还能让攻击在眨眼间消失,那就是——抱头防蹲闭眼认怂版。

黑暗持续了几秒,意料之中的冲击却并没有来临。当我睁开眼时,触须已经被人拦腰砍成两截,后半部分再次被橘黄色的火舌吞噬,而前半部分则化成了一滩毫无生机的肉沫。面前,熟悉的黑白色交织的背影上点缀着几朵暗红色的血色之花,冰冷的面孔在火焰的衬托下显得异常……恐怖。

血迹沿着铮亮的刀身缓缓低落,鼓点般的脚步声沿着心跳频率缓缓接近。

“女侠饶命”

想想自己曾经的所做作为,身体不由自主的转换成了orz的形态。

“沙克大人不要老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有感而发,不用在意”

确认纳福并没有顺手把我也解决了的意思后,我急忙爬了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表情严肃,目向远方。

“为什么,明明我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火焰中,最后攻击被阻挡的魔物徒劳的挣扎哀嚎着,伴随着身躯逐渐被焚烧殆尽,其声音也越来越小。

说到底,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地步的呢,为什么他不能想开点,避免踏上绑架幼女这条崎岖之路。只不过是上门追债被撵走,然后被债主找到准备消灭,根本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吧,为什么怨气这么大呢,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恩……说到底,身为魔王,偶尔干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是对方绑架在先,我只不过是代表那些因丢失孩子而哀伤的父母对犯人施下无情的制裁。

很快,魔物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在银光的笼罩下,半空中悬浮的石块逐渐消失。没有源头的火焰也在很短时间内就有了熄灭的迹象,原地只剩下一层燃烧后的灰烬。

“哈哈哈,愚蠢的女人,我可是不死的波尔大人,你以为凭这种攻击就能把我消灭了吗。旁边那个无耻小偷,快点把格莱杨拉大人的药剂还回来,然后跪下磕头,本大人还能勉为其难的原谅你”

灰烬下,一团暗红色的肉团在疯狂的蠕动着,并逐渐形成各种器官。然而让人意外的是,这块肉团第一个形成的既不是利爪之类攻击用的器官,也不是翅膀之类逃跑用的器官,而是一张配合话语专门用来嘲讽的嘴。

看着肉团上相当突兀的嘴,我更加确认这个名为波尔的魔物脑子有问题这个事实。这张极尽嘲讽之能的嘴转瞬间就让我内心的负罪感消散不见。

“哀嚎吧,痛哭吧,然后拜服在波——”

没有给予魔物继续说话的机会,纳福提着大砍刀出现在肉团上方。伴随着无数闪现的刀光,肉团瞬间就变成了肉沫。

然而,也许是因为这团肉块是魔物核心拥有更强生命力的缘故,变成肉沫的肉团并没有如先前那样化为血水,而是努力蠕动着试图聚集在一起。

当然,身经百战的纳福根本不会给魔物聚集的机会,于是纳福与魔物两者陷入到了聚拢、剁散的无限循环中。

火烧、电击……纳福尝试的各种手段,却都无法彻底消灭肉沫。而我,则是看着满身血迹却浑然不觉甚至有些乐在其中的纳福,扣心自问:时间到底改变了什么,曾经那个看到尸体就害怕的天真小女孩什么时候崩坏成了现在这样子。

最终,也许是觉得不耐烦了,纳福果断拿出一个木盆,继而将肉沫装在里面,然后端起木盆,向着村里的猪圈走去。直到很久,我才反应过来,猪好像是杂食动物。

半个小时后,看着纳福手中还残留淡淡血迹的空旷木盆,望着周围狼藉不堪的村庄惨相,在无视了废墟中那两个若隐若现的人形物体后,心中缅怀着那个不幸被胃液消化的魔物的同时,战斗中貌似都在打酱油的我不由的正视前方感慨一句:

“以上报道皆由战地记者瓦沙克全程实况转播”

“沙克大人,不要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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