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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哥,我爱你

第十六章 哥,我爱你

“还不愿醒来吗?”

“你还想在这甘甜的梦中待多久呢?”

“你听得见吗?与我签订契约的小女孩。”

在绯柔的心灵深处,有一个稚嫩的声音正对绯柔说着话。

……

清晨,绯柔坐在床沿,她的手握着一只小小的白白的手——那是属于绯柔记忆中小女孩的手。

“姐姐以后可能回不来了,柠柠。”绯红温柔地笑着,虽然她的眼神依旧黯淡无光。

“为什么呢?姐姐,”小女孩用水汪汪的小眼不解地睛看着绯柔,“为什么你以后不回来了?”

“姐姐也想回来,可姐姐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绯红用手抚摸着小女孩的手。

“是有坏人不让姐姐回来吗?”

“不是哦,柠柠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绯柔用手摸着小女孩的额头。

“那要长多大我才会明白呢?”

“这姐姐就不知道了,未来的事,谁说的清楚呢?”绯柔用双手捏了捏小女孩胖胖的脸,“不过姐姐知道,柠柠就算没有姐姐,也肯定能好好活下去的。”

“不要,柠柠要姐姐陪着柠柠,柠柠不要离开姐姐。”小女孩撅着小嘴,用手牵着绯柔褶皱的衣角。

“柠柠……”绯柔将小女孩拥入怀里,轻声低语,“如果可以的话,姐姐一定会拼着命回来的。”

“真的吗?”在绯柔怀中的小女孩抬头看着绯柔。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这么一说,姐姐还真没有骗过我呢。”小女孩嘿嘿一笑。

“好了,姐姐差不多该走了。”绯柔的嘴唇靠近小女孩的额头,轻吻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小女孩。

绯柔在小女孩面前换了一身装束,窄窄一线阳光透过灰蒙蒙的窗户照射在绯柔的身上。

“姐姐……”小女孩在床沿来回向前提着腿。

“怎么了?”绯柔侧过头看向小女孩。

“没什么……只是想再叫叫姐姐。”小女孩摇了摇头,神色中透露着一丝悲伤。

“柠柠,再见。”绯柔面目表情,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木屋。

“嗯,再见,姐姐……”在绯柔离去后,房间里静悄悄,没有一点声息。

寂静的木屋内,窗台上枯萎的勿忘我的五片叶子,已经有一片凋零了。

“管家爷爷,开车吧。”昆怜怜身着一件黄色的连衣裙,裙底正好到膝盖的上方,金色的长发被扎成单马尾,双脚则穿着白色平板鞋,白色的丝袜只到脚踝处。

随着一阵轿车发动机启动的声音,轿车开始了行驶,原来轿车停留的方法泛起一阵烟尘。

就在轿车行驶后不到一会,白玚出现在街道上,他看了眼远去的轿车,突然愁眉苦脸起来。

“哎呀,突然发现我没有交通工具……”白玚尴尬地笑了笑,“现在该怎么办呢?”

白玚傻傻地在原地站着,轿车早已消失在他的视野内。

“在越是艰难的时刻,就越是考验一个人的智慧,”白玚自顾自说着,毫不在意街边路人对他投来的目光。

“喂,是白问表哥吗?”白玚从裤带里掏出他的诺基亚,拨通了一个电话,“我是白玚,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要我帮你什么?”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声音。

“你的车能借我用下吗?我有急事。”白玚真诚地请求着。

“什么?你说什么?我刚才肚子突然疼了,手机掉地上了,不行,疼死我了,有事等我肚子疼好了再说,我先挂了。”

“嘟嘟嘟……”白玚的手机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人总是会经历失败,但失败是成功之母。”白玚微微一笑,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是帅气的白答表哥吗?”白玚的语气温和,态度非常亲切。

“不是,我是白答,但不是帅气的白答,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白玚楞楞地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握着手机的手自然垂放着,一阵无言。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白玚咬牙说出这句话,再次按起了号码。

“喂,是楠楠吗?”白玚的声音平和,身上散发着一种稳重的气质。

“谁啊?”电话里穿来一道腻腻的声音,略显慵懒。

“我是你哥,你才刚起床吗?怎么又睡得这么晚?”

“嗯?是变态哥哥?不对啊,我的变态哥哥怎么会突然这么关心我?”白楠楠困惑地说着,“哦,我懂了,你是骗子对不对。”

“哈?我怎么就成变态了?”白玚眉头拧到一块去,稳重的气质瞬间从身上消失了,“要变态也是你变态吧!”

“你个骗子居然说我是变态,我白楠楠今天就要喷……不,我要好好教育下你做人的道理。”白楠楠本来睡眼惺忪,听到别人说她是变态后,勃然大怒。

“做人的道理?也就是说你小时候光着身子跑到我床上抱着我睡觉是想……”白玚冷汗直冒,他怂了,声音有些颤抖“你就这么想害我?”

“等等,停住,你真是我哥?”白楠楠态度突然转变了。

“想我小时候还给你换尿布来着,你八岁的时候打了落家的孩子,还是我替你背的锅,挨了赌鬼老爸的一顿毒打,在你到十岁前,你的衣服裤子裙子内衣内裤都是我洗的,房间也是我帮你整理的,以前你跑出去玩,作业没写完还是我帮你补的,你……你现在居然叫我变态,太伤我的心了。”白玚欲哭无泪,叙述着往昔。

“别说了,别说了,羞死了人。”白楠楠脸红得像红苹果,但白玚看不到,“说你变态还不是因为我从你房间里找到一大堆色情的本子。”

“什么?那些本子是你拿走的?”白玚吃惊地问道,用手挠着头。

“不止本子,还有一堆光碟。”

“卧槽,那是A……”白玚突然打住了自己的话,然后又说,“你不会拿去放了吧?”

“你觉得呢?”白楠楠冷冷地说着,“哥,你当初才十三岁,哪来这么多不健康的东西?”

“冷静,你先冷静一下……”白玚额头冒汗,整理着语言。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这种东西的?”白楠楠得理不饶人,继续逼问着白玚。

“不要激动,冷静,冷静。”白玚有些头皮发麻,“我……我是有苦衷的。”

“呵呵,苦衷?你有什么苦衷?说来听听。”

“你不是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这些东西的吗,其实,这都怪你。”

“怪我?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小时候会偷偷跑到我床上,还光着身子,”

白玚瞧了瞧四周,然后走到一个小巷口,低声说,“那时候我也什么都不懂,只是对你的身体构造比较好奇而已。”

“……”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

“喂,还在吗?”白玚有些胆战心惊,生怕电话另一头的人不是白楠楠。

“然……然后呢?”白楠楠的声音吞吞吐吐。

“然后,我发现老爸会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看一些东西,还看得不亦乐乎,所以我很好奇,就趁他不在的时候打开电脑看了下……”

“别停,继续说。”

“从那一天起,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就是那一天起,我不让你和我一起睡了。”

“等等,你没对我做什么吧?我那时候才七岁。”白楠楠声音有些小激动。

“当然没,卧槽,听你这声音,你是不是期待我对你做什么啊?”白玚心中仿佛有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老爸电脑里的东西是啥我就不用解释了吧。”

“那你说怪我是怎么一回事?”

“……让我对那些东西产生兴趣的就是你。”白玚沉默了一会,给出了回答。

“咦……禽兽,竟然对一个七岁小女孩**。”白楠楠发出了鄙夷的声音。

“什么鬼?谁是禽兽了?还有,我什么说我对你**了?我那是时候也就十岁,怎么可能会对你有这种想法?”白玚激烈地反驳,“说起来,你那时候抱着我的样子,还真有点像**……”

“那现在呢?”

“现在什么?”

“现在我对你有那种想法吗?”

“你怎么问这种问题?”白玚眨了眨眼睛,“你今天没发烧吧!这种情况你不是应该反驳我说你**这件事吗?”

“……”白楠楠又沉默了。

“没什么好反驳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白玚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就是自己耳朵坏掉了,否则自己的妹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我说,没什么好反驳的。”

“楠楠,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白玚轻声问候。

“哥,别扯开话题,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白玚的心底有些发慌,他感觉今天的妹妹有点不对劲。

“哥,我爱你。”白楠楠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了这样的话语。

“嗯,我也爱你。白玚显得很平静。

“我说的不是亲人间的爱哦!”

“我说的是亲人间的爱。”白玚依旧很平静。

“楠楠,我们是亲兄妹,你要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

“不对哦,哥哥,你说错了,”白楠楠忽然笑了,“我们,不是亲兄妹哦。”

“楠楠……”

“哥,我用你的头发和我的头发做过亲缘关系鉴定……”

“原来你知道了啊……”白玚目中带着复杂,“不用说了,我早就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

“对不起,我只能把你当作妹妹,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还有,我已经有恋人了。”

“诶?诶诶诶……”听到白玚的话,白楠楠措手不及起来,还未等她说出下一句话,电话里便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居然敢挂我电话?”白楠楠瞪大了眼睛,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她强忍住怒意和悲伤,咬着牙重拨白玚的电话,但并未拨通。

“啊……”白楠楠将手机随手扔到床上,然后她扑到床上,将头埋进被子里,无声地哭了。

“靠人不如靠己。”白玚双手手握着自行车的车把手,这是一架共享单车,于是,白玚骑上了它,用难以相信的速度蹬着脚踏板,自行车行驶的速度竟然堪比昆怜怜所坐的白色轿车。

一辆白皮轿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公路的边缘砌着低矮的栅栏,栅栏是石制的,从公路的进入点一直连续到公路的尽头。

昆怜怜静坐在轿车里,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座绿色的矮山,矮山上是茂盛的树木,树木葱翠欲滴,或许还有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一条河流蜿蜒在山脚下,从远处看就想一条白色的绸带,湛蓝的天空中白云漂浮,偶尔有白鹤和大雁飞过。

“呼……”一阵强风猛地吹了起来,从半开的车窗进来,袭向坐在车窗旁的昆怜怜。

面对喧嚣的风,昆怜怜却闭上了眼睛,任由风吹过她的头部,金色鬓发被吹拂着,额头前整齐的直刘海被弄得散乱。

许久,风的势头渐渐弱下,昆怜怜才睁开了眼睛,车窗外的事物依旧在向后倒退着,她的蓝色眸子却不再注视着车窗外,她微微低下头,显得有些失落。

“嗯?”昆怜怜按了下手机上的一个按键,屏幕上显示着时间。

“管家爷爷,我们还没到机场吗?”昆怜怜疑惑地问道?。

“还没,不过我感觉我已经开了很久的车了。”老管家也感到有一点奇怪。

“可已经九点了。”昆怜怜皱着眉头。

“什么?我记得出了高速公路还有一大段路,怎么会?”老管家双眼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记得我们刚进公路的时候,前面还有几辆车才对。”昆怜怜舔了舔嘴唇。

“但这一路上,我没有看到其他车辆,我也并没有去在意。”老管家接过昆怜怜的话。

“砰砰砰砰!”车胎爆裂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爆裂的车胎上,是一根根红色的尖刺。

铺天盖地的红色长剑涌向停在公路中的白色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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