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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白玚的独白

楔子 白玚的独白

我的一切的开始,源于母亲那温柔的笑容,虽然只是依稀记得,但我确信,那笑容确实存在过,见过那笑容的那时候的我,应该是依偎在温暖的怀抱当中吧。

可是,为什么温暖的、令人幸福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呢?

关于母亲最后的记忆,是在被夕阳的光辉倾洒的街道上,那时候,母亲左手牵着我的手,右手牵着妹妹的手,我们像平时一样走着,跟往常一样,明明跟往常一样才对,可是当母亲回到家时,她却倒下了,任凭我和妹妹如何呼唤,她也没有醒来。

母亲,去世了,在我和妹妹五岁那年。

巨大的悲痛笼罩着我和妹妹,而那时我想起了母亲在那街道上对我们说的一些话。

“玚玚,如果妈妈有一天不在了,你能照顾好妹妹吗?”

“妈妈,会不在吗?”

“我是说如果,玚玚。”

“嗯,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我坚定地回答。

“那婻婻能陪着哥哥,不让哥哥太过孤独吗?”母亲扭头看向妹妹。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妹妹倔强地说着,“还有,我觉得他不会孤独。”

“唉,这是拿你没办法呢……”母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嘛,如果他真的觉得孤独的话,我会陪着他的。”我不知道妹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是带着怎样的表情,但我觉得,她的这句话是真心。

“那太好了,这样的话,妈妈也能放心了。”母亲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记得那日,我曾回头看了下身后,发现在夕阳的照耀下,我和母亲和妹妹的影子渐渐拉长,那时的我未曾想到,母亲影子再也不会出现在这条街道上了……

在母亲的葬礼上,我和妹妹第三次见到了我们的父亲,在一番尴尬的交谈后,我和妹妹得知了父亲打算接我们到白家生活的提议。

没什么好拒绝的,母亲是孤儿,又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虽然父亲的家里不太平又负债累累,但总归是个家。

于是我用右手握住了父亲向我们伸出的手,他的手感觉有些粗糙,但妹妹并没有握住父亲的另一只手,反而双手握着我的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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