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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十四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仿佛身处在一个地方,耳朵听到的是震耳欲聋的声音,那是一座座房屋、一栋栋高楼大厦坍塌到地面的声音,眼前是一个个惊慌失措的人类,绝望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孩童抱头在角落无助地哭泣,街道上的汽车被落下的建筑物压扁,车内流出了红色的液体,恐惧弥漫在空气中,霎时间,地面猛烈地晃动,一处处地表破裂,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出来了……

“砰……轰……”地面塌陷下去,那东西从地底露出了它的真容,黑色的鳞片,黑色的爪,黑色的角,它的眼睛缓缓睁开,那双巨大的黑色竖瞳看着这个世界。

这条盘踞在城市地底的黑色巨龙好像是从长眠中刚刚醒来,它慢慢活动着身体,城市的地表被近一步破坏,当它整个身体从地方出来后,城市的地表完全塌陷下去,原来的城市变成了一个巨坑。

黑色巨龙在巨坑上方的空中腾飞了一会儿,它的竖瞳转了转,随后飞离了这里……

在巨坑中,一个红发小女孩被埋在废墟内,她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黑色的盒子的盒盖掉落,一丝红色的气息没入红发小女孩的身体里。

濒死的红发小女孩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声音,“你渴望力量吗?你想要活下去吗?”

“我想活下去。”红发小女孩气息微弱,发出低不可闻的声音。

“代价是你的记忆,愿意交换吗?”

“愿意。”

……

“呼……呼……”红发女孩从梦中猛然惊醒,大口地吸气呼气,她用手擦掉额头两旁的汗水,黯淡的眸子中少有地出现了恐惧。

红发女孩被皎洁的月光所照耀着,她有着精致的瓜子脸和凌乱的及肩红发,她的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下是黑色的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的黑暗,许久,她盯着自己白皙的手,手上满是老茧,甚至有一两道伤疤。

“我的名字是……是……”红发女孩摇了摇脑袋,“绯……绯柔,对,我叫绯柔。”她如释重负般无声地笑着,此时她的目光不再黯淡。

似乎是因为失去了睡意,她从床铺上下来,穿上拖鞋,迈着无声地脚步,悄悄地靠近另一间房间,她的视线内,一个小女孩在床上熟睡着,她靠得越来越近,但床前停下了脚步,她看小女孩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温柔,但她自己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绯柔静静地看着小女孩,她想去用手摸摸小女孩的脸,但心里有一个声音急切地告诉自己,“现在不能去触碰她,否则,你会察觉到你最不愿知道的事……”

绯柔在害怕着,却并不清楚自己在怕些什么,明明是这样,她还是遵从了那个内心的声音,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柠柠……”绯柔喃喃自语,她的目光重归于黯淡。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绯柔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她的手靠近小女孩,然后用手抚摸着小女孩的脸,什么奇怪的事都没有发生……

当晨曦的微光照射到这个木屋中时,绯柔苏醒了,她正躺在小女孩的床上,身边的小女孩却已经不见了。

“柠柠!柠柠!”绯柔大声呼喊着。

“怎么了?姐姐。”小女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绯柔。

“没什么,姐姐还以为你又乱跑了。”绯柔面无表情,黯淡的目光注视着小女孩。

木屋内,窗台上的勿忘我被阳光所照耀,可以发现,它枯萎得比之前更厉害了。

……

清晨,白玚平躺在床上,他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你还活着吗?”这似乎成了他的习惯,每天早上他都会来这么一句话。

白玚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然后拉开窗帘,和熙的阳光瞬间照在他的身上。

“今天的天气不错。”沐浴在阳光中的白玚伸了个懒腰,窗外的天空中白云飘飘,有几只鸟儿在空中飞翔。

“时间不早了,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为我准备早餐,”白玚到桌边拿起桌上的怀表,看一下时间,随后用手挠了挠头,“嘛,应该不太可能。”

白玚将放在床上的行囊拉了过来,然后打开行囊,翻看里面的东西。

“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不剩了,”白玚愁眉苦脸,“钱也没剩多少了,难道要去找人借钱?”

“要不找家里人借钱?不行,家里人一个比一个抠门,难度很高啊!”白玚用手托着下巴。

“楠楠最抠,老爸连想都不用想,那两个练魔法的家伙整天喊穷,也不可能,对了,还有兔子那小子啊!” 白玚突然两眼放光,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片刻后,白玚穿好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这么安静?白玚皱了皱眉头,他发现楼道里只有他的脚步声。

“厨房怎么这么干净?”

“大厅里怎么也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究竟背着我做了什么?”白玚一时间陷入了深思,来回踱步。

“嗯,还有一种可能性。”白玚回到三楼,从一扇扇门前走过,停留在一扇门前,门上贴着一张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持剑站立的海报。

“以我对白堍这只宅兔的了解,这一定是白堍的房间,”白玚信心满满地做着分析,不过令他感到诧异的是,他发现门把手是转动得过去的,“白堍怎么没锁门?有古怪。”

“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白堍,怕什么?”白玚话是这么说,但当他去开门时,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缓缓转动门把手,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之后,白玚看到了一副画面,这画面难以言喻,如果实在要说的话,就像是你玩fgo在抽梅林卡池的时候,十连的最后一张出现了一张术阶金卡,你一直以为这张术阶肯定是四星卡。哈?你问为什么会这样想?你体会过十连剑阶银卡变金卡,出来是飞哥的那种绝望吗?你感受过骑阶银卡变金卡,结果是阿福的那种无可奈何吗?至于枪阶银卡变金卡,没错,你猜对了,芬恩,这个不能忍,还想跟我抢玛修,不用说了——黄方块加一。

咳咳……

而白玚的感受就像是以为出的是四星金术,结果卡面转过来一看——梅林!居然素梅林!

白玚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的目光正注视着那个平躺在床上、盖着一层薄被子的人。

那人散着黑色的长发,左手放在盖着被子的肚子上,右手则自然平放着,上半身没被被子盖住的地方露出白皙的肌肤和内衣的肩带,至于大腿以下都没有被被子盖住,没有丝毫赘肉的大小腿和洁白的小脚暴露在空气中,女孩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似乎做着什么好梦,她睡得很安详,像一只小猫一样。

见到这样的旖旎场景,白玚毫不犹豫地做了一件事——他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件房间。

居然是楠楠,六年都过去了,楠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只穿内衣睡觉啊……白玚走在三楼的走廊上,心里暗自嘀咕,等等,我记得她最早的时候好像是裸睡……

白玚似乎想到什么事情,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索性不再去想。

白玚试了一扇又一扇门,终于找到了白堍的房间,却并没有看到白堍的人影。

“我和栀心去质武宗了,大家再见。”白玚发现桌子上一张被书垫着的纸,纸上面置放着一支笔,他将笔移开,将那上面写的字念了出来。

白玚一阵无言,他看了看四周的动漫人物海报,又看了看桌上的美少女手办,随后发出一声叹息,“兔子你变了,你居然抛下了你的二次元老婆,跟个三次元的跑了……我承认,她确实很漂亮,我知道你们小时候就见过,而且她一直记得你,换作是我,我也会跑的,但,你至少把钱借我再跑啊,我辛辛苦苦想出来的‘伏地魔’计划是为了什么啊!”

白玚气愤地将纸和笔放下,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白堍的房间。

“算了,衣服的事先放一边,先出去吃个早饭。”

“还好街上早点店开了,真是的,明明都七点了,楠楠他们居然还没起床,真是怠惰了。”白玚视线内有一家早餐店已经开门了。

白玚迫不及待地走向那个早餐店,突然,在路口的转角,冒出一个人,白玚来不及停住脚步,将她撞倒了。

“对不起,你没事吧!”白玚急忙跑到那人身边,想将她扶起,但那人自己迅速从地上起来了。

“没事,姐姐没事。”被撞的人口中这样说着,那黯淡的眼神并没有看向白玚。

那被撞的人背向白玚,渐行渐远……

“和你的头发颜色差不多呢,可惜并不是你,”白玚看着那被撞的人的背影,轻声喃喃自语,“不过,和你一样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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