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那年是我表哥给的我第一本本子,我打开的时候很懵逼,里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明明叫表哥给我一本本子本子画画啊,可这上面都有画了,我还怎么画?于是我去找表哥,叫他给我换一本没用用过的本子,但让我很诧异的是,表哥在看到他给我的那本本子的时候,他神色惶恐,还往四处张望,在发现没有别人后,他如释重负得呼出一口气,随后他拉着我的手跑到他的房间里,关上门,从一大堆纸张里翻出一大把的纸,迅速递到我手里。
“表哥,不用拿这么多的给我的,”我记得我那时候是这么对他说的,“你平时不会这么大方的。”
虽然那时候我还小,但也懂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
我忘记表哥当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了,只记得他拍拍他的胸口说了句,“我们感情好,你不必对我客气,这些纸你尽管拿去用吧。”
那时的我虽然疑惑不解,但也没去深究这个问题。
在我即将离开他的房间的时候,他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跑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靠近我的耳边轻声对我说,“今天的事不要跟别人讲好吗?”
“为什么?”我顺口回了句。
“这是属于你和我的秘密,好兄弟间都会有一个共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表哥眼珠子转了转,回答了我。
“我和你是好兄弟吗?”表哥微笑地看着我,我以前从未见过表哥那样的笑容,我感到他好陌生。
“是……是的。”我怯生生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不由自主地将门把手拉开,像是逃一样地跑了出去,我的手微微颤抖,手中的纸掉了一地,被从窗户吹进来的风弄得四处飞散,我想回头将它们捡起,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迈出回头的脚步,恍惚间,我手中的纸又掉了几张,纸明明就在我的身旁,我明明只要蹲下来就能捡起它们,但我却没有这么做,我想离开这里,离开表哥,我迈着急促的脚步,离开了……次日,我的母亲告诉告诉我,那掉落到地上的纸张里,有几张印上了鞋印,我抱着手中的被我捆好的一捆纸,久久不能平静。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时的我为什么在见了表哥那样的笑容后,落荒而逃……
“白堍,你给我起来,太阳都要晒屁股了。”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敲门声和一个妇女的嗓音。
“知道了!知道了!”这个名叫白堍呢少年缩进被窝里,用被子捂住耳朵,在他床旁边的船头柜上,有一张画,画着有一个黑色长发的动漫少女,门外的噪音丝毫没有影响到少年,他再次进入梦乡,口水从嘴里流下,传来断断续续的呓语,“老……老婆……亲亲……还是说……诶嘿嘿……”
所谓你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句话白堍在这天下午明白了――他被他老妈踹门而入后胖揍了一顿。
“要不是因为今天有客人来,我一定让你沿着我们北之都跑一圈。”妇女怒不可遏,“你说说你,整天不务正业,你和你那死鬼老爸,一个画画,一个下棋,白家世代相传的武功你们爷俩都不好好练,你爸的武功排你爸那一辈的最后也就算了,你是怎么回事,小时候还有好好地练功,现在呢?你是要证明你是你爸亲生的吗?哎呦,你是要气死我啊!”
妇女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白堍就看着妇女哭,什么都不做。
“妈,这套对我没用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去吃饭了。”白堍说罢,不想再理会妇女,转身就要走。
“等等,现在大厅有客人,你暂时不要下去?”原本哭的像泪人一样的妇女,竟转眼间恢复了平静。
“妈,你为什么不去当演员呢?”
“我打死你这个倒霉孩子!”
“妈,说正经的,大厅来了什么人?”
“有3个国家的代表来了,都想从白家带个人回去。”
“回去?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去他们那里工作。”
白堍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妇女,“妈,我先会房间避避风头,等他们走了再叫我啊!”
白堍这次没有丝毫犹豫,他感觉她妈好像对他说了什么,但他没听清――因此,他在回去房间的时候,被他爸给逮到了,如果只有他爸还好说,关键是白戈跟着他爸来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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