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这两天的生活,他们的破绽未免太多了,可他们有丝毫没有露出水面,那些破绽除了能给人可疑的印象外似乎也无法披露如何信息,甚至连其存在也无法完全肯定。
后来想起,或许,在这时,我已有了察觉。
并非明显的某种想法,而是一丝违和。
我无法指明违和的来源,我想尽办法想要去除,却没有任何效果。
所以我选择遵循它。
我的警觉救了我的命。
我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家附近寻了一个隐秘的去处躲藏起来。这个过程我有自信不会暴露。此时已是凌晨两点,我知道我必须在五点前回到家中。在那之后,阳光会让我无处遁形。
仅仅是一丝的违和,我却选择让自己的危险一直存留着。我死死地盯着那附近,不顾时间的流逝,不顾渐渐增加的危险。
不短的一段时间内,那附近没有任何动静。 由于天还没有一点要亮的迹象,我估摸着现在大约凌晨三点左右。时间已经是有些显晚了,我想,我必须做些试探来避免接下来的危险。
我想到了。
但不只我想到。
脑中闪过这些,我急忙停下来。我选择再等待一阵。 可没有一阵的时间,我便见到一个小石子击到了我的窗户。那声音完全可以解释成风声,小石子在夜幕中也难以辨认,恐怕连夜视镜都无法察觉吧。所以我对我发觉了这件事有些惊讶。
我在脑中推算小石子应有的轨迹,并向那个方向望去。如果只是按感觉去寻找的话,恐怕我只会看向另一个方向。 我发现了他。
我违和的根源终于找到。
房间内传来一声呓语,很轻,即便是在夜幕中也仅仅能确定它的存在。听到我的准备,他又沉寂了。他的方位竟又有些模糊。
他隐藏得太好了。
不,是他们隐藏的太好了。
尽管他难以暴露,但他的试探仍有暴露的危险。他绝对不可能是有勇无谋的人,所以,在我无法察觉的地方,一定有其他的眼睛。
有不只一个人隐藏着,我刚才观察了那么久,却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我能感到我的内心第一次有了惊慌,但很快被我控制住了。我知道惊慌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 我只能拼命思考。 他们究竟在什么时候察觉了我的异样?恐怕我出来时已经被发现了吧。他们又对监控中的“我”感到异样,所以才会等待吧。
看来他们可能并不认同我的普通。
还有一个可能,他们也在试探。他们只是隐约察觉了我的不对劲,所以便设了这么一个局。从他们让我住进“家”这个行为来看,这个可能性更大。
那么多的破绽终于有了解释。
他们太可怕了,我仅为确定他们的目的,同时借助了之前的我留下的大量物品,行事也尽可能小心。做了这么多,我才隐约明白他们的目的。但他们却借助此差点将死了我。幸好在最后的时候,我没有放弃谨慎。
所以我躲过了一劫。
我一再地庆幸刚才的行为,同时感到一阵后怕。谁知道我下次能不能有这感觉呢? 而且,现在我仍然险象环生。 如果天亮后我没有在家,或者我在回家时被发现了,都会让我百口莫辩,也会让他们对我更为警觉,在现阶段,这等同于完蛋。我知道,他们不可能在天亮前离开。
这是几乎无解的包围圈。
我手中的牌太少了,直到今天,我才多了“他们的目的”,这也是现在唯一有可能有用的。这个手牌着实微妙,我所有的依靠竟是一个一直折磨我的噩梦。
而且,这手牌极难用。我知道他们的目的一定是不可告人,但我要怎样?向世人宣告有一个完全没有影的组织有一个不可告人的模糊的目的?不被当成傻子就好了。不,恐怕还会成为恐怖分子吧,这么强大的他们,要说与政府毫无关联,谁也不信。
只能一再地思索,这么强大的他们,为什么会拼命地寻找“她”呢?
因为“她”的强大?
因为“她”的恐怖?
这些应该都不是。我想,她最让人着迷的地方,是“她”的未知。 就连我这个似乎亲身经历的人也完全不了解“她”,甚至无法确定那地狱般的场景是否由他而起,她杀戮时我也满眼模糊,无法确定她的手法。不过,我想我就算看见了,也毫无用处。
那一定非常难以置信。
“现在的你,也有罪了呢?” 我突兀地想起了这句话。
当时的她,笑得是那样的开心。
我感到内心升起极为复杂的心绪。恐惧?无奈?不甘?实在说不清。
但我却笑了。
没有出声,但我确实笑了,嘴角的弧度不会骗我。那笑又是多么可笑呢?
是啊,真可笑呢,我真的要有罪了。我本以为那是早已过去的噩梦。
我有办法了。
可我极其厌恶它。
可我却不得不做。
我再次确定刚才那个人的方位,确定这个可怜的家伙的方位。我知道我一动就会暴露,但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我能想象他们看到的场景,那是夜幕中突兀而显的更为深沉的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衣服这么黑,而且是这种黑色。
它太适合我的行动了。
它太适合我了。
他们一定察觉了异样,但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他们知道打草惊蛇得不偿失,而且那地方也有人。
他们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在其他都是最优解。可是,现在是“她”的舞台。
没错,是“她”,不是我。
我不断地告诫自己,然后——
我杀了那个人。
如果只是简单的杀人的话,或许我还不会这么厌恶,但我用的是最残忍的手法。我在最先的时候破坏了他的声带,让他甚至无法惨叫。在这之后,我破坏了他主要的运动神经。
他连挣扎都做不到。
我并不让他死,而是在他一个个部位刺激着,让他感到堪比地狱的痛苦。他的表情即便是在夜幕下,仍然让人心惊。
我恣意地破坏着他。
我让他仅仅留存一丝人样,让他感到本不因有的恐惧,而且,那不是因为死亡。 我把他丢了出去,让他在路上翻腾着。我,和他们,都能看见他眼神中无尽的痛苦,与浓浓的绝望。
他们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
因为我是“她”。
至少,我像“她”。
我再次在他们眼前闪过,这次,他们一拥而上,他们知道,他们可能会在今天完成很多本想不到的事情。 但我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
我用同样的方法,一个一个地杀死了他们。他们一定很绝望吧,因为我如同黑暗本身,无法捉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一个个被吞噬,直到轮到自己。
我再现了噩梦。
我再现了地狱。
在确定清理了所以出来的人后,我在他们绝望的脸上,刻上一个个“X”。我不知道他们以前如何称呼“她”,但以后他们对“她”的称呼一定是从“X”演化而来。
我回到了房间内,现在我完全不在意有没有剩下的人,不如说,有更好。
我知道,明天门口不会有一丝异样。
我知道,我家附近恐怕会少有这种存在,但更远的地方会更多。
我知道,我几乎完美地破了局。
我一再地确定这些。
我知道,我不是“她”。
我希望,我不是“她”。
可是,我依然成为了“她”,至少一回。
我的胃内翻腾着,我知道我不能出去呕吐,那太奇怪了。 真的,太奇怪了。
我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我想,他们的下一步行动一定回来,但一定不快,在这之前,我或许应享受一下校园生活。
我不会成为“她”的。
即便,这如同命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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