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子衿我们两个便非常亲密了。而学校和年级也没有流传起转校女生曾被包养的谣言,取而代之的话题则是转校生是个物理满分大神——还是个女的——长得还特别漂亮!
这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你本事过硬,所有针对你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物以类聚,和子衿闺蜜多年的苏然也是个活泼有趣的小丫头,她虽然不如子衿漂亮,学习成绩也一般,但是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充满着灵性。
而且,在我们三个之中,追她的男生是最多的,简直可以用络绎不绝来形容。
我就不必说了,子衿一米七三的身高也足够把很多男生拒之门外,苏然比我要矮一点身高一米六出头,颜值虽然不及我和子衿但是绝对在线,再加上她很讨喜的性格,都使她在男生之中备受欢迎。
不过在这高三一年里,她们两个都没有找过男朋友,毕竟正值高考的紧张时期。
不知不觉喝完了一碗粥,我的思绪也回到了现在。开始计划起这个暑假和未来的大学生活。我毕业的这个六月还差两个月满十八岁,老妈特别遗憾不能在这个长假期让我拿到驾照,否则可以预见到我这个暑假的很多时间都要被驾校所支配了。
那暑假的时间呢?
玩。
还是说充实充实自己。
如果我还是岑铭(我之前的名字)的话,我绝对会选择好好玩他个三个月然后去大学。可转变以来,我发现我不仅对从前钟情的电子游戏彻底没了兴趣,甚至对娱乐活动都不再感兴趣了。
这也许是转变给我带来的最大的好处吧。而且既然身体变成了这样,也基本上不存在变回去的可能性,还是要坦然地接受当今的身体,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才是。
当然了,还是得感谢老天爷,转变后没让我变得太丑,而是出落成了一个走在街上回头率能超级高的美女,至少自己照镜子的时候看着心里也舒坦一些。
说起我的转变,也是真的蹊跷。
在转变前的一年里,我就总会有晚上腹痛的症状,去医院检查拍片子做CT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而随着时间推移,腹痛愈发剧烈,有的时候甚至会痛得昏死过去。
严重之后,老妈直接请了一个月的假带我去省城和北京的各大医院看病,可是检查的结果也都是一切正常。就在我们满怀着绝望和迷茫回到家里的时候,我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没有痛苦,也没有感觉,只是睡了一觉,就从一个一米八多、一百六十斤的大男生变成了一个一米六八、一百斤出头的女生。
我只记得我那一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境里是一片万里无垠的蓝天,我**着身体躺在一个水池里动弹不得,很浅的水池,水深只能没过我平躺的身体的一半,水池周围是无边的沙漠。
太阳毒辣,炙烤着我的皮肤,我想闭上眼睛,也想翻个身换泡在水里的那一面去接受太阳的炙烤。可我连眨眼都做不到。
太阳这么大,难怪天上什么都没有,都被它赶跑了。
一个女孩——看身材是这样,正在从远方走来,个子不高也不矮,目测应该在一米七左右。身材很好,偏瘦。长头发,但她离得太远看不出来究竟有多长。
她一步一步地向我缓缓走来。
太阳快要把我烤熟了,我甚至感觉我的皮肤和头发正在燃烧。
她越来越近了。**着身体。
我的五脏六腑也燃烧起来,肌肉骨骼也燃烧起来,我痛地想大声呼喊,但却发不出声音。
模糊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晰,女孩的五官逐渐从印象派变成写实派。这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女生。娇小的脚丫**地踩在黄沙之上,皮肤白嫩地就像冬日里初放的水仙,与这个酷热粗暴的世界格格不入。两条光洁的腿又细又长,平滑的小腿曲线美感十足,也不会显得过于瘦弱,大腿则完美地与膝盖接合,看起来就像两件艺术品一样。
再向上就是那个令人羞于启齿的地方了。我有些不敢看,但想了想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怕什么呢。我定睛看去才发现是我自己想多了,一丛茂密的黑色丛林挡住了一切。
再往上,是宽大的骨盆和平坦的小腹,还有与身材有些不成比例的**。
精致的锁骨和雪颈上面是更加精致的面容,肤如凝脂,面若白雪。鹅蛋脸,俏丽的下巴有点尖,纤薄的嘴唇呈现诱人的粉红色,然后是鼻子,鼻子稍有些窄,鼻梁很高,鼻梁起始的地方是两窝深陷的眼窝,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似镶嵌在眼窝中的两枚宝石,陪衬的是修长的睫毛和细细的眉毛,额头是椭圆形的,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直到腰间。
看来我是真的死了,人间怎么会有这样美好的女孩。我发誓这是我能见到也是我能想象到的最美的女孩。
美中不足的是女孩的眼神,空无一物没有一丝生机。
她就那样直直地走向我,五米,三米,两米,一米,然后停在我身前。转身,坐下,躺下。她的脚应该是踩到了我的脚,不过我没有一点感觉。原来这么美好的女孩还是不存在的,她只是一道幻影,我的心里有些失落。她坐在我的胯部上面,几乎整个身体和我重合。当然了这有一点难度,我比她要高出不少。她一点一点地躺下,秀发首先穿过我的脸,然后是相比于我的头显得小巧地多的头颅。
关于这个梦的记忆到此为止。
听老妈说,她当时路过我的房间,看到我的床上全都是血,上面还躺着一个女生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赶紧把我叫醒还问我是谁家的姑娘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刚睡醒也朦朦胧胧地,只感觉到老妈在摇我的胳膊,一直在问我:“怎么跑这里来了?”我还以为我睡到地板上去了,就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咋了,妈?”
老妈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她赶紧叫醒我,然后问我是谁。
“我是岑铭啊?这有什么好问的。”我被吵醒了有点不爽地答道。我这个时候嗓子还比较哑,根本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成了轻细的女孩儿声音。
老妈也觉得这件事已经超出她能够理解的范围了,她仅仅皱着眉头,又问了一句:“我生日是哪天?”
“72年7月12号啊,怎么了?”我继续不耐烦道,埋怨老妈把我吵醒就为了问这些莫明其妙的问题。
老妈现在能确定了,眼前这个半睡半醒的姑娘,就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岑铭。
“儿子,你起来!去照照镜子!”她一边说一边拉扯我。
“干嘛啊?”我很不情愿地起了床,紧接着我便看到了我浑身上下的血迹,登时被吓得睡意全无,“我这是咋了妈?我是不是要死了?”
这一句话出口我才发现自己声音好像不太对劲,听起来好像一个女生一样。站起身来之后身体同样有点不适应,我找了好几秒才找到这不适应的源头在哪。
我把手往胸前一摸,那种丰盈柔软的触感让我大脑里一片空白,“我靠!我成人妖了?”双手继续往下,路过平坦的小腹,我苦练出来的腹肌也消失不见了,直到再下面的私密区域,和曾经的我截然不同——一片空空荡荡。
我回过头去一脸懵逼地看着我妈,我妈也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我这是咋了?”
我发疯似得跑向客厅的镜子,然后发出了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幸亏我家隔音效果好,否则很可能会被邻居找上门来。
镜中的我,分明就和梦中的那个女孩儿长得一模一样!
老妈这个时候走过来,想叫我声“儿子”但是忍住了。
“妈,我是变成女……女生了?”我无助地看着她问道,也不顾脸上、身上全是血。
老妈摇了摇头,“先去洗个澡吧,然后咱俩去医院看看。”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然后走进浴室冲澡。随着身上的血迹一点一点被冲掉,白皙娇嫩的皮肤逐渐露在了外面,曾经茂密的汗毛、小时候贪玩留下的小疤痕都不见了。
我摸了摸脖子,原本明显坚硬的喉结此时也消失不见。
头发沾了水,湿哒哒地贴在后背、脖子和耳边,我才意识到我的头发一夜之间长了几十厘米。
而当我鼓起勇气端详起胸口处多出来的部位和私密处的时候,我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物,尽管它们是那样的真实。
我小心翼翼地捏了捏**,一阵触电一般的感觉流过全身,我差一点没有呻吟出来,不过呼吸还是粗重了许多。我赶紧把手拿开来,又小心翼翼地轻轻按一下胸前的小山丘,这种感觉……我唯一能想起来形容的字就是“软”。
抬起手来,我甚至能用肉眼看出来手比原来小了整整两号,低头看看脚……被胸口挡住了视线。
刚刚鼓起的勇气被彻底消耗殆尽,我暂时放弃了对自己新身体的好奇,准备擦干净出门了。
就当我想要抬手去够浴巾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本随手一够就能拿到的浴巾,现在竟然需要我踮脚了。难不成我连身高都矮了这么多?一夜之间我是怎么做到的?
擦干净之后,我把浴巾围在身上,可是以这浴巾的宽度,完全遮住胸部下面就会全部露出来,如果想遮一遮下面,胸部就最多只能遮住四分之三,我低头看下去正是一条深深的**儿。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先这样出去。
老妈正在收拾我的床单和被子,她把沾满了血迹的床单、被子都塞进之前买跑步机的大箱子里。
我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抻着浴巾尽可能地遮住更多的下体,回到我的房间想找几件衣服穿。
“不行,你原来的衣服现在都穿不了了,太大了!”老妈风风火火地去自己的房间,三分钟之后拿着一件纯蓝色的T恤衫、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和一套……看起来是新的还没拆封的白色内衣。
“这套内衣我买了还没穿过,衣服和裤子都先穿我的,现在咱俩身材差不多,你穿着应该能合适。”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来得太快了。
“换上哈,要是不会穿的话我帮你。”老妈重点指了指那套内衣,然后离开了我的房间带上门,可能也是怕我难堪吧。
我自己在房间里傻傻地看着老妈的这身衣服,当然老妈是一个非常时尚的女人,这些衣服也不会显得人老,不过让我接受不了的毫无疑问是那套内衣。
尤其是看到包装外面的模特照后,我一想到我穿上之后就会像这个模特一样,就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偷穿女装的变态一样。
“换上了吗?”老妈在外面催我。
“这就换!别催啦!”
我双手颤抖着拆开内衣的包装,先把能勉强接受的三角内裤穿上。然后拿起胸罩展开来,对着它发呆。
老妈在厨房炒菜的声音传过来,我微微松了口气,再怎么说老妈不会来催我吧。我是不是不穿这个也可以呢?
“赶紧换上衣服,胸罩一定得戴上!”
老妈的声音从厨房穿过客厅,透过我的卧室门进到我的耳朵里。
我用力一拍脑门,真希望一记降龙十八掌解决掉自己。可是事到如今,我不想穿也不成了,以我对老妈的了解,她要是发现我没穿的话,绝对会亲手给我穿上的。
我盯着手上的物件,一咬牙一跺脚,穿就穿,还能掉块肉不成?
手慢脚乱的我花了两分钟才把这玩意套在我的身上。逃命一样地穿上T恤和裤子,我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感受着上半身突然有个东西勒住自己的异样。可能是老妈这件内衣型号有点小,我被勒得有着喘不过气。
“合适吗?”老妈的声音又传过来。
“有点紧。”
老妈那边没了声音,我突然噗嗤一乐,原来这才是对女人最好的反击。
过了一会儿老妈做完了饭,喊我过去吃饭,这期间一句有关胸罩的事情都没说过。
吃过饭后,她就带我去了医院做了一套全身检查——还是用得她的身份证,毕竟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法用我自己的身份证了。
体检的结果既让我有些失望也松了口气,一切正常——的女性。在体检之前我还在希望我仍是男儿身只不过得了种病,只要治疗就能治好。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坐在医院入口大厅的椅子上,我又着重看了有关女性性征的那一部分,乳腺、卵巢、子宫、**,一切指标都是一切正常。“卵巢?子宫?难不成,我真的彻彻底底地变成一个女生了?”
“你昨晚疼了吗?”老妈问我。
我摇摇头。
“是不是有可能你这一年腹痛,就是现在这种情况的征兆,”老妈推测:“再过两天你再看看晚上疼不疼吧。要是不疼了,很有可能……”
“真的成女生了是吧。”
老妈点头,她看我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看自己的儿子一样,而且像是看自己的女儿……
“怀你之前我就特别想要个姑娘,”老妈握着我的手,“我一个不信鬼神的还去了几趟庙会去求能让我生个姑娘。可能是灵验地太晚了吧。”
我有点接受不了老妈心态转变地如此之快,至少我现在整个大脑都处于放空状态。满脑子都是变性、人妖、恶心这种字眼。
不过话说回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又能怎么样呢?
之前在网上看到“诸如一夜之间变成了女生你会怎样——当然是先给兄弟们爽爽”这种段子我还在置之一笑,没想到转眼间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老妈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她轻轻地搂了搂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作为一个男生活了十八年,突然间一切都颠倒过来了会不适应。但是如果这真的发生了,你能做的只是接受现实,男生有男生的活法,女生也有女生的活法,不管你怎么样,你在我眼里都是我的孩子,我的命。要是真的像咱们想得一样,明天咱就去补一套新的身份信息,把旧的东西算扔掉换新的了好不好?不管你愿不愿意,老天已经把你推过这道门了,接下来的路还得好好走。”
“这些我都知道,”我静静地说,“我就是心里有点乱,我现在……到底算什么啊?”
“算什么?你算我的孩子,就算不是我儿子了也是我姑娘。这个事虽然荒唐,但是也给了你一次新生,你之前经历过的都是你的积淀,都是过往了,以后的事也都由你自己决定,这个要看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定义,你说自己是谁,你就是谁!”老妈双手紧握着我的双肩,“你之前不是说以后如果有个女儿就起名叫岑青画吗?你喜欢这个名字。不用等你的女儿了,以后你就叫岑青画。”
青画……这本是刘禹锡被贬连州时的一句诗:剡溪若问连州事,唯有青山画不如。我无意中读到之后便没来由得取了“青”字和“画”字组成一个名,我倒也没什么文学底蕴,“青画”也没什么内涵在里面,只不过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而已。
“咱们先回家吧。”老妈从我手中拿过诊断书,看了两眼然后对折放进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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