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科题探讨的是人类自我的进化,是否全然受外界影响而自我不发生改变...”
“我们出生时就如一张白纸一般,可以任人涂抹,善与恶只有一线之差。”
“您对社会现状有什么想法。”
“我们已经实施了确实的实验,人类首次的跨越伦理人性的实验,这在几百年前都是没有的。”“但总会反对者不是吗?您是如何处理的?”
“反对者?时代进步的很快,已经没有那多人愿意管那些没有价值的闲事儿了不是吗?客观的说,法律都不会管,谁那么多事儿,这不是以前,有太多牵绊阻止人类发展了。”
他说着又忽然看着手里的香烟,沉思了许久,等他回过神来,主持人正疑惑的看着他,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刚才我说的有点儿绝了,抱歉了,有些陋习万年都可能不会改变...。”他说着,脑袋就已经别过一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整个身体都深深的陷在皮沙发里。
“那么,今天的访谈就到这儿吧。”主持人站起身向他伸出了手,可他仍然愣在那里,“扎斯科先生,非常感谢您!”主持人将语气加重了一些,他终于回过神伸出手握了上去。他发觉气氛有些尴尬 ,头也不回就离了场,主持人向摄像摆了摆手。
妻子正在大厅等着他,穿着华贵,以及那张擦多少粉都无法掩盖的苍白的脸。“扎斯科先生,车子在外面。”她总是叫丈夫先生,不算计穿着,别人会误以为是女仆。“谢谢。”扎斯科很客气的回答道,他们直接相敬如宾,怎么看都不像是夫妇。
他本想坐在副驾驶座,但妻子默默额拉了他一下,扎斯科会了意跟着妻子坐在了后座。“你没有在节目上走神吧?”妻子把这个当作开场白,就像平时那样互敬,他们之间处的很尴尬。“没有吧,就是主持人谢词的时候我还坐在沙发上。”
“我觉得我们应该帮一下考伊。”
“你其实直接就好...我给考伊安排过工作了。”扎斯科有点想笑,他摸了摸光溜溜的额头,觉得妻子这时还有点可爱。
“是吗?他还从没过说过他有工作。”妻子感觉有点疑惑,可扎斯科没有回她的话,他又坐在那里托着腮愣住了。
“喂?!扎斯科,你给考伊安排了什么工作?”妻子顿时失了之前贵妇人的仪态,伸手大力摇了摇扎斯科。
“之前是看大门,现在我给他升职了。”扎斯科伸手阻止了妻子,又点上了一根烟。“升职?什么升职?”
“试验地那边开仓了,我选了一批志愿者,是考伊他自愿的。”
“什么?!你让考伊去实验地?为什么要这样?!”扎斯科瞪了一眼妻子,妻子捂住了嘴。扎斯科早些年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妻子会对一个外来的小子这么上心。
“我劝你别惹怒我,我还会看看20年的夫妻之情。”
扎斯科咧着嘴,妻子面色更加苍白的坐在那里。
“拜托,不要这样子吧?不要太像个母亲,小心迷失在这个城市里。”扎斯科阴沉着脸,向雾里驶去。
只有考伊本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父母照顾他还是活下来了,考伊不喜欢城市,上过大学后他果断搬到了郊外的绿地,这里通向城市只有一条路,但有那么一句话说“离城市越远,越赶不上城市的进化。”但考伊真的,离城市太远了...
说是绿地,但也只是商业用途的观赏性绿地,没有多余的钱,没人会无聊到去养花草。
“考伊,恭喜你,可以离城市更近一点了。”同厂的雷尔夫似乎是发自内心的祝福他,考伊摇摇头,雷尔夫的眼睛看着窗外那雾蒙蒙的天空。
“辐射就要来了,电视上专家说了,郊区很快就要被污染了...如果我可以在挣多些钱。”
考伊看着雷尔夫浑浊的眼睛,用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不...雷尔夫,城市才会最先灭亡,别想着什么城市了。”
这时,两束大灯从窗外招进来,汽车鸣了两声笛。
考伊跨上背包,拍拍雷尔夫的肩膀,“实验地离这儿不远,没事干我会来看望你的,你当然也可以来。”
他的“母亲”正在外面等他,戴着厚厚的口罩...
“考伊,你如果不愿意,我会跟你爸爸说的。”她没有做什么,但话语里充满怜爱的担心。
考伊向站在门口的雷尔夫挥了挥手,径直上了车。
“妈妈,我很喜欢,不用麻烦爸爸了。”
离开郊区向更远的地方驶去,考伊离城市越远,心里不知怎么的就越放松。
郊区是旧城市的遗址,弗曼公司就废弃材料盖起了实验中心,包括保护濒危动物,资源再生等种种关乎人类未来的实验。
考伊学习生物学出身,喜欢研究动物,实验地的归宿事实上让他感到很兴奋。
“考伊...妈妈和爸爸都不希望你多嘴,不是不信任你,等你去了那里,就只能在实验地保护圈活动,直到我们放你出去。”
“放心吧,妈妈,我哪儿也不去。”
我能去哪儿呢...考伊心里这样想,考伊觉得人生就这样受人摆布没有自由,能逃得了城市,却逃不了这个地球。
“考伊,你爸爸一会儿肯定会给你传述他的‘资本论’,不过你也别太听他的话,那个地方...一定很危险,无脑工作是蠢人才会做的事。”
“知道了...妈妈,你别说这个了,爸爸也不是一天两天给我说了,我都记住了妈妈。”考伊吻了她一口,便下了车。
“再见了,妈妈。”她担忧的看着考伊,直到看不见他。
她掏出手机给丈夫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迟迟未接,直到转入了录音。
“喂,扎斯科,既然你早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那考伊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不管你当初是怎么想的,我都不许你伤害考伊,我可能要去西区一趟...哪儿有个老朋友在等着我,我只是提前通知你一声,你别找我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在说点什么,却一下子又找不到话点。
“好了,扎斯科,你的计划我全都知道。”
她挂上电话,话语里是强装镇定,但手却抖个不停。
考伊入驻的房间是个不差也不好的“铁皮房”,设配像牢房,刚才希奥多中尉给他安排的工作是定时服药,是的,实验地都是军人,扎斯科不再是简单的商人了,或许他一开始就不是。
作为实验品的生活一定无聊透顶,他们给考伊安排的业余生活就是去郊区设立的各个科题研究会旁听,是的,就是这个事儿,考伊不明白这件事儿的意义,但安排如此,考伊也乐于如此。
科题多的数不过来,也就是有钱人总是想找一点“心灵上的升华”考伊有专门配套的华服,让他看的像个有钱人,并且给他安置假身份。
考伊似乎端详到了什么,但他只是被动。
而贵妇人在回家的第二天就出发去了西区,西区是城市里最平静和谐的地方,是前前总统的故乡。
贵妇人下了车,深吸了一口相比于其他地方比较”干净“的空气。
她不好判断丈夫做的事儿是对是错,时机尚可,就算没结果,她也愿意跟故人聊聊。
房子很矮,简单规整,仔细一看还是用木头盖得房子,西区雨多,屋子已经发霉,她敲了敲门,没过几秒,一个老妇人开了门,深深的眼眶瞟了她一眼。
“邦亚奶奶。”老妇人顿时喜笑眉开。“快进来,孩子。”
“奶奶做了茶饼,但味道已经污染了。”邦亚的脸就那么变得黯淡无光,摊在了躺椅上。
“奶奶,有件事儿我想请教你,我这次来就是这个目的。”她很心酸,但迫于现状她选择开门见山。
“小考伊还好吗?”
“他一直都很好。”听到她的话,老妇人抬起头,乞求的说到:“那下次带来看看奶奶好吗?就一次。”
“考伊他也很想念你。”她轻声说到,现在她已经不想打扰这个可怜的老人了。
“算了...你还是说事吧。”邦亚又把头垂了下去。
“扎斯科要政变,他要把共和党推下去。“
考伊吃罢了药,就要出发去参加科题,今天只有一场,但却有六个小时。
“前几天都是党派会,今天不会还是吧。”考伊佯装痛苦的问道。司机一笑,“不不不,巴特少爷,今天好像是一个大组织开的科题。”
“什么大组织?”
“就是那个推崇性别平等的联合会。”考伊知道那个联合会,推崇性别平等,同性恋,性意识相同的新兴组织,政府没有打压,因为支持的人很多。
“哦...那可好玩了。”巴特少爷的形象是一个贪玩的富家子弟。
”扎斯科要做的事儿,就是推共和党下台。“邦亚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丈夫的遗志几乎丝毫没有传承下来。
“前几天,住在郊区的考伊的朋友受辐射死了。越多贫民往城市涌,要是扎斯科上台,可能意义上的人性执法就会不覆存在。”
她托着腮,看着老妇人。
“不用阻止扎斯科...我想见见考伊。”老妇人流下两行泪水,像个孩子一样抽泣。
她沉默着,就像在等着这个世界毁灭。
“你知道吗,巴特少爷,前不久,工厂有人已经受辐射死了。”
“是南郊工厂?”
“大概是。”南郊工厂也就剩下弗曼了。
考伊强装镇定,他只知道科题的讲解人是个穿着华丽的男人,而内容早被悲伤的心情所无视。
科题结束后,考伊独自一人趴在栏杆前,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是那个科题的讲解人。
“你叫什么?”
“巴特。”考伊没有再看他,他的悲伤还在。
“喂,孩子,刚才的科题你没有听吧。”
“抱歉...。”
“那不介意我给你简单讲一下吧,你对于性别是怎么看的。”考伊沉默了许久。
“对不起你叫什么。”“叫我杰拉。”
“恩,杰拉,性别这种东西很无所谓,有个长者告诉过我,那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在真爱面前什么都不是。”杰拉看他的眼神很不对。考伊流了些冷汗
“但我不是,杰拉。”
“不不不,你错怪我了,我也不是,你了解过我们的组织吗?”杰拉连忙摆摆手。
“了解过一点。”“你刚才的言论我很喜欢。”
杰拉竖了个大拇指,在过去这是夸奖人的意思,被杰拉他们沿用。
“也不对,杰拉,我觉得这种思想活动做得有点多余,这个社会,这个世界似乎已经不用那么麻烦改造了。”考伊又别过了头。
“巴特,你想的有点多,刚才我看到你就发现你很悲伤,放心吧,那都是悲伤的错觉。”
“谢谢你...杰拉,我该走了。”告别了杰拉,考伊回到了实验地,他之前就发现过有婴儿在这里出入。
早些年他就注意过这个东西,母亲与父亲真正的亲骨肉不翼而飞,这是他们感情破裂的缘由。
这是父亲的策划...考伊就已经猜出来了。
后来几天的药很不对劲,考伊还是如实吃了下去。后来几天的科题会都是关于两性问题。
扎斯科真正的目标还是自己,连母亲都没有想明白。
安葬了邦亚,贵妇人走上了回家的路,丈夫早早的在家中等她。“你都知道了。”她佯装无视的喝了口茶。
“你也都知道了,邦亚死了对吧。”
见她没有回答,扎斯科继续说到:“实际上,你也不用跟我作对了,我要扶植的人是考伊。”
“什么?!你疯了吗,扎斯科。”她像炸了一样的跳了起来。
“他是最好不过的人选,朱莉,你跟多伦多的儿子,流着两代总统的血。”
“不!”朱莉努力想要自己冷静。
“已经晚了,一个周期已经完了。”
她一下子摊到在地,真像跟着邦亚奶奶一并去了。
“真正统治这个城市的不是政府,而是人民,最受广泛推崇的组织RDK,用性别平等来束缚人的信仰。”
所以,考伊被当做了权杖。
这次,真的是谁都阻止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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