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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话 潜伏的危机

第十一话 潜伏的危机

战事已经进入11月。寒意日渐加重的天气也没有冰封帝国的锐气,前线的军队在东欧地区建立数十个基地和储备仓库。从逐渐繁忙起来的帝国各路军团的情况来看,帝国的军队正在筹备大量的物资,为下一次的作战做着准备。

帝国军团在发动袭击的一刻就以可怕的空中火力剿灭欧洲联合军的有生力量,现在虽有抵抗但似乎希望渺茫,只有为数不多的残留部队打着游击战。帝国控制欧洲大片地区,其统治力量已经在这里站住脚跟,日渐发展,与此同时,交通运输线像蔓延的一样在帝国控制的区域内建立起来,汲取着四处的物资补给,稳步发展着它的后方。

5日早,南太平洋帝国军司令部。

在这个三座岛屿形成天然港湾,帝国修建着他们的新型指挥部——灰色的穹顶下是偌大的地下基地,而海边亦建起连线的军港,岛上岛下被成套的军事设施联系到一起,东岛边岸,一个机械化大型工厂正在成型。

帝国军的军力分布其实也有不足之处,战场开辟过于广阔,彼此之间相隔较远联系不便。帝国军在进攻初期凭借强大的空中舰队在欧洲打开了突破口却在东亚地区受到顽强的抵抗,进攻日本IS学园失败应该说是帝国这次完美谋划中的一个小小的瑕疵,毕竟IS学院那里有冥王在,许多军内将领建议暂且放弃进军亚洲,而应该好好的巩固欧洲的势力范围,但是,现任帝国元首达罗德似乎另有打算,在南平洋抓紧建设着新的据点,再加之研发局近日以来频频进行技术研发试验的举动,不得不让人怀疑帝国是不是正在进行着某种新型兵器的开发和制造。

卡瓦涅夫迈着略显蹒跚的步子,拄着自己的手杖一步一步走向司令部的通讯中心。

卡拉绍夫是帝国中一名德高望重的将领,曾经是罗威尔的最得力住手,帝国四皇之中最强的人物,现在的他由于年龄的原因已经退居第一线,现在的他是一名出色的教官,很多优秀的帝国军官都是他培训出来的

在经过基地回廊的时候,窗外传来喷气式战机的引擎轰鸣让他停住脚步,望向远去的黑影,他皱起眉头,潜意识中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太舒服的事情。

手中抱着的是元首让他草拟的一份作战计划,具体什么时候,针对何方目标,元首并没有明说,只是要求他“试着对港口空袭的作战进行一下计划”。

如此模糊的命令,像是要他草拟一份平常的演习方案一样,而他也照做了。只是,帝国在南太平洋建立的这座基地与近期以来的举动,都让他深深感到一丝忧虑。

那是一丝硝烟的味道。

思念之间,卡瓦涅夫来到指挥大厅。

一眼就看到元首的背影,面前这个坐在黑色转椅上,面向地图口中念念有词的年轻人,就是达罗德。

“我需要一份军力数据。”

“在这里长官。”

“告诉2队让他们迅速给火鸟运送补给,克莱斯,你的人就位了吗?”

“全部就位!”

“很好。贝吉尔那边联系上了吗?”

“正在通讯中。”

“告诉他们我们今天下午的计划,我要在下午3点的时候和欧洲战区的统帅们进行一次谈话。”

达罗德充满干劲,一会向左边的人询问情况,一会又侧过身向右边的人下达命令,时而瞪起双脚将坐在滑椅上的自己推向另一边的办公桌案,翻看起一沓谍报,整个大厅内的人都被调动起来,快速穿梭而忙碌着,卡瓦涅夫望向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他们从自己的身边穿过并向露出一丝微笑,只觉得这里从所未有的热闹,他开始犹豫在这个时候打扰工作中的达罗德是否是一件得体的事情。

“我还需要……啊,卡瓦涅夫!”

达罗德从椅子上站起,显示出非常热情的表情,用非常尊敬的口吻对他说道。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作战计划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是的。”

“效率太高了!这对我们来讲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

听见元首的赞扬,卡瓦涅夫只是随意地笑笑,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欣喜,相反,心中压抑的心事开始在胸口浮动,卡瓦涅夫在脑海里思考着是不是该问点什么。

“能够参加这次作战计划的草拟我很荣幸,但是……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元首殿下此次如此重视亚洲地区的战略发展,更不惜重力建设南太平洋基地,在欧洲战事尚未完全平息的情况下,是不是有些仓促?”

“哼哼。”

达罗德自信地笑了笑。

他如此自信的样子,让卡瓦涅夫明白达罗德早已预料到自己的提问。

“我们需要一支强大的舰队。”

“舰队?”

“如你所见。”

达罗德侧身一让,站在身后的军事地图旁边,他挥舞着一只手,开始了他的讲解。

“北欧,西欧,现已成为我们实际控制的地区。东欧地区则还残留着联合军的部队,就势南下,我们在这一盘地势力依然不够稳固。借以目前的局势分析,敌人有着良好的联合军团,战略物资以及先进的武器作为支撑,继续阻止着我们的推进,但是,为什么我们在欧洲发动的空袭能够如愿以偿打入敌人内部?我们的空中巡航管制机是我们的制胜法宝。”

“难道您是想……增加空中管制机的数量?”

“非也。我是要强化这支部队,这将是我们的王牌,亦是让帝国成为威不可挡称霸世界的关键。”

看着达罗德豪迈的发言,卡瓦涅夫只是皱起眉头。

“等等……我军研发重型巡航管制机的经费已经所剩不多……这恐怕有些难以实行。”

“我们会有支持的伙伴的。”

“?”

卡瓦涅夫露出不解的表情。

“欧洲的IS生产商已经表明对我部这一战略武器研发的支持,投资资金不是问题。”

“等下,我们不是只为自己的初衷而奋战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接受他们的资助……”

“卡瓦涅夫先生。”

达罗德轻轻地打断了卡瓦涅夫的质问,

“我知道您是为帝国效力已久忠心耿耿的老将,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帝国是一个集体,任何能帮助我们达成伟业的力量,我们都要予以联合。”

听着这话,卡瓦涅夫心中的阴沉感更为严重了,似乎有什么潜在的东西堵在胸中的深处,他说不出来,但着实难受。

“我们……还要研发更威猛的兵器吗……”

“战争还在持续,这么做,也会让帝国早日结束战争,你我不都是为这建立新的IS制度而奋战到今日吗?为什么在新的力量面前要变现出一副胆怯的样子,这可是我们的制胜的关键啊!”

“那……您到底要如何强化这支舰队?”

“我要建立一支集电子支援,火力援护为一体的皇家空中舰队,以重型巡航管制机为核心,运载我们的部队迅速前往前线。这支部队,既可以依靠运输的武装机甲部队开展陆地军事行动,同时将从空中进行远域火力压制打击,一旦舰队成形,如此强大火力之下绝无敌手。”

卡瓦涅夫猛然明白了这几日军中发现的变化。

之所以在南太平洋建立据点,就是要建立一座秘密的补给平台,为开赴前线的空中舰队提供后勤服务,而且,那座巨大的工厂已经在封锁消息的情况开始生产大型机体零件,结合现在的情况,不难猜测出帝国到底在搞些什么。

“卡瓦涅夫先生。您是我非常信赖的伙伴,作为先父的挚友,没有你的支持他也不可能给我留下如此完美的设计图稿。实不相瞒,我们的确正在秘密研制新的大型战舰和空中堡垒,这些新型的战舰将会编入我们原有的巡航管制机舰队中。不过,一切都还在严格保密的阶段,恕我不通情理,不能把更为详细的情况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一旦舰队成形,我一定会把所有的情况向你如实坦白,并且将请你做为最高军事策划,为我们的舰队出谋划策。”

卡瓦涅夫轻轻叹出一口气。

“我明白了,元首殿下,请您放心,我会努力做好我的工作。”

“恩。你的作战计划就放在这里吧,说实话,你干这个很在行,没有你的指挥,我们的军队将会事倍功半。我可要好好研究研究。”

“我知道了。不过……对于这次的方案,究竟是为什么行动准备的?”

达罗德再度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这次,我们要进攻日本,摧毁最后的IS学院。”

“!!!”

卡瓦涅夫看向达罗德,一双眼睛没有丝毫的掩饰,就是如此直接的盯着对方。达罗德没有隐瞒的意思,他淡淡地回答:

“上次的行动失败说明我们还有强劲的对手,这次就是要斩草除根。”

“在联合舰队没有健全的情况下,贸然袭击拥有联合军重点布防的地区,是在太过危险……”

“兵贵神速,要的就是奇袭。”

“可是……”

“老将多虑了。这次行动我也是做了两手准备,为此,我已经将欧洲战区舰队队长请来,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

“此次行动目的有两个。不仅要摧毁敌人的IS学园,还要搜集敌人的情报,为我的下一步行动做好准备。”

“元首打算何日行动?”

“后天。”

“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袭击地方港口势必会造成大量的平民伤亡,请元首三思!!”

“战争总需要付出牺牲。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倘若大家都能接受我的提议,那么战争早就可以避免,帝国的事业道路上怎么还会有血雨腥风。”

卡瓦涅夫哽噎了。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个只有20多岁的领袖。

即便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不顾牺牲了吗?

如此说法有些刺痛了卡瓦涅夫的心,但是,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益,看达罗德信誓旦旦的样子,想必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大干一场了吧?

“我知道了。”

仅仅做了简单的回应,卡瓦涅夫就和达罗德告别,离开这里。

再度回到回廊,窗外的停机场上又有两架战机准备起航,卡瓦涅夫面无表情地目送它们离开,思绪停留在远方。

强大的舰队,日益增加的军费开支,不断扩张的兵力,一切都在显示着帝国正在加紧战事准备。看到帝国的军事实力正在逐渐上升,身为帝国高官的卡瓦涅夫应该感到自豪和高兴,但是为什么,卡瓦涅夫觉得自己胸口又开始隐隐的作痛。

难道现在的成果还不能让我们的元首满足吗?

难道我们还要继续扩张下去,侵占更多的国家和地方吗?

难道必须要用武力蛮狠地将对手击溃才能达到推翻IS制度的目标吗?

不,是不是我们的初衷一开始……就是偏离正向的呢?

卡瓦涅夫猛然抬头,他为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吃惊,脸上顿时觉得火辣辣的,身为帝国的军人,却说出这样的话语,应该羞愧无地自容才对。

为什么要有这种想法?当初支持奥迈尔的不正是自己吗?

对现行IS兵制产生强烈不满的,也是自己。

再度发出一声叹息,卡瓦涅夫缓缓迈起步子,向通道的另一头走去。

翌日。

卡瓦涅夫在他的讲堂上正在进行着一堂战术演讲,台下在座的都是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在这个学员作战培训的教室,大家埋头专注于记录一些重要的数据。教室内很安静,偶尔可以听见笔走之间所划过的簌簌声。就在卡瓦涅夫随手拿起一份讲义准备朗读的时候,他感到一阵阵轰鸣,作为一个具有丰富经验的飞行员,他立刻辨明这是战斗机低空飞行的声音。不觉间,视线亦随着轰鸣声移向窗外,基地外的蓝天之上掠过几架黑色疾影。

“第16飞行小队吗……又是外出侦查的任务啊。”

卡瓦涅夫想起昨天与元首达罗德会晤时的场景。元首曾向他透露帝国近日来的军事计划,并打算进攻日本地区的事情,一想到这里,卡瓦涅夫只觉眉头紧锁,心中暗暗感到一丝不安于愧疚。

“老师,老师?老师~”

耳边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考,他方才注意到自己为课堂之外的事情而驻足太久,他还有正事要做。

“啊。抱歉,我突然想到些事情。那么我们继续吧。”

“老师~”

座下左前方的一个男子微微举起手,

“今天您已经讲得够多了,但是最近我觉得您一直非常的不开心,像是有什么事情一样。作为您的学生……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原来这样的走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聪睿的学生们自然也不会视而不见,身为一个军官讲师,却屡屡出现如此奇怪的行为,难免大家会有所担心。但是,卡瓦涅夫只是微微一笑。

他知道这些年轻的学员们根本无法理解自己心中真正在意的事情,或许,他们也根本不会去理解。他缓缓地扫视座下的诸位,一个个军装规整,意气风发,两只眼睛里都迸发着对知识以及对未来投入自己一切的渴望。他们是帝国的未来,看到他们年纪轻轻,穿着帝国军人的制服在这里接受着自己的指导,心中还是会有几分自豪的。

只是。

卡瓦涅夫担心,这些年轻人渴望荣誉竭力奋战的热血激情是否会变成一种错位的信仰,他无法在现在回答自己。

“我没有什么问题。要说心事倒是有,不过还没到需要你们担心的地步,放心吧。今天回去后把我发的材料仔细研究一下,实战演练安排在下周进行,如果没有什么疑问,那就下课吧。”

“……”

大家彼此回望,但又不便在说什么,便以默认的方式接受老师的建议。

“谢谢您啦!!”

“感谢教官的指导!”

“再见!”

卡瓦涅夫微微点头表示回应。正当他整理好东西准备离开基地讲堂的时候,在过道的回廊上,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是位金发碧眼的小伙子,清澈的蓝眸中目光坚毅冷酷,身着一身天蓝制服,迈着笔直的步子,自信地挺着胸膛,年轻的外表之下所透露出的是一股冷静。卡瓦涅夫不由得停住脚步,望向走来的男子,脑海里的印象开始错综浮现,他隐约觉得自己见过这个人……不,一定见过,虽然现在的模样有些变化,但是这副金发之下的脸庞实在是非常熟悉。

到底是谁呢?

还未等卡瓦涅夫有所言语,男子的目光看向这边,他看见了卡瓦涅夫之后便露出非常愉悦的表情,这让卡瓦涅夫稍感意外。之后,男子来到卡瓦涅夫的面前,用标准的军姿敬礼道:

“教官好!”

“你是~”

男子稍微顿了一下,随后轻快地露出一丝笑容。

“老师,您难道不记得我了?我是您的学生,帝国军校第7期学员,杜尔加纳。”

“啊~~原来是……”

原来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啊。

想当初,这个家伙可是以全项测试A+评价通过的学员,在当时的帝国军校里名震一时,尤其擅长空中飞行战斗,驾驶战机的技术不在话下。

真是老了。这么出名色的学生居然一时间想不起他的名字,本来应该是因为见到自己最欣赏的学生时所表露出的自豪与喜悦,现在却被一丝惭愧与内疚代替,卡瓦涅夫只能苦笑着做着回应

“老师不必在意。因为我们那一届的优秀学员是在太多了嘛,像我这样年轻而一般的学员只能是个大众脸混个脸熟而已,不过刚才老师特意驻足看向我的时候,我也很高兴,因为老师一定是想起什么才这样做的吧?”

谦虚,开朗,冷静而且自信。

这就卡瓦涅夫对杜尔加纳最深刻的印象,无论是在平日里的学习,课堂上的表现还是在军事训练中,这个金发的男孩始终都不乏着一丝温暖的感觉。不过有必要指出的是,他可不是什么大众脸,卡瓦涅夫非常清楚地知道他的实力。

“你呀,少来了。我才是该赔个不是呢,身为你的老师,却表现得如此失礼。不要在跟我一个劲谦虚啦,现在是不是已经是我们元首的爱将了呢?”

“啊……呵呵。”

杜尔加纳微微侧过头,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看来卡瓦涅夫是说对了。

“爱将什么的谈不上,只不过现在在帝国的第二舰队担任队长。”

“第二舰队?!”

卡瓦涅夫猛然一惊,立刻回想起先前与元首的谈话。看来帝国重新组建空中舰队的速度大大加快了,连人员编制都已经订好。卡瓦涅夫一面为杜尔加纳感到高兴,但又隐隐地感到一丝担心。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希望,为帝国效力至最后,消灭一切反抗者。”

“恩?”

“是这样的,元首非常器重我们这批人员,同行之中凡是有杰出表现的人大都得到了提拔。我们此次从欧洲战区赶回这里,就是准备为帝国的下一次行动效力。”

看来达罗德确确实实从欧洲战区调集了一些人手过来。

这些人员之中就包括了一批年轻的战将,他们才从军校毕业不久,但达罗德用人的眼光没得多说,在卡瓦涅夫看来,杜尔加纳不过是那届学园毕业的代表,而像他一样优秀的学员,还有很多。达罗德正是因为会用人,敢用人,所以才能不时向帝国的基业中注入新鲜的血液,然而,这样受他影响的一批批年轻的军人们,也将逐渐成为达罗德新一代忠贞的拥护者,在他的带领下,这些年轻的学员也必定会开始为他坚定的信仰所痴迷,所疯狂。

卡瓦涅夫完全笑不出来。

虽然无法明确的指出错在哪里,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学生们就要踏上战场去和联合军战斗,就想说些什么。

“老师,您不必担心,我们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群小孩子啦~像战机启动时把操作顺序弄错这种低级错误绝对不会再发生在我们身上。”杜尔加纳笑嘻嘻地说道。

“哦,那倒也是。”

没想到被自己的学生安慰了。

当初的那一幕自己现在还记得,曾经是学生的杜尔加纳曾当众搞错了战机启动的操作顺序而被自己狠狠批评了一顿,没有想到,他已经变为帝国里举足轻重的军官了,今非昔比,又何必替他担忧多余的事情?

“也对。看看你,啊哈,都是堂堂的帝国舰队长了,我还多那份操心干什么,当初你就是那么的优秀,现在恐怕也是数一数二啊。”

“呀呀呀,能得到您的赞赏虽然我很想偷着欣喜一番,但是咱们部队里出现了一位比你想象中还要厉害的家伙呢。”

“哦?”

“在选拔赛中,完胜全军,非常抱歉的是……就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军中居然还有这样的新星吗?

如果说是帝国军中现有的名将,那自己早有所闻,而自己也和军中高层的那些老家伙们有着不错的交情,若有如此厉害的后辈,定当早听他们谈起。

“说实话,我也很嫉妒那家伙的本事,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护卫军的首领,深得达罗德元首的喜爱呢。”

“等等,你说的是……护卫军?”

“恩,听说他是中途加入帝国的,早先的履历并不为大家知晓,但元首依然很欣赏他,还把他破格升入了护卫军。”

卡瓦涅夫十分明白帝国护卫军的地位。那就是军团中精英之精英般的存在,唯有深得达罗德肯定的人才能被升入其中,属于元首的亲卫队,无论是军队装备还是人员素质都是全军最优,正是因为这支队伍实力强劲,才负责做达罗德的贴身护卫,即便是在帝国发动战斗的时候,也极少亲自出动进行远域作战,他们只负责保护帝国的总部、指挥所等重要设施。养兵一日,用兵一时,一旦出手,绝不留情,在击溃法国军团的战役中立下不小的功劳,帮助达罗德建立第一个欧洲战区基地。

可是,如此重要的军队,现在的首领竟然只是一个和杜尔加纳年纪相仿的新生,卡瓦涅夫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达罗德所做的决议是正确的。

“千真万确是这样。其实,我也并不太了解那家伙,”杜尔加纳早就看穿老师心中的疑虑,继续说下去。

“我和那家伙只见过几面而已,是一个之前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人,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这家伙原来和我们是同校毕业,在我们那一届算是插班生,和我不在一个班级而已,而且平时也默默无闻,所以在军校的时候没多少人注意他的存在。”

“但是他有一个特点,他似乎不喜欢和别人争斗。脾气温和,和我们这些年轻的大男孩相比就显得很不入群,平时话也不多,给人一副寡言少语的样子。”

“哦?”卡瓦涅夫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眼前一亮。

他觉得的自己的兴趣一下子被调动起来,他想知道更多的讯息。

“说说看,这家伙都有些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恩……平日里很少说自己的心事,总感觉他似乎……对帝国的战事不太在意,说实话,我对他的感觉不是那么好。”

“咦?”

“难道老师您不觉得,在该表明自己衷心,誓言为帝国奉献自己的时候,没有任何表示的人是令大家所不齿的吗?”

卡瓦涅夫看着杜尔加夫稍显不满的脸庞,张开口打算说什么,却又没办法顺利地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他没有办法完全赞同杜尔加纳的观点,这份复杂的心情让他转而以另一种语气承接话题,

“也许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奇怪,连一面都未曾见到的人,为什么卡瓦涅夫会不由自主地为他辩护呢?

难道是卡瓦涅夫觉得,在帝国之中,已经很少见到像杜尔加纳所描绘的那样的人了吗?

看看现在的军中吧,年轻的一代都在为帝国美好的未来而疯狂,他们迫不及待的要加入帝国战斗,在这片本来宁静的天空下用炸弹和导弹拼出绚丽的火花,即便用生命为帝国的战争奏响战斗的号角,也在所不辞。

卡瓦涅夫得出这样的判断并不夸张,帝国建立后的确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的体制。达罗德不是昏庸无为的暴君,亦不是自私自利的政客,他一直都在为着自己理想而前进着。帝国内的军人们男女平等,管辖区内也在施行宽松的统治政策,曾经因为IS兵甲出现而折翼的军人们在这里又找到了归宿。

难道达罗德做的不对吗?

若要在现有的IS体制下建立自己的理想乡,必然会引起与联合军之间的战争。但是,大家在这里能够重新找回以往的自由与快乐,在这里生活的军人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拥护达罗德所创立的美好大业呢?

“老师,看来您和那家伙的性格是一类呢。”

“我?”

“要不然怎么会为他说话,我记得您以前也是这样,话也不多,总是很严肃的样子。不过请放心,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因为老师您是非常优秀的军人,既然他和你相似,那么时间一久我们亦会彼此熟悉。”

“又在安慰我了。”

“那您就忙吧,我也要回队里了。今天能见到您真是太愉快了。”

“等等,最后一件事就请你帮我一下吧。”

“什么事?”

“听你把那个年轻人夸得如此厉害,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他的名字吧。”

卡瓦涅夫心里想着,不管认不认识,都要把名字问清楚了。他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也许会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经历,但他不知道,这个人的出现,将会给他未来的人生,画出一道鲜明的界限。

杜尔加纳回过头,没有思索,只是微微一笑地告诉他一个名字:

“我记得那家伙叫——秦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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