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小星1980年农历四月二十三我用一声声的哭啼霸道地向这个世界证明着我来了。
1981年农历7月我能走路了
1983年我三岁,姑父拿了一块钱给我,让我到小卖部买妈妈,我傻傻地看着姑父说:“你个笨蛋,妈妈只有一个你把你全部钱给我都买不到”亲戚说“三岁看到老,小星太聪明了,长大会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1986年三月一日,我在村小上小学,一到十数学老师教了三天我才学会,每次考试我也不是第六名就是第七名,因为班上除了数学老师再也数不出第八个人。
1989年,我语文数学总分考了26分,上班同学有人拿二十六我开玩笑,我拿着竹棍追了那人打,直到被在旁边的大人吓唬说要去告诉爸妈才放弃。
2001年三月,我以语文四十三,数学五十七总分一百的“满分”上了初中。
2002年我终于还是留了级,班主任指了指一楼中间那间教室,“你先自己进去,我待会儿就过来”
......
陌生的教室,挤着陌生的几十个人,看了一圈找不到一张熟悉的脸,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正在和爸聊天的班主任。
身后一个有些微胖的同学走了过来,“我叫金诚,你叫什么名字?”
看了看这个比较熟络的同学,笑了笑“我叫张小星”伸出手,握手后,金诚笑着说“我刚看你一个人似乎还没凳子坐,要不一起去和我挤一下?”
我们来到他的座位坐下又聊了十分钟左右,班主任进了教室,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组织教室里的同学都做了自我介绍,说实话,几十号人,大家又都比较羞涩,几乎所有的自我介绍无非就是我叫什么名字,我是哪里人,毫无新意,所以我能记住的人真不多。
班主任安排了座位。我的同桌是个美女,是个很有气质的女孩,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可惜,没能记住女孩的名字。
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班上那是连那几位女老师都羡慕万分的,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天上的仙子,可望不可及,第一节课下课我们出奇地没有说一句话,第二节课下课倒是女孩先开了口“你好张小星,我是李翊,很高兴能和你坐同桌”然后霸道地指了指桌上的三八线,“以后我们可都不能超过这三八线哦”看了看认真可爱的她我默默选择了接受。
从此,我过上了,苦逼的生活,因为三八线,对漂亮的姑娘是没有限制作用的,很明显,我不漂亮,更不是姑娘。
虽然留了级,我的成绩却还是在原地踏步,第一次考试成绩下来,李翊看了看我的试卷,又看了看我“就你这样,还留了级?”
我在她脸上看到了一脸的鄙夷,又看了看她的成绩,足足是自己的两倍还多,从此我像是打了鸡血,上课比以前认真了,也比以前更爱问老师了,当然更多的还是借助李翊的帮忙。几个月后我的成绩进步神速,特别是数学,数学老师吴老师也多次说我进步空间很大。
那时候吴老师总是把从别处找来的典型题抄在黑板上再让大家做的,同学们几乎每次都是吴老师刚把题在黑板上抄完,就已经算出了答案,只是有对有错而已,当然,在我和李翊之间对的几率一直是李翊占了大头。
大家都喜欢在老师抄题时传纸条,对答案。这一天吴老师在黑板上抄写第二道题时李翊就把第一道题做完了,微微测过身,被我的作业逗得像是实在憋不住了,笑声惊动了在黑板上抄题的老师,也把正在埋头苦干的我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李翊、张小星不想上课给我滚出去,老师像是很气愤,我一阵懵。
看着旁边的李翊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站了起来,无奈我也只能傻傻地站起来。“要站给我到后面去站别打扰到其他同学看黑板”数学老师像是对我们两人很无语。
李翊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拿着书笔走到了最后一排站着,我紧随其后。
“其他人做题”吴老师语气很低。踱步走到我们两人面前“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吴老师语气更低了,但我能明显感觉到这是对李翊的,“吴老师不管张小星的事儿,我笑是因为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李翊一脸认真。
李翊成绩在班级从来都是前三,在学校那也是排得上号的存在。吴老师平时也挺喜欢李翊这个学生的,但我和李翊那就是两个极端,我俩都是学校数一数二的人物,在每次的成绩单里倒着找很容易找到我的名字。李翊却是顺着数更很容易看见她的名字。
吴老师原来也想“张小星降过级,多少有点基础,进步空间很大,张小星在李翊的帮助下一定会有很大的进步,但是现在看似乎是李翊被张小星给污染了”
听到李翊这么说,吴老师自然是以为李翊想替我开脱,“李翊回座位,张小星继续站着,我下课再说”这会儿吴老师语气有些冰冷了。
下课铃响了,吴老师指了指最后一排的一个叫石兰的女生,“张小星你去和她换一下位置”本来莫名其妙被叫到教室后面站了一节课,我心里自然不会好受,再听到这样一句话,我似乎比吴老师还要气愤:“凭什么?”“就凭你打扰李翊学习”吴老师理所当然地底气十足。
打扰李翊学习吗?也许吧,这些天一有不懂的问题,老师没在或者不好意思去问就问她,一定耽误了她不少时间吧!她的成绩似乎也下降了,我心里突然这样想着。
走到座位,我抱着书就要走,李翊立即站到我前面,“你别走”而我像是吃了炸药“你滚开”就这样三个字你滚开,像是带了魔力把李翊的泪水一股脑地给勾了出来。但是李翊还是站在我前面伸开双手拦着我离开。“滚”我一手推开李翊朝着吴老师安排好的位置走去。
我的新同桌也是个女生,也许是老师觉得把一个调皮的男生和一个女生安排在一起好过于把一个调皮的男生和一个不调皮的男生安排在一起做同桌吧。
我这人也是挺衰的,刚被吴老师从李翊的身边调到最后一排的第二天下午,又上老师的课,等了半天没见老师来,大家都骚动起来了,金诚喜欢周鑫但是我和周鑫关系处得不错,金诚试探着问道说张小星你喜欢周鑫?
我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喜欢周鑫,我说道“我喜欢的是李翊”也许有点激动,声音有些大,可谁能想到老师不是没来,他故意藏在了后门,而我说我喜欢李翊时吴老师奇迹般地出现在我背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我傻傻站在那里,“张小星你出来你下”数学老师满脸严肃,后来发生的情节和所有的早恋被老师发现后的情节一样。我被老师训了,当然也彻底失去了和李翊做同桌的机会。
虽然我轰轰烈烈的“表白”除了受到老师的批评教育,家里人并不知道,但是和所有幼稚的童年趣事一样,也许它更像是一部小说,当天下午曾欣找到我:“李翊是我的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曾欣是我们班的前几名,在全校范围内也算得上是尖子生,而我和她的差别不是一般地大,他说我是癞蛤蟆,自然也是有道理的,但我也不能示弱,也不想示弱“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问她她是你的不?”
曾欣红着脸,趁我不注意拿出放在裤兜里小卖部买来削笔的小刀朝我捅了过来,等我发现时小刀已经到了眼前,为了不让刀划到自己的脸我连忙伸出右手去握紧刀片,血慢慢从我的指缝里流了出来,看着滴在地上的血曾欣吓得拔腿就跑。
我也是拔腿朝教室走去,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作业本撕掉几张放在伤口上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伤口,剧烈地疼让我我的泪水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惹上了我们的吴老师,因为我总感觉我所有的不幸都和吴老师脱不了干系,本来伤口已经没流血了,但下午又上吴老师的课,吴老师布置了作业后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我身后,本来打算应付一下的我只能咬着牙拿起笔,只是当我握紧笔的那一刹那,伤了裂开了,血在作业本上开出一朵红花。
吴老师自然是看到了的,立刻让我伸出手给他看,全班同学似乎都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大家都朝着我和吴老师这里看了过来,当然除了曾欣,也许因为愧疚也许因为害怕,始终低着头不敢向我这里看。
“你们自己先自习一段时间,李翊张小星和我一起出来”吴老师带着我和李翊来到了卫生院,请医生帮着处理了伤口,李翊看着我手心缝了八针密密麻麻的针线,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只是咬着牙,吴老师就那么看着,等医生处理完,吴老师帮我结了帐。
三人一起回学校“吴老师今天的医药费我下周一回家后给你带来”我敢保证我是认真的,“没关系你什么时候给我都可以,但是我很好奇,这么大一条疤,你是怎么弄的。”
“我削铅笔不小心划的”我想都没想。“真的吗?”吴老师突然加大了语气“真的”可这会儿我的眼神有些躲闪。“张小星,今天我让李翊一起出来是想给你道歉的,那天的事李翊已经和我说清楚了,这事都怪我,你下来和石兰商量一下把位置欢回来吧”
“不用了吴老师,我觉得现在的位置挺好”我偷偷看了看李翊,李翊瞪着眼睛看着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到了教室,吴老师说到“同学们以后削铅笔还是要注意安全哦,张小星今天就是因为马虎大意手上都缝了八针”吴老师故意在削铅笔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听了吴老师的话很多同学脸上都露出了怀疑的目光,是啊大家都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傻子削个铅笔能削那么大一个口子?当然作为当事的我此刻是面红耳赤,看的出来曾欣也不好受。
下课曾欣把我拉出教室:“张小星对不起,你的医药费我明天给你,谢谢你以后我不和你抢李翊了”“我们公平竞争看谁更适合她”我很气愤。因为我感觉他这是在可怜我,他在把李翊当做他做错事给人道歉可以随意送出的礼物,却不是因为他割伤了害我在全班同学面前丢脸,“好公平竞争”曾欣连连点头。
虽然我没能再和李翊做同桌了,但是我们的关系似乎却是更近了,也许是因为那天的表白,又也许是因为快毕业了,周末李翊和周鑫提议大家一起去春游,金诚家里离学校近,锅碗瓢盆交给金诚,李翊,我,周鑫负责带吃的,到了目的地,我和金诚负责找柴火,李翊和周鑫负责做饭,我觉得这个安排十分合理,如果非得找一个理由的话,那是因为这是李翊的提议。
龙湾沟是离学校最近的也是学校学生去的最多地春游场所,四人来到目的地,找了一个地势平坦的地方,金诚和我找来几块石头搭成一个小灶,又找来一些柴火,帮着把火点燃,我们就退到一旁看俩美女的表演。
我痴痴看着李翊,金诚傻傻看着周鑫,像极了俩个白痴,突然一个主意在我脑海成型,我走到李翊旁边拿出一块炭,用石头砸碎,再把炭末放在手心坏笑着走到李翊旁边,往李翊脸上一抹。
刚开始李翊还以为我想占自己便宜,可是看到刘流以及金诚看着自己发笑的脸,直接拿起一根正在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竹棍,笑吟吟地向我走来,明明李翊是在笑可我却是浑身一冷,转头就跑,谁知一个不小心被脚一滑,摔了个狗吃屎,李翊看着自作自受的我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但气倒是消了一大截。
李翊丢下手中的竹棍,笑吟吟地走向我,看得我瑟瑟发抖,我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啊李翊”
李翊伸出手:“没关系”我一把抓住李翊伸出的手从地上爬起来,刚好看到一旁的金诚和周鑫紧紧握紧了彼此的手,忍不住向金诚投出一个大拇指,我的神情看得李翊满脸惊奇,李翊顺着我的眼神望去,也忍不住向两人投出一个赞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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