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还没睁眼,只能感觉到周围没有任何声音,寂静得出奇。而鼻端萦绕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消毒水的刺激性气味,让我几乎是控制不住地轻声打了个喷嚏。
然后,耳边就突然响起来了白苏那让此时的我有些厌恶的声音:“苏苏你醒啦!”
他的声音很惊喜,似乎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一般。
可惜我完全没有想要理他的想法。
呵呵。
也许是时候让白苏知道知道什么是绝望了?
白苏的软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对于他来说,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我彻底不打算理他,并付诸行动。
他始终是个缺爱的小家伙呀。
父母去世,这个世界上他还剩下的唯一的一个亲人就是我……其实这么说也不对,严谨地来说,这个世界上,他剩下的亲人只有半个我。
他的妹妹白苏苏已经去世了,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现在的我只是寄居在白苏苏躯壳中,拥有她一部分记忆的旁人而已。
但白苏对这个事实完全不知情。
在他眼里,我就是那个他唯一的还活着的亲人,能够带给他亲情和爱情的妹妹。
所以,越是重视,越接受不了失去。
白苏这个家伙现在已经可以算是一个能够独立地生活的完整的人,所以我找不到什么能够威胁到他,能够成功对他抗议和发泄情绪的方式——说白了,如果我真的像一些小女孩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白苏那团滚刀肉完全有可能会觉得我其实没什么事,然后继续死皮赖脸地对待我。
兵家自古便讲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置对手于死地”。
感情这种东西,其实也是同理。
对付白苏这种滚刀肉,那些软绵绵的应对方式就不要提出来了,因为那些办法就连白苏的脸皮都戳不进去。
只有下狠手,招招致命,才能让白苏真的感受到痛楚,然后吸取教训。
至于和白苏彻底断掉联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的想法我倒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一是我现在的经济条件决定了我完全没有办法脱离白苏独立出来;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我答应了苏苏,要救赎白苏。
其实至今为止,这个目标早就完成得差不多了,至少白苏已经从自暴自弃的深渊中爬出来了,并已经有了自己更加美好的生活,还有不可限量的未来。
他完全可以过上自己想要拥有的生活。
但让我感到最发愁,最无语,不知道是该欣慰亦或是犯难的事情还是白苏这个傻蛋明明现在有了那么大的选择权,能够决定自己的人生,有更好更多更漂亮的女孩子等着他去撩——他却偏偏要吊死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
妈耶。
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我这颗歪脖子树有这么好吗?能让他心甘情愿吊死在上面也不愿意看一眼旁边的鲜花?
唉。
头疼。
虽然自古就有“树挪死人挪活”的说法,可是为了不让白苏这个家伙在妹控这条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弯路上越走越远,我只能主动躲一躲了——问题不大,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主动谴责打击白苏没有什么卵用,那我直接被动不接受不就行了吗?
老娘不伺候了!
如此打定了主意的我在白苏惊喜的声音里依旧闭着眼睛,躺好不懂,默默装我的植物人。
于是耳边白苏靠过来的脚步声和他外套布料摩擦的“簌簌”声也突然停了下来——大概是他以为我还在昏迷着所以有些犹豫?
尽管我的心理活动十分激烈,可是脸上表情完全不动声色。
“苏苏……你醒了吗?”他迟疑着轻声问。
我没有理他,一心一意地专注在我的装植物人大业上。
总之不管这家伙今天搞出多大的声势,装没听见总是对的。
无视了就行。
于是在完全没有人搭理他的情况下,白苏终于有些尴尬地自言自语了一声:“……没醒吗?”
紧接着就是刺耳的一声在陶瓷地板上拖动椅子的刺耳的声音——白苏这个傻蛋居然啊不知道轻拿轻放别在病房发出大声吗?
可能他终于想起了这个规矩,于是动作终于放轻,刺耳的摩擦声消失了。
然后,我察觉到了身旁某人距我那咫尺之遥的体温,还有轻轻的呼吸声。
我的身体一僵,然后也下意识放轻了呼吸,有些紧张,但还是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似乎是在我主观感受上很长的一段时间,突然响起了清晰的细碎的声音。
然后,一双温暖的的大手,紧紧地包裹住了我的右手,把那温暖到甚至有些灼热的温度传到了我的掌心。
他的声音响起:
“苏苏,其实……”
[未完待续]
好想要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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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到揭不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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