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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新旧同堂

第五章:新旧同堂

客厅多了一个人,桌子上多了一个杯子,可气氛似乎有些变得奇怪。

我喝着饮料,偷偷地打量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周琴祈,是我的前插画伙伴小云老师,她的年龄应该比我小一点,丝毫没有因为在陌生环境而感到拘谨,很轻松自然地融了进来,而我则好像被挤了出去。

因为没人和我说话,所以我能更好地思考现在的情况。所以来总结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吧。

龙老师、路晓榛和我刚才在讨论插画内容,突然一个不认识的少女到来,经过少女的自我介绍和龙老师的确认,少女就是我的前插画伙伴小云。现在我的新旧插画伙伴也就是路晓榛和周琴祈共处一室。为什么有种前任找上门的感觉?不对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我越想越迷糊,最让我不解的就是周琴祈到底来做什么?

“小云老师,你怎么突然来这里呢?”寒暄了几句,龙老师替我问了最想问的问题。

路晓榛和我一样都在意这个问题,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周琴祈。

“这个呢……”周琴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捻了捻垂在额前的长发,把目光投向我。这个动作起了连锁反应,其他两人的目光也一起投向我,好像在问我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难道我无意中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虽然我当初知道她的名字,可是这应该是我们第一见面啊!周琴祈看着我久久不说话,让我有些担忧我想的不会是真的吧。

“这……小云老师你看着我干嘛?”我试探性地询问。

“不用这样叫我,叫我名字就好了。”周琴祈说

“啊!名字?那么……周……周……周琴祈!”我有些艰难地说出这个名字,我的陌生女**流困难症犯了,不过喊出之后就好受多了。

“周琴祈你到底要干嘛?”我问道。

“我能叫你的名字吗?”周琴祈说,我点点头。

“林……林凡老师,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周琴祈忽然郑重地说。

“啊?什……什么事?”

周琴祈站起来面对着我,漂亮的小脸露出复杂又惹怜的愁容。我不淡定了,干什么!突然怎么严肃,还对我用这种表情。路晓榛和龙老师互相交换眼神,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全都看着我。喂!你们这样看我我很紧张啊。

周琴祈就在我旁边,她伸出双手想抓住我的右手,我右手上有伤,不想被知道所以飞快地举起,然后她趁我不注意抓住了我的左手。

一双小手紧紧地握着我的左手,这对陌生人来说过于亲昵的动作让我脸红,让我紧张,而且她还是握着我的手!我最不习惯别人握我的手了。

“啊!你干嘛!”我拼命地拉扯想把手挣脱出来,可是那双小手就像柔软的铁钳根本不行。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手。”

“你说你说你说!”我非常焦急,只想让她快点放手。

“你会不会答应我?”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真的?”

“真的!”

“让我重新做你的插画伙伴。”

“没问题!”

终于松开,我收回双手,把他们在屁股下面,这样她怎么样都抓不到了。我刚刚松口气,旋即又想起了周琴祈刚才说的话,她说想重新做我的插画伙伴!

“以后就一起工作了。林凡老师”周琴祈甜甜地笑着,我非常不想用这残忍的事实去毁掉这让人心动的笑脸,但是也不能对她说一个无法隐瞒的谎言。

“这个……周琴祈,其实呢……我已经有新插画伙伴了。”我略微思考一下才说出。

果不其然,周琴祈的笑脸骤然凝固,下一秒的喜悦荡然无存。“她就是我的新插画伙伴。”我指向路晓榛,周琴祈看向路晓榛,然后她惊讶地说:“她!她不是林凡老师的女朋友吗?”

“噗!哈哈哈哈!”龙老师瞬间笑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你别乱说!”路晓榛激动地说,“我是不会找个变态当男朋友。”

“我也不会找个叫别人变态的变态当女朋友。”我反驳道,这样随口叫我变态我已经不能忍了。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同声:“不是!”

周琴祈微仰着脸琢磨,露出孩子才会有的神情。“现在已经怎么晚了,而且看样子你们刚才应该一起吃了饭。通常晚上会在男孩子家,和男孩子一起吃饭又不回家,会在这过夜做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的漂亮女孩子不是那个男孩子的女朋友吗?”

“哈哈哈哈!”龙老师笑地更大声。

我和路晓榛的脸都红了,我急忙地说:“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

“难道你是脚踏几条船,路晓榛是你的小情人!”周琴祈震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龙老师捧腹大笑,巴掌拍在大理石般的大腿上,拍出响亮的声音。

“好了!别笑了,我已经够乱了!”我对龙老师颇为无奈地叫道,心想有这么好笑吗?

“抱歉抱歉,我只是没想到会有这种展开,就像漫画一样挺好玩的。”

“如果是你发生这种事就不会觉得好玩了。”我说道。

一旁路晓榛正在给周琴祈解释我们的关系,了解情况的周琴祈长长地“哦”了一声。

“对不起,误会林凡老师了。”周琴祈向我道歉,路晓榛接着说:“你不用向他道歉,反正吃亏的只有我。”然后一副不跟我计较的样子。

我立刻就气了,说:“你怎么吃亏了?我一点都没有看到。我被这样误会难道就赚了吗?”

“当然,你当然赚了。别人把你看得那么高,高到能和我般配,还把你当成我的男朋友,这对于异常低下的你不是赚了是什么。而我呢,把我看成你的女朋友,那不就是看低,等同于和你一样的咸鱼吗。这样说你赚的比我亏的多呢。”

“自大的女人!”

“你那是嫉妒和兴奋。”

“我不理你了!”

我们一起偏过头,周琴祈手足无措地看着我们,这都是因她而起,可是现在却出奇地没人把事情怪在她身上。

周琴祈:“你们别吵了,刚才是我误会了,我向你们道歉。”

路晓榛:“不!这不怪你,就算你不说,那个变态也会厚颜无耻地攀上来。”

我:“对!这不怪你,即使你不说,那个碧池也会无理取闹地吵起来。”

周琴祈忽然问:“这么说你讨厌她了?”那个她自然是说路晓榛。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没错!”

“那让我做你的插画伙伴吧。”

我有些惊讶地瞪大双眼看她,这见缝插针插地可真妙啊!看着可爱,居然会玩心计,人不可貌相啊。

“不行!他的插画伙伴是我!”我还没有说话,路晓榛就抗议起来。

“你不是不想和我这个变态合作吗?”我微微地笑笑。

“你是变态,可你的插画伙伴还是我。”路晓榛意外强硬。

“你应该知道她就是小云老师,我的前插画伙伴”我故意在“前”字咬重音,想看看她的反应。

“嗯!我是你的前插画伙伴,我现在还能做你的现任插画伙伴。”周琴祈微笑着说。

“你不是不做了吗,为什么又要做?”路晓榛问。

“我之前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能做,现在原因排除了,我能继续做了。”

“不能这样的!”

“我这是为你好,林凡的轻小说的人物画风已经定了,如果现在改画风读者会不适应的,会影响销量。就算你把你的画风改的和我一样,就可以了吗?这样虐待自己,扼杀自己的本性对一个画家就是一种煎熬。”

“那真是巧了,我和你的画风还挺相近的,也就是说只要我稍微改一下细节就能重现你的画风,而且模仿你对我根本就不算什么煎熬,我完全可以把那当成临摹画技的练习。为我成功添一块微不足道的砖瓦。”

“那你也不可能百分百地重现,只要是懂的人都能看出区别。”

“懂的人在读者里能占有多少?就算他们看出来又怎么样。以后小说的插画负责只会写我的笔名阿留,不是你的笔名小云,这就是明着跟读者说插画换人了,既然如此又会有多少人在意这种细节。”

“插画让谁画不是你决定的,是小说作者决定的。”

两人话锋一转,把枪口都指向我。我刚才这么说只是想看看路晓榛会有什么反应,故意地刁难她一下而已,没想到会引起她们的舌战,现在又决定权推到我身上。

偷鸡不成蚀把米,引山覆身压力大。

怎么办?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我,是真的把决定权给我了。

我犹豫。不管怎么说插画伙伴这个位置是周琴祈先放弃的,虽然有些不可抗力因素,但是路晓榛现在已经争取到了这个位置,这是她做到的,我也没有什么权力改变它,而且双方看起来都非常重视这个位置。

问一下自己,我是不喜欢路晓榛,是想让周琴祈继续做我的插画伙伴,可这可能是路晓榛努力的成果,这样剥夺成果就是对努力的不肯定,现在感觉不管怎么决定都会伤害别人。

“我……我……”

“你们知道科举制吗?”沉默许久的龙老师突然出声。

“嗯?”我抬起头看向龙老师,她似乎给了我什么建议。她说科举制,难道说……

龙老师缓缓地说:“科举制是古代唐朝的一种选官制度,靠考试来从各地挑选有能力的人来做官。这个制度从诞生起就一直被历朝历代所沿袭。”

“你现在说这个想做什么?”我确认道。其实我大概知道龙老师的想法了,如果和我想的一样,她就是一个不嫌事大的老师和编辑。

“哼哼哼!科举制的精髓就是优胜劣汰,所以你们就来一场插画比赛,赢的人就做小凡的插画伙伴,输的人就此退出不能再插足这件事。如何?”

“好!我同意。”

“没问题,就这样。”

“那么就以《异瞳与无尽魔法之书》第五卷的插画内容来比,时间就定在后天下午5点,在这里进行评比。”

“好!”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我能看到她们目光碰撞擦出的火花。

时间已经很晚了,路晓榛和龙老师说了一声就回家了,龙老师则和我说让我想办法调和一下我与两人之间的关系后没等我抱怨就走了,我怎么可能有办法做到!

现在在我家里的除了我就是周琴祈了。

“很晚了,你不回家吗?”我洗完刚才吃饭的碗见到周琴祈还坐在客厅,不禁问道。

周琴祈低下头。

“你不会要我送你吧?你家很远吗?”说完我居然想到已经走了的路晓榛,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也很危险,她应该能自己回去吧。

周琴祈忽然站在我面前,我不自觉地后退,她踏出一步追上,又握住了我的左手。

柔软、脸红、紧张、挣扎我瞬间陷入这些状态。

“你干嘛?又这样!”

“你再答应我一件事。”这次她也脸红了。为什么你也一起脸红?为什么我的心跳这么快?为什么我会脑补被她强行推到的情景?

“你还有什么事?插画伙伴我不能决定,已经说好要比赛了。”

“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

“请让我在这里住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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