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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绝命斩击

第十章:绝命斩击

15号清晨,白星渊昏沉沉的醒来,他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闭目冥思起来。他在想自己昨晚何时入睡,他只记得昨晚和玉置聊天聊的很晚,可能是这之后睡着的吧。他打了个哈欠,很惬意的像猫一样的伸了个懒腰。这几日的疲劳在他醒来的时候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惬意中他又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好像枕着什么东西,一个覆着布料温软舒适而又散发着一丝丝芳香的物体。他闭着眼睛想着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白星渊,你醒了吗?”

他的头上传来了玉置那动人的声音。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瞬间清醒过来,眼睛大睁。在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 ,他弄清楚了他所枕的物品——那是玉置的大腿。他赶忙起身,之后正坐在玉置的面前,低着头等着玉置发落。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我实在是太累了……”白星渊低头道歉道。

“为什么要道歉呢?白星渊。”

“因为我竟躺在您腿上睡觉啊。这种事换作谁都会困扰的吧。”

“没关系的,更何况是我让你枕的啊。”玉置摇了摇头说。

“哎,您干的?”白星渊惊奇的问道。

“嗯,昨晚我看到靠着雪玉睡的不是很安稳,于是就让你枕着我大腿睡了。”

“可是,为什么?”

“就当是报恩吧,今天过后恐怕就再也见不到面了。为了感谢你这些天的陪伴,这个膝枕就当是我微薄的心意吧。”

“白星渊,不要自责,不要再说对不起了,说谢谢。”玉置把头歪向一边,用恳求的语气接着说,“好吗?”

白星渊笑了,他放松了刚才紧绷的身体,抬起头微笑着说:“谢谢,您的心意我领受了。”

白星渊扫视四周,没有看见自己的组员,只看见不远处一排排排列整齐的士兵。他觉得可能是南境的舰队要来了,所以已经开始整备队伍。组员们可能也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来的队伍中了。

他站起身,想拉玉置起来去和部队集合。但玉置摇头道:“不用着急,我想等一会再去。”

白星渊收回手再次坐到了她的身边。“玉置大人还真是孤僻,这个时候也要尽可能的远离人群。”

“到底是我在远离人群,还是人群在远离我?”她喃喃自语道。之后向白星渊问道:“回大陆后我该怎么办?”

“随机应变!”白星渊想了很久,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嗯?”

“不行吗?那就实话实说,告诉他们你能力已经被封印了,反正已经回大陆了,他们就算是不管你,你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白星渊……”玉置不满的微微的嘟嘴

“什么,玉置大人”

“你个狗头军师”

“抱歉,我再想想好了。”

白星渊陷入沉思。可没有多久,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白星渊,你小子在干什么,没看见舰队已经来了吗。快带着玉置大人过来集合。”

白星渊看向大海,果然在海平面上发现了一排排列队整齐的舰船,舰船的轮廓变大的速度很快,看来他们在以前进四的速度向这里赶来。

“是,唐师长!”白星渊高声回答,接着把玉置扶上了战虎的背上,满怀歉意的说,“对不起,玉置大人,看来您的问题要自己解决了……”

玉置摇头。“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你不必再为我操心。回了大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好吧,祝你好运。”白星渊说着也骑上虎背,“雪玉,咱们走。”战虎低吟一声,便奔驰起来。

雪玉驮着他们跑到了部队的前面,来到埃尔维斯的面前,白星渊下来对着他行过军礼后说:“报告长官,白星渊向您报到。”

“嗯,好的,把‘绯焱天’给玉置大人吧,等会舰队会派冲锋艇接咱们上船,让玉置大人拿着剑先撤好了。”

“是。”白星渊答道,接着把自己背上的“绯焱天”拿了下来,之后又背在了玉置的背上。

“玉置大人,拜托您了。”

“嗯。”

浩大的舰队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旁的唐宗申不禁感叹道:“好多!是不是南境所有的船都来了?”

埃尔维斯说:“看样子起码来了八成。都说南王爱兵如子。看今天这个阵势,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然而从大陆到这里,以前进四的速度16个小时就能到达,可他们为什么要4天才到?”唐宗申问道。

“你也不想想,舰队的调度不需要时间吗?”埃尔维斯反问道。

“首长说的说。是属下愚钝。”

南境的舰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因为再往前船只就有触礁和搁浅的危险,他们放下冲锋艇来接应陆上的部队。但就在舰船纷纷放下冲锋艇的时候,一颗导弹从亚兰军所处的方向发射过来,呼啸着划过所以人的头顶,最终没有击中任何船只或者部队,而是落入水中。导弹在水下爆炸,在海面激起的大浪掀翻了好几艘冲锋艇,所有人的神经紧绷起来,回想起亚兰军从前天晚上开始就停止攻击,原来是在积蓄力量,等待着南境的舰队到来后和弑仙岛的守军汇合后在一网打尽。

而现在莱斯军处境非常糟糕,因为南境的舰队为了能够多载人,肯定会减少弹药和武器的配给。这点从那空空如也的航母甲板就能看出来。

战士们拔出武器,准备和亚兰军决一死战。但出乎意料的是,那颗导弹之后,亚兰军就又停止了攻击。但他们的心依旧提到了嗓子眼。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四周安静的出奇,除了海浪的声音就是导弹爆炸的残响。这安静使得战士们神经开始冻结。这是死亡乐章的前奏吗?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十几分钟,最终侦察兵的归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侦察兵表示那颗导弹根本不用担心,因为亚兰军早已经撤退了,这颗导弹是预设的,可能只是他们嘲弄我们的道具。

“看来,他们不打算积蓄追杀我们了。”陈晓明说。

“因为他们占领岛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我们这些穷寇不追也罢。”埃尔维斯接着对部队命令道,“全员解除战斗状态,按原计划进行撤退。”

战士们松了一口气把武器又放了回去。而舰队那面也通过交感纸知道了导弹的实情,不一会便又放下了冲锋艇,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正轨。

白星渊收起了刀,转身看向玉置。只见玉置一脸恐慌,身体颤抖着,额头上几滴冷汗顺着鼻子滴落在地上。他从没有见到过她像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前些天那种枪林弹雨也不动如山,安然自诺的玉置,如今竟被一颗导弹吓成这般模样。难道这就是压垮她意志力的最后一根稻草?

“您没事吧?玉置大人。”白星渊关切的问道。

“快跑……白星渊……快跑!”玉置颤抖地说。

“不要怕,玉置大人,那只是一颗用来恶作剧的导弹,我们没有危险。”白星渊安抚着她,企图让她平静下来。

“那……导弹上……有魔法”玉置的恐慌更加激烈,依旧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魔法,强化魔法吗?它激起的浪的确挺大的。”

“不……是破坏封印的魔法……灾兽皇……梦里……是真的。”玉置开始变得语无伦次,她的话带着哭腔。

白星渊倒吸一口凉气,神经再一次冻结。原来那颗导弹竟然是为了放出那头封印的灾兽,他终于明白了亚兰军撤退的原因。但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区区亚兰人怎么可能破坏玉置大人布设的封印呢。就算是破坏了,灾兽也不可能马上苏醒过来攻击我们吧。

这时,原本湛蓝的苍穹被乌云覆盖,原本平静的海面也开始掀起波澜,而原本紧张气氛现在变得令人窒息起来。大地开始颤抖,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这般景象把白星渊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撕得粉碎,他再一次拔出了刀,把玉置护在身后,准备迎接那不可名状的恐怖敌人。

终于,敌人出现了。一根粗壮的触手在不远处的方阵中破土而出,将四周的人全部击飞。它的出现引起了巨大的骚动。顷刻之间,战士们把无数灵体子弹射向触手,触手喷溅出灰黑色的汁液。那汁液的气味,只能说比同时打开1000口棺材还要恶心。触手在猛烈的攻击下缩回了地下。

但这并不等于它被打败了,在临近陆地的海里,数不清的灰色的粗壮触手从海里伸出,之后胡乱的拍打敲击着四周,不一会灾兽的躯体渐渐显露出来,如同玉置梦中出现的那个怪物一样——一个灰色的,躯体附着鳞片的巨型肉块。但是它没有那张玉置描述的血盆大口,而是长着一只布满血丝的巨眼。它开始向陆地爬行,它扭动着身体,把半个身体搬上了陆地,现在它一半在陆上,一半在水里。

“灾兽……皇”埃尔维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好不让自己在这景象面前发了疯。

灾兽皇,历史上出现过的数目不超过50只的巨型灾兽,生命力极强。每一次绞杀它们都需要付出很多的人力物力。要想彻底杀死它们,要么给予其巨大的不可逆的伤害。要么打碎它身体里的核心。但对于现在的莱斯军来说,是不具备给予它巨量的伤害或者击碎它的甲壳打爆核心的能力的。

“全员向后撤退,远离灾兽。靠近它的4、5梯队负责拖住它。”埃尔维斯命令道。接着在交感纸上告诉舰队方面,不要试图攻击灾兽,远离近海,在稍远的海面上跟着他们移动,在合适的位置靠近并放下冲锋艇来运送士兵。

“白星渊,你小子快带着玉置大人先走,把玉置大人,先送上船。快!”埃尔维斯指着不远处的一艘冲锋艇命令道。

白星渊心中充满恐惧,他吓得一动不动。但他意识道自己还有重任在身,于是便咬牙忍受着摧残人心的恐惧,把玉置扶上了虎背。接着他也坐了上去。雪玉向着冲锋艇跑去。

“快,带着她走!”白星渊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大声喊道。接着把玉置艰难的抱到了艇上。

驾驶船的士兵被灾兽皇吓傻了,用木讷的眼神直直的看着那具可怖的躯体。好在白星渊及时给了他一巴掌,把他从疯狂的边缘拉了回来。士兵连忙发动引擎,准备向舰船驶去。突然几名士兵叫嚷着冲了过来,他们要强夺这艘冲锋艇逃跑。白星渊虽不太愿意伤害同胞,但莱斯军对待逃兵的方法是格杀勿论。所以他并没有手下留情,他持刀冲过去,几刀便解决了这几个贪生怕死的孬种。

他回到艇边。对玉置说道:“玉置大人,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之后就交给他们了。保重,愿圣母与您同在。”之后就命令士兵开船。

冲锋艇驶离了海岸,白星渊擦干脸上的血,跨上雪玉的背,向灾兽皇的方向走去。

玉置站在艇上大声说:“白星渊,你不走吗?!”

“不,我要去拖住那个丑八怪,掩护您和战友们撤退。”白星渊回头微笑答道。

“不要去,你会死的!”玉置大声劝阻道。她想跳下艇去拦住白星渊,但她被艇上的士兵们死死拽住。

“没关系,谁让我是个军人……”白星渊苦笑着说。嘈杂的声音淹没了玉置的声音。他不在回头去看玉置那张沾满泪的脸。他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他已经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并且置生死于度外。

白星渊回到埃尔维斯的面前。“首长,玉置大人我已经送上船了。我现在要去拖住那个灾兽……”说罢便冲向了灾兽皇。

“去吧,不要再来烦我,没看我正忙吗。”埃尔维斯不耐烦的说,之后继续指挥部队行动。突然他想起,白星渊不是2梯队的吗,怎么跑去拦截灾兽皇?他本想叫住白星渊,但发现他早已骑着战虎冲进了阵列中,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

白星渊驾驭着雪玉冲到了阻击的第一线。他看见战士们正在用各类魔法攻击这个庞然巨物,但也只是破坏它几根触手,它那覆盖着鳞片的身体仿佛刀枪不入。战士们猛烈的攻击只是徒劳,灾兽皇依旧蠕动着向部队缓慢爬去。但战士们没有退缩,他们要和它战斗到最后一刻。

白星渊也加入进来,他把刚刚从逃兵身上缴获到的手雷贴上符纸又加以强化,绑在一起向灾兽皇扔了出去。“咚!”的一声,灾兽皇的一根触手便炸裂开来。这猛烈一击显然吸引了它的部分注意力,它挥舞的触手向白星渊砸去,白星渊从战虎上高高跃起,躲开了几根粗壮的触手,又拔出刀斩断了剩下几根较细的触手。他的手心汇聚的魔力化作一个闪电球,但刚刚想扔出去,就被灾兽皇的一个触手击中腰部。之后便飞入海岸边的树林里,撞断了好几棵树后方才停止下来。白星渊因为剧烈的撞击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玉置坐在冲锋艇上,看到海岸的树林里,几棵大树轰然倒下,她的心不禁咯噔一下。

那个人会是白星渊吗?她想着。现在她只能祈祷,祈祷白星渊能够平安。

“玉置大人,马上就要到了。”一名女兵指向舰队说道。

为了避开灾兽皇,冲锋艇在海面上走了一个弧形,现在不过走了一半的路程。女兵只是在试图安抚玉置。但她更应该安抚一下其他人,现在船上剩下的两名士兵都很焦躁,因为恐惧,每个人都处于疯狂的边缘。

这时,那个怪物的眼球下裂开了,它露出了它那张长满数层牙齿的血盆大口。发出足以让人发疯的嘶吼。这时,艇上的人仿佛在那混沌的声音中听到了几个字。

“玉置……该……死!”灾兽皇咆哮着。

艇上的人,包括玉置都陷入了绝望之中。那名一直不说话的战士走到玉置面前,一脚把她踢了下去。并大喊道:“都是因为你,才会引来这个怪物,我就知道,妖只会招来祸乱。快滚!”

女兵见状马上伸手去拽玉置,但士兵却拔出佩剑砍下了她的头。

“看到没有,要不是你她也不会死。都怪你!”士兵拿起女兵的头对着海里的玉置说道。

“好了,开船伙计,咱们离开这!”士兵对着开船的兵喊道。之后冲锋艇便快速的驶离了玉置。

玉置呆滞的浮在水面上,她再一次想要一死了之,但因为圣印的作用,她是不可能自杀的。刚刚那名士兵的话仍萦绕在她的耳边,让她想起她那为了保护她,而被活活烧死养母。她开始自我怀疑,开始接受世人莫须有的诽谤。

是啊,我只是一只模仿人类的会招致祸难的妖,我死了才好。她心里想着,向岸边游去。

岸上,已经没有人再去反抗那只巨大的灾兽皇,昔日英勇的战士纷纷逃跑。

玉置回到岸边,看到了沙滩上四溅的脏器和破碎的肉块。“这都是我的错,要由我来承担。”

她站在原地,对着灾兽皇喊道:“喂,你个丑八怪,我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放过那些无辜的人吧!”

灾兽皇被玉置的声音吸引,伸出触手向她砸去。“玉置……死!”

因为圣印的作用, 玉置本能性的逃跑,但虚弱的她终究无法躲开它的攻击。巨大的触手马上就要击中她。

“妈妈,墨兰我来了……”玉置说出了她的临终之言。

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从树林中冲出一个人影。此人正是白星渊泽。他抱起玉置,接着灵巧的躲开了灾兽皇的攻击。

“白星渊,你还活着!”玉置惊呼道。

“惊不惊喜?玉置大人。”

“玉置千禾……死!”灾兽皇怒吼着再次发动强烈的攻击。

白星渊又一次躲开了它的攻击,边跑边对玉置说:“玉置大人,你现在能不能发动迷雾魔法?”

“嗯”玉置微弱的答应着。

玉置发对了魔法,四周涌起滚滚白雾。这雾遮盖了灾兽皇的视野,为他们逃跑创造了有利条件。白星渊跑着,还有一公里不到的距离就可以和部队汇合。他已经看见了冲锋艇和争着上船的士兵。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忙着逃命,所以没有人来接应白星渊他们。这时,玉置狠狠的咬了他的胳膊。白星渊忍着剧痛继续抱着玉置向前跑去。

“干什么,玉置大人!”

“放我下来,我不想连累你们。”

“办不到!”

“你自己跑吧,不要再管我了!”

“不可能!”

“我说放我下来!”玉置用力推开他,之后便跌坐在地上。

“您这是怎么了,玉置大人?”白星渊不解的问道。

玉置摘下背上的“绯焱天”把他交给白星渊说道:“拿着剑走吧,那怪物想杀的是我。它杀了我就不会再去伤害你们了。本来这怪物的产生就是我的错。现在就让我用这条命去赎罪吧。”

白星渊接过剑并背在背上说:“玉置大人你应该知道吧,这剑是可以斩仙杀神的超古代兵器。今天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有多大威力。”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去砍它啊!”白星渊理所当然的说。

“不,不可以,它会榨干你所以的魔力的!你会被反噬而死的!”

“我知道。”

“不要管我了,就当我求你,因为我而死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要再为了我这只恶心的妖付出生命了……”玉置哭着恳求道。

“看什么玩笑!”白星渊生气了,他最讨厌这种妄自菲薄的言论。

“玉置大人,您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您难道不是血肉脏器俱全,七情六欲不失的人吗?”

白星渊本想多说两句,但灾兽皇已经突破迷雾追了上来。

“啊,看了它等不及去死了。好了玉置大人,我走了,这回就愿圣母保佑我吧。”他说着,蹲下来擦干了玉置脸上的泪,他最见不得女孩子哭泣。

白星渊站起身向灾兽皇走去。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玉置才看见他腰上那一大摊血迹。

“不,不要,快跑!”玉置再次恳求道。

“办不到,我失去的已经够多了,所以我怎么还能再见死不救!”白星渊喊道,接着便冲向灾兽皇。

白星渊攥紧了剑柄,但他没有拔出剑了。还不到时候,他需要更加接近它才能使自己的攻击发挥最大的力量。他知道“绯焱天”的反噬效果有多么恐怖,估计自己也就只能挥出一剑而已。所以他必须更加接近这个灰色的可怖肉块。

但他还是没能躲开灾兽皇那密密麻麻的触手,一根触手击中了他的腿,并把他膝盖以下的腿全部击飞。他因为失去平衡而倒在地上,他现在必须做出攻击。只见白星渊拔出了“绯焱天”,笔直的赤色剑刃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如玉置所说,这剑现在正在快速压榨白星渊的血液和骨髓中的魔力并转化为热能。剑散发出强烈的赤色光芒,之后便连同白星渊的身体一同燃烧起来。

反噬剧烈起来,白星渊要马上做出攻击。他用右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之后仑圆了胳膊,大喊一声把剑冲着灾兽皇的眼睛扔了出去。燃烧的剑在空中划出火的轨迹,旋转着向灾兽皇飞去。

灾兽皇自觉危险,企图用触手把剑挡下,但剑如同裁切薄纸一般,把触手全部斩断,继续向着灾兽皇的巨眼飞去。

剑击中了灾兽皇巨眼,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又从它身体的另一侧飞出。巨量的热熔解了它刀枪不入的坚硬鳞片和庞大无比的身躯。灾兽皇停了下来,脆弱的核心暴露在外,散发着暗紫色的光。

白星渊成功的重创了灾兽皇,现在只要在它恢复之前打碎它的核心就可以彻底终结它。

白星渊的左手不知是因为反噬还是用力过猛的缘故,整个爆碎开来。现在他只能趴在地上,用右手拖着淌血的已经被“绯焱天”烧灼的如同煤炭般的身体缓慢的前进。他已经忘记了他执着的理由,他现在只是本能的向灾兽皇发起攻击。反噬的后果开始显现,他感觉每一个细胞都炸裂开来,每一个脏器都被撕碎,每一滴血液都燃烧起来。现在他吸进的每一口气都如同岩浆般炙热。他的感观开始失灵,他渐渐失去了视力,听力,嗅觉和触觉。终于他停了下来,并且不可能在向前一步。

可恶,如果我能更强的话……他在心里自责道。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声带已经被烧坏。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他闭上早已失明的眼睛,不甘的坠入了痛苦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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