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一群白衣着装的人,穿行于埃姆斯森林之中。从表面看起来,这一行人只有两名,一名金发的少年与一名戴着狐面的可疑男子,但实际上,在他们的周边,隐匿着大约六人的小队。
“呜呜...呕...呜...呃...”
在行路之上,金发少年的口中,一直在发出不妙的声音。他看起来身体状况十分的不佳。
“喂喂,吉尔少年,还请多加努力啊。虽然我会无条件的深爱着美少年,不过呕吐系的还真是有点...”
在一旁的狐面男摇了摇头,以轻浮的口吻说着风凉话。
“该...该死。你这混蛋,别,别跑,等我忍不住了要吐你身上。”
被称为吉尔的金发少年,有气无力的说着。
“所以说,为什么要去参加什么大胃王比赛?我还以为你很擅长进行暴食。”
“因为他的横幅上写着‘最强’,所以我还以为是什么武斗大赛。”
吉尔不愉快的说道。
“只要联系到最强,你就什么比赛都要参加吗?”
“哼,最强这个词只适用于我的身上。”
吉尔高傲的说着,只不过因为腹胀而发青的脸色和他的语气不是很相符。
“明明你在第三回合就输掉了,也是‘最强’吗?”
狐面男子带着略感兴趣的口吻接着展开这个话题。
“这个大赛的最强,与我追求的最强是不同的,所以即便输掉了我也毫不介意。”
“真想知道你所追求的‘最强’到底是什么东西。假如说,我用下毒的方式毒死了你,我究竟是算比你强还是比你弱呢?”
“什么?你要对我下毒吗?”
吉尔的眉头一皱,警惕的看着狐面男子。
“哎...我家的孩子是个笨蛋呢。”
耸了耸肩,狐面男子带着惋惜的口吻说道。
话语间,白衣的一行人穿过了树林,来到了一处占地面积很广阔的建筑物前。在这建筑物的正门处,写着“格罗伦铁器工房”几个字。
早有大量的白衣人将这里团团的围住,正在等待着他们几人的到来。
“目标就在这个房子里吗?”
“是的,吉尔大人。”
一名年轻的白衣士兵,负责向吉尔报告相关的事项。
“周边的情况怎么样?”
“并没有发现陷阱和术式的痕迹,建筑物内也只有目标一人。”
“哼,陷阱和术式什么倒是无所谓,只是不小心惊动了那个家伙,让她再逃掉就麻烦了。先张开反魔法的结界吧。”
吉尔说着,一转头,发现一直在自己身后的狐面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什么情况,副主教呢?”
吉尔瞪大眼睛对着面前的白衣士兵问道。
“呃,在您刚才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进去了...”
白衣士兵一脸尴尬的回答道。看到吉尔那副激动的样子,他就没有说出狐面男还是一边做鬼脸一边飘进去的。
“可恶,这个该死的家伙。”
咬着牙恶狠狠的说着,吉尔也连忙走进了格罗伦铁器工房。
倚靠着身后的墙壁,这一天,弗莉斯也静坐在月光之下。
从窗户中晒进来的月光或者阳光,会正好晒到弗莉斯一直所坐的位置之上,所以实际上,她觉得这些光很刺眼,让她很不舒适。不过,以弗莉斯的性格,她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也更加不会向艾尔抱怨什么的。
这一天,是埃姆斯祭典的日子。
祭典的喧闹,甚至会横跨大半座村子,传到弗莉斯这里。
弗莉斯叹了口气,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叹气。她觉得自己是感到了些许的寂寞,不过,她又不会承认这件事情。
精灵族虽然看起来很平淡很冷漠,但并不代表他们并不拥有感情。反而,光以弗莉斯来说,她的感情要比普通人还要细腻一些,只不过,她并不擅长将这些表达出来。
如果,多对收留自己的那个奇怪的银发少年敞开一些心扉,自己此时是不是也能加入这份喧嚣之中呢?
弗莉斯的心中,居然泛起了这样的想法。不过,她马上摇了摇头,因为,精灵族是从来不会后悔的。而且,如果那个奇怪的家伙遵守约定的话,她马上也能参加这个祭典,然后在近处亲眼看一看,让她拥有了时间观念的,名为烟花的东西。
自己现在的这种焦躁,难道就是名为期待的心情?
弗莉斯的内心,又有了新的疑问,然后她又再次的摇了摇头。她认为自己并不期待这场祭典,而是这段时间实在是在过着百无聊赖的日子,所以哪怕是一点少许的变化,都会为她带来触动。
就算这种触动实际上就是名为期待的事物,弗莉斯也是不会承认的。
总觉得,内心有种被迷雾罩着,让人恨不得吹一阵大风把它们全部吹开的,蠢蠢欲动的感觉。而伴随着这种古怪的心情,弗莉斯的内心又不断的在泛起奇怪的疑问。
这绝对是祭典的缘故,因为艾尔说过,祭典的欢快气氛,会让人变得奇怪。
那既然变得奇怪了,就干脆唱一首歌什么的,来等待那个迟迟不来遵守约定的家伙吧。
就当弗莉斯真的开始清嗓子的时候,精灵族灵敏的听觉,让她察觉到了一些事物。
脚步声。
如果放在平时,听到脚步声,弗莉斯的心情会变得很不错。因为,马上就会有人来陪她聊天。内容很无聊也好,很莫名也好,只是短短几句交谈,对无法动弹的弗莉斯来说就已经是足够了。
但这一天,弗莉斯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因为,来者并不是艾尔。
因为,来者不可能是艾尔。
只是短短数日的接触,即使摸不清一个人的全部,但也有可以看清的东西。
在弗莉斯的心中,名为艾尔·莱恩哈特的人类,既然答应了不把她的行踪暴露给他人的请求,就绝对不会带十几个人来,将这个建筑物团团的包围起来。
既然来者不是艾尔,那他们的身份也不难猜出。
天谴教会。
弗莉斯,咬了咬牙。
良久,包围着格罗伦铁器工房的十数人,并没有接近弗莉斯所在之处的打算。直到脚步声又增加了八个之后,有一个脚步声,开始向着工房的内部逼近。
听着这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弗莉斯的内心,无疑是十分绝望的心情。
无论怎么使力,身体还是像顽石一般纹丝不动。
无论怎么祈祷,精灵部落也不可能会有救援者前来。
脚步声越是在空旷的工房中回响,弗莉斯身体的颤抖就越加的强烈。
弗莉斯的这份颤抖,有两个原因。一是对于天谴教会,对于那个狐面男子的疯狂的恐惧,二则是对同一人物的极端愤怒。
面前的门扉,被慢慢的推开,一身白衣,面部戴着一张狐狸面具的男子,缓缓的走了进来。
“哟,好久不见。”
菲尔纳加,很轻松的打招呼道。
因为面具的缘故,弗莉斯并不知道菲尔纳加此时的面部表情。但是,她可以肯定,菲尔纳加一定是在笑着的,而且是很扭曲,很疯狂的在笑着。
“你这混...”
“我命令你,闭上嘴。”
未等弗莉斯的怒火从口中宣泄出来,菲尔纳加就已经禁止了她的话语权。
弗莉斯原本还以为,菲尔纳加可以无条件命令天谴教徒的能力,只适用在天谴领域中。而从现在看来,他的能力远比弗莉斯想象中的要强大很多。
“也不要那么仇视的看着我,至少我们还曾经是友好的旅伴不是吗?而且,我虽然利用你解开了‘白银之棺’,但你也同样带走了那柄魔剑,我们也算是扯平了吧。”
菲尔纳加耸着肩说道。
如果可以动,弗莉斯真的想一箭射穿菲尔纳加这张自说自话的嘴。
“泰斯特洛亚,不,那柄魔剑在哪里?你到底对那柄剑做了什么?它的魔力怎么低到了无法搜寻的程度?”
逼近弗莉斯,菲尔纳加的面具几乎要贴到了她的额头。与之前轻松的语气不同,菲尔纳加似乎很认真。
“喔?你的眼神中似乎有着茫然。作为伪装,似乎又太逼真了一点,而且以我对你的情报收集,你也做不到那种程度。你是真不知道魔剑的下落,还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不对你下命令,让你直接回答。这点的话,我也不介意告诉给你,我虽然可以无条件命令天谴教徒,但是命令的内容不能太复杂。”
菲尔纳加说完,又直起身子,手指点着额头的位置,开始沉思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极为响亮的怒吼,充斥在了整个工房之中。
“该死,你这狐面混账,如果有让盗贼逃走,我绝对把你的腿卸下来!”
伴随着这吼声,吉尔气势汹汹的在格罗伦铁器工房中找寻起了两人的所在之处。
“哎呀,我可爱的吉尔好像真的发怒了。没办法,审问就等改天再来好了。”
恢复到轻松的口吻,菲尔纳加对着弗莉斯摊了摊手,
“依照我们天谴教会的律法,把你绑回去,等待你的就是魔女审判,简单来说就是火刑。不过,火刑之前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放心吧,除了擅长观察美少年外,我还很擅长拷问。无论有用也好,没用也好,就让我帮你把所知道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全部说出来吧。”
说完,菲尔纳加便径自的离开了房间。
而独自坐在地板上的弗莉斯,内心中充斥的,只有屈辱、不甘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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