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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虚空之门

序 虚空之门

黑夜未央,幕后的黎明却已开始了萌动。

空荡的大殿下,是一位面容苍老、白发斑驳的老者的身影。老者披着一件黑金丝袍,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儒雅的风度。如同一个巫师,他缓缓取下胸前晶莹剔透、形状诡异的十字吊坠,在大殿前一座古老的神像前做出祈祷的动作。

戴着类似般若面具的神像手里握着贯入宫殿穹顶的长枪,庄严肃穆地伫立在宫殿中央,四周是遍地的符文石碑。十字架吊坠的顶端是一只四肢蜷缩、面目狰狞的骷髅。近看像是一只被封印的吸血鬼的骸骨紧紧包裹在吊坠上面,远看宛如一把耀眼的晶体十字剑。

他将十字架猛地扎进手心,没有一丝犹豫。

殷红的血液在十字剑的晶管空心中缓缓流淌着,血液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入了十字剑中。剑身中的血液疾速地流动着,一瞬间俨然蜕变成了一支红宝石之剑。

剑身在不断地扩大,老者徐徐拔出这支已有半臂长的血色之刃,手掌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仿佛受伤的枝条又抽出了新芽。

伤口的血液由于重力还在缓缓地向下流淌着,但血液的流速变得越来越慢,伤痕也在不断地快速缩小,老者缓慢地走向一个花坛大的圆形区域。那是一个祭坛。他将这把血色之剑插在祭坛中央无数条半径的交点圆心处。

顷刻间,每条半径的方向被鲜血染红,半径一条一条地如枝条般腾起。

老者站在一旁,嘴角不停地抖动着,唇间一翕一合,仿佛在说着些什么。圆形区域四周升起一道血色屏障,倒扣在圆形区域的地面上,仿佛一个半球呈现在老者面前。而紧接着半球中无数的血丝仿佛接收到了老者的指令,以各种形态变换着,幻化成了无数种物体,波涛汹涌的江河……高耸林立的大楼……耀眼明媚的朝阳……以及蔚蓝广阔的天空!

球体逐渐上升,嵌入到宫殿石柱顶部巨大的凹坑中,球体旋转中两物慢慢咬合。

高耸的白色石柱上空,九根符文浮雕石柱支撑着一个巨大的球状物体。宫殿中回荡着:“虚空之门于午夜开启,众子,汝终究逃不过这漆夜!”

这时,宫殿正中央悬挂的巨大摆钟,发出碎石般的轰鸣。“大功告成,吾将之命名为漆色之界……”老者望了它最后一眼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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