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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圣战

第一章 圣战

昔日静寂的世界,被橡木盾,兵器和擂鼓敲打的声音笼罩,预示着不远处残酷的未来与命运。

数以万计的虔诚而狂热的信徒们不住的呐喊和吼叫,将整个欧洲世界送上不归的启程点。

维弗:“外边已经开始了呢。”

在维弗的帮助下,贞德再次穿起那身光亮的战甲,戴上鲜亮的发饰,腰别无坚不摧的造型优美的迪兰达尔圣剑,脸上浮现的,是与场外高亢激昂的百姓完全相反的凝重表情。

贞德:“是呀。开始了呢”

最后整理一下衣襟,确认没问题之后,贞德推开换衣间的大门,迈向属于愚者的不幸。

贞德:“欧洲的人类第三次全心全意演奏的地狱之歌”

大门打开,耀眼的光芒照射进来将昏暗的换衣间照的通亮,迎着这略显刺眼的光芒,贞德大踏步走向观礼台,她的位置在那里。

与光辉灿烂的光芒一同扑面而来的,是阳光之下数以万计的魑魅魍魉肮脏愚昧的视线和呼声以及……

“圣女大人来啦!”

“是圣女大人!”

“贞德大人!请治好我儿子的病吧!”

“请让我摸您一下!神父说只要摸一下圣人我的病就全好啦!”

“圣女大人!圣女大人!”

无数双漆黑无比带着数不清的细菌病毒寄生虫和各种诡异气味的脏手,从贞德打开大门的一瞬间就抓了过来。

在这座圣城罗马,欧洲基督世界的中心,居民的虔诚度自然了得,再算上为了参加圣战和参加这次盛大的讨伐誓师大会,有更多的欧洲各地的虔诚信徒不远千里奔来罗马,这座原本就虔诚过头的城市,现在变得更虔诚了。

“哇!!圣女大人!呀!!!!”

原本在虽然不隔音但还算清静的休息室内,那些对世界和人类的感慨已经被无尽的绝望渲染成黑色,眼看着数不尽眼中冒着青光,长相狰狞衣衫破烂浑身脏兮兮姑且长得像人类的生物张开一个个血盆大口,伸出的一个个扭曲狰狞的手。

看着这眼前的一切。贞德突然有了一种自己跑错片场的感觉。

贞德:‘这你喵的是在拍十字军东征呀还是再拍生化危机呀?’

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成千上万的丧尸围攻的感觉也就这样吧?但对贞德来说,这种情况比被丧尸围攻要糟糕郁闷多了。

‘如果是丧尸至少我可以把它们都砍掉呢,可是面对他们……’

带着空洞失去焦距的眼睛,绝望至极生无可恋的表情,贞德万念俱灰地望着眼前如大山般朝自己压赖伸来的无尽咸猪手露出惨淡的笑容

‘只能认栽了……’

…………我是贞德无惨分割线…………

法王腓力:“怎么了珍?遇到麻烦了?”

等贞德辗转反用尽一切办法终于杀到观礼台时,连法国国王都快认不出她来了。一身破破烂烂的装备,像是被大破了一样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疲惫不堪,仿佛一位被一群老绅士**的少女,那副空洞的眼神也是十分罕见,法王已经是好久没见到过了。

观礼台的最上方,坐着几位欧洲世界最具有权威的人。

法王腓力,神圣罗马帝国腓特烈和几位实力强大的公国的君主,坐在最中间的是教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教皇的座椅和地基比周边的国王要高出一些。

“啊,这个……哈哈~”

想到原本一身崭新的装备和衣服被几千上万只脏手弄成了破烂,想到刚刚的尴尬窘境看到台上一众衣着体面的君主们或理解或诧异的或幸灾乐祸的表情,贞德尴尬地笑了笑

“您有所不知呀腓力陛下~”

这回倒是深通此道的教皇好心为自己的教女和金字招牌打圆场了。

“珍现在可是教会认可的圣人,在文明世界各地都有着大量崇拜者和信徒,在罗马更是这样。”

说着丝毫不避讳更不介意地在贞德的君主面前摆出一副和贞德关系很密切的样子,像一位老父亲一样伸出自己的手放在贞德面前。

“数月未见,看到你依然如此健康,真是太好了珍。”

“啊,托您和主的洪福~冕下~”

说着贞德跪在教皇御座前亲吻了教皇的手,同时担心着一旁主君的芥蒂。

“上次圣城之行,你辛苦了,随着圣城的沦陷,神圣的十字军东征也将再次发起,教会准备在两大骑士团之后再建立一个骑士团,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等誓师结束后来我殿里。”

“是。”

说罢急忙准备站在法王身旁却又看到教皇似笑非笑的期待眼光,只好心探一声累死了,搞了个折中的办法站在了法王和教皇两个人的中间(因为教皇在这中间,而紧挨着教皇的是左边的法王腓力和右边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红胡子腓特烈。)

“不过真是遗憾,英格兰的理查国王不能来参加誓师,有机会我倒是真想见见那个年轻的狮子。”

红胡子腓特烈这样扯道

“理查陛下现在正忙着呢,他的领地内又出现了叛乱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腓力国王如此回答,不然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自己放下国内的问题跑到罗马来参加什么圣战誓师大会。

“好了。”

既然贵宾和重要的客人都来了,那么会议也就可以开始了。

“开始吧。”教皇吩咐下面负责主持誓师大会的红衣主教,可以开始了。

得到教皇的授意,负责主持大会的红衣主教伸出手示意鼓手和人群安静,随着煽动人群的鼓声的鸣响声的结束,站在台上的红衣主教挥手示意人群安静,台下以及整个大广场的数万人渐渐停止了喧哗,等待着上帝的旨意。

人群安静下来后,身着华丽道袍的红衣主教先是习惯性做了个祈祷礼拜的动作,然后伸出两指指向天空,用他那高亢具有穿透了的布道者的声线宣布道

“无上的天主说过,……”

正说着,几个一看装束和长相就不是欧罗巴人种的奴隶被带上广场,直到这时贞德才发现原来大广场上立起了几个用来捆绑犯人的立柱,立柱下堆满了柴火撒了脂油。那种东西贞德在一些地方听说过这些东西,那是原先她那个世界的贞德最后被处刑的地方——用来审判和迫害非罗马天主教‘异端’的凶器——火刑柱。

“他说:‘人——若不住在我这里……’”

随着红衣主教布道式的话语,一个个戴着镣铐的摩尔人(黑非洲人)和撒拉逊人(阿拉伯人)在一众信徒的唾骂和殴打下被士兵押送至了广场上。

“他就会被扔进火堆之中,烧成灰烬!”

“噢!!!!!!!!!”*N

随着红衣主教的手舞足蹈以及那疯狂而‘虔诚’的‘布道’,被宗教狂热思想蛊惑的信徒们听到火刑的字样纷纷发出如潮般的呼声,擂鼓声,呐喊声,兵器敲击盾牌的声音此起彼伏,伴随着这些疯狂,那些被罗马教会称为异端的人被绑上火刑柱,到这时贞德已经完全明白今天的所谓誓师大会究竟是要干什么了。

整整几十个人呀,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年纪小的也就刚刚比车轮子高不了多少,就这样被行刑的刽子手捆在了火刑柱之上,被刽子手浇上了动物的油脂,被数万信徒围观。

场上的气氛极好,红衣主教兴致更高,他歇斯底里地用手指向那些被捆在火刑架上的异教徒,大声宣布道

“千百年来,这些撒旦的信徒一直妄图破坏我们虔诚的世界,勾结恶魔和魔女,用疾病!干旱和洪涝毁灭我们!用世间各种卑鄙和不堪的手段诱使我们堕落和纷争!令你们一直生活在饥荒贫困和战乱之中!”

他又面向全体听众态度决然,拳头紧握

“但是从今天起!感谢我们无所不能的主,正义仁慈的教会,贤明伟大的教皇!我们将再也不对异教徒和恶魔妥协!与他们战斗到世界尽头!”

“噢!!!!!!!!!”*N

人群再次沸腾了,再知道今天前来集会的目的之后,所有的狂信徒都有了一个共同的认识,一个代表着正义真理的共同认识——

为什么他们的生活如此糟糕?那是因为异教徒在捣鼓

为什么他们的国家一直在打仗?那是因为魔鬼的信徒在破坏

为什么他们会遭受疾病的侵袭和痛苦?那是因为异教徒和魔鬼要把人间变成地狱

总之一句话,他们遭受的一切苦难和痛苦与不幸,都是因为异教徒在破坏,都是异教徒的错!(都是时臣的锅)

“你们面前的异教徒们,正是魔鬼从地狱派来的使者和信徒。”摊手指向那些无辜的异族人,红衣主教宣布道

“正是因为他们的破坏勾结,我们的圣地被魔鬼占据了,正是因为他们!这些伪装成弱者博取虔诚基督信者同情的魔鬼和魔女!伟大的耶路撒冷王国才会轰然倒下!我们的圣城才会被魔鬼占据!现在如果他们还会认为我们会允许他们继续下去他们就错了!我们不会再继续忍耐和姑息!”

“今天”说着,红衣主教弯下腰虔诚地让出空间缓缓回身向在座的教皇行礼

“在秉承上帝旨意的教皇和虔诚的诸位君主面前,我们发誓我们会用主赐予我们的圣火,将世间所有异端的灵魂净化!”

“噢!!!!!!!”*N

‘满嘴的跑火车……’

看着场内几万跟着摇旗呐喊的群众,贞德掏出手绢不感冒地擦了擦被摸得脏兮兮的双手和盔甲。对于那些动不动用上帝命运滥杀无辜的疯子,她从来没有任何好感,哪怕这个人是教皇也一样。

“让天主和世人都看到我们的觉悟和决心吧!所有虔诚的信徒都有权利投身到这场伟大的救赎之中!”

火焰升腾,烈火燃起,伴随着人类被烈火烧灼的惨叫声和油脂烧灼的气息,整个罗马城的狂热程度上升到了极点。

“净化所有异教徒!”

“烧死所有异教徒!”

“天主至大!”

“烧吧!通通都烧死!”

“烧死异教徒!”

在圣城耶路撒冷沦陷的消息传播开之后,整个欧洲都震惊了,而教会和教皇很好的把握了这次机会,将这种惊慌和彷徨转化为了对异教徒的愤怒。

‘同样的事情……’

看着广场上在烈焰中熊熊燃烧的火柱,贞德可以想象到此时此刻在欧洲的其他地方,在无所不在的教会的唆使下有多少无辜的人被送上了火刑柱活活烧死?

侧脸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教皇英诺森冕下,看到他泰然自若的样子,贞德突然觉得自己这白捡来的教父有些太可怕了。

她很清楚这种程度的煽动远超过了防微杜渐的程度,他一定还有其他目的,到底是……

“教皇冕下,请吧”

到了最后,终于轮到教皇本人压轴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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