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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奇耻大辱

第十章 奇耻大辱

经过几周漫长的旅程,凯瑟琳和她那负心汉驸马终于来到了罗马城,和贞德一样,凯瑟琳和他那没见识的丈夫皮埃尔都被罗马城的雄伟所震惊。

“这……就是罗马?”望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城郭,凯瑟琳小嘴长得老大合都合不上。

“这么大的城市,呵呵~”和妻子凯瑟琳不同,皮埃尔是个没想象力的家伙,震惊过后就没后话了,他不知道凯瑟琳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也不在乎这座城市的历史渊源神话传说,对于没有文化底蕴对学问嗤之以鼻的他而言,这里再大也不过是一座用石头围起来的村子而已。

“那么凯瑟琳,你慢慢感慨吧,我去城内找点乐子~”说着头都不回纵马带着两名花钱雇来的随从打手,皮埃尔去城里找女人去了。

“切,什么东西?”

见驸马爷三天没出去逍遥又憋不住跑了,跟随凯瑟琳的瑞士护卫佣兵们吐了口涂抹毫不掩饰地骂道

“……”对于护卫的这种举动,凯瑟琳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这才几个月?从结婚到现在才几个月?连半年都不到皮埃尔这个货就原形毕露了,整天口口声声说凯瑟琳身体发育的还不行岁数太小没法满足自己,整天将这种话挂在嘴边以此为理由到处寻欢作乐,那肆无忌惮的样子连一路上雇来的佣兵们都看不下去了。

“什么圣女贞德的亲哥哥?跟头猪没什么区别。”

一个拿着长矛的意大利佣兵这样和身旁的战友嘀咕着,

“原本我听说圣女贞德是个很了不起的女英雄女中豪杰,战斗中无往不胜身先士卒想来了得,却不想有着这么个哥哥”

佣兵们抱怨皮埃尔,连带上了贞德。

“我是从佛罗伦萨来的,那个叫贞德的女人什么样我是不知道,不过看她哥哥这副熊样,我看绝对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路上不知多少次了,皮埃尔总是四处惹事,惹完了还不忘狐假虎威祸害四方,犯了众怒就到处大喊

“怎么啦?!老子的妹妹可是你们瑞士和意大利的恩人和解放者!大名鼎鼎的法兰西的圣女贞德!你们敢怎么着?!”

要不是看在凯瑟琳给的佣金费用比较高的份上,士兵们早就想找个机会把这个臭不要脸的皮埃尔揍一顿了。

“小姐,我们现在进城吗?”

一路走来,佣兵们渐渐和凯瑟琳倒是混熟了,交流对话时的感觉也不像单纯的雇主和佣兵的感觉,有了不少熟络的味道。

“进城吧,天快黑了大家也都累了。”

说着策马回身和身后的几十名佣兵说道

“难得来一趟罗马,大家好好休息两天,两天内的吃住花销都算在我头上~”

“大小姐好样的!”

“别给皮埃尔那混蛋当老婆了嫁给我吧!~”

“放屁!你他*有老婆的掺和什么?!大小姐您不能太惯着你老公,您一句话我们立马揍他丫的!”

这是凯瑟琳第一次雇佣自己的人,第一次有了自己的部队,这个部队虽然人数较少成分很杂但却全部是凯瑟琳从瑞士到意大利罗马一路招收起来的,成分绝对干净没有公爵夫人掺进来的沙子。

‘这些人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

看着眼前这些满嘴跑火车大大咧咧无拘无束的佣兵们,凯瑟琳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自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多亏了这次由父亲报销的长途旅行,凯瑟琳得以以护卫为理由雇佣和组建自己的部队了。眼前这三十几号佣兵就是她的根基,她的根本,她打算用上几个月时间将这些佣兵彻底拉入自己麾下,公爵夫人残酷图穷匕首现,以后继续用公爵府或者公爵夫人配给自己的护卫是绝对不行的。

“好了,马尔洛,皮埃尔怎么说都是我老公,我怎么能让你们揍他呢?”

虽然此时此刻在凯瑟琳心里,对自己毫无敬意以及礼爱之情的皮埃尔早就成了继公爵夫人之下她最想杀的人,但理性和冷静的她很清楚皮埃尔是自己的大旗和挡箭牌,他虽然一无是处但却确确实实是贞德的亲哥哥,有这重关系在不管是老公爵还是公爵夫人都还不敢对自己做出格。他们可以不顾及凯瑟琳的死活幸福,却不能不考虑贞德达尔克的面子。在自己掌权之前,一个活着的皮埃尔比一个死掉的要强……虽然明明自己十分清楚这些事情但不知为何……

‘这心里头还是好痛苦呀。’

是的,虽然明白一切,但凯瑟琳心里依然痛苦极了。

小时候,她没了哥哥又没了妈妈,现在又没了从小最好的伙伴和亲信。凯瑟琳喜欢看书,喜欢画画,喜欢那些意大利人才喜欢的文绉绉的东西,她喜欢数学,痴迷建筑,她多想和身边的人交流探讨一下那些令人痴迷的画作,那些巧夺天空的飞檐……可是现在她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皮埃尔让凯瑟琳难以容忍的地方有两条,首先第一条,他很清楚自己和凯瑟琳的婚姻是公爵看在贞德的关系上破格许可的,作为一个男人,贞德的哥哥,对此他不但不引以为耻还引以为荣,嫉妒和抱怨凯瑟琳过人的聪慧和孜孜不倦的学习态度,对凯瑟琳的个人尊严和爱好极尽羞辱。那副做派简直就是在对凯瑟琳说

“我妹妹可是贞德,我就是欺负你你又能怎么样?~”

‘杀了你!杀了你!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

每当想起皮埃尔那副仗势欺人色厉内荏的样子凯瑟琳就觉得眼睛发涨,她和皮埃尔结婚已经几个月了,可那个家伙除了第一天晚上碰过自己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好吧,其实如果只是这样凯瑟琳还不会在意,反正她也讨厌死皮埃尔了,但问题是皮埃尔太过分了。居然公然将女人召入公爵府,还经常肆无忌惮的对下人仆人们乱说凯瑟琳的坏话。

‘那个小丫头就像块石头一样,’

本来嘛,公爵为了表示与贞德的亲近,是不想让皮埃尔和凯瑟琳在这个不太平的时候来罗马旅行的,大概也是因为皮埃尔太过分老公爵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才同意让他们早早出发离开洛林,算眼不见为净了。

从这个角度上讲,皮埃尔的不争气也加速了凯瑟琳独立掌握部队的进程,同时又因为他贞德哥哥的名号,有利于拉部队,怒火中烧的凯瑟琳也每每以这些理由说服自己按耐住杀了他的冲动,继续卧薪尝胆等待着那暂时遥遥无期看不到头的复仇之日。

那心头的仇恨的怒火包裹着孤独寂寥的灵魂,到底是选择孤独与忧伤还是憎恶与愤怒?这是凯瑟琳此时唯一的选项。

“大小姐您看!前面好像有什么典礼?!”

入城后凯瑟琳他们很快发现,城市中心的不知名大广场上围满了人,鹰旗招展,兵甲如辉……

那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鹰旗……与教皇的银白钥匙旗一起在罗马城各处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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