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贞德自以为是的为即将到手的商业情报沾沾自喜时,和贞德较劲离开后的阿泰尔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房屋上(为什么又是屋顶?),放眼是繁华的威尼斯,如鸟瞰点一样的视野开阔。
“你迟到了。”
他没有时间欣赏水城的美景,正如他的身份和高傲一样,他很少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这次的挑衅同样是有原因的。
“不。”头都不回,阿泰尔依旧是那副1波澜不惊的声线,看着这座让他不安又讨厌的水的都市,他讨厌水,因为他不会水,天知道那位至今依然健在(也就是说怎么还不死?!)的导师到底为什么要让他来干这种事情?虽然他的确是很想看一看大海北边的城市(地中海)到底什么样就是了。
“是你早了。”
来者对阿泰尔的发言毫不意外,在众多刺客中他是最优秀的,有着高傲的本钱,见他这样也只能忍了。
“去罗马的船很快就会准备好,到时候别忘了导师交给你的任务。你还有很长的一段旅程要走。”
说着久候的刺客将一张船票和羊皮纸地图塞给阿泰尔,令人意外的是那张地图居然是教皇居所的详细地图。
“为什么他想要那个权杖?就算是钻石的也没必要吧?”
是的,这次阿泰尔来欧洲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了解世界的愿望,还肩负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任务——为他的导师得到教皇的权杖以及……
“那就不是我们需要知道的了,记得我们的信条吗?那是导师的命令。”
“哼~”不屑一顾,对阿泰尔来说那些麻烦的东西他才懒得管呢。他的信条只有一个罢了……至少现在还是。
“另外关于那把剑……那把被叫什么罗兰的骑士插在石头上的剑的新主人我已经见到了。她现在很凑巧也在威尼斯。”
想了想犹豫了一下,阿泰尔还是将遇到贞德的事情说出来了。
“哦?!真的?没有搞错?”
原本还以为要过很久才能找到机会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那把剑十分有特色,你觉得我会搞错吗?”他可是和那把剑正面扛过,是不是宝物他这个武器达人不会搞错的。
“那为什么不杀了她抢过来?”说道贞德的剑,阿泰尔身后的刺客显得有些失态了。
“刺杀教皇抢夺权杖……杀死少女夺取宝剑……这真的是为了阻止欧洲的野蛮人入侵吗?”
如果阿泰尔回头或许他会发现同伴脸上的激动,但他的冷漠和高傲以及年轻让他没有捕捉到同行者的异常。
“那……那是自然地,要知道耶路撒冷的那位病秧子鲍德温国王很快就要不行了,他死后耶路撒冷王国也将灭亡,主的新月旗帜将重新插回到耶路撒冷上空,到时候欧洲的野蛮人一定会再次发起报复性攻击,他们已经干过两次了。”
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要知道在黎凡特地区,不管是基督徒还是绿教徒,只要是土生土长的平民脑袋没毛病的都很讨厌那些来自欧洲的野蛮人。
第一次十字军东征,耶路撒冷城内数万无辜的百姓遭到屠杀,整个黎凡特地区的百姓惨遭洗劫。那些来自蛮荒世界的骑士,打着圣战的旗号做的都是禽兽的事情。
罗马基督教廷宣称,杀死异教徒不算犯罪,但是天地良心,黎凡特地区基督徒和绿教徒长期生活在一起谁分得清谁?大家在十字军来之前可以相安无事的做邻居朋友甚至家人,可十字军东征破坏了一切,包裹黎凡特地区的经济和绝大多数人的生活。
只抢劫异教徒?骗谁呢?你见过开始抢劫的抢劫犯管抢的是谁的吗?!
黎凡特地区,基督徒和绿教徒间确实有隔阂,但却没有几个人真心希望欧洲的野蛮人来这里捣乱的。阿泰尔和他那信奉新月教的同伴都一样。上一次的十字军东征(第二次)才结束没多少年,阿泰尔父母辈就经历了。
“现在的英诺森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他在基督世界的号召力无人能敌,一旦他以伪神的名义振臂一挥,欧洲野蛮人的大军必将再次云集,到时候十几万蛮族必将踏上黎凡特的土地,我们的故乡将再次面临浩劫。”
“………”阿泰尔没有接话,他很清楚同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以如今欧洲人的实力他们真的会派出大军兵法黎凡特,到时候父母辈的悲剧,故乡的悲剧将会重演,他这次来威尼斯和西方旅行未必就没有一探野蛮人虚实的意思。
“杀死教皇,基督世界群龙无首,这样我们就又多了几年的安宁,至于那个贞德……她是教皇英诺森的教女和走狗,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旦欧洲的野蛮人要对我们动手她一定也会来,到时候欧洲发生的惨剧就将在我们的家乡重演了。”
不知道贞德知道后会作何感受,多亏了她几年来在不列颠、在法兰西、在德意志闹得动静太大了,连远在地中海那边的刺客组织都知道了她的大名。贞德的大名随着她的战绩她的传说以及她名下商会生产的商品坐着船从地中海这头飘到了地中海那头,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消息灵通的刺客组织已经开始注意她了,不过最初的原因不是她本身就是了。
“她不像是那种会被人随便摆布的棋子,这是我的判断。”
接过船票和地图,看了看日期知道时间允许,阿泰尔准备离开。
“不过当然,她的事情和我没有直接关系,我只负责罗马不是吗?三天后我们会再次碰头,如果你有想法就试试看吧。”
阿泰尔不喜欢这个废话超多还爱对自己指手划脚的家伙,他不介意让这个自大的货和贞德碰碰看。
“不过在我看来,你还是放弃比较好。”
“你!……阿泰尔……”很明显的,同行的刺客明白阿泰尔在小瞧自己,他想发作但还是憋住了。
“以我看,你会在展开刺杀使出第三招时被她干掉,三天后我会按时去酒吧和她赴约,你的事情我就不操心了。”
说完不顾阴晴不定的同伴,阿泰尔飞身一跃跳下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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