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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委以重任

第十四章 委以重任

“罗兰骑士贞德,请将你的手放在圣经之上,并发誓你在此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我——法兰西国王腓力陛下的守护者,罗兰骑士贞德在此发誓。”

站在庄严神圣的巴黎圣母院大教堂的祈祷大厅里,面对着几位公正无私代表着法兰西真正权威的大臣与宗教人士。

贞德将手放在圣经之上,郑重的宣誓

“我在此所说的一切都是实话。”

之前不公正的考核全部被作废,真正的考核现在才开始。

此时坐在贞德面前的考官是法兰西国王腓力,法兰西宗教代表总枢机主教雷纳德,法兰西贵族代表亨利伯爵,法兰西军队代表贝特朗·杜·盖克兰老将军。

和上次一样,考核是对外公开的,教堂的大门敞开,原本的想法是让所有想进来的人都可以进来,但最后因为人数太多只能让贵族和骑士进来,平民在门口观看。

这将是最后一场也是最公正的考核,其考核的目的已经不再是证明少女是否是上帝派来的使者或者骗子之类的东西,那些东西对于已经被全巴黎公认为是来自洛林拯救法兰西的新一代罗兰的贞德而言已经没意义了。这次考核的目的很明确,是为了证明这位已经被确认为预言中的圣少女,今日的罗兰骑士的贞德是否有能力为法兰西,为法兰西王国的查理曼大帝——年轻的腓力国王陛下承担那最神圣最艰巨的重任——统领法兰西全军。

“在你成为骑士之前,你是否有从军打仗的经历?”

首先提问的是雷纳德。

“有。我有从军打仗的经历。”

“多长时间?”

“三年。”

贞德的回答引起了场内的不小骚动,要知道贞德才刚过十五岁不到十六岁。就算营养条件好发育的好也不会有人认为她能超过十七。

“你多大了?”

“刚十五岁。”

“也是就是说你十二岁就参军了是这个意思吗?”

“准确的说是去打仗了。”

“在哪里?”

“在英国。”

听到少女说她在英国打过仗,场下又是一阵骚动

“肃静!肃静!”

见场内变得吵闹场内维持纪律的大法官用木槌敲了敲桌子让场内安静下来。

“你最早是参加的英国军队?”

“我最早打的是英格兰军队,我十二岁出门游历时被诺曼底的人贩子拐卖做奴隶卖到了英格兰,为了活命我参加了英格兰当地的义军。”

贞德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土匪救的,话说舍伍德义匪也确实算得上反抗军不是吗?

“是谁救了你?”

“罗宾汉,约翰,马奇,一群正直善良的舍伍德义民。”

“你的从军经历很有意思……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统帅军队的?”

提问的是腓力,明知故问的腓力。

“从一开始,当他们救了我以后就认我当老大了。”

(场内又开始骚动)

谁让自己那套游击战术和打土豪分田地的思想太开挂太诱人了呢?~

“你曾经练习过武艺和剑术吗?”

腓力这货显然是想故意抬高贞德,贞德有什么惊人的他都要拿出来嘚瑟一下。

“有过。”

“从何时开始?”

“从我还不会走路时就开始了。(卡麦尔老师……你这个禽·兽…)”

“有没有什么确实的战绩?”

“在英国的约克郡,我以一对一公平决斗的方式放倒了大约二百名骑士领主贵族,在伦敦,我带着四个人在王城生擒了爱德华国王。”

“噢!!!!”

孤陋寡闻的法兰西贵族和骑士呀,他们对海峡那边发生的事情完全不清楚,而他们出色的国王早就对这事了如指掌。难怪他们最后没斗过腓力,就看这对情报的把握他们就差的太多了。

“生擒国王……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你有证人能证明这一点吗?~”

看到臣下的反应腓力非常得意,他很少如此得意,因为这些混蛋从来不给自己得意的机会。

“当然~克利福德郡守先生~”“我在!”

已经被写作贞德读作幽灵的少女抹杀掉全部尊严和勇气的英国大使克利福德听到贞德大人的召唤低着头恭恭敬敬从一旁的坐席上跑过来走到贞德身旁低着头答应道

“我说的是实话吧?~”

“是是是!贞德小姐说的全是事实!爱德华国王是被她活活生擒活活吓死的。”

一边点头一边哈腰,看他那一脸崩溃的样子,估计他一辈子都会活在名为贞德的诅咒里了。

在一片哗然声中,贞德满意地点了下头示意克利福德下去了。

“你的事迹十分有趣贞德,但是我想要提醒你的是,身为军队统帅需要的不只是个人的勇武和胆气同样需要智慧方略和运筹,你在英格兰带领着一群反叛作乱的农夫有取得什么像样的战果吗?”

一看这找茬式发言就知道是死不悔改的亨利伯爵,很可惜,对海峡那边的事情一无所知的他踢倒铁板上了。

“倒是有一些战果~”

贞德正愁没人问她还不好说呢

“我用了大约一年半的时间扫荡了诺丁汉,又用了半年彻底占领了诺丁汉林肯两郡,之后我带着军队北上苏格兰在那里全歼了英格兰本土北方军团。”

“不可能!这不可能!”

听到贞德说她歼灭了英国本土那只实力强悍的北方军团,亨利嗖的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带着一群暴民怎了可能打败北方军团?!说谎!你一定是在说谎!”

“请坐下好吧,亨利阁下。”

一直没有发言的白胡子老将军贝特朗·杜·盖克兰老将军终于开口了。

“现在是庭审考核,您是贵族请不要做出这种失礼的行为。”

说完就不顾亨利那铁青的脸看向贞德沉声道

“说说看你是怎么打的这仗?”

显然,老将军对这段很感兴趣

“当时北方军团正在行军后撤,我的军队在趁着夜色攻占了他们位于山上后方的补给基地和要塞,肃清城内敌人后,部队一部分埋伏在山上,一部分埋伏在山路旁。敌人的部队经过山路的时我用弓箭兵攻击敌人引诱敌人骑兵部队上山,让山路上的步兵部队发起攻击。借助山上的地形地利击败骑兵后,利用敌人骑兵的混乱和溃败进一步搅乱了敌人的步兵部队,之后骑兵从两翼迂回,弓箭兵部队从山上抛射敌军,敌人的骑兵部队忙着逃跑冲散了自己的步兵最后全线溃退。就是这样。”

“恩……”

虽然贞德说的很快,但老将军也似乎一个字都没漏下,他仔仔细细听完贞德说的每一个字脑中构建着当时的战场情况和双方军队的动向。

“当时你们什么兵力配置?”

“我手下七千义军,其中弓箭兵一千多一点,半吊子骑兵八百剩下的是轻装步兵。英国人方面一千几百重骑兵,披甲步兵七千。”

“对方的指挥官是……”

“沃勒内将军,萨里伯爵。”

“沃勒内可是英军一员老宿将,能把他的军队打成这样,你很了不起,罗兰骑士小姐。”

“谢谢~”

“除了这一仗,你还打过什么胜仗?”

“在马斯顿荒击败过威廉华莱士,在威尔士攻陷卡那封、康威、阿伯里斯特威斯、帕布洛克、卡马森和蒙哥马利……啊对了,前几天还攻陷了勃艮第首都第戎。”

要不是看到角落里那个一直捂着眼睛的勃艮第代表,贞德差点把自己暴打勃艮第的事情给忘了。

“你还攻克了第戎?!什么时候?!”*2

听到少女轻描淡写地说道自己攻克了第戎老将军再也坐不住了和亨利几乎同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没几天的事。”

贞德不明白,一般来讲不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怎么现在这些法兰西人都不知道?

第戎距离巴黎也不远呀。

她哪里明白就是因为她暴打第戎这次打的太快太彻底了,彻底到没有逃兵和俘虏能将她的威名散播出去,彻底到当这帮中世纪人听说第戎坚固的城池被几个小时就攻破,勃艮第两万大军在一天内杀的全军覆没的消息后都本能地将他当成了笑话没有当真。

一天攻克第戎城池?消灭勃艮第两万大军?!兄弟,骗人也没这么骗的呀~把人当傻子呀?~

再加上勃艮第公爵的刻意隐瞒又派使者又四处叫宣拉大幕做虎皮,考虑到以往勃艮第的强**本没人相信有人能一口气把勃艮第揍成这个样子。

直到现在为止。

“骑士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正好,此时勃艮第那位被连插两次眼睛的使者也在,老将军直接走过来质问道

“一派胡言!我勃艮第兵精粮足,麾下大军何止哎呀!!!!”

可还没等这位满嘴跑火车的使者说完他的眼睛就被第三次插入了。

“我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

没有在乎老将军的震惊,贞德提溜起瞎眼使者的将他按在桌子上将他的手摁在圣经上。

“我是贵族!是子爵!你怎么可以这样哎呀!!”

第四插……

“忘了跟你说游戏规则了,在我这里勃艮第人是没人权的,如果你想接着胡扯我不介意但是你的眼睛还能撑不撑的住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一手揪住使者的头发一手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满头大汗眼角微微渗血的使者说道

“是要做一个没人权的阶下囚,还是一个说谎的瞎子,你自己选吧,我的手指就在你眼前,等你做出选择。”

“我说!我说!不要再戳我啦!再戳我就真的瞎啦!”

而最后,勃艮第使者终于屈服了

“第戎被攻陷两万大军尽失后,公爵阁下……啊不对!查理他知道残破的第戎已经不能继续充当首都,于是南迁到了里昂,里昂当做自己的首都了!”

“混蛋!里昂是先王陛下设立的自由市,由城市居民自行管理他查理凭什么将都城迁到里昂去?!”

听说法兰西南部的商业重镇被勃艮第人无耻霸占,骑士和贵族代表此时都‘非常气愤’

当他们明白了少女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当他们明白新一代的罗兰骑士小姐所率领的军队已经将勃艮第人打的丢盔弃甲,当他们明白来自洛林的圣女有着如此的实力可以让英国的代表吓成这副熊样,把勃艮第的使者当成奴隶对待。

他们的勇气也随着大起来了。

“国王陛下。”

话问道这个地步,考核通过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如果一个打遍不列颠强敌逼死英格兰国王把法兰西的心腹大患勃艮第胖揍成这副熊样的罗兰骑士小姐都没资格带领法兰西作战就没人有这个权利了。

听说勃艮第兵范里昂,在场的年轻骑士和军人们有一个算一个急急忙忙从观众席上走出来跪在国王面前进言道

“勃艮第公国目无君上意图叛乱,兵犯里昂在先,挑衅王室威严在后。为维护法兰西王国的尊严与荣誉,臣提议尽快发兵勃艮第荡平勃艮第公国!”

“臣附议!”

“附议!”

“附议!”

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这么有爱的事情不管在哪里都能见到,在法兰西也一样。

确认勃艮第首都已经被攻陷军队被国王陛下智勇双全的罗兰骑士小姐的军队打出了翔,不趁这个机会冲上去还等什么时候?!

又是这样,原本应该是以讨论贞德任命权的会议又被扯到了与最初目地完全不同的方向上去。

原本还是今天主角的贞德不一会就被兴致冲冲跃跃欲试地骑士和贵族们淹没。

成为众多大厅内骑士中的一员不见踪影。

“但是英格兰的军队还有不到一周就要开始进攻了。”

可是不同于眼前这些没眼界没战略没情报的脑残贵族,腓力十分冷静地坐在座位上没好气地说道

“英格兰的军队现在已经在边境地区就位。只要理查一声令下就会朝我们这里扑过来。时间不在我们这边。”

看着眼下那些从兴奋状态迅速恢复到死爹状态的骑士贵族。

腓力再次说道

“我们没有时间了。”

说罢,见在座的考核官们已经没有异议,腓力签署了任明状。

“兹令——任命法兰西国王所属,罗兰骑士贞德为法兰西军队统帅,自即日起全权负责法兰西对英对勃艮第作战全部事务……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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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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