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我尴尬的看着面前成群的警探。
手轻轻背后,向腰间摸去——
一个小小的球形物品正挂在我的腰带上。
这个东西的内部,是经过高度压缩的特殊化工物质,如果敲碎外壳并且让它和空气直接接触的话,会在两秒内膨胀成体积巨大的烟雾,有麻醉效果。
这玩意是我脱身用的最后一个法宝,我正是靠着这个东西多次从治安队或者圣光教的围剿下逃脱的。圣光教有的人的光之心能吹散烟雾,有点难对付……但是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个玩意绝对能让他睡上一天一宿。
“这么说吧……切莫先生。”
为首的警督走过来,双手不安分的搓着,语气非常的不正常。
随后他将双手向后背伸去——
就是这个了!他要拿手铐了,如果想要逃离,这就是最后的机会——
“切莫大人!万分抱歉!恕我愚钝!您给了我们这么多提示,我们还是没办法像您一样揭示真相!”
他把手背到后面,只是单纯的做一个认真的动作,此时的他,双手紧紧贴在腰间,向我深深鞠躬。
“……欸?”
我有些迷茫。
“你们这是……”
这个警督再次直起身子,向旁边看去。我的视线也随着他的视线转动,只见旁边的两个警探对我稍稍示意,随后散开了。
从那两个警探身后走出来的,是萨米小姐。
“这位小姐已经忠实的传达了您的意思,现在,我们即将按照您的指示,在这个悬崖旁边,揭示真相。”
浪花拍打在悬崖上激起响声,好似自然的交响乐。
悬崖上开裂的石头面上,仿佛唱诵着历史的歌。
海鸟在天空中飞旋鸣叫,好似吟咏传奇的吟游诗人。
我面前的警探们,一个个看着我,眼睛里的热度越来越高,好像正在看着他们的救世主。
我扶额。
“你们这群……愚蠢的人……”
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知道,和切莫大人相比,我们当然愚不可及了。”
我面前的警探没有任何生气,相反,冲我再次鞠躬。
我嘴角抽搐,皱着眉头,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按理来说,我没有被识破,不会面临牢狱之灾,应该很高兴才对。
但是我此时没有任何高兴之处。
就好像,自己做了这么多,打了这么多拳,却发现世界是一团棉花,把你的拳头包裹进去,你什么都没干成。
相反,你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陷在死局里,出不来。
我算明白了,不管我说什么话,他们都会自动脑补并且将其美化。我估计,我之前在沙滩上丢人的时候,这里的警探也都把我夸了个遍。
“你们……没有注意到……少了些什么吗?”我咬牙切齿。
警探们面面相觑,随后走上来一个,对我第三次鞠躬——
“抱歉抱歉!我这就把嫌疑人带上来。”
他打了个手势,随后,另外的几个人中,有两个脱队跑向远处。没过多长时间,便领回来一个瘦小的男子。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拘留他一天。本来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被迫释放他了,不愧是切莫大人,连时间也把握的这么准。”
瘦小的男子显然已经从警员那里听到了有关我的各种传闻,正在不安的看着我。
“切莫大人,我敢保证就是他,只有他才有可能。但是很遗憾,我们没有证据,我们甚至无法破除他的不在场证明。”我身旁的警员悄悄地在我耳边说话。
我无奈的甩甩头,随后走上前,直接一指——
“说的没错,你就是凶手。”
“欸??!!”周围的警探全部惊呼,有些不敢相信我这么草率。
(我这样那样胡说八道,看你们还有没有这么愚蠢)
我瞪了一眼在一旁同样惊愕的萨米小姐,随后走上前,拍拍嫌疑人的肩膀——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嫌疑人一副丢了魂的样子,他死死的瞪着我,随后终于开口,沙哑的说——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你们这群警探和侦探冤枉好人,我才不服呢!”
一旁的警探也凑过来,对我悄悄地说:“是啊,切莫大人,请把你发现的证据,告诉我们吧,好让这个家伙闭嘴认罪。”
我扶额。
他们还是没有任何的怀疑。
我受够了。
我再次随手一指,指向悬崖的底部。悬崖底部是一片浅水的石头滩,有几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木块,被周围的一个大石头块卡住了。
“啊♂!证据就是那个木头!”我再次随手一指,手中捏紧麻醉弹,准备在警督发怒之前开溜……
那个嫌疑人脸色发白,踉跄后退几步,栽倒在了地上。
“抓住那个凶手!”警督一声怒呵,随后,正在沉思之中的其他警员也恍然大悟,飞一样涌上去,擒拿住了嫌疑人。
“这……”我目瞪口呆。
旁边的警督走上来,行了一礼:“真不愧是切莫大人,发现了如此狡猾的犯罪手法。”
“啊?”我一脸懵逼。
“悬崖上开裂的石头面,以及案发前的大雨……唉,我们怎么没联想起来呢?”警督懊恼的摇摇头,随后说——
“城内的公告栏有每天的天气预报。凶手得知夜晚有雨之后,利用雨实施了犯罪。”
警督自顾自的说起来,随后一拍脑袋:“切莫大人,我的推理有误的地方还请您指正。”
“…啊……好。”我干瘪的回复道。
“凶手提前打晕受害人,将其放置在悬崖边上。并且在多出龟裂的石头上,在内部的缝隙里塞上干木头。夜晚大雨倾盆,干木头吸水膨胀,硬生生把裂口撑开。就这样,石头脱落,放置在石头面上的受害人,也从悬崖摔落。夜晚海水退潮,受害人直接摔在石头滩上,当场死亡。第二天一早,涨潮的海水把尸体卷走,就这样,尸体自行移动到了隔了几百米的沙滩处。”
警督得意的看着身后失魂落魄的犯人:“这样的话,在死者的死亡时间内,他在赌钱也就有了可能。毕竟,这是一个定时杀人装置。”
犯人突然抬起头,满是胡渣的脸颊剧烈抖动:“只要知道这个手法!谁都能犯罪吧!为啥是我!我在你说的昨晚里,一整夜都在城中心的赌场和城北的酒馆里转悠啊!西城门靠近都没靠近一下!我一整天都在和同一个人打洛兰牌。中途赢了几局,才去酒馆消遣的!”
警督一下子愣住了,毕竟,有关他是唯一嫌疑人的说法,也只是拿不到法庭上的一己之见罢了。
“切莫大人……您看?”他有些为难的看着我。
“有办法证实吗?”我开口询问。
“他说的地方……基本都是各种意义上的治安薄弱地带,而且他说的两个地方都人来人往,没法查证。”
我扶额。
“用不到切莫大人再次开口了!”
突然响起的清澈女声,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
萨米小姐走上前来,说道:“证据就是,只有这个嫌疑人说谎了。”
“啊?”不仅仅是嫌疑人,警督也不禁疑惑出声。
“这个嫌疑人说的话,正是他心里有鬼的证明。”萨米宛如换了一个人,属于贵族的威严,居然第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怎……怎么了?”嫌疑人结结巴巴的问。
“你说你,「我一整天都在和同一个人赌钱。中途赢了几局,才去酒馆消遣的!」,对吧。”
“对……对啊,本来以为时来运转了,结果之后,又全都输回去了。”
“不对!”萨米显得信心满满:“你分明是一直在输,所以找受害者借钱,未果之后,盛怒之下杀了受害者吧。受害者可就在城西住着呢。”
“你……你有什么证据!”嫌疑人显得愤怒异常:“你有本事就找来那个和我打牌的人对质啊!”
“不需要呢。”是胜券在握的口气。
“你不知道和你打牌的红衣男子是谁吧?”萨米微微一笑——
我走上前,低头冷眼看着跪倒在地的嫌疑人——
“那个人,人称洛兰牌皇——洛兰·盖恩。你确定,你赢了他?”
嫌疑人大张着嘴,空洞的呼出几口气,随后身子向后一仰。
他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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