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床单,白色被罩,白色枕套,白色窗纱。
墙壁是白色的,靠着墙是白色的衣柜,从衣柜半开着的拉门中能看到的也只有白色的T恤和白色的短裤,以及被揉成一团的白色纱质长裙。长裙是很老旧的款式,流行的时代大概是20年以前了。
如果不是有那么一条长裙,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居然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然而这条裙子也很难具有说服力。
以上就是屋子内的全部摆设了,一丁点梦幻色彩都没有。少女们的房间里应该有的小熊玩偶在这纯白色中也显得多余,连能增加文学气息的书柜或者用来打扮的梳妆台都不存在于这件屋子里。少女似乎是用这种方式说明这间屋子仅仅是用于睡觉的空间,不要把其他用途的象征混杂进来!
躺在床上的少女感到左臂传来的一丝酥麻,扭动了一下纤细的腰肢,带动了胯部和腿部的回转,让身体的重力作用点从左臂离开,然后向右用力歪了一下头。右手在枕边慢慢摸索着,翻腾到被窝里,最后从靠近胯骨的地方摸出了一个方形的闹钟,白色的。
08:29
距离少女预定的起床时间还有一分钟,不过说什么也睡不着了。
仅仅一分钟的睡眠其实也没差什么,只是睡麻了胳膊让少女十分不爽。
前一秒还朦胧的睡眼,只是用力眨了一下就立马变得犀利机敏。无论是惺忪睡眼还是冷酷目光,在少女那线条清晰明了却又稍带些婴儿肥的俊俏脸庞上都显得十分的恰当合适。前后的变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反差萌,我们或许应该这么称呼。只不过这些并不是萌点罢了,因为少女从一开始就跟“萌”这个字无缘。少女讨厌“萌”这个字,所以让自己变得干练有力,但又不乏性感。也有些可爱,虽然她自己并不承认。
撩起白色的天鹅绒被子,双手蹭了蹭脸。虽说眼神精神了过来,但是大脑还是不够清醒。左手一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右手则是把挡住脸的长发绕到耳后去,然后捻着发丝捋到发梢,张开手掌搭在自己丰满的**上。
少女正抚着酥胸愣神的时候,闹钟显示的时间跳动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嗡嗡的震动声。
08:30
到了少女该起床的时间了。
从衣柜底层翻出白色的胸罩和内裤。少女没有像其他女孩子那样经过挑选,而是直接从早就叠好的一堆内衣之中拎出一套,扔到了床上。因为少女的内衣裤全都是同一个颜色的同一个款式。当然,不出大家意料的,是白色。
双手穿过胸罩的肩带,小臂绕到背后,纤细的双手在贴近蝴蝶骨的地方将搭扣钩在一起,然后食指伸进内缘,配合着两根拇指,把胸衣拉到舒服的位置。中指顺着身侧从腋窝一直滑到腰际,然后食指调皮地弹了下肚皮。
“糟糕!”
少女注意到肚子上似乎出现了一些赘肉,好像是因为最近几天经常躺在床上的缘故,不过现在也缓过乏了,不能再继续放任下去。
将内裤熟练地穿好之后,用食指把翻到内侧的边缘简单整理,捏着左右两边拉开,然后松开手,少女用这方式让内裤穿在身上更舒服些。
抓过震动的闹钟,按下三角形的键子,嗡嗡声戛然而止,房间恢复了沉寂。少女的心思也一下子放空。房间又回到了纯粹的白色。
那位女孩亲吻了一下左手无名指的钻戒,然后把手举起,对向阳光感受着58条切割线透出的纯净色彩。
踮着光溜溜的两只小脚丫,轻盈而稳当地从卧室走到了客厅。不过我们不能用“小脚丫”这样的词语来当面和她说,少女会生气的。看了看窗外,这是第几个不被守卫看护的日子?少女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和碍眼的守卫一同消失的,是那个男人的身影。成为了那个男人的妻子之后,那个男人就再没出现过。说是成为了妻子,其实也只是被男人戴上了婚戒而已,连证明身份的结婚证都没有。不止结婚证,其实少女连身份证都没有。这个世界上现在不存在任何能够这名少女身份以及其存在的证件,少女成为了不被法律所照顾的人,但与此同时也是不被法律所束缚的人。能够让少女禁锢住自己的,也只有那个男人的话语了。其实连守卫都不需要,只要那个男人说了不让她离开房间,她就绝对不会踏出房门半步。但是男人还是那么做了,可以说是安全起见,也可以说是形式主义。想要保护少女的安全这一点也的确是男人真心所想,至于撤掉守卫,也是因为现在的少女完全不需要守卫,甚至可以说,就算是这些守卫,也完全没有办法去控制住这名少女。当然,在少女成为改造人之前还是需要适当数量的守卫来保护的。
弯下腰去捏了一下小腿的肌肉。五天,少女回忆起来了。几乎沉睡了五天,只进行了少量的进食,但是少女当前还没有感受到饥饿,也没有丝毫的怠倦感。五天前,少女成为了男人的妻子,然而那一天还不只是这么简单,这天同时是少女18岁的生日,也是少女脱离人身,变成了改造人的日子。
接上了跑步机的电源,设定好参数,少女开始了晨间慢跑。
小的时候,当然是时候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少女的母亲还在世,少女经常在早上和母亲出去晨跑,就像现在一样。牵着母亲的手就像抓住了整个世界,并且母亲总是能够保持在自己接受得了的速度,不太快也不太慢,就好似这跑步机一样,像是被设定好了一般。但是有母亲在的日子也仅仅持续到了少女7岁的时候。某天早上,少女还在等着母亲叫她起床一起出去跑步,但是那时还不知道,母亲已经因病离世了。
母亲死于心脏病,这是少女现在唯一记得的事情。因为那时候她还小,而且就算已经是现在的年纪,也没可能知道母亲到底是死于哪种类型的心脏病——因为父亲草草地打发了尸检的医生之后,挑拣着母亲身上能卖的器官,都给卖了出去,换钱了。
母亲连获得一个稍微完整的尸体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然而少女也是此时才想到,母亲的步速慢,其实是因为心脏病。不过引起母亲心脏病突发的原因,听说是过度的性生活。小时候的少女不是很懂,不过如今回想起来,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变得无感了。因为少女曾经经历了一些比母亲所经历过的更加残酷的事情。
正常的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时候告别处女之身呢?大部分人的回答应该都是成年以后,起码是要在到了14岁之后的,当然也有人会说要在结了婚之后才可以。可是对于少女来说,这些答案无非也就只是答案而已,仅仅是那种街头的问卷调查中出现的结果的程度。少女在失去母亲之后没多久,就失去了处女膜这样一个让大部分男人在意的东西。
夺走少女的处女之身的人,也正是那个夺走少女母亲的男人,也就是,她的父亲。父亲的名字少女已经忘记了,但是只记得那个男人一直留着胡茬,不知道是真的刮不干净还是故意为之,总之就是留到那种扎得人直疼的长度。衬衫总是皱皱巴巴,领带从来不在脖颈之上,袖口的扣子几乎就没扣紧过,眼角也总是挂着黏糊糊的眼屎。总之就是这么一个邋遢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少女的父亲。就是这个男人夺走了少女最重要的人,也让少女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母亲离开人世没几天,父亲就开始往家里带来女人。开始的几天几乎是一天一个,从不重样。少女每天晚上都是在隔壁房间的娇吟喘息中睡着的。过了大约有一个星期,父亲带女人回家的频率变得不那么频繁,差不多两三天才能有那么一次粉色的夜晚。而且也明显不像之前的几天,带回来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大姐姐,而是逐渐变成了30岁左右的女人。少女的好奇心一直都痒痒的,所以就在某一天,父亲的房门并没有关的太紧——少女等待这个机会有好几天了——少女就透过门缝,看到了门的那端传来的不堪入目的景象。**身躯的两个人在少女眼中简直就像是两头野兽,互相啃食一般,行着粗俗之事,面露娇羞之相。少女基因中某种叫做本能的东西告诉少女,这种行为虽然让她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却也是她十分向往的。模仿着两人的行为,少女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对自己也做了相似的事。此时的少女还未经世事,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因为少女感到自己的脸就像发烧一般的灼热。
少女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于是就开始了对自己身体的开拓。渐渐地,少女便掌握了一些让自己很舒服的技巧,这种不好的行为也变得日常了起来,哪怕是在课堂上,少女也会趁着同学看不见的时候,搞那么一下。
然而过早对于性的接触导致少女性的发育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早。是性激素的原因。少女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也有着些许的感叹和不解,但是她只知道一点,自己距离那些父亲带回来的女人的身材,更近了一步!
父亲**的生活过了大约有一年,少女的发育也在一年之内有了不小的成果。但是纸包不住火,父亲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女儿的秘密。其实即使没有发现女儿偷偷做的那些事,这位兽父也是要向自己的女儿下手了。因为变卖自己妻子器官换来的钱,已经全部花没了,就连家里的积蓄,也所剩无几。没法再继续延续自己的肮脏的夜生活,这位男人感到十分的寂寞,可是又无计可施,毕竟自己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一技之长,想要靠着自己这副邋遢样子找到一份能支撑自己**的工作,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所以这名父亲就做了最草率的决定——将魔爪伸向自己的亲生女儿。
少女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父亲是如何的粗鲁。也许父亲如果能够稍微温柔一点的话,少女也不会走上后来堕落的道路。在那一夜,少女感受到的只有绝望和疼痛,以及对自己存在的否定。自己对于父亲来说算什么?只是发泄的工具么?存在少女的记忆中的那些片段是断断续续的,然而除了自己痛苦的尖叫和父亲粗鲁的辱骂几乎没有什么别的,最后少女因为疼痛难忍昏了过去,虽然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继续对自己实施**,但是少女有足足三天没能从床上起来,这却是真的。
父亲的侵犯自从那一天开始就没有中断过。
可是即使能够满足自己的**,却还是没法解决温饱的问题。家里断了粮,男人又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好吃懒做的个性导致他根本不可能靠着自己的努力去挣钱来养活自己和这个女儿。于是这名父亲想到了另一个阴损的招数——利用女儿幼小的身体。
于是,当这名父亲带着其他的男人回家的时候,少女的脸上满是不解,为什么家里这个根本不出门的老爸会带别人回家来?然而此时距离父亲的第一次侵犯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可是当少女明白父亲带回来的人是要做什么,以及父亲的想法之后,少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对父亲的绝望,以及对这个世界的绝望。虽然少女已经被父亲性侵足足有一个月之久,但是少女并不觉得父亲做的有什么错。因为少女心里还是对父亲有着名为喜欢的情感的,就像大多数女孩子都有过的恋父情结,少女也是曾经喜欢过这个野兽般无情的父亲的,即使他只把自己当做泄欲的工具。那么,女孩对于父亲的行为也算是默许了,尽管这并不是一件合理的事。
然而如今要面对父亲以外的男人,少女压抑住的对于父亲的怨恨和气愤全部都涌上来。当第一个野兽般的男人痴笑着一边解开裤链一边扑向少女的时候,少女看着父亲满意的笑容和揣在裤兜里的手——想必是捏着不少的钞票——感到自己是那么弱小无助。连自己唯一的亲人都这样对待自己,难道自己真的不会再被谁所在乎了么?难道全世界都要放弃我这个可怜人了么?
少女的情绪冲上心头,没经多想,直接抬起了脚朝着那个男人重要的地方踹了过去。这一脚使出了少女最大的力气,虽然还是没多少力,但是毕竟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踹的那个男人直接抱住自己的**蹲在了地上。少女看着那个狼狈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的笑意。然而少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一点,这时候自己仿佛看戏一般的,在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反应,而身体似乎并不是很受大脑的控制。
“妈的,胆子肥了是不是!?”那个被少女叫做父亲的男人咆哮着,抄起手对着少女就是一巴掌。
少女挨了巴掌之后,一个踉跄跌坐在茶几边上,茶几上的水果刀恰好落在女孩手边。跟着一起掉落下来的还有电视机的遥控器,少女捡起刀子的时候,刚好碰到“自动搜台”的按钮,电视机开始自动跳转画面。
29吋的大头电视机上,正重播着火箭升空的画面,大量的水雾随着火箭尾部向上喷涌,就好像刚打开盖子的蒸锅一样,只不过这个雾气不知道已经足够几万个蒸锅的量了。
画面跳转到下一个频道,穿着严肃的主持人解读着股市的状态,画面中满屏都是令人欣喜的红色,那是来自东方的颜色,也是胜利的象征。
画面继续跳转,一个交响乐团正在演奏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指挥家激昂地挥舞着手中的金属小棒,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而电视机外,女孩手中的刀子也是走出同样的弧线,与电视机画面完美契合。
女孩的身躯挡住了电视机,此时女孩白色的睡裙已经染上了些许鲜红的斑点,就像染了虫病的百合花一样,虽然有着缺憾,但却能更加凸显出魅力,而空气中铁锈一般的气味让女孩感受到无比的兴奋。
伴着激发出的荷尔蒙,女孩开始了一场舞蹈表演,也正如电视中的画面一样,芭蕾舞演员时而轻轻跳跃,时而单足旋转,时而舒展身躯,没有丝毫的停顿,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是微风吹过的芦苇荡一样。
而此时画面恰好跳转到一处芦苇荡,进而播放了一处神秘的湿地,这是亚洲乃至全世界的一处神奇景观,而画面中正播放着海面由蓝变红的过程,蓝色褪去,红色显现,这也正是为何这里被称为“红海滩”,而红色在这间客厅中也出现了,不过客厅中的可不是红色碱蓬草构成的美丽海滩,而是鲜红的海洋。
电视机继续搜索频道,此时播放的是另一处自然景观,遍地盛开的曼陀沙华鲜艳夺目,纤细的花瓣就好像一束束血管一样,沿着如同渐开线般的伸展方向绽放,犹如黎明到来时的光晕那般精妙。
电视不再播放那名为地狱的花朵,转而向人们展示了被蟒蛇缠住的猎物是如何被勒紧的,然而这残酷的杀戮在自然界之中却属于是生存的法则——适者生存!但是猎物却没有放弃挣扎,这是一只年纪不大的猩猩,虽然已经被勒得快要断气,但是还是捣腾着他那引以为傲的灵活的四肢,用手里的石头不断地敲打着巨蟒的头部,而那巨蟒也终于败下阵来,那灵长类动物也获得了自由。
电视机的自动搜台还在继续进行,而女孩的动作却已然停下。手里的刀子沾染着红色,女孩的睡裙也是已经变成了红色的款式。一滴血液顺着刀锋滑下,与地面那一整滩深红而粘稠的液体碰撞,溅起了水花。不,应该是血花。
看着地面那些肉块和骨头组成的没有灵魂的物体,女孩想到这些曾经是想要侵犯自己的肮脏的家伙们,心里却毫无波澜,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喜悦,也没有恐惧。此时的女孩只想到一件事——那个曾经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到底用自己的身体换了多少钱?
放下刀子,从那已经黏糊糊的裤兜里翻腾,终于是把那十几张粉红色的钞票掏出来。
一,二,三……十一,十二……一共是十二张,也就是说,一共是一千两百块钱。女孩突然苦笑了一下,然后捡起刀子,又朝向那个男人捅了一下才作罢。但是这件事没法就结束了,失去母亲之后,现在又失去了父亲,女孩完全没办法照顾自己,所以必须得想个办法,无论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首要的。
即使活得肮脏也无所谓。
于是,女孩做了一个完全正确的决定——报警。
当警察来的时候,女孩正一刀一刀地豁着这些男人们的尸体。对警察的提问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女孩丝毫没有隐瞒,包括自己杀人的全部过程,包括男人们将要对她实施的污秽之事,也包括父亲曾经做过的一切。
现场笔录的警察珠子大的汗滴直往下落,自从上任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类的案件,而且根据女孩的描述,警察认为大概这个女孩有着精神疾病。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又是毫无问题的样子,难道说是人格分裂么?可是人格分裂大多数是不共享记忆的。算了,这些问题交给医生们去解决,这又并非自己的强项,而且也不是分内之事,自己只需要记录好女孩说的一切就好,即使面前的是一个杀人狂魔,即使这个杀人魔是一个年仅8岁的小孩子,又即使其实自己私底下是一个幼女控,对于8岁的女孩子可以说是毫无抵抗力。
可现在让这位警察最感到震撼的事,无外乎就是女孩现在正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他,而且嘴角挂着天使般美妙的微笑,嘴角那块痕迹仿佛只是一块番茄酱而已。
恶魔和天使现在集于这名女孩一身,这位年轻的警察感到心底生出一种恐惧混杂着敬仰的情感。
敬畏,英文中叫awe,人们往往对神明或者面对被自己当做信仰的人才会有这种情感,然而此时在这名年轻警察的眼中,这个女孩身上就是发射着耀眼的光芒,那种围绕着周身的,发散的圣光。年轻警察在心里已经开始管这个女孩子叫女神了。
还没问女神的名字……那么……
“呃,麻烦你说一下自己的姓名好么。”年轻警察咽了口唾沫才说出口。实在是太紧张了。
“名字么……”女孩看向别处“是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
“哎,小李啊,问完了就行了,”旁边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我这边联系上她家属了,马上啊,马上就来领她走!”
这位姓李的小警察赶紧毕恭毕敬地收起笔录,此时现场处理的同事们已经把尸体们抬走准备给法医做下一步的检查了。
“哎呀,小小的年纪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没事,放心吧,孩子,我们会保护好你的,啊。”警官模样的男人摸了摸女孩的头,然后把她拉到怀里抱着了。
年轻的警官看在眼里,心里挺不是滋味,但是奈何这是自己的上司,自己再气不过不能跟领导犯冲,这点道理小警察还是懂的。所以他转了头,马上就把女孩是他的女神这种事忘到尾巴根去了。
警官把烟头碾在女孩家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撇了撇嘴。
这家主人都抽些什么烟,真是不上档次,而且这烟灰缸也不好看,是拿空的易拉罐剪的,要不是里面放着烟头,这位警官根本看不出其实这是个烟灰缸。也真是穷苦的可以,但是这女孩以后应该就能享福了吧。
现在最好的消息也是最坏的消息,那就是女孩除了爸妈之外没有任何亲属了,而且女孩父母的朋友们也没有哪一个愿意收养这个女孩的,尤其是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一个个赶紧跟女孩家的大人撇清关系。警官也懒得继续联系其他路子,直接就按照以往的惯例来。
“哎哟!我来接孩子啦!快让我看看这孩子!”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入房间,中年妇女的声音刺激着大家的耳膜,让大家浑身都激灵了一下。警官则是把十指交叉的双手从膝盖上取下来,然后牵着女孩到了中年妇女的面前。
“呃……”中年妇女尴尬的看了看警官,警官也是尴尬的看着妇女。
“她叫什么啊……?”妇女小声谨慎地问。
“叫……叫尹然吧!对吧,尹然?”警官看着女孩,女孩歪了下脑袋,然后点了点头。
警官咧了下嘴,然后提高声音喊了一下:“那个,小李啊,这孩子叫尹然,啊,你记着点,别到时候忘了写!”
被称为小李的警察眨了眨眼,心里直犯嘀咕,但是嘴上还是好好的答应着:“诶,知道了!放心吧您!”然后就顺着门口出去了。其他人员也都跟着小李前前后后的走出房门,他们都清楚,这种时候就是孙警官和那位“妈妈”之间的交涉了。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交易”了,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还是避开好一些,谁也不想后面的日子不太好过。
小李接过旁边人递来的一根烟,不紧不慢地点着,吸了一口。
那人在小李边上,俩人现在都蹲坐在马路牙子上了。“哎,你说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也要走那么条路啊,这孙哥也是够可以的啊?路子也是真野!什么也都能来上一手!”
小李眯缝着眼看了看那人,轻轻笑了声:“呵,怎么着?您老也有兴趣?”
“嘁,小屁孩子,毛都没长齐,爷们不好这口,没劲!”那人站起来,甩掉烟头,伸出脚碾灭,赶紧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小李一个人嘬着没什么味道的香烟。
小李抬头看着没多少星星的夜空,深吸了口气,吐出一大口烟。
今晚的月亮还真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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