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1
六天使起声演唱圣歌，圣歌本身十分多样，他们唱的我从未听过。
“他们唱的是哪首圣歌？”我只能问同为天使的诺菲丝。
“马雷斯圣歌，作用只是驱散人群。”
“他们不会是想用这首圣歌就让我离开吧？”
天上飞的五个中三个四翼天使，其余包括面前这个都是双翼天使，下位中的下位，能在我眼底不动声色杀人，让我很生气很不满这个答案。
“我们堕天与否和你没关系！旧法也与我们毫无关系！”那个悬浮在地面上的天使开口说，声音年迈似乎上了年纪的天使，单翼天使的寿命大概也就是几千年，看来他的寿命已经过大半了。
“你们口气真大，真的很想质问你们，神族的尊严到底还在不在！”
“我们的尊严坚如磬石！”
“哈哈哈，偷偷摸摸的间谍你们做了，抽魂夺魄的暗杀你们也做了，连邪魔外道的诅咒匕首你们都做了，尊严？你们早就让狗吃了吧！”
“汪汪！”我怀里的南托斯犬很配合地叫了两声！
“我们新法里不是背叛神族不需要堕天！我们没有做错过任何违反新法的事情！我们是代表神界正义的天使！无人能质疑神界议会的决定，更不能质疑圣龙的决定！我们的尊严我们说得算！”神族新法至少颁布几万年，新一代的神族心里已经完全忘记旧法所规定下神界的道德观念到底是什么。
“现在的神族让人寒心！毫无悔意！”
“你比我想象要厉害，居然毫无动静！”那个天使的脸在路灯下显得苍老，双翼挥动的频率和漂浮的速度都相当缓慢，天上五天使却都是年纪轻轻的，歌声也是浑然有力。
“好了，别唱了，唱到喉咙破了我也不会离开！”这首圣歌再唱下去也没有用，而且这时候听得我相当刺耳，高洁的圣歌却在这群污秽的天使口中唱出，那就是作曲者的耻辱也是对“圣歌”这个侮辱。
老天使缓慢地举起右手，五天使停止演唱，但是依然飞行在半空，眼神都我充满敌意。
“到了现在，你们六个也没有什么选择，告诉我你们在全帝国杀人的目的！”
“我们不想跟你说。”
“是吗！”沉闷的两个字，我脚下一阵飓风，天使们纷纷回避，当风停下，他们看到一双蓝色的眼睛，顿时觉得纯洁的光明气息比他们见过的所有大神都要高。
天使们亮出他们的武器，即便他们觉得并没有胜算，也要奋力一击。
对付这些天使，并不需要我动手。
“奈奈，我们到外面等！”我把怀中的狗在奈奈面前摇晃了两下说。
“光明魔法好让人讨厌！”作为魔族对着神族的光明魔法下意识反抗。
五个天使俯冲下来，白色的羽翼在黑夜里完全无法隐藏，冷冰冰的武器每个都是瞄准要害，务求致命！曾经代表圣洁、善良的天使被训练成杀手，满腹杀戮与欲望，思想扭曲，但不会去抵抗上位天使的命令，神似堕天使，却不是堕天使！
当我们一转身离开的时候，诺菲丝背后长出修长的十八只黑白羽翼，瞬间让五天使收回武器，他们看着诺菲丝的样子是惊恐，十八翼天使全神界估计也就几个。
整个暗巷只留下天使们，大眼瞪小眼，他们不敢相信自己能看到黑白色的十八翼天使。
“十八翼？黑白色？”
“老头，知道她什么来历吗？”五天使中一个四翼天使飞到老天使身边问。
“不知道，从来没听过黑白色羽翼的天使！她身上有堕天使的气息也有天使的气息，在我的认知里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聊完了吗？”诺菲丝拿出她的法杖，她周围马上画出魔法阵，阵图复杂到让人眼花缭乱。
“额！”六天使感觉体力真正流失，羽翼和四肢都感觉乏力。
诺菲丝法杖往天上画圈，六道雷电劈下来，天使们奋力使用自身魔力抵抗，雷电的攻击一浪接一浪，他们想要驱动元素，可是正是午夜，光明元素不多且体力流失得太快，他们一点都不能反抗。
“主人的问题，你们想到答案了吗？”诺菲丝扬起羽翼在空中划了一圈，飞到他们面前问。
“目……目的，没有！”
“…….”
“啊啊啊！”凄惨的叫声传遍街巷，刚刚的圣歌整个街道都已经没人，叫得再大声都不会有回应。
“我……我们…….无可奉告！”
“啊啊啊！”
“冰轮女武神殿下……会来……救我们的！啊啊啊！”
“女武神？”诺菲丝听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称谓。
“问题，再问一次！”
诺菲丝靠近他们之后，他们痛苦挣扎地抬起头，那个老天使用他浑浊的双眼盯着诺菲丝！他似乎回想到什么一样。
“诺……诺菲丝……大……大法官？”
“大法官？”诺菲丝一点都听不懂他说什么，是人都知道神界大法官是主审神族天使的最高人，海撒·布兰德是最后执法人。
“是……是前大……大法官！”诺菲丝停止雷电，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老天使！
“三千年前的自称被冤枉的大法官！她的容貌我此生难忘。”
“老…….老头！她就是那个法官？”
“一定是她！”
诺菲丝不说话，内心感觉一丝很淡的情绪在挣扎。
“老头，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你要不要跟她说多点事情，或者她能放过我们！”
“我也想，但是以我的地位能见过她一次已经算很好，怎么可能知道更多。”
“那就去死吧！”诺菲丝拿着法杖在老天使的头顶比划了两下好像要一法杖戳下去的样子......
2
我靠在我的机车边上，看着一个人都没有的街道，就只有我和奈奈，还有我手上抱着的南托斯犬。
“诺菲丝会问到你想要的事情吗？”
“应该不会，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如果死了就让他们死吧，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们！”提起那几个天使，真是一肚子的火，我那时候的天使善良正直，忠于职守，光明磊落！
“有人！”奈奈警惕地看着街道远处，一步步的脚步正在靠近，我的眼里看到一幅亮晶晶的红金色铠甲，英气非凡！然后我看到她双臂间悬浮两个三角形一样的金属色护盾，还有五根锥形物带着金色光影跟随在她身边！
“艾……艾琳娜？”我看到艾琳娜的金色长发和无比熟悉的脸，我的心和黑的心，都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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