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1
“艾琳娜，认真地告诉我，那些钢针是你做的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神族不应该用活人的灵魂锻造神器！他们都是无辜的人！”那些钢针，每一根都有灵魂，被扎到人一生都要被诅咒。
艾琳娜忽然的冷笑，我的心感觉一丝凉意：“秦洋，你这种思想是古老又愚昧！自神魔大战自后神族不断地反思，我们已经明白这个世界没有无辜的人，活着就是有罪！”
“古老？”
“你是活化石吗？在很早以前神族就想明白到保护人类是因为人类对神族心存敬畏，他们敬仰我们，我们因为敬仰获得力量，所以要保护他们，要论无罪你每天吃的喝的呼吸的都是生命，你每天都是杀戮，没有人是无罪的，他们死得其所而已。”
“这是魔族的思维！”
“不同，他们是自由放荡的杀戮，我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让他们的生命发挥最大的价值。”
艾琳娜这一番话太让我惊讶，如果艾琳娜的思想能代表神族或者只是冰山一角的话，神族太令人失望。
“为什么…….我以前没听你说过，神族有这样的思想，你以前是善良愿意去保护你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为什么现在却是......”
“以前？我们从头到尾也就是见过两次！如果我曾经是你所说的善良，那也只艾琳娜，不是龙女。”
“神族，更应该是以无比高尚的魔法造诣和道德观重新赢得人类的信仰，而不是以惊恐和混乱这种弯路！”龙手靠近额头，朝阳继续上升，光芒从我背后散发，艾琳娜眯起眼睛，阳光越来越刺眼，我额头上显少出现的龙灵契约跳出，移动到手背上！
我的手感觉炙热，就像我手掌中握住一个小型太阳。
“闭嘴吧，我讨厌你这种古老又耿直的言论，你对所有的神族说都不会赞同！”艾琳娜放开握弦的手。
“还有.......你是艾琳娜·布兰德，龙女已经过去了！你只能做你自己！”龙手握紧类太阳单手小型魔法，冲击上去。
“龙女即我，我只为圣龙！”三箭以螺旋方式缠绕，以三箭合为一力，以月亮的微光与太阳之光辉争斗，艾琳娜心知胜算不高，依然奋然放出，可见她的决心。
2
萧琼刚入睡不久，本来在乐园一天魔力和体力双重的疲惫，睡意朦胧中感觉天亮起来……
“ha～怎么那么快就天亮了？”琼从床上爬起来，哈欠连连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午夜十二点才刚过不久。
“瑶，都叫你晚上上厕所不要开灯，说........说多少次了！”
“姐姐，别睡了，起来看看外面！”萧遥扑倒姐姐的床上，掀开她被子一个劲地叫。
“啊？十二点有什么好看的，那些深夜节目都是重口味的，别瞎叫。”琼眼睛都困得睁不开眼，对自己妹妹一再干扰她睡眠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
“姐姐，你看呀！”瑶拿起琼的手，让她看那莫名其妙亮起来的契约。
“秦洋那只笨洋，又搞什么鬼啦！”
“啪！”萧遥两姐妹住在二楼，一楼大厅的门响很容易听见，可这声门响实在太重了，随后听见莉莉丝的叫声更是让琼整个人惊醒。
楼下，莉莉丝看着满身血的奈奈感觉到一阵说不出声的悲伤。
“怎么了，你......”文昕从楼上下来，同样第一眼看到的是受伤的奈奈，然后是背着奈奈的诺菲丝。
“她需要治疗吗？”
“你是光明魔法，不可以，我姐姐是纯正的魔族。”
“我去叫醒卿卿，希望之火应该可以！”
一番举动后整个学生会都被惊醒，有的赶紧为奈奈治疗，有的却在看着外面逐渐升起的朝阳。
“这午夜的太阳是秦洋？”秦颖感受到在太阳照耀过来的光线中有秦洋的气息。
“姐姐，是谁我马上召集五百个冥界使者，让他知道冥界的人不是吃软饭的！”莉莉丝两只小拳头冒出冥火，火花四溅，莫名觉得就像两根小火柴。
“是艾琳娜！”诺菲丝冷静得让人感觉她只是旁观的。
“会长回来了吗？”
“秦颖，就算会长回来了，也不一定是好事，还记得她插过秦洋两剑吗！那两剑秦洋用了三天时间才愈合伤口，就像我姐姐这样，即使是希望之火，也不能很快恢复。”莉莉丝看到柳卿卿的希望之火作用在奈奈的伤口上，效果并不理想。
秦颖远眺午夜的太阳越升越高，再看看自己的契约，思索了一下，闭上眼睛说：“我们马上去找秦洋！”
“好咧！”莉莉丝第一个响应，可是奈奈虚弱地拉着她的衣袖。
“你……别去！五式契约你去了没有。”
“即使没用，也好过坐在这！”
秦颖并不想听奈奈的建议，执意要去，大门打开，银发飘逸如杨柳，一个身影曼妙的女人站在大门前挡住秦颖的去路，秦颖稍微右移，身影再次挡住！
“喂！”
“她说很对，不应该去！”
秦颖听这个熟悉的声音，却陌生的身影。
“校长？你头发……”
“没空染，别在意这些细节……有些事情需要秦洋自己解决！”古菲从衣袖中抽出魔导书，从其中抽出一章，这一章所有页抛撒开，按照顺序排列在大门前。
“每晚十二点学生会门禁，谁都别出去！”
秦颖无可奈可，像个泄气气球坐在大门前台阶上。
3
“呼~~呼~~”粗重的呼吸声围绕在我们之间，午夜的太阳开始下降，整个街道除一台机车被毁了之外，也没什么伤害。
在两个魔法即将对冲的时候，金色带符文的绑带紧密地包围着莫名，在这三平方的范围，魔法元素被驱散，两个光明魔法瞬间消失，没有魔法元素之后，要使用魔法只能用自己的魔力，或者拼体力，化为龙手之后无论魔力还是体力，艾琳娜都不可能比我高。
“放开我！”艾琳娜大喊道。
艾琳娜被我一条手臂卡住颈脖，我双脚夹住她的腰部，龙手五指插入钢筋水泥地就在艾琳娜的金发旁边。
“我为你颠倒黑夜，可……毫无反应！”我把头趴在艾琳娜胸前，感受她的契约，金红色的盔甲下只有跳动心跳声。
“你变态！”
“我说……你为什么对那么假圣龙情有独钟，却对我这个真正的圣龙一点情义都没有！”我忍不住梗咽，一个曾经只想拥有自己的女生，现在就在自己身下，彼此间距离为零，她却不再和自己一条心。
“他是真的！真正的圣龙，是不会为我干任何事情！”
艾琳娜说出作为龙女的最心底的一句话，回想遥远的时间里，我作为圣龙确实没有为龙女做过任何事，所有的回忆都是龙女的为我做的事情，圣龙临走前龙女苦苦哀求也没有为她做一件事，最后却落得守候至死。
“贝妮丝！”龙手从地面拔出，蔚蓝的双眼盯着艾琳娜那双豆大的黑眼珠，喊出龙女的名字，一个尘封多年的名字。
“你……”
“连艾琳娜都能认出真正的圣龙，而你却以一个替代品为实，太让我失望了！”
我无精打采地站起来，我好像感觉整个天空都在旋转，双脚漂浮而无力，一步一步地走出“封魔结”在这个逐渐恢复午夜星光的街道游荡着。
无意间我握住一个三角形护盾，一手把它撕碎。
艾琳娜莫名其妙地站起来，看着失落无助的一个身影，内心感觉一丝波动，好像是恐惧也好像是怜悯，毫无意思到一点点暗淡的金光，若隐若现一个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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