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1
一周前，小卖部前人影稀少，本来就已经缺少学生的智神学院在小卖部这种地方也少很多生气，当初门庭若市的感觉只有和平年代回归才能重现。
我身边还有一个女孩，低眉顺耳的施雪琪，她曾答应让她父亲获得正常的身份就可以在我们毕业之前当我的女仆，当然我没有让她穿女仆装上学，毕竟现在或许没有人会因为班长穿女仆装会高兴起来的，女皇继位后一连三天的公祭日祭奠我们逝去的军人们，继位仪式后剔除了国宴进入公祭的也就只有璃琉一个，战乱已经波及大洋对岸的所有国家，漂洋过海的难民不断出现，大海实在太宽，使用一点魔法也会被敏感的神族发现，死于大海的难民也占了绝大部分，在这种事情喜庆的事情会显得格外扎眼。
“你要看这个小卖部多久，午休时间也快过去了。”
“先站一下嘛，反正你会陪我站下去的，班长大人。”
“你是不是没想好买什么东西？”
“你觉得呢？”
“明明就是，否则闲着无聊在这里站半天，还能干点什么？”
“我的小女仆哟！这是你对主人的正确态度吗？”
施雪琪闭上嘴巴，以无声表达自己内心的委屈。
“跟我进去吧！”
走进小卖部，光头的托尼在柜台前接待最后一位客人，当我走进来的时候，那位同学的眼神突变，他注意到小卖部老板的明晃晃的杀气，而他的对象竟然是自称圣魔龙的学生会代会长。
“你，出去的时候关门。”我指着那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同学。
当门关上的瞬间，我和托尼同时张开手，同时施加禁制魔法，没有人可以偷听小卖部的任何声音。
“你明知我们在学校里，却迟迟没有找我们，是认为我们不存在威胁了吧！”
“你们不也是知道我在学校里，也没有出手继续干那些事情。”
“我现在不想做。”托尼转过身收拾货架。
我背靠着柜台前说：“被关了十八年，在次看到我的时候，杀我的冲动，曾经拥的执念是不是已经提不起来了，而你现在心里面只有日夜陪伴你寒和伤心的皮娅。”
“嗯。”魔族人就是坦率，没有遮掩他心里想法，托尼确实已经变成这样。
“我很明白时间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它是一把刀，要抵过它的打磨没有更加强大的信念根本做不到，当寒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已经出现裂缝。”
托尼的精神此刻突然松动，我也偷偷地看到他的回忆。
在海底的托尼早就不知道在第几年见到寒，那条时刻围绕他的封印转圈的白海豚，这样很明白当初寒发出的声波是怎么一回事。
长年累月的陪伴，托尼在海底看着不断迁移又回流的鱼群，时间的刀在身体内慢慢消磨，暴鲸王在妖刀内怒火也没用，妖刀的主导权渐渐掌握在他手里，暴鲸王也成了彻彻底底的刀灵维他所用。
“看着少女舞姿，是不是江山美人很难取舍。”
白海豚本身就是魔兽，看到托尼之后的寒，向往着成为和托尼相似的模样，魔兽化人需要很多时间和力量，可是寒做到了，当寒以人类模样出现在托尼面前的时候，托尼的信念已经粉碎，或许托尼为了成为魔王放弃很多东西，当有时间让他重新掌握的时间，原来是这么的美妙，刀刃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聚集魔力，是封印的松脱还是他找到更加强的念想要离开，挥刀一出，海水倒灌封印，寒就在封印外等待他……
“你想做什么？”托尼的精神重新坚固，我的偷窥也就结束。
“我最近有只非常聪明的猴子找到了我，他居然想主宰自己的生命，他是魔兽却没有能主宰自己能力，我给了他一个机会——成为魔王！”
托尼的刀削开货架，一脸不解，而施雪琪拿出她的审批轮，在她看来我和这个小卖部光头大哥真是莫名其妙，聊着天都能刀剑相向，这是她不明白托尼到底是个什么人，在其他眼里光头大哥托尼只是普通的卖零食杂货的。
“你的意思就算让一只猴子当魔王也不会让我成为魔王是吧！”
“你们两个原来是聊魔王这种事情吗？”施雪琪突然醒悟。
“哦！不然你以为我们真的瞎聊天？”
我轻轻推开刀刃，把脸对着托尼，双方眼神的凝视下，整个房都为之摇晃，两股魔力在无形地厮杀，综合圣魔龙的灵魂加上可以全身半龙化的我，托尼真的不是威胁。
双方停止厮杀，我没有要伤他的意思，托尼也明白这一点。
“我已经没能力再伤你，也被神界的那位所抛弃，你就不可以让我在人界好好过吗？”他很明白自从在海岛一战他们败给火龙启斯洛菲，而我却把他打败，迫使我让他成为魔王的梦想已经破灭，连报复也做不到。
“托尼，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吧！找到十魔王里谁勾结神族在魔界最需要团结一致的时候，故意制造矛盾，要有证据证明的前提下，你可以杀掉他取代他，你们所谓新十魔都可以去抢！我知道不止一个魔王在勾结，你们有能力找到十个魔王都有勾结的证据，全部取代我也认了。”
“陷阱吗？”
“没必要，而你也需要掌握自己的机会。”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做。”
“因为时间不够，马儒天要再次糅合三界创建新龙界，旧三界必然要粉碎才能糅合，你觉得还有谁可以活过这次糅合世界这种暴力的行为，和平没有永久，神人魔以后的战争要打到天荒地老我都可以不管，只不够承载你们战争的世界不能破坏，不然你们抢个你死我活又有什么意思，你们可以跳出三界吗？”
托尼其实不算太明白，只是一个地方他是明白的，世界那么大他可以去抢属于自己的，但有人要整个粉碎，他抢到的地盘和地位又有什么用。
“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但尽快，我没找到马儒天世界就崩坏了你可以不要怨我，是你们没有尽快让魔界介入战争，争取不到时间。”
托尼收起刀，以他现在的心态说服他不难，就是他现在有个累赘。
“把这个交给皮娅！”我拿出两块破碎的暗红色龙核：“她的两位哥哥留下的遗言一并交代，让她好好保管龙核碎片，他们会尽力去转世，找到他们吧！提醒一下，他们可能转世任何一个地方，包含神魔界。”
托尼接下碎片，没有说话，不过我也知道他会明白我说的就是让他用找哥哥作为皮娅的人生目标，激起她的生存欲望，否则她在这堵墙背后的死气沉沉都要蔓延到小卖部外卖去了。
不到五分钟，托尼就带着皮娅从仓库出来，并为她披上披风，我很清楚看到皮娅涣散的眼神正在努力聚集，三头龙失去两个头这种打击下龙族都有抑郁症。
2
离开小卖部，看着他们在这片夏天下离开，于是我就想问：“如果一切顺利结束，班长大人可否考虑也嫁给我成为龙妃呢？”
“哈！你……这个弯是怎么绕的？”
“不同意就算了。”
“喂！考虑行不行！”
双性恋真是纠结我是这么想的，这个世界那么漂亮，我不舍得让给马儒天这个混蛋。
我一转身，看到一个阿姨正在看着我们，这个阿姨其实不是什么别人，就是韩雅的师父。
“师父你一直想见我，我也一直没时间，没想到你亲自来。”
“不是没见到，是上一次前皇帝的事情，我们没办法可以交谈。”
“那我们要谈什么呢？”
“你要娶韩雅？”陈茗不拐弯直奔主题。
“必然的。”
“韩雅对我们陈家很重要！虽然我不能说出‘你对她不好就要你好看’的话但我必须表达我不允许你伤害她的态度！”陈茗现在明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龙族，是强大到反手就可以让她死的魔龙，可她依旧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她也很清楚成为“龙妃”的强大已经能让韩雅战胜大天使。
“那我就要问你了，请问你要用什么身份表面态度呢？”
“我是她师……”陈茗突然明白，这个身份我早就知道，没必要提及：“我是她母亲。”
我头一歪，看着陈茗背后，陈茗也觉得不对劲她的后背正在被一双眼睛盯着，一回头赫然就是韩雅。我示意她们在独自去交谈这样的结果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她当年是怎么杀掉自己的禽兽丈夫。
韩雅身边是由莉莉丝陪伴的，在远处的我们看到韩雅泪目地抱紧陈茗，她也有所感触。
“找到母亲真的很好啊！”
“你羡慕什么呢？你的冥王老父亲也很快给你介绍年轻貌美的母亲大人了。”
“诶？我父亲又要娶小妾我为什么不知道？我可是女儿啊！”
我笑着离开，既然答应保密就不会告诉莉莉丝她的母亲是百年不衰当刚刚宣布接班人的大明星。
反正当她完全退下幕前，她们就可以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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