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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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民用飞机要坐很久，以紫思柔这样喜欢拍照的人肯定坐不住，还好这飞机还是宽大，机舱上下都是全景的窗口，无论是往上还是往下她都能找到拍照的位置，一蹲就个把小时，我是不知道她拍到什么。
按照飞机的速度，很快就进入埃莫及尼亚的境内。
古菲脱下眼罩，她睡完一觉起来，一脸舒服样，多自在。
“早上你们去做什么了？”
“买内衣。”
“哇，你真会找重点说。”古菲的意思当然是知道早上我去过哪里，骗她没意思，她又不会乱想其他事情。
“重点是，紫思柔发现我和其他女孩去买内衣。”
“说得你好像很懂的内衣，你会帮我挑一件吗？”古菲靠过来，用拇指挑起她的内衣吊带，眼神极其诱惑。
“不要这样，内衣我今天看够了，而且我对这个并不懂太多，按照圣龙和魔龙的记忆，这玩意可有可无，但有会更好而已。”
“当然会更好啦，每天它，女人的曲线和它很有关系，而且它是必备的。”
“以前没有又不见没有好身材。”
“你说什么？”
“我说埃莫及尼亚的魔法到底有多神秘？”
古菲整理下衣服正经地坐起来。
“埃莫及尼亚的魔法名叫‘面具下的操控者’，因为这个国家的有一种特有的魔法师永远带着面具，有个很好的听的名字‘谦卑者’，同时面具不是独特的，使用不同的魔法带上不同的面具，可能对伟人的敬重使他们对魔法同样敬重，仪式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化繁为简从来不是魔法发展的方向，这个国家秘密很多，而其中让其他国家最想揭晓的是他们军事上怎么做到一模一样的魔法，重复多少次都可以做到一样，而且是整个军队的魔法一模一样，就算是镜像魔法，那也看使用者魔力强度而决定最终魔法的效果，埃莫及尼亚的军队就做到了不同的魔力，一样的魔法。”
提到埃莫及尼亚军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魔法，古菲相当有兴趣，比较自己的魔导书中的镜像魔法，他们都是同路人。
“问题在面具。”
“有人想过偷取他们的面具，但不行，外人使用过面具，多方的鉴定，面具有魔具的嫌疑，也就仅仅是嫌疑，带上面具只是魔力的增强，没什么特殊性，我们也知道魔法保密性对国家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想要破解它暂时没有头绪。”
“还有其他吗？”
“埃莫及尼亚的魔法，被魔法伤害的人除了有魔法本身的伤害外，还有有一种毒性，在战斗中如果身受多次魔法，会逐渐丧失理智，致命弱点暴露，国外的人称之为‘尸’毒，中过的人真的像行尸走肉的，我见过一些军人，身体不知道名溃烂，老军医把他扎成了木乃伊。”
“木乃伊？一千五百万年前有过很多关于它的传说，强大而不死。”
古菲哈哈地笑起来。
“你不是信那些传说吧，埃莫及尼亚的军队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们放出木乃伊，真的像传说那么强大，还用得着‘谦卑者’吗？”
我想木乃伊或者有其他用处，但埃莫及尼亚的面具魔法师也挺奇怪的，首先“谦卑者”名字很贴切他们的民风，可意思是什么，魔法师直接互相攻击还谦卑什么；然后是面具，用什么魔法带什么面具，很显然面具里面确实有文章；最后，不同魔力，一样的魔法，诀窍在哪里，是面具的问题还是个人的问题。
这次进入埃莫及尼亚，小心行事应该不会和“谦卑者”有交际，这个国家是个有信仰的国家，某些方面和神界很投契，出什么事情往魔界身上甩总好过把锅甩给奥斯里帝国，最好是谁也别被锅，据闻帝国已经开始暗地里游说其他国家参与攻击神界的同盟，这种少有的信仰国家，利益手段不是很奏效。
古菲突然拿起座椅前方的新闻纸，看了两眼，有意无意地说：“我们会不会一进入埃莫及尼亚境内就见到‘谦卑者’？”
“你很想见到他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担心什么。”
“我担心他们会不会伤及无辜。”
“你看到什么了？”
我拿过她的新闻纸，上面很动感的标题写着：谦卑者派系相争击毁客机。
然而客机航线就是我们这条航线所经过的其中一段。
“不会那么倒霉吧。”
“昨天的新闻，今天飞机为了这事特意改了航线。”
“你一早就知道了？”
“我托运行李的时候，地勤人员说，改航线多飞一小时，我开始还不留意，现在看来这一小时可能还绕得不够远。”
我从机舱往外看，一片晴朗，太阳逐渐西斜。
“挺祥和，麻烦事最好别遇上，再说那么大的事情他们还会出现你以为海盗。”
客机堕毁主责已定，他们还敢出现，说明一样东西，埃莫及尼亚纵容他们。
紫思柔手中一片片纸张，是她蹲了几小时的战利品，质量非常不错的照片，人烟稀少的地方云层稀疏，能从天上看到披上薄纱的地面，她的相机能清晰拍到地面上的一切，连人样都照到很清晰，别说做记者连间谍都能当了吧。
“你不拍照了吗？”
“空姐说前方有雷云，让我们四处走的回位置上。”
我看看窗外，哪有雷云的样子。
马上我们听到了广播，在几百公里外有大片雷云高速移动，移动速度很快，飞机避无可避决定穿过。
“高速移动的雷云？”古菲摇着手上新闻纸对这我们微笑。
“乌鸦嘴呀！”我头好痛，据说因为昨天的事情经过这条航线的飞机都有配备武装人员，就看的这几个人能有多大本事。
飞机很快进入雷云，在那一霎那间，我电流经过机身，强烈的抖动，整个机舱都是紧张的气氛，这个时候机舱中的都是普通的人，旅客和商人居多，要数能力高也就是我们三个，还有机尾的两个亚圣，他们就是据说的那两位武装人员吧。
“魔法。”紫思柔明显感觉到雷电云中有魔力。
“看看吧，没事的话……”
忽然机舱再次强烈抖动，紫思柔紧张地握住我的手，看起来是害怕了。
“为……为什么，灯光忽明忽暗？”
古菲淡定地拿出新闻纸继续看，说：“电流磁场干扰了照明系统了。”
“不会有事吧？”
窗外的雷云闪电如密雨，即使隔着一道严严实实的机舱也感到令人不安的感觉，雷云是人造的成分居多，里面有多少人，什么人，干什么的，我可以使用色瞳看，我也看到很清楚，色瞳一直在运作的另一种让我烦心的事情就是，它会让我失去生活神秘感。
“你相信你不会有事，你一定不会有事。”我紧握紫思柔的手，让她安心。
“你看到什么？”古菲看到我一直盯着外面。
“戴面具的就是‘谦卑者’了是吧？”
“黄金面具，金箔为底，镶嵌不同宝石、琥珀、水晶等。”
“还有鹰和蛇头？”
“额头上？”古菲显得紧张。
“鹰派与蛇派，果然是派系相争，就看机长的技术和运气怎么样了。”
轰轰，两声巨响，伴随强烈震动，想不让人紧张都不行。
“你们说，等下机组会不会让我们写遗书？”
“思柔呀，别瞎操心，他不负责你安全，你是我学生我也保你安全。”古菲趴在我肩膀上说。
“校长，你干嘛那么靠近他！”
古菲的动作震动相当亲密，紫思柔感觉一丝危机感。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了快一个小时了，依然没看到雷云的末端，我能在雷云中看到的“谦卑者”越来越多，虽然他们都隐藏的雷云中，雷电都在攻击对方。
“鹰派和蛇派有什么区别。”
“魔法细节不一样吧，主要还是信仰不同，他们敬重的伟人也不一样。”
机舱外一条巨型的雷电，从机翼身边穿过。
“这机长运气太差了！”
“所有人坐好，乘务人员准备开门。”坐在机尾的武装人员穿齐他的武装，急哄哄地跑到安全门，让乘务人员准备给他开门。
乘务人员站在安全门边，做好安全措施，和武装人员大吼一声，瞬间打开安全门，风声和雷声很大，武装人员想也不想跳出机舱外，他们的装备最大的作用是能依附在机舱上，让他们不需要使用太多的魔力去维持和追逐飞机。
轰轰，机舱上方异响逐渐增大，听起来很激烈地战斗。
我感觉到紫思柔的手握得很紧，手心的汗水让不想放开她。
“古菲，你去驾驶舱，保持航线！”
我下定决心站起来，如果要保证飞机能安全离开雷云，两个人显然不够的，最重要的是机舱里的旅客很明显地在雷电闪烁的一霎那间看到一点点血腥的液体在机体上滑落，雷云一直在移动，可能机长早就迷失在这漆黑而且磁场混乱的空域。
飞机再一次颠簸，左边机翼一道雷电即将击中机舱，机舱中的旅游各种神态迎接这道雷电，却在同时一道血红电光出现。
站左机翼上的我，感觉一滩粘稠的液体打在我的脸上，我眼中是一个已经失去脑袋，却依然笔直站在机舱上的武装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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