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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扬·勒不梅特尔

欢迎来到扬·勒不梅特尔

我手中的剑碎掉了。我诧异地看着那几近粉碎的铁质剑身洒满脚边,它上面那暗绿色的咒符才刚刚退去而已,也许这就是这个孩子的馈赠吧。

我和爱丽莎一谷之隔,想要一起走是不可能了,我这一边和大部分被毁掉的琉斯阵线在一起,包括远处的城堡,而爱丽莎则在大门那一边。

我脸上还有刚才被割开的一团伤口,我不得不从身上的斗篷一角撕下一片布擦拭血迹。

“你朝着东边走。”爱丽莎隔着很远冲我高声说道,我看看,天已经快要亮了,很容易就能判别哪方是东方,“那边应该有条大路,到了你就别动了,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能绕过来的路我来找你,我们去南方。”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问她。

“快去大路上吧!早上有可能会有路过的马车可以载我们一程。到时候我会全都告诉你的。”

“要是你跑了怎么办?”

“废话怎么那么多!”她不耐烦了,“叫你去你就去!”说完她转身离开,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看了看已经显出些暗紫色的天际,晴朗夜色中混乱的群星预兆着今天会是个好天气。我确定了我要走的方向,在一个只剩上半身的盗贼士兵手中扯出一柄很劣质的剑防身。我又想起那柄碎掉的剑和身上的绿色咒纹,可我再撩起袖子时,那些咒纹已经消失了。

那就是湮灭术的力量吗?怪不得梅林堡不惜把命打上也要抢走它。

等等。我想到一个似乎是突破口的东西,我一边离开毁灭的村镇,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思索到。

梅林堡为什么会和我战斗?

如果按他的说法,他抢走我的湮灭术是为了他的组织,便使用了一个似乎可以强制使人使用馈赠并将其夺走的结界来迫使我用出湮灭术,但抢走的过程中那个所谓的要我命的符文被爱丽莎破坏掉了,到这里他本应得不到我的能力。

但是他得到了,他只得到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因为一些未知原因似乎残留在了我身上,并被动地开启帮助进行了战斗。

假如在符文被破坏的一瞬间我就学会了使用馈赠魔法的话,梅林堡目睹那一刻时曾对爱丽莎说过她毁掉了整个世界,难道要毁掉这个世界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吗?因此他和我的战斗就是为了消灭我这一个持有着可怕力量的怪物?但这样逻辑明显不通,因为若是这样他们就没有任何抢夺魔法的必要,只需在我那天被俘的时候杀掉我就可以了。

只有一种可能,我以后会被利用,梅林堡本想在抢走湮灭术之后将我和爱丽莎放走(这倒也符合他说就算我死了他们也胜利了的话。),但我仍保留着一些力量,他担心他的敌人——假设成是要毁灭世界的人——利用我,所以才要致我于死地。

那……救下我的爱丽莎又到底是为什么而行动的呢?她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除了知道她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假设她的一切都是以此为最单纯的动机,那似乎也很好解释:为了找到那个人,她不惜一切代价。她似乎知道那个抢夺魔法的符文,也许曾经也接触过,所以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摧毁符文创造出一个这样的我,因为拥有能够激发的强大魔法的我,对于她来说具有极高的利用价值,并且她不知道奥维第是个能影响这个世界存亡的人(如果梅林堡的话可信。)

使用了无限多的假设后,看似一切都合理了,但这些都只基于一些零零碎碎的信息拼凑出的一个存在可能性的真相,也许我还要更多的细节根本没有注意到,也许一个被忽略掉的小细节就可以将我的假设全盘推翻。

信息量太少了。

我不禁狠狠地踢飞了一块脚下的石子。我对奥维第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这些单单的臆测有可能完全错误。至于凯森是谁、加斯兰又是谁、爱丽莎得到的情报是什么又为什么要杀梅林堡、梅林堡所说的真正的敌人又是何方神圣、我真的是完全没有头绪。

天空渐渐褪去墨色,东方些许云彩被即将冒出地平线的阳光渲染成一大片一大片的淡紫和金红,熹微的晨光临幸于此处的苍翠,透过树叶间分散成千万束照在我身上,惬意万分的我觉得要是能在这里睡一觉就好了。但是不行。我继续走,朝着那初升的朝阳前进,附近的山已经很少了,顶多有些起伏的丘陵,也许鸟巢和琉斯阵线本就位于这个皇后岭的南部吧。

抵达大路的时候已是将近正午了,这条所谓的大路实际并不大,虽然一些地方年久失修,但好歹是用石头铺成的,并似乎隔一段路会设一个小亭子。我找到一个亭子坐下稍做休息,没有再沿着大路朝南方走。我希望尽快被爱丽莎找到,好让她给我把情况解释清楚。

那个年代十分久远并青苔遍布的亭子里布置极为简陋,头上遮雨的顶下面,仅有一条木制长椅,并因为年老而腐朽,不过我也不可能挑三拣四了。

好困,是真的困。在到琉斯的路上吃过些东西,饿倒是不太饿,但毕竟半夜被叫醒然后一番死战,之后又走了大概十公里路,倦意袭来真是难以抵挡。

我坐在亭子里就这样持着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孩子,孩子……”

“爱丽莎!”我突然惊醒,跳起来喊道,把身边一个人吓了一跳。

我半梦半醒间仅凭着生存意识就将剑反手架于身前,而那个人似乎不是来害我的。

“孩子,你怎么睡在这种地方?”

说话的是一个体型富态的中年妇女,我看清楚她的时候,想到了却是列昂尼亚街巷中的那种五十岁上下的家庭妇女,或以卖花为职业四处吆喝,或蹲在河边狠狠地捶打着衣物,或只是在家门口聚集起来说长论短……

“我……我是……”我仔细回想自己尽力了什么,而之前的一切都如同梦境一般,这几天来我经历的危险都能写部小说了。

一点也不真实。

“天哪,可怜的孩子,明明长得这么可爱!”女人发出一声感叹,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他们口中那个可爱的奥维第究竟有多可爱。“你遇到强盗了吗?你看起来累坏了,脸上还有伤疤——把剑放下和我来吧。你走得动吗?”

我示意自己能走,并且没有放下我的剑,恍惚中走出亭子我才发现外面已经停了三辆马车,它们都由两匹枣红色的健硕马匹拉着;马车由颜色较浅的木料和似乎是金属的材料制成,装饰着许多没有必要的花纹,其中走中间的那一辆尤为华贵,轿厢被漆成了玫瑰红,勾勒着鲜艳的金边,旁边还饰有鲜花,虽然贵族气派十足,但却有着一种淡雅而不庸俗的感觉。头辆马车的上方,飘扬着一面绘有一轮新月和一个双耳酒杯的旗帜,在阳光中熠熠生辉。几个女人等在那里。

妇人身着有些陈旧的淡色宽大衣裙,但看做工也还精细,她一边带领我走向马车,一边呼唤着其他人。

“玛莉特!快来帮帮这小家伙!”她的声音尖细得就像只夜莺。

第一辆马车那边随即来了三人,都和这个妇人同一穿着,她们看着我,都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但愿不是因为我长相很可爱这个原因。

“这孩子怎么了?”

“他真可爱!”

“他为什么带着剑?”

妇人们簇拥上来,将我围住,我极其不适应地盯着脚下,把剑藏在身后避免她们看见上面的血迹,然而只是徒劳。

“快去准备纱布,没看见他身上带伤吗?吉尔和塔拉,去货厢给他腾出点位置,他需要休息。”一个较低沉的女声在马车边响起,我通过她们的缝隙看见的是一个瘦削的老女人,她虽然也穿着同样的衣裙,但明显感觉她是她们的头头。

妇人们立刻微微低头,迎接我的那个妇人和后来走来的其中一个走向了第一辆马车,另外两个去了最后一辆马车,我还是握着剑在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注意到第二辆更加华贵的马车的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但我还没有看清楚就收回去了,这辆车里估计就是某位显贵吧。

“这位……先生?”老女人仿佛在琢磨对我的称呼,“您看起来遇到过些麻烦。”

“啊……我是来自莫顿的魔导士,遇到了鸟巢的山贼的攻击……”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陈述自己的经历,只能继续延续着爱丽莎之前的谎言,但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我这样身上沾满血迹手拿长剑的形象根本不像是个魔导士。

“也许您不方便告诉身份吧,”那个女人很自然地接受了我的谎言,“但还是请先让我们为您处理下伤口,作为一个魔导士这样可不体面。”

我知道她的关心中带有奚落,但也没有办法,我只得默默低下头,似乎这样能对我撒谎的无礼而道歉。

她们似乎也不会用魔术,要不然她们不可能用那种淡黄色的液体折磨我。

“嘶——”我痛得不住地用手捂脸。

“别动,”那个富态的妇人一手拿着纱布,一手拦住我要捂脸的手,她的名字好像是吉尔,“马上就好了。”

“真是可怜,明明是个魔导士,居然到这种地方来,还遇到了强盗……”她对一旁正在这个被各种行李充满了的车厢里收拾出一点空间的另一个女人说道,“你去和塞利斯说说,让他和我们一起到卡拉索瓦兰瑞去吧。”

“那……”那个女人似乎有些为难,她抱起一个小箱子,对我眨眨眼,“您是准备要去哪里呢?”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因为这些天来逃出皇后岭一直都是我唯一的目标。

吉尔看我沉默不语,对那个女人露出似乎有些埋怨的神色。

“别问那么多,塔拉。你不会不想带上他吧?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子,我差点以为他是个女孩!”

塔拉不太情愿地离开了马车,应该是去找塞利斯了。

“塞利斯是谁?”我问吉尔,她接任了塔拉的工作,把周围的杂物一堆一堆的地搬开。“就是我们的女仆长,刚才你看到的那个老太婆。”

她说的应该就是那个看似头头的女人了,但我觉得她应该不算太老。吉尔为我腾出了一块马车里的座位,这让个狭小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但我总算还是坐了下来,吉尔却下了车。

“可能有些热,不过将就一下吧,”她对我很温柔地笑,“记住别用手去碰脸上的伤。”

我点点头,把身边的剑安安稳稳地收好了。

塔拉没有再回来,车厢的门也关上了,我听到马车的轮子和马蹄声开始轮流在地面上踏出单调的嗒嗒声,窗外的景色开始渐渐倒退,车队似乎开始前进了。

我觉完全没有睡够,虽然有些饿了,但也不知道吉尔她们什么时候吃饭,我还是先睡一觉吧。

车内只有昏暗的光线,随着窗外阳光和森林的香味随着微风拂过,车厢里腾起着温暖的气浪,马车一上一下的抖动更加催人入睡,我眼前变得迷离……

爱丽莎!我像背后安了弹簧一样弹起,爱丽莎怎么办!明明很困却突然精神高度集中使我微微有些头痛,但最让我头痛的还不是这个原因。

爱丽莎让我到大路上等她,但是我却上了一家贵族的马车自己跑路了。

“等等!等等!”我把头伸出窗外朝着前方的两辆马车大喊。但下一秒,我就看见了爱丽莎那张妖娆而嗔怒着的脸倒挂在我面前。

“我真是小看你了,大魔导士。”她狠狠地突出几个字,倒垂的银发随风飘扬。

马车紧急停下了,随着外面的脚步声靠近,吉尔慌慌张张地打开轿厢们,看着里面一脸尴尬的我。

“不好意思,我小解……”我想办法蒙混过关。

我从树丛中重新回到马车上,车队再次缓缓前进了。我大声喘了一口气,坐在了原来的座位上,爱丽莎方才被我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位置,被周围的行李包围着没有被吉尔发现。

见我回来了,她毫不客气地从掩体里走出来,直接往我身边一坐,这一下把我挤到了轿厢壁上。

“过去点。”我没好气地赶着她。

“你一个人走了什么意思?”她愤愤不平地朝我说,但音量压得很低,“说好的同伴呢?结果还是你先出卖我。”

“我不是有意的啊!”我想申辩但是一想确实都是错在我,“感觉气氛很好就跟着上了车,就跟着走了……”

“先不管这个,反正以后我会对你留个心眼了。”她在空中用蓝色的光芒画出地图,“我们现在在乔伊大道上,这些人应该是去瓦兰瑞。”

“她们去干嘛?”

“谁知道呢?估计是为了比武大赛。我看到她们打着耶拿纳家族的旗子。”

“耶拿纳?”

“一个莫顿北方和皇后岭接壤的家族,原来有过辉煌的时候,但是现在已经没落不少了。估计是想借这次比武树立些声望吧。”

“那个……”我突然又想到歌莉娅的事,“你的那个比武征召令呢?”

“在我这呢?干什么?”她离我很近,我可以看清她额头上晶莹的汗珠。

“能不能……那个……你知道公主叫歌莉娅……”我本来就很对不起她,现在还要向她索要似乎很贵重的东西真的十分难堪。

“你想要征召令?是吗?”她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脸朝我靠过来。

“姑且是……毕竟是面见公主,你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去的理由……”我恨不得找个缝钻下去,继续编着完全不能让人信服的借口。

“我可是要靠这个吃饭的,你要怎么样不管我的事。”虽然口头是无情的话,但她的表现却让人感觉很难自制,只要我稍稍向前探身,就能吻到那张沐浴在和煦中的粉唇。

“拜托了!你要我帮你什么忙都行的!”我现在真的有些按捺不住,她有像猫咪一样的乖巧伶俐,而且她那微微欠身把脸蹭到你面前时香喷喷的味道让人根本没办法思考。

“你说什么忙都帮了对吧?”她突然这样说,我知道我好像说错什么话了。

“你对这家人的谁说过你的名字吗?”她问我。

“应该还没有。”

“好,她们总有一天会问你名字的。”

“所以呢?”我不明白她到底又有什么小心思。

“你,从现在开始,就叫做佩特·奎林特,是个来自皇后岭的爵士,要去南方比武。”她从怀中拿出那张精致的皮纸,交给我。

“诶,这样好吗?”我突然想起来,拿到这种应邀的征召令后,是不可能随意就能顶替的,“这样在南方要是被人认出来会很惨吧……”

“这人在北方黑白通吃,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家族,但就算有也在达武阵线,这类人物一般不在王都进出的,任你去,不可能被发现,除非你还要回北方的达武阵线去送死。”

“你说要我帮忙,我猜……”我口中“宫廷”这个词还没有说出来,她一个笑容似乎就肯定我不用再说下去了。

“算你反应快。我要你帮忙就是为了这事。其实你尽可以放心,这个征召令本就是为你准备的,我不可能扮成一个男人去参加。”

其实你是之前不知道上面会写名字把,我想。

“我该怎么帮你调查?”

“以你的能力,想在比武中往上爬、吸引到权贵们的注意很简单,我要你做的更简单,只用每天给我汇报你遇到的事就可以了。”

“那你干什么?天天去酒馆喝酒然后听我讲睡前小故事?”我冷笑着看着她。

“我也有要做的事,瓦兰瑞王都的情报网没那么好建立。”她回答。

“特别是在这种非常时期……”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她仿佛什么都告诉我了,但是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感觉真的很头疼。

“你现在解释下之前的所有行为吧,我快憋疯了。”我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安全距离。

“你那么关心我么?”

“啰嗦。”

“其实救你的话无非是觉得这样的你更有利用价值罢了,单凭我不可能达到目的。世界毁灭?梅林堡在哄小孩子,这种东西我才不感兴趣。”

她刚才说的是利用价值吗?可恶。

她两只手一摊,摇摇脑袋,“他的身份我不清楚——他给了我一些情报,关于我要找的那个人。”

“他认识你?”

“不是,我只是问了他南方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叛乱。”她舒了一口气,“我跟你说过吧,西方的叛军,在俄里密克顿,似乎背后有权贵支持。我要找的那个人似乎因此受牵连被王都的爪牙蒸发了。”

“你那几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暗鸦是什么?什么叫再度出现?间谍又是谁?”

“一个个问,别那么急。”她苦笑盯着心急如焚的我。

“暗鸦就是叛军组织的名字,再度出现肯定是因为曾经出现过呗。梅林堡告诉我了一些很隐秘的事情……他已经无所谓了,对这些东西根本没兴趣,也不认为我们的利益有矛盾。”

“所以那些事到底是什么?”

“我告诉你你就能听懂吗?扬·勒不梅特尔到处都是暗杀和阴谋,我不知道你是从哪个世界来的,总之这个世界比你看到的黑暗多了。”我从她的眼中看到的净是轻蔑的神情。

“你其他什么都别管,好好去找你的公主,把看到听到的都记下来,告诉我。然后你就可以如愿去追随你的歌莉娅公主了。她可是个大美人。”

其实你也是,但这么肉麻的话我不会说出来。

“有三条规矩你必须遵守,如果你想在这个国家活下来的话。第一,记住,皇后岭昨天发生的任何事情,或者以后出了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关,不管谁找你,都要坚持这一点,我不希望和我同生共死的伙伴因为这种蠢事而死。”她郑重其事地对我宣布,“第二,你将永远是佩特·奎林特爵士,你要永远背负这个名字活下去,只有我知道你的名字叫奥维第·塔维路奇,这就够了,这个名字应该永远被埋进历史的尘埃里,那个孩子已经在皇后岭变成灰了。反正你也已经有过一次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扭曲经历了吧。”

“最后一个,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声音压得格外的低,“千万不要,梅林堡应该是知道我存在的人中的最后一个,鸟巢的那个红尾猫爱丽早就在追杀中殒命,我现在只叫爱丽莎,没有其他名字。”

“就算你突然给我说这些我也……”我很为难,因为我从没有这样阴暗地活在世上过。

“梅林堡说过,我曾在彼岸有过一些往事吧?”她问我。

“嗯……”

“那确实有过,但现在你还没有必要知道,到时候,我会全盘托出,我会告诉你的不是我的过去有多么黑暗,而是这个王国曾经有过多么可怕的内幕,为了他们伟大的卡拉索瓦兰瑞——反正,欢迎来到扬·勒不梅特尔。”

她语气中有着几分戏谑。

爱丽莎说完,藏到刚才的地方里去了。

“我要说的说完了,我要睡觉了。”她打了一个哈欠,“到了瓦兰瑞我会自己溜走,不要在意我了。”

说着,她又给我一个符文,就是梅林堡藏在我脸里的那个,现在还是被血浸润得发黑,我不知道她怎么拿到的。

“这不是梅林堡的那个吗?”

“我没纸没笔,将就一下。”她说完头一歪就睡了。

零篇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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