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坤仔主导的行程,闭着眼都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能赚则赚,能省就省。
坤仔本人乐在其中,其余三人可谓是怨声滔天。
“坤仔,我们能不能别这样,一直走很累的!”学姐不再拿着弓弩,而是把它背在背上。她双手叉着腰,没好气地问。
一般人在经过几天修养生息之后,耐力都会有所下降。以前不觉得疲倦的事情,现在突然做起来,就会觉得很疲惫。
人毕竟都是惰性的嘛!
“有钱就可以。”
坤仔抛下这一句话,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着。
“茶里,现在到哪里了啊?”姜雀抬头问着一旁的姐姐,她实在是分辨不出自己到底身在何地。
“才走了两小时,还没出扬州呢。”茶里拿出小绢帕子替姜雀擦擦汗,笑容中带着宠溺。
竟然还没出扬州,这也太大了吧!姜雀一脸绝望,不知道自己要走到什么时候。
话说之前看书的时候就有提过,扬州的占地面积在九州里也是排名前三的,地广物博,商贾云集。
师傅之前只提到他所在的小镇一夜之间毁于瘟疫,却没有具体说明自己到底是在哪一个州哪一个县……
而且时间还在三十年前,怎么想都觉得难办。
并且,如果是人为大型屠杀的话,只怕还会极力掩盖事实——亲历者全亡,让其成为一段无人知晓的过往。
她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姜雀偶尔也是能开开智商挂的,当她不受外界影响的时候,她的分析能力不在学姐之下。
当然,这是偶尔——大部分时间姜雀还是处于较为傻愣愣的状态,以至于她认真思考时,也会被理解为发呆。
“学姐啊,今晚我能找你聊聊天吗?”
姜雀猛然惊呼一声,赶忙招呼前方的学姐,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我时间多得是,怎么了吗?”学姐闻声转过头来,微微一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再联想坤仔今天的种种反常行为,一直极力避开学妹——莫非,学妹出手了?
“哎哟——有什么事还不能说给我听听吗?”茶里的语气带着不满,竟然还要瞒着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什么大事啦!”雀式尬笑。
姜雀自然一时半会还不敢找茶里坦白自己的追坤计划,毕竟茶里可是坤仔的亲姐,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抱歉了茶里,我以后再和你说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雀在心里向着茶里连数跪了十余次。
一旁学姐趁着姜雀走神,向着茶里挑了挑眉毛,眼神扫向坤仔。还不到一秒,茶里就明白了,哦——原来是这样!
善解人意的她才不会马上揭穿妹妹的心事,茶里面上挂着八卦的笑容,搂住了姜雀的肩膀并拍拍她的头。
雀仔,加油啊!这坤仔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九月末,寓意着丰收的季节即将下线,风会吹得越发冷冽,黑夜也会来得越来越早。
“前方稍作停留。”带路的坤仔发话时,姜雀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麻木了。
远方是一座小镇,看上去还挺繁华的。
值得一提的是,九州大陆下设主城,主城之下也会分为几大次城,然后再是镇、村。
进镇时,守门士兵甚至都不屑于检查眼前这四个人。
“行了进去吧!”他哟呵着,摆手连连——这一看就知道是进镇打工的。
他想得没错,事实正是如此——坤仔左拐右拐,带着众人来到一家客栈门口。
姜雀已经不会再期待什么了,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她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踏进这个客栈里面。姜雀可没有心情去观察这个客栈的装横、菜色以及名字了,这根本不重要,无论在哪个客栈,自己只会有一个下场——
打工挣钱。
如果真要选,这一次自己想试试洗碗了。毕竟洗衣服一直搓一直搓,让姜雀的小手备受折磨——虽然它本来就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手。
上次她很是眼红坤仔轻轻松松就能把碗洗完,所以这一次她也要让坤仔眼红一下。
后来坤仔确实眼红了……
他简直想掐死这个愚蠢的小矮子。
洗个碗多大点事?竟然自己偷偷摸摸使用夏目友人帐,试图召唤出一个帮手。
“你……”坤仔极度气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句话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他痛苦地捂住脸,只觉得内心一阵绞痛。
他的脚下是一片狼藉,零零碎碎都是各式各样碗和碟子被肢解的尸体。
一起死去的还有坤仔心心念念的工钱。
“画不好就不要乱画行不行?”坤仔难得用了一句疑问句。
“我……我确实是画了一个头,一个身体和两只手两只脚啊!”姜雀怯懦地说着,不时抬眼观察着坤仔的神色——其实坤仔对姜雀而言,差不多是小巨人了。
姜雀有时候很好奇坤仔的头顶会是什么样的,可惜她就是再怎么努力蹦起来也看不到。
“还有,为了增强效果,我还特地给它围了一条围裙!”姜雀语气有点急促,带着邀功的味道。
是,你很厉害。
最后召唤了一只围着围裙的长臂猿出来手舞足蹈地把这些碗和碟子全都肆意挥洒在空中、落在地上碎了还不行还要再踩几下。
当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时,坤仔被吓得不轻,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姜雀怎么突然变得又黑又壮了?
长臂猿只是出来打了个酱油,存活时间还不超过五分钟,却已经给坤仔的灵魂带来了一万点暴击。
坤仔面对着始作俑者时要用什么表情?
旁边两位老姐早就笑得不能自已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反正也不是她们干活。还是搬凳子来欣赏下弟弟妹妹们的互动比较有趣。
茶里诗兴大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首诗。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总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刚刚好可以让坤仔学会面瘫以外的表情、欣赏钱以外的东西。
这个人就是雀仔。
她一定会代替自己和小容,狠狠收拾坤仔这个冷面男!
“学妹,不错的。”学姐发表了自己的观后感,引来茶里的一致赞同。
“嘛,坤仔是该变一变了。”茶里悄悄把手附在学姐的手背之上,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除妖小组生气的生气、心虚的心虚、看戏的看戏——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在周围草丛中有一个黑影默默将全过程收入眼底,重新归于黑暗之种。
徐州,城主府。
灯火闪耀,交相辉映。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小桥流水,波光粼粼。中有鲤鱼,大而不肥。
这就是城主张之贵所住之地。
奢侈的装修——既彰显了徐州的强大实力,也暗示了主人的雄心壮志。
他张之贵,想要的远不止如此。
“城主大人,前方传来加急信息。”
张之贵正慵懒的躺在两名侍女的怀里,饮着美酒,无比享受。身旁是娇女抚琴,莺歌燕舞,好不一派靡靡之色。
他身着一身土黄锦袍,让人不免觉得有些恶趣味,可是又极其贴切他的气质。
“哦?”
肥头大耳的他坐起身来,褪去刚刚**的神色,大手一挥示意周围的女子全部退下。
张之贵自然喜爱财色,这是显而易见的。在正事面前,他也是相当重视的——不然他徐州城主的帽子也是戴不稳的。
“你说说看。”
那人闻言凑到张之贵耳边,一阵细语。他身着一身棕色细袍,毫不起眼,一看就知道及其适合隐藏自己。
张之贵闻言,越听越是欢喜,双眼放光,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你说的,当真?”他拿出城主的威严,态度冰冷,暗示面前此人若是撒谎定唯他是问。
“一切属实,小人不敢妄言。”
来人连忙拱手,以证自己所言不虚。
“可以,重重有赏。”张之贵转怒为笑,大手一拍,笑得很是豪放。
“大人,是否还要将消息传给……”那人眼见重酬到手,面露喜色,进一步邀功。
“压下来先,容我探探虚实。”张之贵冷哼一声,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商贾出身的他,关注的更多是自己的利益。
而且那个人,一直仗着自己有才气,成天压着他张之贵乖乖听话。这一次,就由不得他了。
“这件事不要说给本大人以外的人听,不然?”
“是是是,小人对天发誓。”他本来做这份工作,也不过是图口饭吃,他可不敢拿自己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可以了,你退下吧。走去账房那领赏银。”
张之贵又回到此前那副**的样子,懒懒一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来人告谢,兴奋地踏出门去。心想着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一定能得到不少赏金。
他想得太美了,等待他的并不是什么丰厚的酬金,而是无情的剑刃。
张之贵听到门口那声惊讶的闷哼,阴冷地笑了,将手中美酒饮入喉中。
他说过了——这件事只能让他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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