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调查（1）
转眼时间已临近放学，千陌雪和林音再次会面。
“忙了一整天，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林音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有些疑点，但整理不出有用的信息。我们调查的方向是不是搞错了？”
“别急，真正的调查现在才刚刚开始。”千陌雪看起来并不着急，“在学校他们几乎是一直在一起，但放学后早晚会分开。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我明白。”林音点点头。
说话间，放学的铃声响了，各个教室都沸腾起来。
“呵，终于要开始了。”千陌雪红唇轻启，她已经通过遍布学校的“蛇”锁定了慕雨生的行踪，“林音，跟我来。”
学校内，学生会办公室。
叶冰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处理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慕雨生也在屋内，出于好奇，他随意翻了翻学生会文件，但只看了几页就困得打哈欠。
“叶冰你每天都要处理这些枯燥的文件吗？”慕雨生问:“不会觉得无聊？”
“不会啊。”叶冰一边低头写字一边说:“虽然有时候是会累点，但能够帮到同学们，哪怕只是尽一点点微薄之力，我也会很开心。”
在处理学生事务的同时还要兼顾学业，真不容易……慕雨生忍不住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不上叶冰。成绩、声望、人气……他的一切都是借用Rider的力量，而叶冰都是靠自己。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多了。”慕雨生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直皱眉头。光是看看都犯难，更别提亲自处理……
“这也没有办法啊。毕竟我被停职了几天，代理学生会主席是初次接任这个职务，没有经验，很多事情都堆积下来。”叶冰苦笑。她抬头看了看钟表，已经过了放学时间，“我这边估计还要很长时间。不用陪我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见。”
“好，明天见。”慕雨生无奈地点点头。他也不能回去太晚，毕竟家里人还在等他。
慕雨生背起书包离开了学生会办公室。而在拐角处，千陌雪和林音悄悄地探出了脑袋。
确认没有被发现后，千陌雪向林音使了个眼色。林音会意地点点头，用结界魔术隐藏气息，悄悄地跟上了慕雨生。
千陌雪深吸了口气，推门走进学生会办公室。
“唉？小慕，不是让你先回去了吗？”叶冰低着头写字，还以为是慕雨生回来了，“怎么了？有什么……”
“呐，班长，是我。”千陌雪开口。
叶冰抬起头，俏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千陌雪同学？怎么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有些事想和你确认一下。”千陌雪看了看满桌子的文件，说道:“班长放心，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如果只是一小会，那没有问题。”叶冰放下纸笔，露出温婉的微笑，“随意坐吧，千陌雪同学，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那我就直说了。”千陌雪在她对面坐下，直视她的眼睛，“班长，你真的喜欢慕雨生吗？”
“唉？！”叶冰吓了一跳，“千陌雪同学，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是很重要的事，希望你认真回答。”千陌雪认真说道，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这种事不用问也知道吧！”叶冰皱起眉头，“我当然喜欢他。当时我可是当着全班的面认可了他。”
千陌雪双肘支在桌子上，继续询问:“真的是这样吗？”
“当、当、当然啊！”叶冰脸颊有些红了。
千陌雪神色微沉。探知魔术处于时刻发动的状态，无声地监控着叶冰身体的变化。
脸颊出现红润是害羞的表现，心跳、血压、体温、出汗量有所变化……基本和“害羞”这个情绪相匹配，没有异常。
她有些失望……难道之前的线索都是错觉吗？
“那班长在和他的相处中，有没有感到奇怪？”千陌雪不甘心，接着想办法套她的话。
“有什么奇怪的？”叶冰感觉自己有些烦躁，甚至想立刻结束这场对话，“千陌雪同学，我们要以正事为重，不要乱想。”
“你说谎，你曾对他说过，有过‘违和感’是吧？”
“什么？！”叶冰猛地站了起来，瞪大的双眸浮现出丝丝怒气，“你……你偷听我和他的谈话？”
千陌雪抬起头，直视着她愤怒的双眸，面无表情。
血压体温微微升高，和“愤怒”这个情绪也匹配得上……
“对……对不起。”叶冰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坐回椅子，偏过头去，“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火的。但你也要给我最基本的尊重吧？我喜欢他和你有什么关系？问我这么多，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沉默半晌，千陌雪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我先走了。最后给你个忠告，离开慕雨生吧。他可能不是普通人，继续待在他身边对你没有好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叶冰皱眉，“但我喜欢他，他答应过会保护我，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
……
离开办公室后，千陌雪无力地靠在墙上。
调查失败了……
原本计划着从叶冰异常的身体变化入手，找出疑点所在。但现在看来是白费力气……她所有的情绪表达和身体变化都没有异常。
“很高明的手段呢。”突然，轻佻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千陌雪猛然睁开眼，望向声音所在，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了——
“Caster，你！”
“不用这么警惕吧？”身穿白色休闲服的青年——Caster苦笑，“不管合不合作，在下对你可是没有敌意的。”
“Caster你究竟想干什么？”
“和你做一样的事。”Caster耸耸肩，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打败Rider是我的目标。”
“……”
“你刚才的手段确实很高明。”见千陌雪不说话，Caster接着道:“利用探知模术感应人体信息，寻找异常……不得不说你对魔术的理解十分深刻。不过呢……结果也就像你所看到的，完全失败了。”
“哼，就算如此我还有其他计划，你以为我会被几次失败吓倒吗？”
“想知道为什么失败吗？”Caster突然问道。
千陌雪一愣，下意识地问:“你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不是你的方法有问题。”Caster微笑着道，“是地点啊。你不应该选择在这里调查，在这里不可能找到关于Rider的线索——一切因果都已经注定了。”
“什么意思？”千陌雪感觉脑袋有点混乱。Rider就在学校，但在学校却找不到关于它的线索？不是她理解力差就是Caster太过神棍了。
“不懂吗？”Caster微微一笑，“算了，我只能提醒到这里，不懂也没有办法。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做吧。我可以和你保证，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行动，也不会在暗地里阻扰你的计划。当然，能和你合作就更好了……”
“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合作的话，就先帮我个忙，展现一下你的诚意吧。”千陌雪突然道。
“哦？”Caster似乎来了兴趣，“说说看？”
“我希望你能保护好叶冰。”千陌雪认真地说:“圣杯战争是我们的事，不应该把无辜的普通人卷进来。叶冰同学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但被卷入得太深了……我不希望因为我们的争斗而将她的一生毁掉。”
“呵呵，身为魔术师竟然会顾虑普通人？”Caster笑道，“你作为魔术师还真不够格啊。”
“哼，随你怎么说好了。”千陌雪毫不在意他的嘲讽，冷哼一声，转身向后走去，“做不到的话就算了。有我和Saber在的话也一样能保护好她。”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Caster向千陌雪的背影说道，“现在我的身份可是她的老师，老师保护学生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千陌雪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不知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当然……仅限于在学校。”等到千陌雪走远后，Caster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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