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陌雪的剑术修炼
中国洛州郊外别墅。
锵！锵！
清脆的击剑声从庭院内传来。扎着清爽高马尾的少女，千陌雪后退两步，将木剑架在身前，再次摆出准备的架势。
“哈诶！”她高喝着刺出木剑。
对面黑发的少年剑士，saber微微闪身，用木剑的侧面将她的刺击挡了下来。
“出击不够果断，准备时间过长，突进刺击的精准度不高。”saber随手一剑将她弹开，“向右偏五十度，再来。”
“喝啊！”千陌雪向前垫步，将剑尖刺出。
Saber将剑横在身前，用剑身将攻击再次拦住。“下一步，刺击变上斩，不要用手臂，要用手腕。双手持剑变单手持剑，既可以最大限度发挥手腕灵活度，又可以维持身体的平衡，但必须要在能保证单手稳定性的前提下。”
按照他的指示，千陌雪抬腕上挑——
“调整身位，手腕迅速远离敌人，不要露出破绽——就像现在。”saber趁她抬腕的瞬间，反手用剑柄敲在她雪白的皓腕上。千陌雪感到手腕一麻，手中就没有了剑的触感——木剑被直接震飞了出去，落在几步开外。
“抬腕上挑虽然比大臂挥剑更加迅速，但手腕会成为致命的弱点。战斗时务必注意。”saber放下木剑，说道，“再来吗？”
“嗯。再来。”千陌雪捡起木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将飘落在额头前的发丝捋到耳边。
“那这次换我进攻，master注意用我教你的剑术防御。”Saber说着，将剑架在身前。
仅仅是摆出姿势，就有一股凌厉的气势逼来。和他相比，千陌雪的剑技真的就如同小孩子的杂耍一般。
Saber上前迈步，木剑无声地横斩。
横斩吗！用这招——千陌雪将木剑竖起，同时侧身将剑弧的位置让开。
“再侧身十度。现在的角度不能保证安全。”Saber的剑“锵”地一声撞上了千陌雪的剑身，但剑尖仍然抵上了她的臂弯。
“啊啊。”千陌雪立刻意识过来，迅速将身子挪出两寸距离，远离了saber的剑尖。
锵！
saber变换剑术为下劈。千陌雪半蹲身子，将剑举过头顶，挡住saber的下劈。
“再下蹲一点，重心位置必须在身高的四分之一处。另外剑不要举太高，否则胸口的空门会成为弱点。”Saber翻腕，手中的剑迅速翻转，抵到了千陌雪的胸口。
“咕……”感受到抵在胸口的剑尖，千陌雪咽了口唾沫，额头上流出一滴冷汗。她知道如果这是生死拼杀，她就又死了一次。
“任何时候都要把剑拿稳，就算在死神面前！”Saber猛地上挑，千陌雪“啊”地惊呼了一声，木剑再次脱手，旋转着飞上了半空。
“呜……”千陌雪脱力似地跪坐到地上，苦笑道，“我……我真的还差的很远……”
千陌雪并非第一次学习剑术。事实上，她在作为普通人上高中时，学习过专业的剑道，还在全国的剑道比赛中拿到了第二名的成绩。本来以为自己的剑术已经过关了，但现在和saber一比较，她的那些“剑术”完全是花拳绣腿。
“master，你的底子不弱，只是动作细节不太标准。”saber收起木剑，“多多练习，记住每个关节、部位的着力点，很快就会有进步的。”
“话说回来，saber你没事了吗？魔力恢复没有？”千陌雪坐在地上，抬头问道。
在和Berserker战斗的时候，saber使用了宝具，重创了berserker。后来千陌雪才知道，那个宝具对saber自己也有很大副作用——之后的一整天saber都处于魔力低迷的状态，仿佛身体中的魔力被榨得一滴也不剩。
按照saber的解释，他的宝具是一种突破本能束缚，将全部力量凝聚在一分钟内，一滴不剩地耗尽，以求转瞬间爆发的技术。“全部的力量”甚至包括必须维持生命机能的部分，所以一但使用宝具，不止魔力，就连生命机能都会极度衰弱。
“我的力量很弱，所以必须强迫自己榨干身体内所有的一切，才能和强敌抗衡。”saber曾对千陌雪这么说。
早知如此，千陌雪宁愿选择撤退，也不会让saber使用宝具去对付狂暴的berserker。
“现在没事了。”saber耸耸肩，“刚才陪你练习时也测试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完全没有问题。宝具的副作用只能持续一天，一天之后就会恢复。”
“那我就放心了。”千陌雪站起身，捋了捋飘散的发丝，微笑道，“那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我们回去休息一下。”
哗啦啦……
Saber抱着双臂，靠在浴室的门前，脚边的塑料筐中装着浸满了女孩香汗的衣物。从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透过毛玻璃的门面可以隐约看见女孩妙曼的肢体轮廓。
“Saber，今天你并没有教我你自己的剑术，是吧？”浴室内传来千陌雪的声音。
确实。
下蹲身体，零距离出剑，释放的“寸劲”。
将力量凝聚于刀尖一点，发动强大的突进。
承接对手力道，并用肌肉运动将力量转化为自己的反击。
以及超越人眼极限，化为“闪电”一般神速的横斩——
这些saber都没有教她。
“这个……”Saber尴尬地挠挠头，“怎么说呢，我觉得还不是时候。你现在还在基础阶段，至少要将基本功打好。说实话，没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努力，是不可能学会这些剑术的。急于求成很容易适得其反。”
其实还有个原因，saber没有说。
他的剑术，不适合千陌雪。准确来说，是不适合“人类”。他那极致的剑术，早已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
在剑道领域内，这种剑术有一个更准确的称呼——空想之剑。
“我也不知道我教没教明白……其实我不太适合教别人剑术。”Saber不好意思地说。
“唉？我觉得你教得很好啊。”
“这些只是基本中的基本罢了，任何一个剑术老师都能教给你。如果让我给人纠正动作细节那倒是没有问题……但让一个人从零开始建立自己的剑术体系，就不是我擅长的了。毕竟连我自己都没有老师呢。”
“你没有师父？”千陌雪一愣。在她看来saber应该有一位很强的老师，毕竟那么高超的剑技可不是自学就能学明白的。
“因为我很弱啊，没有人愿意教我。我只能在别人练习时偷偷观察，揣摩他们的战斗心理、出剑动作、关节活动……看得多了，一个动作有什么优点，有什么不足，一眼就能看破。优点可以完善、加强，缺点则想办法消除、补正。渐渐得我就有了自己的剑术。换句话说，我的剑术虽被称为原创，但也只是集百家之大成，没什么可夸耀的。对于master你，我觉得你的剑术天赋可以给满分，但没有我那种学习条件，就算让我教……我也只能尽力，不能保证什么。”
“……”千陌雪冲洗着荷藕般的玉臂，突然想到了什么。
“也就是说剑术方面没办法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是吧？”她启动强化魔术，玉臂上顿时亮起了清晰的魔术刻印，柔软的肌肉在此刻兼备钢铁的强度和蜘蛛丝的韧性，“但如果我结合强化魔术呢？”
“强化魔术吗？”saber一愣。
“我没办法像你一样精准地控制力道，但我可以控制体内魔力的流动。”千陌雪说，“魔术和剑术相结合……这是我的想法。”
“这个我还真没考虑过。毕竟我是魔术外行，魔力什么的都低得不行……这个世界和我们那边也完全不同……”saber认真想了想，“也许真的有用。”
“……”
千陌雪冲洗完毕，披上浴巾，用吹风机吹干湿漉漉的长发，赤脚走出浴室。
不得不说，只披浴巾的千陌雪很有诱惑力——微湿的浴巾包裹着那妙曼的肢体，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轮廓，长发梳起，扎在脑后，露出雪白的后颈……Saber虽然是servent，但同时也是个青春期的正常少年，看到这么有诱惑力的女孩，也会不自觉地心跳加速。
“master，先……穿好衣服吧。”
“咦？！”千陌雪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打扮。平时她都是一个人，从来没注意过这些细节……
“快背过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转过来！”千陌雪的脸颊瞬间红了，急忙抓起衣服穿了起来。
虽然是魔术师，但本质上也是个普通女孩啊……Saber转过身，在心头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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