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的繁星总是如此耀眼,无论是大是小是多是少也好,每一颗星辰都在散发着不被任何所影响的,只属于自己的光辉,所以在这漫漫长夜之中的星空,正因有了无数散发着各自光芒的星辰才显得没有那么无趣。
不知何时手中不断举起放下的酒杯早已停不下来,也不知何时,身处在此地的我早已忘记了自己因何而来又为何而去,只是静静的呆坐在这里一次又一次饮下杯中不断溢满的美酒,仅仅……想让自己大醉一番……
“啊……找到了找到了……”
身后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微微侧过头望去,星光的照耀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沿着我摆放的木梯慢慢的爬了上来,看到我的她一脸莫名的兴奋:“果然是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啊?宴会的主角不在场可不行的哟?我们的大英雄,国术士镜云望先生。”
青发、紫眸、蓝衣,除了这丫头跟她老爸以外整个汉国里面也没有多少人敢跟我这样说话的了吧?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扭过头看着整个身子迟迟还未上来的那家伙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从宴会逃出来的大小姐?爬梯子爬不完的人可是下不去的哟?”
“啰……啰嗦!你就不能好好在墙上做个石梯子出来非……非要用这个东西……”
“身为皇族大小姐的您想必连普通人家的梯子都没爬过吧?你可以直接用轻功飞上来啊,我个人是没什么意见的。”
“你是觉得本小姐现在的内力是很多还是怎么的?再说了,就凭这种高度……就凭这种高度……别想难住本小姐!!!”
汉国皇室的辈末的最小公主刘染樱,俗称小樱,也是我这辈子里唯一一个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家伙,虽然只是个游戏中的NPC而已,但奇怪的是这家伙却很了解我的能力和弱点,就连我什么时候会去什么地方的概率也被这家伙清晰的了如指掌……不得不说**这种东西真是太可怕了……
“嘿咻……你又在想对人家很失礼的事情了吧?”
没有任何客气的直接坐在旁边,不满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抢过我放在手边地面上的酒杯二话不说就喝了起来,一饮而尽后看着又慢慢从杯底冒出酒水的玉盏笑道:“哎~~会自动冒出酒水的杯子的杯子啊?很便利嘛。”
““银玉盏”,这次讨伐战的任务奖励,多亏了这个以后就不用往背包空间里再塞那么多占地方的瓶瓶罐罐了。”
从背包里又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酒杯,也不知道系统是故意的还是凑巧,明明是单人的任务奖励却偏偏给了我一对玉盏,接着又掏出了提前预备好的小菜肉食冲她挥了挥:“一起吃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
“喂喂……好歹谦让一下再动筷子吧?你们皇族人的高贵气质都被你丢的没影了哦?”
本是客套的让了让小公主殿下倒是丝毫没跟我客气,拿起不知从何抄出来的木筷就着酒水就吃了起来。听到我话语中暗藏的嘲讽,小樱只是冲我挥了挥手里还夹着些许肉丝的木筷,眨眨眼调皮道:“‘饭桌之上后动筷者不得美食’,我可记得这是某人在哪次宴会上对我说的东西哦?”
“……真是败给你了“歪理樱”……所以呢?今天怎么不用你们皇家御用的银筷子了?”
说着握住酒杯的手指了指她手中握拿的木筷子,略带调侃的问道:“难道说公主阁下也有想要体验穷苦百姓生活的时候吗?”
“我说啊,你这家伙一天不拿点什么破事儿损我就浑身难受是不是?”
“不不不,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啊,再怎么说也就是你们皇家贵族什么的才能用起什么银筷子啦象牙筷子啦什么的,那哪儿会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能用的起的啊?”
“哟?您还敢自称‘普通老百姓’啊?我大汉国的第一国术士大人都自称‘普通老百姓’的话,那这天下还有几个敢自称“术士”的人呢?”
近乎平常的聊天,近乎平常的调侃,近乎平常的嬉戏,唯一不平常的,却是从我说出那句话开始她便有意识无意识将握着筷子的手,试图遮掩住筷子的行为。
想了想,我还是从背包里拿出双跟小二买菜时以防万一顺便买下的木筷,在小樱夹过的肉丝附近夹了一口,借着喝酒的动作假装放进嘴里吃了下去实则顺手收进了内衫一侧贴的符箓上面,毕竟系统的物品栏背包不是什么玩意儿都能往里面收进去的。
“如果你不吃了的话,我就收起来了啊。”
“哎……哎?!你不吃了吗?还有这么多?!”
指了指装着肉食的木盒,迎着她莫名惊讶的目光点了点头,毕竟这玩意儿时间久了可不好处理,隔夜之后不仅要倒菜刷起来还超麻烦……正要打算收起木盒的时候却被她连忙拦了下来:“那啥……反正你之后也只会把这东西给倒了吧?不如给我算了还省点粮食。”
“……是无所谓……我可不记得你是那种懂得节省粮食的家伙啊?”
“人家心血来潮有什么关系嘛!!!你一天不损我会死啊?!”
看着她很宝贵的小心翼翼的将那个木盒给收了起来,我揉了揉头有些不明所以然的摇摇头,女人这种生物,有的时候果然很难理解她们脑子里都在想的什么啊……
“果然还是来了吗?四皇的残党什么的……”
随后转过头视线看向了另一边,可以感知的范围内数十个包含着不同力量波动的身影正极速的窜过无数房顶小巷向着这边靠拢着,眯了眯眼有些不屑的笑道:“几个月的大战辛辛苦苦结束后好不容易开的一场宴会,可不能让你们这些小鱼小虾给搅和了啊……”
“后援,就拜托你了。”
说完,并合的双手飞速的结出数个印记整个身体就如同离弦的弓箭般疾驰而出,只是那通过语音栏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不是给她听的而已……
早已入夜的城中想必此时的大多数百姓早已入睡了吧?但也并不排除有哪些敢在“宵禁”以后还出来搞事的“富二代”“富三代”们,要是想不伤及某个路过的家伙的话,捡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把这些家伙处理掉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吧?恰巧因为四皇的讨伐战已经结束,汉中城北的榆树林边儿那边的军营中的军士们早已经撤离,刚好提供了一个能解决这群家伙的好场地啊。
不过……在我印象里的四皇军可不是一群这么婆婆妈妈的家伙啊……
尤其是我个人对他们的仇恨而言,几乎就是那种恨不得我头顶上有片热带雨林还是亚洲规模的那种,而一直被我引诱在身后的那群人,一直是种不快不慢的速度不说甚至还跟我保持着我攻击范围外的安全距离……我甚至有种哪怕我用走的速度他们也会跟着我慢悠悠的一起晃的感觉……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除了行军离开的将士外这里的东西几乎都没动过,为的就是防止哪天退败了的四皇残党卷土重来。
“跟了在下这么久还不打算现身吗?身为四皇的残党对在下未免也太有耐心了吧?”
拍了拍被风刮的有些凌乱的衣甲,抱着一丝浅笑向着周围漆黑无比的树林望去,缕缕微风拂过枝条响起阵阵轻声,身着黑衣的暗杀者慢慢显露出了自己的身形,同时我也越发肯定了他们不属于四皇的一员。“或者是,有哪个不开眼的小贼开始惦记在下人头的赏金了呢?”
“大胆!圣上的威名也是你区区一届国术士可诋毁的?”
“哦~~圣上?那敢问在下做了什么欺皇辱国的事情就非要圣上这么大动干戈的,派了这么一帮皇城里的精锐要在这种时候杀我灭口不可呢?”
事情似乎变得更有趣了,那些黑衣人毫无顾忌的说出了那个疑似背后作俑者的名字,可能是真的当然也可能只是诬陷……不过从其中一人腰间佩戴的东西我就已经确定了,他所说的东西应该是真的了……
那么,又是谁给他们这种能够必杀我的勇气呢?
“哼,圣上若想杀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哦?那你的意思是……私自想要除掉在下的事情卫大将军和霍将军根本不知咯?”
“……多说无益!受死吧!!!”
并未做出任何回答,不……回答已经给了出来,面前蜂拥而至的法术术法怕是最好的解释了吧?这恐怕,也是我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抽出别在腰后的纸扇,展开合并着的纸扇顺势朝着袭来的攻击挥去,一道刺眼的金光闪过,无论是水桶粗细的雷电也好亦或是面盆大小的火球也好全都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唯剩下画满各式各样的纸扇两面还在这夜间,时不时的闪出道道金光。
“做人如果太和气,时间久了,别人就会把你当软柿子一样随便捏呢……”
六个七十级左右的战将,十六个八十多级的武将,八个九十来级的术士以及三个近百级的灵卫……吗?这么大的排场仅仅是为了一个人,不得不说那个老家伙为了杀我也是下了血本了,至少要出动了他手下可私自调动的三分之二的影卫。
“看来在下经常带兵打仗多了,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家伙还记得在这汉国中,是否忘了国术士的选择基准——”
一边用右手挥动着手中的纸扇不断的抵消着那些影卫的术法,顺便借助他们的部分术法将那些试图近我身的战将灵卫给逼退回去,一边用空闲着的左手飞速的在半空中用法力凝成的肉眼可见的光线不断书写着巨大的符咒,一边用悠闲的语气略带自嘲的说道:
“国术士的选择基准:一,受民敬爱德高望重之人;二,身先士卒丰功伟绩之人;以及三,实力雄厚且术法中独具一格之人。拥有这最为基础的三点的术士,才有了能够成为国术士的基本。
“那么在下想请问尔等是否已然忘记了?在下虽说在术士中没有什么特殊的丰功伟绩,但至少,是尔等口中圣上所指名成为国术士的异人。”
话音刚刚落下,随着右手中的纸扇猛烈一挥书写完的符咒刹那间化成了一股足以撕裂万物的龙卷,不仅将周围所有还在负隅顽抗的影卫吸了进去,甚至连周围绝大部分的榆树连根拔起,整棵树直接被撕成了漫天的木屑。
虽说看上去是可怕了点,但毕竟我对自己使用力量的把握可是很有信心的,这种程度不过让这群人丧失部分战斗力而已,伤及性命什么的倒也不会那么严重,顶多也就是在床上躺个三四天一个半月什么的,真的丢了命的话,也只能说明那家伙的命不好罢了。
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否则你连挥动屠刀的资格都不配。
“嗯?这是?”
正当我觉得差不多想要撤了自己的法术时,伴随着脚下忽然亮起的庞大光芒一股莫名的脱力感笼罩了全身,身体内的法力仿佛被什么压制了一样瞬间被抽干,而法术由于法力不支而强行解除了。
漫天飞舞的木屑中那几十个影卫先后无力的摔落在了地上,低头望去泛着庞大亮光的地面上似乎是一个什么阵法?从身体的反应和感觉来看,是专门用于针对我的阵法没错了……可是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不过才刚刚转移走三天的军营里面?
“不愧是我汉国的国术士大人,凭这帮废物就想抓住你什么的果然是痴心妄想。”
“殿……殿下……”
熟悉的身影迈着熟悉的步伐响着熟悉的声音向我走了过来,随着还能挣扎而起的几个影卫向其施礼的模样,看着那渐渐清晰的轮廓,内心那不安的感觉终于还是……
“虽说后援是交给你了,但也没说过……让你变成敌人的后援啊……小公主殿下……”
“许久不见了,前汉国国术士镜云望阁下。”
“什么鬼的许久不见啊……明明半个时辰以前,你这家伙才跟我一起喝过酒的说啊……”
有些苦涩的微笑望着眼前的来人,勉强支撑着有些乏力的身体保持站立……汉国皇族第十二位排行末尾的公主刘染樱,我唯一的知己,也是此次谋害国术士镜云望的策划者之一……
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我,我喜欢跟朋友在一起吃饭而且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丝毫不会在意是否被人下毒;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我,我讨厌看到受苦受难的普通人,更讨厌有能力的人去迫害没能力的人,所以我,都会选择一个人去寂静的解决一切……
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我,无论是隐约察觉到的下毒也好,还是将我引诱到这个提前布下专门针对我的阵法的地方也好……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我,我唯一的挚友,唯一的……弱点……
“就连你也想杀我……难道说我的项上人头已经值钱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你太危险了……无论是群雄乱战还是刚刚结束的四皇讨伐战,现在整个汉国的民声和绝大部分的将士的支持都在你那边,在这样下去,总有一天父皇的江山将要不保……所以……”
“‘不得不赶在那之前除了我以免后患’吗?”
“…………”
沉默往往是回答中最可怕的答案,一脸冷漠和不得不这样做的表情的她,我无可奈何的苦笑着,默默的收起了手中的纸扇,不知用什么行为去面对这位想要杀掉我的曾经的挚友……身体渐渐失去了力气,即使没吃下她下有毒药的菜食一阵阵的脱力感同样开始笼罩全身……
似乎有种由衷的感觉,这样死去,对我而言也不错……
“哥哥!!!”
一声满是不安和恐惧的哭泣声仿佛在大脑中猛然炸裂那般,瞬间将我从慢慢堕落下的深渊拉了回来,抱着歉意的微笑看了看那位曾经的挚友:“抱歉,还有个家伙正在等我回去,如果是被你杀掉的话或许也好,但现在的我……还有不能死的理由。”
“轰!!!”
随着一声巨响脚底的阵法破灭了,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一位手持长剑身披战甲的中年男人正沉着脸,看了看浑身无力的我又用复杂的目光望向了她。“最后的那句话,其实并不是对你说的。”
一切都结束了,这场对于国家大重臣的谋杀因卫青大将军的及时赶到以失败告终,谋杀国家大重臣是毫无质疑性质的死罪,无论是皇家的成员也不例外……而我,却在这一切结束之际陷入了休息的沉睡之中……
‘曾经的命运,你手中所下的棋甚至连身边最为挚信之人都能对你下去死手……那么现在的命运,你又会如何去下,手中的命运呢?’
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刚刚梦到的东西已经开始记不清了,唯独某个声音所说的话语还在耳边不断响起……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暗黄色天花板,只有一股熟悉的香味还伴随在四周两侧,微微低下头先是一愣,阵阵莫名的安心感充斥着整个内心……一个通红着的眼眶边还挂着些许泪珠的笨蛋,似乎是为了不影响某人的休息正拽着外面的被角睡了过去。
“笨蛋,会着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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